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巷弄里,晚风卷着尘土掠过墙角,刘璋缩在阴影中,看着不远处那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身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那人正是王方,张宝派来“协助”他搜集武馆情报的人,明眼人都清楚,这不过是派来监视他的眼线。
自从下定决心要脱离黑暗会盟、暗中积蓄力量,刘璋就一直在琢磨身边的可用之人。王方的出现,起初让他满心警惕,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察觉,但观察了几日,他发现这王方虽忠于张宝,却头脑简单,贪功冒进,只要稍加诱导,就能成为他手中的一枚好用的棋子。
“刘哥,你找我来这儿干嘛?武馆那边有新动静了?”王方快步走过来,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眼神却透着对功劳的渴望。他本以为跟着刘璋能轻松拿到情报,没想到这几日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根本没法向张宝交差。
刘璋缓缓从阴影中走出,脸上挂着一副“推心置腹”的笑容,拍了拍王方的肩膀:“王兄弟,别急啊。武馆那边贾诩布了结界,消息没那么好拿,冒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我找你,是有个重要的差事想跟你商量。”
“重要差事?”王方眼睛一亮,连忙追问,“什么差事?能立大功吗?”
“当然能。”刘璋压低声音,语气神秘,“我这几日观察到,武馆的童彩鸯经常独自去学校附近的文具店买东西,身边没有护卫,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只要能把她掳来,不仅能牵制童渊和张济,逼他们交出魏旭手里的英雄牌,还能向盟主和张宝大人邀功,到时候功劳少不了你的一份。”
这话正说到王方的心坎里,他搓了搓手,眼中满是兴奋,却又有些迟疑:“可是……童彩鸯是童渊的女儿,张济他们肯定看得很紧,万一失手了怎么办?”
“所以才需要你帮忙啊。”刘璋语气诚恳,故意露出几分“为难”,“我在武馆潜伏,不方便亲自出手,你身手好,又熟悉外围环境,只要计划得当,一定能成功。而且我会帮你打掩护,提前摸清童彩鸯的出行时间和路线,保证万无一失。”
他顿了顿,又添了一把火:“你想想,要是能立下这等大功,张宝大人定会对你刮目相看,到时候升职加薪,还愁没有出头之日?总比跟着我在这里搜集些琐碎情报,迟迟得不到重用要强吧?”
王方被说得心动不已,贪功的欲望彻底压过了顾虑。他重重一拍大腿:“好!刘哥,我信你!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看着王方上钩,刘璋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一副沉稳的模样:“别急,此事需从长计议。童彩鸯警惕性不低,我们得先确认她的固定路线,再找个隐蔽的地方埋伏,动手时必须快、准、狠,得手后立刻撤离,绝不能留下痕迹。”
他故意顿了顿,装作思考的样子,然后“不经意”地说道:“不过,此事不宜让张宝大人知道得太早。一来,万一计划有变动,免得大人失望;二来,等我们得手后再汇报,才能显出我们的能力,到时候功劳全是我们的。你觉得呢?”
王方闻言,立刻点头附和:“刘哥说得对!就按你说的来,咱们先暗中准备,等事成之后再邀功!”他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落入了刘璋的圈套,不仅成了对方的棋子,还要帮对方隐瞒消息。
刘璋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亲切:“好兄弟!事成之后,我定会在张宝大人面前多为你美言几句。接下来,你先去学校附近蹲点,确认童彩鸯的出行时间,切记不要暴露自己,有消息随时向我汇报。”
“放心吧刘哥!包在我身上!”王方拍着胸脯保证,转身兴冲冲地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王方离去的背影,刘璋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他根本没想过要掳走童彩鸯——那只会引来张济和贾诩的疯狂报复,得不偿失。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利用王方的贪功之心,让他去消耗武馆的注意力,同时也能借此向张宝传递“自己仍在忠心办事”的假象。
更重要的是,只要王方按照他的“计划”行动,无论成功与否,都能达到他的目的:若王方失手被擒,正好可以借武馆之手除掉这个眼线,还能将责任推到王方“贪功冒进”上,撇清自己;若王方侥幸得手,他也能趁机坐收渔利,甚至可以暗中向武馆传递消息,卖个人情,同时嫁祸王方,让张宝怀疑王方的能力。
“王方啊王方,你以为是在帮张宝监视我,殊不知,你早已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刘璋低声呢喃,眼神中满是隐忍的野心。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想要彻底脱离黑暗会盟,还需要更多的筹码和更周密的计划。
他转身回到武馆,依旧扮演着那个憨厚老实的杂役,只是眼底深处,多了几分运筹帷幄的锋芒。黑暗会盟的监视、王方的算计、武馆的警惕,如同三张无形的网将他缠绕,但他却在这层层束缚中,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蛰伏之路。
而远在黑暗会盟基地的张宝,收到刘璋传来的“王方正协助搜集童彩鸯情报,伺机行动”的消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对刘璋的怀疑又少了几分。他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派去监视棋子的人,早已成了棋子手中的利刃,正一步步朝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