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墨发铺散在锦被间,脸上带着慵懒餍足的神情,情欲的绯色尚未从褪尽。
她身上穿着季知微的浅色寝衣,因尺寸过大,衣襟松散地滑落,露出其下深深浅浅的红痕。
季知微已细心为她沐浴更衣,此刻正挖了清凉的药膏,在她身上涂抹开来。
随后,他从背后拥住她,下颌轻抵在她发顶。
“郡主,这份迟来的及笄礼….…可还满意?”他声音里带着时后的沙哑与温存。
“尚可。”苏淼淼软软地回应,像只被顺毛的猫。
“只是……尚可吗?”季知微不满地低语,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轻轻吮吸。
苏淼淼身子微颤,软软地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
“满意至极……好了吧?”
“郡主的衣裳已不能穿了,只能先委屈郡主,暂穿微臣的常服。”
季知微起身,取来自己的一身白色锦袍,为她穿上。
苏淼淼伸出腿,雪白的足尖抵在他胸膛。
“郡主此举,是想留下与微臣……彻夜研学?”
季知微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在光洁的脚背上落下一吻。
“太傅,我饿了。”苏淼淼收回腿,娇声催促。
“郡主方才……未曾吃饱?”季知微抬眼,眸中含笑,手下利落地为她穿好鞋袜。
“太傅!”苏淼淼娇嗔地瞪他一眼。
季知微低笑,转身吩咐侍从准备膳食,又推开窗棂,散去满室旖旎的气息。
身心皆被季知微“喂饱”并送回郡主府后,苏淼淼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开始认真思考系统那个“五个亿的项目”。
“这世界的主要角色到底都有谁?系统也不给个名单……”她蹙眉思索,随即又洒脱一笑。
“管他呢,反正原则只有一个——长得帅的,通通笑纳。”
她顺手翻开那本《驯狗攻略》,指尖划过书页。
“本郡主的头号忠犬出门办事了……是时候,物色一条新的小狗了。”
她眼底闪过兴味的光芒,“谁先对本郡主口出狂言,就拿谁试试这攻略是不是拼夕夕盗版。”
“爱的号码牌,今天该轮到谁了呢?”她细细思量。
“明月坊来信说云溯和司珩不在京城,排除。”
“萧楚、萧煜路途遥远,也排除。”
“剩下的……便是竹马靳墨,和大理寺卿沈淮亭了。”
“今日目标——沈淮亭。”她做出决定,唇角勾起一抹期待的弧度。
“真是好奇,那位青涩纯情的沈大人,如今会对本郡主说出怎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呢?”
她唤来兰溪,精心梳妆打扮后,便动身前往沈府。
沈府花厅内,气氛微妙。
“沈大人,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谄笑着,命人打开两个沉甸甸的木箱,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
“嗯。”沈淮亭端坐主位,面容平静,只淡淡应了一声。
“那…关于犬子那案子……”
“本官自会为令郎做主。”
“那就多谢沈大人了,老夫就在府中静候佳音!”中年男子眉开眼笑,躬身退下。
苏淼淼从廊柱的阴影中缓步走出,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方失去爱的土地,是如何将曾经熟悉的人变得面目全非。
她站在原地,心中万般情绪翻腾。
“郡主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喝杯茶?”沈淮亭的声音从花厅内传来,平静无波,仿佛早已知晓她的到来。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将她引入花厅坐下。
然而,他望向她的眼睛里,不再有从前的清澈与克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欲望与算计。
“郡主,请用茶。”他斟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
苏淼淼没有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沈淮亭也不在意,仰头将那杯茶自己饮尽,些许茶水顺着他唇角滑落,留下一道湿痕。
他忽然俯身,带着茶香的唇就要落下。
“啪一!”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这突兀的侵犯。
“沈大人,你这是在冒犯本郡主吗?”苏淼淼声音冷冽。
沈淮亭偏着头,怔了一瞬,随即抬手抹了抹嘴角,退开一步。
眼中闪过一丝自嘲,语气变得疏离:“是下官僭越了,终究是下官,一厢情愿,痴心妄想。”
苏淼淼却站起身,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
“沈大人,解释一下,方才收受那些银子,所为何事?”
“不过帮个小忙而已。”他试图别开脸,却被她紧紧钳制。
“什么小忙?”
“那人儿子强迫了一个良家女子,女子不堪受辱,回家后悬梁自尽,她母亲拿着女儿的绝笔血书来报案。”
“而他……不过是想让本官帮他儿子洗脱罪名,好顺利参加接下来的会试。”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答应了?”苏淼淼的声音里压着怒火。
“举手之劳而已。”沈淮亭扯了扯嘴角,“如今方才明白,从前那般恪守律法、两袖清风,真是蠢得可以。”
“郡主一条裙带的价钱,便抵得上我一月俸禄。”
“金钱与权力,才是这世间最好的补品,不是吗?”
“沈淮亭,”苏淼淼松开手,眼底满是失望,“我对你,很失望。”
“失望?”沈淮亭低笑一声,带着破罐破摔的颓唐,“郡主便当沈某从前说的那些话,皆是昏了头吧。”
“何况郡主身边已有太子、九皇子,或许还有太傅……”
“沈某,不过是你闲来无事,逗弄取乐的一只猫儿罢了。不是吗?”
苏淼淼不再多言,指尖灵力微动,瞬间点了他周身几处大穴。
沈淮亭身体一僵,动弹不得。
她扶着他,将他带入内室,放倒在床榻之上,用绸带将他的四肢牢牢缚在床柱。
随后,她慢条斯理地,一件件剥落他身上的官袍与中衣,直至他上身赤裸。
她赤足踩上他紧实的腰腹。
足底柔软的肌肤与他温热的身体相触,沈淮亭喉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低喘。
“郡主……想如何?”他声音沙哑,带着被禁锢的屈辱与一丝隐秘的兴奋。
“如何?”苏淼淼足尖在他腰腹间流连,眼中笑意不达眼底,“自然是……好好玩弄沈大人。”
玉足上移,重重地踩在他心口,带着碾磨的力道。
沈淮亭呼吸骤然粗重,眼中翻涌起毫不掩饰的欲望,紧紧盯着她。
“那桩案子,”苏淼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本郡主替你判了。”
“不劳郡主费心,”沈淮亭喘息着反驳,“下官已学会用左手执笔。”
苏淼淼的玉足沿着他腰腹的线条,缓缓向下踩去,带起一阵阵战栗。
“沈淮亭,”她俯身,靠近他耳边,微热的呼吸灼烧他的肌肤。
“我喜欢的,是以前那个你。”
“是那个孤高秉正、一心为民、敢于为民请命的沈淮亭。”
“不是现在这个……被金钱权力腐蚀,甘愿同流合污的你。”
沈淮亭仰望着她,在如此狼狈的境地下,竟扯出一个近乎癫狂的笑:“可下官……却更喜欢此刻的郡主,美得……让下官窒息。”
“是吗?”苏淼淼眼底闪过一丝戾气,“那我把你杀了,可好?”
沈淮亭闭上眼,唇角笑意更深。
“若能死在郡主手中……倒也是美事一桩。”
苏淼淼开始思考,那噬魂阵中的选择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