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也算是一个厚道人了。
想要稍微做那么一点儿厚道事。
曹操只是在微微看了一眼后，说道：“好！”
“去吧！”
“小心点儿。”
“我给你一支精锐。”
方杰微微拱手，道：“多谢。”
说罢。
他伸手取过武器，转身离去、
……
韩世忠带来了一批粮食。
同时，也将他的水军带了过来。
一直以来他的水军都比较厉害。
看着密密麻麻的金军，在这个时候他倒是也没有任何犹豫。
带着他的军队就上了。
“步军下船。”
“船步协同往前。”
他让步军就跟着船只走。
船只上的箭矢火炮，能够随时支援左右两侧的步军。
在他往前出兵时。
方杰带着骑兵过来了。
他拉着战马，看向了韩世忠，说道：“韩帅。”
“我的骑兵在前面为你开路。”
韩世忠眼中微微眯了起来，他哪儿知道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他也看出了方腊的意思，只不过，他并不介意出兵。
他出兵是去打金军，那么，出兵就是值得的。
看着方杰他略微有点儿意外。
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
“将军，一路小心。”
方杰作为曹操手下的头号猛将，一直以来都没得到什么展示自己的机会。
打仗打得也是非常憋屈。
现在，也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发挥自己机会。
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立刻拍马就往外冲了出去。
“兄弟们……”
“随我杀敌。”
骑兵在前面开路。
韩世忠的步船协同就在后面跟着，顺着水路朝着东京靠近。
一开始韩世忠还想着这一仗可能不太好打，毕竟，这金军的数量有点儿太多了。
不过，这一路杀进去之后，发现金军实际上比他们所想的要好对付很多。
前面方杰带着骑兵，只要沿途之上遇到的金军，几乎就没有任何一战之力。
金军这个时候都在想着逃跑。
就没想着要去跟人打仗。
韩世忠带来的船只，这个时候就完全用来拉俘虏了。
方杰在出手之后，也没想过要留手的。
韩世忠在后面跟着，马厩看见满地的尸体，杀得金军七零八落。
那一地的尸体看得人心里也好像有点儿心慌。
“这小子还真是不留手啊！”
随着方杰发现这些金军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力，开始脱离水边，朝着周围的扩散开。
而金军这个时候逃离的方向，也开始朝着朝着北去了。
在左右两边所等着的刘锜、姚平仲和花荣，也开始有那么一些发挥作用了。
几十万金军散得到处都是。
各方军队都开始全面拦截。
主要还是先杀了了事儿。
毕竟，他们也都没多少粮食，分不出多余的粮食来给金军。
潘凤本来所主张也就是都杀了。
歼灭掉这些金军之后，便就能够让金国彻底丧失掉有生力量。
接下来数十年都难以再对宋国动兵了。
金军已经是慌乱的溃兵，而且，完颜宗弼这个大帅还不在。
杀这几十万溃兵，似乎比杀几十万头猪还要更加简单。
一开始还在观望的曹操也都全军出动。
此时，就完全是在抢功了。
方杰带着军队，第一个杀回到了东京城。
……
北面。
就是潘凤和完颜宗弼的师徒对决。
随着双方的军队都在散开之后。
潘凤也懂了完颜宗弼的意图。
他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好！”
“想要跟我一决生死。”
“我给他这个机会。”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还有几分本事儿。”
“吾就在这里阵斩完颜宗弼！”
“发讯号出去，告诉完颜宗弼。”
“老子就在这里。”
武松说道：“将军，这不好吧！”
“我们已经是快要赢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的冒险呢？”
“图什么呢？”
潘凤在微微挠了挠头，说道：“图什么？”
“无非也就是图个高兴而已。”
“只要能有个高兴就够了啊！”
“不然，我这一把年纪了，我还能图点儿什么啊！”
武松说道：“我也已经一把年纪了。”
“你不能再用下面将士的命，去换自己一次任性了。”
“要是以前年轻的时候也就罢了。”
“你想想这么多年了，我们死了多少人了。”
潘凤看向武松，说道：“你会动脑子了啊！”
武松道：“你一直都在骂我没脑子，实际上我真没脑子吗？”
“我一直都在动脑子。”
“只不过，你是将军！”
“你是大哥。”
“自从我哥死了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你，长兄如父，有时候你错了，但我却只能告诉自己，你是大哥，你是将军。”
“你不能错！”
“你就算是错了，也不能错。”
“可现在我们都已经老了。”
“这些年来，我在军队之中认识了很多人，十万八万我也已经不记得了。”
“死去的人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我就只知道现在我身边，都是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认识的那人都已经死光了。”
潘凤说道：“这是在打仗，打仗就是会死人。”
武松舔舐了一下嘴唇，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明白了。”
“你从来就没有把人给当成人。”
“将军，我觉得我是人吗？”
“你觉得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是……只不过就是你手里，你非常喜欢的一个把件？”
“我其实和其他人一样，并没有任何两样，只不过，我和其他物件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我是你一件很喜欢的物品而已。”
潘凤眼中也好似有些感触，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武松说道：“将军，大哥，我是一个人，我是一个活着的，有血肉的人，我也会伤心，我也会心痛。”
“以前我好像并不明白这些事儿，现在，是也不由的想，我以前真是不明白吗？”
“我大概就是不想明白。”
“有些道理，有事儿，就是需要一辈子，一辈子才能明白。”
“我用这一辈子，也就明白了这一件事儿。”
“我是人！”
“是人就有感情。”
“而你不当我们是人，从不顾及任何一个人感情。”
潘凤在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