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mt2007年7月17日,复工dAY36(驻扎泉县调查dAY17),中午。
地点:蒙兰市泉县鲁家村鲁草山。
我(何风生)看着她跟父亲对峙的模样,上前一步打断了僵局,语气沉了沉:“你以为不做学校的作业,就能解开鲁草山的秘密、解开我们ScI查的案?我们虽然离开了校园,可每天都在解‘题’——不是课本上的公式,是社会里藏着的谜题、悬案里绕人的线索。这些‘题’比学校作业难百倍,你连前者都啃不下来,凭什么说要加入我们?你是未成年,眼下最该做的不是跟着闯,是回去好好学本事,等你够格了再说。”
鲁达莎被这番话砸得彻底懵了,刚刚对着父亲发火的气焰瞬间熄了,僵在原地,眼眶红红地看着我,愣了几秒后,一连串带着哭腔的问题又涌了出来:“社会上的谜题……比作业难吗?那……那我现在好好写作业、好好学,以后就能啃得动这些题吗?风生哥,你说的‘够格’,到底要做到什么样子才算啊?我要是学会解题了,你们真的会考虑让我加入ScI吗?”
我(何风生)看着她那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又气又无奈:“反正你现在这样,跟我们一起查案、进ScI,根本就是没指望的事,别再钻牛角尖了好吗?你为什么非要加入我们不可?ScI不是你唯一的出路,也不是证明你厉害的唯一地方,怎么就揪着ScI不放,跟头犟牛似的?再说了,鲁草山的宝藏,就是鲁达安他们十二个人从小到大的这些照片,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就死活转不过弯来?”
鲁达莎彻底懵了,刚刚还带着哭腔的追问卡在喉咙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又扫过墙上的照片,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茫然又倔强的委屈:“什么叫……没指望啊?我要是以后够格了,也还是没指望吗?ScI不是唯一的出路,可我就是想加入啊……还有,照片真的就是全部宝藏了吗?鲁草山的‘暗影之谜’,和这些照片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风生哥,你再跟我说说,好不好?”
鲁玉皱着眉上前,语气里满是无奈的责备:“行了,风生哥耐着性子跟你说这么多,你还死固着不放,简直就是脑子不肯动一动是吗?唉,都怪你——昨天非要叫我陪你瞎折腾,现在想想真是无语!我现在是正经的调查员了,有自己的任务要做,你还要怎样?别以为仗着你父亲是村长,就可以在这儿无所事事、胡搅蛮缠,我告诉你,这招在这儿没用。”
鲁达莎被鲁玉连番的话砸得彻底懵了,刚刚还攥着衣角的手猛地松开,眼圈瞬间红了,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带着哭腔,一连串慌乱的问题涌了出来:“我……我没有胡搅蛮缠啊……昨天叫你,也不是故意耽误你工作的……鲁玉姐,你现在是调查员了,就不肯再好好跟我说说话了吗?还有,村长女儿怎么了,我也想认真做事啊……那我到底要怎么做,你们才肯不觉得我是在添乱?”
我(何风生)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劝诫,只剩直白的点醒:“你先把自己的生活过好,过得明明白白、踏踏实实的,才不会给任何人添乱。你刚才问的那些、闹的那些,全都是没用的废话。”
鲁达莎彻底懵了,脸上的茫然还没褪去,积压的委屈和不甘瞬间炸了,她猛地跺了跺脚,冲着我和鲁玉就大发雷霆:“什么叫我的生活过得不明白?我每天写作业、想帮你们,哪里不扎实了?我说的都是废话?那你们说的就全是对的吗?鲁玉姐帮过我,现在也跟你们一起说我!风生哥你更是,从头到尾就没好好听过我说话!你们都觉得我在添乱,觉得我是累赘,是不是?!”
鲁达莎的吼声还没落地,她姑姑就快步上前,指着她的鼻子,压着怒火的声音里满是严厉,对着侄女当场大发雷霆:“鲁达莎!你闹够了没有?风生和小玉说的哪句不是实话?你连自己的学习和生活都拎不清,天天跟着瞎起哄,还敢在这儿冲他们发火?仗着大家让着你,就越来越没规矩了?今天要是不把你领回去好好管教,你还真要上天了!”
