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送我的礼物,总要让我亲自验收才是。”盛卿欢眼波流转,虽浑身乏力,语气却带着一丝娇蛮的挑衅,“你把衣服脱了。”
萧煜低笑,执起她无力垂落的手,在那白皙纤细的指尖落下轻柔一吻,目光灼灼:“既是专属于郡主的礼物,自然该由郡主亲手拆封。”
“没力气。”她理直气壮地娇嗔,将绵软的手掌完全摊开在他眼前。
萧煜从喉间溢出一声愉悦的叹息,吻了吻她的掌心:“那……便由本宫代劳,为郡主呈现这份厚礼。”
他眸中含笑,动作却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刻意的、引人遐想的缓慢,将腰间玉带、外袍、中衣……一件件剥离。
最终,身上仅余一件轻薄的丝质寝衣,隐约透出其下紧实优美的肌肉轮廓。
“小郡主,”他嗓音低哑了几分,带着诱哄,“还要……继续吗?”
盛卿欢目光在他身上流转,唇角弯起一抹妖异的弧度:“继续。不过……这最后一件,理应由本郡主亲自来脱。”
萧煜在她身侧躺下,姿态慵懒,一副任她予取予求的模样,只是那唇角噙着的笑意,自始至终都未曾消散,反而愈发深邃。
盛卿欢费力地抬起手臂,指尖勾住他寝衣的系带,轻轻一扯,再顺势将布料从他肩头剥落。
霎时间,萧煜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完全袒露在她眼前。
肤色白皙如玉,胸膛宽阔,腹肌紧实,堪称完美。唯有左胸心口处,一道浅粉色的疤痕,破坏了这份无瑕。
那是她昔日留下的“印记”。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抚上那道伤痕。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还疼吗?”
萧煜抓住她游移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其下蓬勃有力的心跳。
琉璃般的眸中竟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与委屈:“疼。每每想起郡主的狠心,便疼得厉害。”
盛卿欢凝视他片刻,忽然俯下身,温软的唇瓣如同羽毛般,轻轻印在了那道疤痕之上。
轰——!
仿佛有某种开关被触发。
萧煜眼底瞬间被浓得化不开的欲念侵占,扶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带着灼人的温度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反复摩挲。
“咬我……”他喘息着,声音沙哑不堪,带着一种自虐般的快感,“重一点……再重一点……”
盛卿欢依言,贝齿用力合拢,直至口中弥漫开清晰的铁锈味,才缓缓松口。
她抬起头,唇边沾染着一抹妖异的鲜红,巧笑倩兮,美目流转,轻啐道:“疯子。”
萧煜非但不恼,笑意反而愈发浓烈癫狂。
他按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脸颊重新压回自己滚烫的胸膛,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执拗:
“是,我是疯子……所以,咬死我这个疯子吧,我甘之如饴。”
盛卿欢虽浑身乏力,手指却不安分地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游走、撩拨,如同弹奏一首无声而又充满诱惑的乐章。
萧煜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他难耐地含住她敏感的耳尖,反复碾磨舔舐。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稍稍抑制住体内那股陌生而汹涌的情潮,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失控的茫然。
盛卿欢的手缓缓上移,抚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温润却暗藏疯狂的眉眼。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拔下了他束发的一根玉簪,尖锐的簪尾猛地抵在了他喉间——那里,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清晰搏动。
萧煜如墨的长发瞬间披散开来,铺满了床榻,衬得他俊美的面容愈发妖异。
他不仅毫无惧色,笑意反而更深,甚至带着几分赞许:“郡主此刻美得惊心动魄。”
他感受着那微不足道的刺痛,语气带着惋惜的调侃:“可惜,力气太小……这样可杀不死你的敌人。”
说罢,他竟主动握住她持簪的那只手,骤然发力,引导着那尖锐的簪尾狠狠刺向自己的咽喉!
盛卿欢心中大震,深知此人是个彻头彻尾、连自身性命都可作为赌注的疯子!
她猛地挣脱他的钳制,将玉簪远远扔下床榻——萧煜若死在此地,她也绝无生路。
“怎么?心疼了?”萧煜得逞般地笑了,重新握住她的手,十指紧密相扣,另一只手牢牢箍住她的腰肢,将人更紧地嵌入自己怀中。
“疼死你才好!”盛卿欢气恼地别开脸。
帐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只余两人尚未平复的喘息在黑暗中交织。
良久,萧煜察觉到怀中的人儿再无动作。
他微微一愣,伸手轻探她的鼻息,随即失笑,无奈地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
“把我撩拨得欲火焚身……自己倒心安理得地睡了?”他低声自语,语气中满是纵容与宠溺。
最终,他只是将她微凉的身子紧紧地拥入怀中,把那双惹祸的小手贴在自己滚烫的心口处,那里,心跳依旧为她而剧烈鼓噪。
他抬手摸了摸颈间那道细微的伤痕,指尖沾上一点鲜红,无声地笑了,眼底是势在必得的幽光。
“小郡主,”他在她熟睡的耳畔,如同立下誓言般轻声低语,“我们……来日方长。”
这一夜,萧煜拥着这份独一无二的温香软玉,竟获得了许久未曾有过的安宁与满足,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