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这样很丢人,一个黄花大闺女,惦记着有夫之夫……”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眼泪还在往下掉,“可我憋不住了,再不说,我觉得自己都要疯了……这些天我天天愁,看见你就想躲,又忍不住想找你……”
刘大壮看着她哭成泪人的模样,心里头五味杂陈。他一直把何雨水当妹妹看,觉得这姑娘文静懂事,没想到她心里藏着这么多事。
他伸手,笨拙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叹了口气:“傻丫头,哭啥。”
何雨水被他一拍,哭得更凶了,索性往他身上靠过去,脑袋抵着他的肩膀,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刘大哥,我是不是特别坏?”
“不是。”刘大壮轻轻搂着她,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感情的事,说不清对错。只是……我给不了你啥名分,委屈你了。”
何雨水摇摇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眼泪:“我不要名分,我就想……偶尔能跟你说说话,像现在这样,靠一会儿就行……”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落在俩人身上,暖洋洋的。小树林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何雨水压抑的哭声,还有刘大壮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刘大壮心里清楚,这事一旦开始,就很难收场。可看着怀里哭得浑身发抖的姑娘,他实在狠不下心推开。毕竟,这姑娘的心意是真的,憋了这么久,能说出来,想必是鼓足了所有勇气。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行了,不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回去你哥该问了。”
何雨水慢慢止住哭声,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她看着刘大壮,忽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赶紧低下头,脸烫得能煎鸡蛋。
刘大壮的脸也红了,刚想说点啥,何雨水却抢先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刘大哥,我知道该咋办了……你别为难,我以后……以后还把你当大哥看……”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手还是紧紧攥着他的,没松开。
刘大壮没说话,只是搂紧了她一点。有些事,或许不用说得太明白。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坐一会儿,让她把心里的委屈都倒出来,也许就够了。
刘大壮把何雨水搂得紧紧的,胳膊都勒出了红印子。怀里的姑娘身子软软的,带着点发抖,像只受惊的小兽,却又乖乖地靠着他,一点都不挣扎。
他脑子里跟过电影似的——收了雨水吧,明年风暴一刮,自己身边女人多,保不齐有人拿这个说事儿,风险确实不小;可不收吧,这姑娘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眼泪掉了一脸,自己要是装傻充愣,那也太不是男人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刘大壮心里一横,管他啥风暴不风暴的,总不能寒了人家姑娘的心。他把何雨水抱得更紧了,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闻着那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心里头踏实了不少。
低头一看,何雨水的脸蛋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颤巍巍的。刘大壮心里一热,低头就亲了上去。
何雨水“唔”了一声,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慢慢软下来,闭紧眼睛,试探着抬起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生涩地回应着。阳光透过树叶缝照在俩人脸上,暖烘烘的,小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鸟叫,还有俩人心跳的“咚咚”声。
就这么抱着亲着,不知不觉过了一个钟头。何雨水的脸烫得能烙饼,浑身软得站不住,只能挂在刘大壮身上,眼睛水汪汪的,不敢看他。刘大壮也觉得有点热,松开她,牵着她的手,声音有点哑:“走,哥请你吃好吃的,填填肚子。”
何雨水红着脸点头,手指头绞着衣角,乖乖地跟他走。
俩人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奔了全聚德。刚到门口,烤鸭的香味就“嗖”地钻进鼻子,何雨水吸了吸鼻子,眼睛亮了亮——长这么大,她就吃过一回烤鸭,还是傻柱托人买的半只,那会儿觉得简直是人间美味。
“刘大哥,这太贵了吧?”她拉了拉刘大壮的袖子,有点舍不得。
“贵啥,咱今儿个就吃这个!”刘大壮不由分说,拉着她往里走。伙计一看俩人穿着体面,赶紧迎上来:“二位里面请!要只整的还是半只?”
“来只整的!再配俩小菜,来壶酸梅汤!”刘大壮嗓门亮,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把菜单往何雨水跟前推,“看看还想吃啥,随便点!”
何雨水哪敢点,红着脸摆手:“够了够了,一只烤鸭就够咱俩吃了。”
没多久,烤鸭就端上来了,油光锃亮的,冒着热气,师傅当场片鸭,刀工麻利,片下来的鸭皮又薄又脆,带着层亮晶晶的油,看着就馋人。
“快吃,刚片的最香。”刘大壮拿了张薄饼,夹了块鸭皮,蘸了点甜面酱,又放了根葱丝、一根黄瓜条,卷成个小卷,往何雨水碟子里放,“尝尝。”
何雨水拿起小卷,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咔嚓”一声,鸭皮脆得掉渣,甜面酱的甜味混着葱丝的辣,香得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太好吃了……”
看她吃得香,刘大壮自己也卷了一个,刚塞进嘴里,就看见何雨水吃得太急,嘴角沾了点甜面酱,跟只偷吃东西的小花猫似的。他忍不住笑了,拿起桌上的帕子,伸手就给她擦了擦。
何雨水吓了一跳,脸“腾”地红了,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可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多吃点,不够再叫。”刘大壮又给她卷了一个,自己也甩开膀子吃。他饭量本来就大,烤鸭皮脆肉嫩,配着薄饼吃,一口一个,吃得那叫一个香,没多久就干掉了小半只。
何雨水看着他吃,觉得比自己吃还香,忍不住笑:“刘大哥,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这不看你吃太少了嘛,我得多吃点,省得浪费。”刘大壮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逗得何雨水“咯咯”直笑,刚才那点羞涩早就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