鲁达莎被姑姑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彻底骂懵了,刚刚还涨得通红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哭声一下子涌了上来,却又梗着脖子不肯服软,攥着拳头对着姑姑喊:“我没有没规矩!我只是想做点正经事!你们都不理解我,就知道骂我!姑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也帮着他们说我?!”
我(何风生)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语气里满是无奈的烦躁:“你为什么非要吵?要是你不闹事、不添乱,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总觉得自己厉害,好像是我们ScI的大佬、吉祥物似的,我告诉你,你啥都不是。”
鲁达莎被“啥都不是”四个字狠狠戳中,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半天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积压的所有委屈、不甘全化作怒火爆发出来,她跳着脚大喊:“我啥都不是?!我明明想帮你们!我没觉得自己是大佬!你们才是!你们一群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说我是显眼包,说我是累赘,现在又说我啥都不是!我讨厌你们!讨厌ScI!”
我(何风生)被她的吼声吵得头胀,语气也冲了起来:“你要干什么啊!非要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作业不写,整天跟着瞎混,就是个叛逆小孩姐!”
鲁达莎被“叛逆小孩姐”五个字钉在原地,彻底懵了,眼里的怒火像被泼了油,瞬间烧得更旺。她指着我,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又一次大发雷霆:“我不是叛逆小孩!我不是瞎混!我想做事还错了吗?你们都看不起我!都觉得我小!”喊完这句,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委屈压垮,猛地一跺脚,转身就往地上一坐,双手抱膝,眼泪“啪嗒啪嗒”砸在裤腿上,却还在闷着嗓子喊:“我就不回去!就不写作业!你们越说我,我越不!”
我(何风生)看着她坐在地上撒泼的模样,彻底没了耐心,语气里满是毫不客气的戳穿:“行了,像你这样的,我们见多了好吗?嘴那么碎,从刚才到现在就没停过,跟正月里放鞭炮似的‘吵吵吵’个没完。你是不是觉得吵架嗓门大才叫厉害?我告诉你,干啥啥不行,吵架你倒是能拿第一名。”
鲁达莎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眼泪,被这话扎得彻底炸了,刚刚闷着的哭声瞬间变成嘶吼,又一次大发雷霆:“我嘴碎?我吵?明明是你们先一直说我的!什么叫干啥啥不行?我只是没机会做!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吵架第一名很光荣吗?你们就是故意气我!”喊到最后,她索性往地上一躺,双手乱挥着蹬腿,眼泪混着泥土蹭在脸上,却还在梗着脖子喊:“我就吵!就不起来!你们越说我,我越吵!”
我(何风生)看着她躺在地上撒泼的样子,太阳穴突突直跳,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烦躁:“行了,大小姐,别在这儿耍脾气了。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你这根本就是自私蛮横的小公举!好好的正道不走,非要往歪门邪道上钻,跟着我们瞎掺和什么?”
鲁达莎的哭声猛地一顿,彻底懵了,“自私蛮横”“小公举”“歪门邪道”几个词像针一样扎进心里。下一秒,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眼泪糊了满脸,指着我就再次大发雷霆:“我不是小公举!我不自私!什么叫歪门邪道?我想加入ScI、想查清楚鲁草山的事,这是歪门邪道吗?你们从来都不看我想做什么,就知道给我贴标签!我讨厌‘大小姐’这个称呼!讨厌你们所有人!”喊完,她又“咚”地坐回地上,双手捂着脸,哭声比之前更响,却带着股撕心裂肺的委屈:“我走的是我想走的路,才不是歪的……你们都不懂……”
我(何风生)看着她坐在地上捂着脸哭,语气里的烦躁掺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行了,别嚎了。你看看你这样,哪点像我们ScI的女调查员?人家沉稳能干,你倒好,浑身一股反骨仔的劲儿,总觉得自己了不起,等真栽了跟头,后悔都来不及!非要觉得加入ScI就多厉害?我们要的是能沉下心解题的人,不是你这种急性子,更不是你这种反骨里挑反骨的!这里是鲁草山调查现场,不是你撒泼的菜市场,你吵来吵去的样子,跟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老大妈没两样,哪还有半点高中生的样子?”
