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问题还挺多。”刘大壮被他逗乐了，“听好了啊，这姑娘是京茹老家那边的，叫秦小鹃，今年二十二，长得那叫一个俊——大眼睛，白皮肤，一笑俩酒窝，个头跟你差不多，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地里的活、家里的活，啥都能干。就是饭量比较大”
“我咋了？”傻柱不乐意了，“我在轧钢厂食堂上班，好歹是正式工，工资不比谁高？长得也不算丑，再说了灾荒年也饿不着厨子。”
刘大壮哼了一声，“跟人家姑娘见面的时候，收敛点，别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不然人家姑娘扭头就走。”
“我知道我知道！”傻柱连连点头，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见面，“大壮哥，咱啥时候去啊？今天下午行不行？我请个假！”
“急啥，人家姑娘还没说同意见面呢。”刘大壮憋着笑，“我跟京茹说了，让她先打个招呼，等星期天休息，咱一块去。
对了，你把结婚介绍信先开好，到时候要是人家姑娘看上你了，让她也开一个，咱直接就去领证，省得夜长梦多。”
“哎！好！”傻柱乐得合不拢嘴，蹬车的劲儿都大了不少，自行车“嗖嗖”地往前窜，“我这就去开介绍信！星期天就去！咱厂办公室那老李跟我熟，一句话的事！”
“你可别傻了吧唧的，先问清楚咋开，别到时候弄错了。”刘大壮提醒他，“还有，见面的时候穿体面点，你那身油乎乎的工作服就别穿了，借许大茂的西装穿穿。”
“谁借他的！”傻柱立马炸毛，“他那西装一股子馊味！我自己买！回头我去供销社扯块布，让秦淮茹给我做身新的！”
“这还差不多。”刘大壮满意地点点头，“到时候再买点水果点心当见面礼，别空着手去，让人觉得咱不懂规矩。”
“知道知道，都听你的大壮哥！”傻柱现在对刘大壮那是言听计从，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只要能成，让我干啥都行！”
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轧钢厂门口。傻柱跳下车，还沉浸在要见媳妇的兴奋里，搓着手说：“大壮哥，那我先去开介绍信了啊！”
“去吧去吧，别耽误上班。”刘大壮摆摆手，看着他一溜烟跑没影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这傻柱，怕是今晚都睡不着觉了。
他哪知道，自己盼着的“俊姑娘”，其实是个能把他按在地上打的练家子。
刘大壮琢磨着，等见面的时候，要是秦小鹃看不上傻柱，那就算了；要是看上了，婚后傻柱敢犯浑，让秦小鹃好好收拾收拾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到了采购科，刘大壮刚坐下，许大茂就颠颠地跑来了，手里还拿着个苹果：“大壮哥，吃苹果，刚从家里带的。”
“啥事？”刘大壮瞅着他那谄媚样，就知道没好事。
“嘿嘿，听说你要给傻柱说媳妇？”许大茂挤眉弄眼，“啥样的姑娘啊？别是个歪瓜裂枣，坑了傻柱吧？”
“你懂个屁。”刘大壮白了他一眼，“人家姑娘比你媳妇还俊，就是脾气爆了点。”
“脾气爆好啊！”许大茂乐了，“正好治治傻柱那臭脾气，省得他总跟我对着干。
哎，大壮哥，到时候见面带我一个呗？我也去凑个热闹，给傻柱把把关。”
“你去干啥？添乱？”刘大壮没好气地说，“老实待着吧你，别到时候被人家姑娘打出来，而且这次是我给介绍的，你别想着搞破坏，小心我揍你，再说了你媳妇还怀着孕呢。”
许大茂悻悻地走了，心里却嘀咕——傻柱都要娶媳妇了，有心想搞个破坏，但想想刘大壮的手段，想想还是算了。
这两天四合院的风吹得有点不一样，院里的人见了面，三句话不离“傻柱要娶媳妇”。
刘大壮要给傻柱说媒的事，跟长了翅膀似的，全院都知道了。
一大爷易中海听着这话，心里跟揣了个秤砣似的，沉甸甸的——他盼着傻柱成家，又怕这婚事坏了他的“养老大计”，坐不住了。
这天傍晚，刘大壮刚骑着自行车进了胡同，就见易中海背着手站在路边，跟尊石像似的。“一大爷，等谁呢？”刘大壮跳下车问。
易中海转过身，脸上堆着笑：“等你呢，大壮。
晚上有空不？到我家喝两盅，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刘大壮心里门儿清——准是为了傻柱的事。他笑着点头：“行啊，正好我也没喝够。”
回到家跟秦京茹打了声招呼，让她自己先吃饭，刘大壮从柜里翻出两瓶没开封的汾酒——去长辈家吃饭，总不能空手，这酒还是上次李副厂长给的，正好派上用场。
到了一大爷家，门虚掩着，刚推开就闻见香味。一大妈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一大爷见他进来，赶紧擦了擦手：“来了？快坐。”
桌上已经摆好了菜：一大盘猪肉烩白菜粉条，油汪汪的，看着就馋人；一盘炒鸡蛋，黄澄澄的；还有个拍黄瓜，撒着红辣椒面，清爽得很。
旁边还放着两瓶二锅头，瓶身都磨出了毛边，一看就是存了些日子的。
“一大爷，您这也太客气了，弄这么多硬菜。”刘大壮把汾酒往桌上一放，“我带了两瓶酒，咱换换口味。”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啥东西。”易中海嘴上说着，眼里却透着高兴，赶紧接过酒，“行，今儿就喝你的，这汾酒可是好东西。”
俩人坐下，易中海拧开酒瓶，给俩酒杯都倒满，酒液“咕嘟”一声滑进杯里，带着股子冲劲。“来，先抿一口。”易中海端起杯。
刘大壮跟他碰了碰杯，抿了一口，辣劲儿从嗓子直窜到胃里，舒坦。“一大爷，您这手艺可以啊，比傻柱做的强。”
“瞎糊弄呗，哪能跟厨子比。”易中海笑了笑，夹了口菜，话锋一转，“听说……你要给傻柱说个媳妇？”
“嗯，差不多。”刘大壮嚼着菜，含糊不清地说，“京茹老家那边的姑娘，秦家庄的，叫秦小鹃。”
“秦家庄？”易中海眼睛亮了亮，“那姑娘咋样？脾气好吗？家里啥情况？”
刘大壮心里暗笑——来了。他放下筷子，慢悠悠地说：“人长得挺俊，大眼睛高鼻梁，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地里家里的活都拿得起来。
最要紧的是，这姑娘心善，孝顺，对爹妈对长辈都没话说，村里老人都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