在照片上。
站在最中间的两个小女孩，无疑是苏祈然和苏悠然两姐妹。
然而——
照片的拍摄时间是夏季。
苏家两姐妹，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碎花吊带小裙子。
也正因为她们穿的吊带裙。
让季薄渊清晰看见了——
她们肩膀上，都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根本就没有蝴蝶刺青！
在季薄渊的梦境里——
他对苏祈然的印象，只有白纱裙，肩膀上的蝴蝶刺青，和吐字不清这三个特征。
其中蝴蝶刺青，是他识别苏祈然的重要标志。
更甚至，每当季薄渊看见苏悠然肩头，那个和苏祈然一模一样的刺青时——
他都会因为梦境里，苏祈然救他的缘故，心底泛起一丝柔软。
也因此，会对苏悠然格外宽容。
此时此刻，当季薄渊发现，3岁的苏祈然，照片里并没有蝴蝶刺青时——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到底。
“去查查，苏悠然肩膀上的刺青，是什么时候刺上的。再去问问苏家的亲属们，有没有见过苏祈然身上，有这种刺青。”季薄渊沉着嗓交代道。
*
A城西郊，古风古韵的中式奢华庄园里。
厉景一手撑头，倚坐在紫檀木的榻几上。
他单手把玩着一串黑沉沉，看不出质地的木珠。
威武英朗的面容，沉静如古井深潭。
整个人不辨喜怒、高深莫测。
“主人，已经查出来了，苏悠然是当年在游乐场假山里的那个孩子。”管家低声禀报道。
厉景玩味地抬眸：“那孩子不是死了么？怎么还活着？”
“死的是她姐姐苏祈然，至于……她们是怎么换的，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属下查不出来。”
厉景深邃的眼眸，泛起一抹幽深的暗流。
“没想到，当年倒让她钻了空子。她是怎么进的季家？”
“季薄渊把苏祈然当成救命恩人，于是就把苏悠然从孤儿院接回了季家。
苏悠然从小在季家长大，除了学业优异以外，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最近四年里，她好像深谙苏家的催眠术，季薄渊父亲季锦炎的病，也都是由她亲手照料。”
厉景眼眸一深：“季锦炎？什么病？”
“一种家族遗传的病，属下特地问了云柔柔，四年前，她能被季老太太看上，也是因为季锦炎的病。
听云柔柔说，季锦炎的病已经有二十多年，一直被老太太关在荒岛上。季老太太把季锦炎患病的消息，瞒得滴水不漏。这也是为什么咱们二十二年前，在全世界都查不到季锦炎踪迹的原因。”
厉景听完这些，似想到什么，脸色骤然阴沉到极点。
他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庞大威压。
把管家的后背，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二十二年前，主上突然要让他们全世界搜寻季子骞的亲生儿子——季锦炎的下落。
当时他们的势力，还不似如今这般庞大。
季家财大势大，若刻意隐藏季锦炎患病的消息和踪迹，他们根本就查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主上会下令对年仅10岁的季薄渊下手的原因。
没想到后来——
又被云禧坏了事。
想到这，管家的头，垂得更低。
“去查查季锦炎的病。”厉景沉声命令道。
管家心下一松，赶忙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