鲁达莎猛地放下捂脸的手,眼泪挂在脸上,眼睛红得像兔子,被“反骨仔”“菜市场大妈”“不像女调查员”戳得瞬间炸了,再次大发雷霆:“我才不是反骨仔!我也不是菜市场大妈!ScI的女调查员怎么了?我以后也能像她们一样!什么叫栽跟头?我不怕!你们就是觉得我小,觉得我不行!急性子怎么了?反骨怎么了?总比你们死气沉沉的强!这里不是菜市场,可你们也没把我当回事啊!”喊到最后,她气得浑身发抖,又狠狠往地上一坐,抓起旁边的小石子就往远处扔,哽咽着嘶吼:“我就急性子!就反骨!你们越不要我,我越要证明给你们看!”
我(何风生)看着她气到发抖扔石子的模样,心里那点烦躁忽然沉了下去,语气也松了些,只剩一句直白的劝:“行了,别跟自己较劲了,好好做一个人,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好吗?”
鲁达莎扬着石子的手猛地顿住,整个人彻底懵了,刚刚还烧着的怒火像被泼了冷水,瞬间熄得只剩点余温。她愣愣地看着我,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吸着鼻子,声音带着点茫然又委屈的困惑:“……好好做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啊?我现在……不是在好好做人吗?做我这个年纪该做的事,就是只能写作业、不能来这儿吗?风生哥,你说的‘好好做人’,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永远都不能靠近ScI、不能查鲁草山的事了?”
我(何风生)看着她茫然无措的样子,语气软了些,却依旧直白:“现在的年龄,就不该想ScI、想宝藏这些有的没的,不同的年龄做不同的事,这道理很难懂吗?别总想着非要显得自己多了不起,你不是什么啥都会的天才少女,先把眼前的事做好行不行?”
鲁达莎彻底懵了,手里的小石子“啪嗒”掉在地上,眼泪也忘了掉,只是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几秒,她吸了吸鼻子,带着点哭腔的问题又涌了出来:“不同年龄做不同的事……那我这个年龄,就真的一点想做的事都不能有吗?我不是天才少女,可我慢慢学不行吗?等我到了你们的年龄,把该做的事都做好了,是不是就能想这些事、就能靠近ScI了?”
我(何风生)叹了口气,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冲劲,只剩无奈的疏导:“行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是只有加入ScI这一条路能证明自己,行不?非要认定这条路不可,跟ScI死磕到底,你图什么啊?”
鲁达莎张了张嘴,彻底懵了,刚刚还绷着的情绪瞬间松了些,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点茫然的倔强:“可……可我就喜欢这条路啊,喜欢查这些谜题,喜欢ScI……三百六十行里,别的我都不想做,就想走这条不行吗?死磕到底怎么了?我要是能磕出来,不也能成这条路上的‘状元’吗?风生哥,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何风生)看着她还在固执追问,终于没了最后一点耐心,语气冷了下来,转身就要走:“行了,说再多也没用,你根本不适合ScI。别在这儿挡道,我们还要下山回去。跟你这种拎不清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这话刚落,一直站在旁边脸色铁青的鲁父,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上前一步一把拽过鲁达莎的胳膊,对着女儿当场大发雷霆:“你听见没有?风生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不赶紧跟我走?非要在这儿丢人现眼,挡着人家做事?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一点分寸都没有,死缠烂打的样子,我都替你害臊!今天要是不把你带回家好好收拾,我就不是你爹!”
鲁达莎被父亲拽得一个趔趄,胳膊生疼,又被“拎不清”“丢人现眼”戳得心口发紧,彻底懵了。下一秒,委屈和愤怒一起冲了上来,她使劲挣着父亲的手,哭喊着大发雷霆:“我不回去!我没有挡道!我不是拎不清!爹你也骂我!你们都嫌我丢人!ScI和我不配,那我擅长什么?你们谁都不告诉我!就知道赶我走!”喊着喊着,她力气渐弱,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动,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死死盯着我和鲁玉的背影,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倔强:“我就不走!除非你们告诉我,我到底怎么做才适合……”l
我(何风生)看着她被鲁父拽着还在犟,脚步顿了顿,语气里只剩彻底的无奈,摆了摆手:“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话我们都说尽了,你不听也不改,我们也管不了你这种人。”
鲁达莎挣着父亲的手,听见“管不了你这种人”,整个人彻底懵了,刚刚还在哭喊的声音猛地卡住,眼泪却掉得更凶。她愣愣地看着我,几秒后,之前的怒火全变成了委屈的哽咽,一连串带着哭腔的问题又涌了出来:“管不了我……是什么意思啊?是以后都不管我了,也再也不跟我说一句话了吗?我改……我现在就改还不行吗?你们别不管我,也别不管ScI的事……我不挡道了,也不闹了,就想跟着你们学,真的不能再管管我吗?”
