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丞相府内,不大的会客厅站了许多人。
无一例外,都是之前受过习钧恩惠的大臣。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陛下现如今定是被彦林蛊惑了心智,只要他一死。
相信陛下很快就会恢复的。”
此话一出,在场大多数人都惊住了。
他们最开始是听习钧要商量祁司言纳妃的事情,才过来的,可是现在习钧不就是摆明了要动彦林吗?
他们哪还敢啊?
今天的早朝他们又不是没去。
祁司言对彦林的珍视程度,他们也都知道,怎么可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在场人反应变化的太过明显,习钧也看出来了,他冷哼一声。
“若不想同我一起干的,我也不强求。”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人走了一大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道理,偏偏他看不明白,祁司言现如今有多珍视彦林?
今天在朝堂之上,有人说了他两句就辞官回乡了。
更别提敢动他?
能不能得手都不重要,就算后面得手了,祁司言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动他的人呢?
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部分的人都是习钧曾经的学生。
他们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都是倚仗习钧一路的扶持才走过来的。
所以在此刻选择了留下,同他一起干这件事。
等到夜深了,府内的人尽数散去。
门外出现了一道倩影。
那女子的容貌和身段都是极佳的。
细看眉宇之间,竟还与习钧有些相似。
“父亲,这事能成吗?”
“放心,父亲一定会让你稳坐后位。”
习钧看向自家女儿的眼神,没有父女之间应有的疼爱,反而满是对利益的打量。
‘这江山,习家再怎么都得占一点。’
第二日晚——
彦林等在祁司言身边都有些无聊了,随意玩弄着祁司言垂下的衣物。
这古代不同于现代,有很多娱乐产品,所以只是单纯的陪在他身边,就有些无聊了。
祁司言处理完政务,一低头就看到彦林百无聊赖的模样,不由轻笑,“可是等乏了?”
彦林点点头,拉着祁司言的手撒娇,“有一点点吧,每天都坐在这里,可无聊了。
司言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祁司言拗不过他,便放下笔,两人手牵着手,来到了御花园。
与此同时,习钧安排的刺客已潜入皇宫。
他身着黑衣,身手敏捷地避开巡逻侍卫,朝着祁司言的寝宫摸去。
而这一切,祁司言两人都还没发觉。
不可否认的是,两人在一起之后,警惕性都有些降低了。
那两个系统也是整天磕cp,都没怎么关注外界的危险。
等到真正发现的时候。
那些刺客,就已经来到两人跟前了。
因为最近宫里的传言有点多,再加上彦林还不知道祁司言已经在朝堂之上宣告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就还想着要遮掩遮掩。
祁司言也没告诉他,就依着他的想法,将御花园的宫人都屏退了。
可没想到就是这时,刺客来了。
那寒光一闪的瞬间,祁司言握着彦林的手猛地收紧。
夜风突然变得滞涩,周围飘散着一股兵器特有的冷腥气。
他几乎是本能地将彦林往身后一拉。
“谁?”
话音未落,假山后已窜出一道黑影。
那人手持长剑,身上还沾了些枯叶,显然是刚从花丛里翻出来的——他们原想等两人走近些再动手。
却没算到祁司言警觉性仍在,只凭夜风里一丝异动便起了防备。
彦林被护在怀里时还懵了瞬,鼻尖撞在祁司言胸前的玉带扣上,疼得他嘶了声。
等看清那黑衣人的脸被面罩遮去大半,只露着淬了狠劲的眼睛,才后知后觉地绷紧了脊背。
刚刚发出的动静大了些,周围巡逻的侍卫也闻声赶了过来。
那刺客知道不能再等了,就破罐子破摔似的,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剑。
朝着彦林所在的位置刺去。
“司言!”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率先做出了动作。
祁司言将人拦在身后,因为太快,所以只能用身体挡住了那冰冷的刀刃。
彦林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浑身的血液瞬间僵住。
“你受伤了?”
下一秒,祁司言身上的剑被拔出。
插进了刺客的胸膛。
一剑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