我(何风生)看着她哭着说要改的模样,心里没再起波澜,语气里满是疲惫的点醒:“行了,路是自己走的,别总想着靠别人、指望别人给你铺一辈子的路,谁能陪你一生啊?你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鲁达莎的哭声猛地停了,整个人彻底懵了,“路自己走”“永远长不大”像重锤砸在心上。下一秒,积压的委屈、不甘和被戳中的恼羞成怒瞬间爆发,她使劲甩开父亲的手,冲着我再次大发雷霆:“我不是长不大!我也没想靠别人!我就是想有人带带我,怎么就成指望别人了?路我自己会走!可我选的路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认可?!永远长不大?你们从来都没给过我长大的机会!”喊到最后,她抓起地上的泥土狠狠往旁边扔,眼泪混着气话往外涌:“我就长不大怎么了?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不用你们管!可你们也别想让我放弃ScI!”
我(何风生)看着她扔泥土撒气的样子,眉头拧成一团,语气里满是毫不留情的戳穿:“行了,别在这儿硬撑了,你就是想靠着你爹是村长、靠着我们帮你铺路,根本就是想啃老,一点都不想自己往前走!”
鲁达莎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扎了一下,整个人瞬间懵了,扔泥土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瞪得通红,之前的嘶吼都变了调,再次炸了毛似的大发雷霆:“我没有啃老!谁要靠我爹了?谁要靠你们了?我想自己走ScI的路,怎么就成啃老了?你们能不能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喊着喊着,她的声音渐渐带了哭腔,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服软,双手攥得死死的:“我才不啃老!我以后要靠自己进ScI,让你们都看看!你们现在说的话,我都记着!”
我(何风生)看着她攥紧拳头硬撑的模样,语气里没了半分余地,全是直白的敲打:“行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们ScI光正式调查员就两百多个,不差你一个凑数的。这些年我们破了138起案子,哪一次是靠吵架吵出来的?你除了会跟人吵,半点用都没有,我们要你有什么用?”
鲁达莎彻底懵了,“不差你一个”“半点用都没有”像两把刀子扎进心里,刚刚还绷着的情绪瞬间垮了,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跟着就爆发出比之前更凶的雷霆怒火:“两百多个怎么了?138起案子又怎么了?就代表我永远没用吗?我不是只会吵架!我可以学查案、学分析!你们连机会都不给我,凭什么说我没用?!”喊到最后,她嗓子都哑了,却还是使劲跺着脚,对着我和鲁父的方向嘶吼:“你们不差我一个,我还就非要进ScI不可!我要让你们看看,我不是只会吵架,我能破案子,我能成有用的人!”
鲁玉皱着眉上前,语气里满是又急又无奈的拆穿:“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总觉得自己能随便进ScI,很了不起是吗?我告诉你,ScI不是你想的那种交钱就能上的培训学院!你根本就不了解它——你收到过报名通知吗?没有吧?ScI从没有报名通知书,只有给核心成员的回归通知书!你还在上学,总以为ScI会像别的公司那样发offer?根本没有!”
鲁达莎彻底懵了,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之前的嘶吼全卡在喉咙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吸着通红的鼻子,带着点茫然和不敢信的哭腔,一连串问题涌了出来:“没……没有报名通知?也没有offer?那……那要怎么才能进ScI啊?回归通知书是什么?只有核心成员才有?那我……我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吗?ScI不是只要想查案就能进的吗?那我之前的努力,不都白想了吗?”
我(何风生)看着她茫然追问的样子,语气里添了点坦诚的无奈,也彻底断了她的念想:“行了,别再瞎琢磨了。我们ScI调查团,从一开始就全是我的初中、高中同学,是一路玩到大、知根知底的伙伴。你算什么啊?既不是我们的熟人,也不了解我们的规矩,总觉得能随便进来?这和别的公司不一样,我们是一起出生入死的调查团,不是给你找工作的介绍所!”
鲁达莎彻底懵了,“全是发小”“你算什么”“不是工作介绍所”像三记重锤,把她最后一点希望砸得稀碎。脸上的眼泪还在淌,之前的怒火早没了踪影,只剩满眼的茫然和委屈,声音发颤地追着问:“全……全是你从小到大的伙伴?那……那外人就永远进不来了吗?我不算什么……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ScI只认熟人,不认想做事的人吗?那我……那我这辈子都没法进ScI了?”
我(何风生)看着她满眼茫然的样子,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尖锐,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肯定:“当然,我们从成立到现在,就根本没出过任何招收新员工的通知,一个都没有。你别再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麻木下去了,好吗?”
鲁达莎彻底懵了,“根本没有招收通知”几个字像冰锥扎进心里,最后一点念想瞬间冻住。她张了张嘴,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之前的怒火全变成了细碎的、带着绝望的哽咽,连提问都没了力气,只断断续续地问:“……从来都没有过吗?那……那我之前所有的期待,都是假的?我不是麻木……我就是想进来……真的……真的一次招收的机会都不会有吗?”
我(何风生)被她翻来覆去的追问磨得没了耐心,语气冷硬下来,话也说得干脆利落:“没有就没有,哪来这么多废话?别再问了,我们要下山了。”
鲁达莎像是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彻底懵了,脸上的眼泪还在流,却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了。几秒后,那股被堵到极致的委屈突然又翻涌上来,她攥着拳头,声音哑得像破锣,却还是忍不住爆发出来:“我不是废话!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没有就不能问问吗?你们为什么连多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喊完,她又猛地蹲下身,双手抱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声里满是无力的倔强:“我就问……就问最后一句……以后……以后也真的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吗?”
我(何风生)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她,没再回头,只丢下三个字,语气冷得没一丝波澜:“对,没有了。”
说完便转身往村口走,鲁玉和鲁肆早已收拾好调查器材,她们的父亲和爷爷候在车旁,一看见姐妹俩出来,脸上的担忧瞬间化成欣慰,连忙上前接过东西,嘴里不停念叨着“平安就好”,满眼都是实打实的支持。
就在我们要上车时,身后突然传来鲁达莎撕心裂肺的吼声——她彻底爆发了,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冲着我们的背影大发雷霆:“没有了?怎么能没有了!你们说没有就没有了?!凭什么她俩能跟着你们查案,我就不行?凭什么她们有家支持,我连个机会都没有!”她一边喊一边往车这边冲,却被鲁父死死拽住胳膊,可她还是挣着身子,眼泪混着怒火往外喷:“我不服!我就是不服!你们走了也没用,我自己去查鲁草山,自己证明给你们看!ScI不收我,我就自己建一个!”
我(何风生)一只脚已经踩上了车门,听见她喊着要自己建一个,猛地回头,语气里满是毫不留情的嘲讽:“行了,别在这儿说大话了。鲁玉鲁肆十二年前就跟着我们,现在不过是回归老队伍,你拿什么跟她们比?你有什么资格创建?ScI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不可能有第二个!你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还敢说这话,简直不要脸!”
这话像一把刀,精准扎中了鲁达莎的痛处。她挣着父亲的手,整个人都在发抖,之前的嘶吼瞬间拔高,彻底红了眼地大发雷霆:“十二年前加入又怎么样?我以后也能待十二年!凭什么我没资格?ScI只有一个?我偏要建!我就要让你们看看,没有你们,我照样能搞调查!什么叫不要脸?我想做事就叫不要脸?你们才不要脸,抱团排挤外人,连点余地都不留!”喊到最后,她嗓子彻底哑了,却还是死死盯着车门,眼泪和怒火交织在一起:“我就建!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建一个比你们厉害的!你们等着!”
我(何风生)指尖攥着车门把手,回头时语气里添了几分对鲁父的恳切,话却依旧扎向鲁达莎:“你不成年,连独立行事的资格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创建团队?真要瞎折腾,最后不是把自己坑了,是要把我们ScI的名声都坑臭!叔,你别再这么惯着她了,一直顺着,她才总觉得自己了不起,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鲁父本就被女儿闹得颜面尽失,又被何风生点破“惯着她”,脸上最后一点犹豫彻底没了,猛地松开拽着鲁达莎的手,反手就给了她胳膊一下,对着她当场大发雷霆:“你听见风生的话没有?!不成年还敢妄想着建什么团队,你是要把我们鲁家的脸丢尽,再把人家ScI坑死才甘心?我平时就是太惯着你,让你无法无天!今天起,你哪儿都不准去,就在家待着,好好反省!再敢提一句‘建团队’‘查案子’,我打断你的腿!”
鲁达莎被父亲打得一个趔趄,胳膊生疼,可更疼的是心里那点仅存的念想。她看着父亲暴怒的脸,又看向车门边决绝的我们,彻底红了眼,一边哭一边挣着要往前冲,嘶吼着大发雷霆:“我没有要坑你们!我成年了就能建!爹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不让我去!你们都联合起来欺负我!ScI不收我,爹也不帮我,你们都混蛋!”喊着喊着,她力气耗尽,瘫坐在地上,却还是梗着脖子对着我们的车喊:“我不会认输的!等我成年了,一定建一个比你们强的调查团,让你们后悔!”
我(何风生)看着她瘫在地上喊着要后悔,最后叮嘱的话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直白:“行了,别再自我感觉良好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高中毕业,然后去上大学,不是在这儿瞎想建团队!一天到晚总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不起能当饭吃?非要揪着创建ScI不放有什么用?我再说最后一遍,ScI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不可能有第二个!你脾气差成这样,一点都沉不住气,就算真让你建,又能成什么事?”
鲁达莎坐在地上,“高中毕业要上大学”“脾气差成这样”“成不了事”像冰雹一样砸下来,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猛地窜了上来,她拍着地面,眼泪混着泥点溅起来,再次红着眼大发雷霆:“上大学上大学!你们就知道让我上学!我了不起怎么了?我脾气差怎么了?我能改!为什么非要拦着我建ScI?ScI只有一个,我就建个不一样的!等我高中毕业、等我成年,我偏要建!到时候让你们看看,我脾气差也能成事,我比你们都了不起!”
鲁父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上前一把拽起她,咬牙切齿地吼:“还敢说!今天就把你锁家里,看你怎么建!”鲁达莎被拽着踉跄往前走,却还是回头朝着我们的车嘶吼:“我不会放弃的!你们等着!”
鲁玉看着被鲁父拽着还在犟的鲁达莎,语气里满是又急又恨的点醒:“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别总觉得自己多了不起!风生都把话说明白拒绝你了,你非要硬凑着创建一个,有什么用?不就是让人看笑话吗?何风生十二年前是初中生没错,但他熬了十二年、跑了一百多起案子才走到今天,你以为成绩是凭空来的?你总觉得自己了不起,有没有想过,比你聪明、比你能吃苦的人还有一大批?再说,他父亲是老警察,从小耳濡目染,当调查员顺理成章,你呢?”
鲁父攥着女儿胳膊的手又紧了紧,顺着鲁玉的话,语气里添了几分恳求的无奈:“你看看,玉丫头说得对,风生他爹还是我的老同学,人家那是有根有底的。你呢?别再瞎折腾了,争点气好不好?好好上学,比什么都强。”
鲁达莎彻底懵了,“看笑话”“熬了十二年”“有根有底”像针一样扎进心里,之前的怒火瞬间被戳破,只剩下又羞又恼的委屈。她使劲甩着父亲的手,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却还是梗着脖子嘶吼:“我不是看笑话!我也能熬十二年!什么叫有根有底?我没有警察爹就不能当调查员了?争口气?我现在做的就是争口气!你们都觉得我不行,我偏要行!”喊到最后,她眼泪又涌了上来,却死死咬着牙不让掉,盯着鲁玉和鲁父:“我不管!就算没人支持,我也熬!十二年不行就二十年!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不觉得我是在搞笑!”
我(何风生)看着她咬着牙犟嘴的模样,最后一句话里只剩彻底的不解和劝诫:“行了,你现在安安稳稳的幸福日子不过,非要盯着我们ScI这风里来雨里去的活计,觉得它就一定好?放着好日子不过,一天到晚就知道大吵大闹,有什么用啊!”
鲁达莎像是被“幸福日子”“好日子不过”这话刺到了,整个人猛地一震,之前紧绷的情绪突然就崩了,眼泪“唰”地涌出来,对着我撕心裂肺地喊:“什么幸福日子!不是我想要的日子,再好有什么用!ScI是苦,可我喜欢!大吵大闹是没用,可我不闹,你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鲁父在旁边听得心口发堵,上前死死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又急又痛:“喜欢能当饭吃?风里来雨里去的,你一个小姑娘扛得住吗?安稳日子不好吗?非要折腾自己!”
鲁达莎使劲挣开父亲的手,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的车,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倔强:“我扛得住!我就不要安稳!你们走!你们过你们的好日子去!我就算苦死,也非要走ScI这条路,非要让你们看看,我要的日子,我自己能挣来!”
我(何风生)拉开车门的手顿了顿,回头扫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见怪不怪的淡漠:“行了,别再自我感觉良好了,你不要觉得自己多特别、多了不起。我见过你这种眼高手低、非要硬闯的女的,多了去了。”
这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鲁达莎身上。她浑身的气焰瞬间僵住,整个人彻底懵了,之前的嘶吼卡在喉咙里,眼泪掉得更凶,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被“见过很多”“不特别”戳中了最在意的点。下一秒,那股被轻视的羞恼又冲了上来,她攥着拳头,声音尖得刺耳,再次大发雷霆:“我不是眼高手低!我和她们不一样!你见过再多又怎么样?你根本没看过我能做什么!凭什么把我和那些人归为一类?!”喊着喊着,她往前冲了两步,却被鲁父死死拽住,只能对着我们的车吼:“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是你见过的那种人!我比她们都强!”
我(何风生)看着她还在犟嘴的样子,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冷意:“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知不知道123加125等于248,这里面的‘248的数根’是什么意思?”
鲁达莎彻底懵了,刚刚还紧绷的怒火瞬间消失,脸上的倔强僵成了茫然。她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吸着鼻子,带着点不确定的哭腔,磕磕绊绊说出自己的理解:“数……数根?是……是把248拆开来算吗?比如2加4加8?等于14?不对……那1加4又等于5?难道……数根是指把一个数的各位数字加起来,加到头变成个位数?248的数根就是5?”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里满是慌乱,生怕自己说的全错,连之前的火气都没了踪影,只剩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打蒙的无措。
我(何风生)看着她慌慌张张说出答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点嘲讽的弧度,话又绕回了原点,语气里满是戳穿的直白:“你既然知道数根是什么,脑子也不算笨,那为什么连学校布置的作业都不肯好好做?”
鲁达莎被问得一噎,刚刚因为算对数根而稍微松了点的肩膀又垮了下去,脸上的茫然变成了被抓包的窘迫。她攥着衣角,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没了之前的嘶吼,声音低低地辩解:“我……我不是不肯做……那些作业太简单了,没意思……比起写作业,我更想搞清楚查案的事,想弄明白ScI的规矩……”
“简单?”我打断她,语气里添了点恨铁不成钢,“连基础的作业都嫌简单不肯做,还想着查案、进ScI?数根只是最基础的逻辑题,比这复杂十倍百倍的案子里的数字密码、线索推理,你拿什么去解?连眼前的事都做不好,还总觉得自己了不起,想一步登天?”
鲁达莎被说得头越来越低,眼泪又掉了下来,却没再反驳,只闷闷地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不服气,又有点心虚:“我……我只是觉得作业没用……等我学会查案的本事,那些自然就会了……”
我(何风生)看着她低头嗫嚅的样子,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尖锐,却多了几分直指核心的笃定:“行了,别找借口了,你就是没耐心。数根这种需要一步步算的基础题你能懂,为什么学校里那些同样要耐心的作业就不肯做?”
鲁达莎彻底懵了,“没耐心”三个字像重锤敲在心上,让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之前的窘迫和不服气渐渐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的无措,眼泪还挂在腮边,却忘了擦,只抬起通红的眼睛,带着点委屈又困惑的哭腔,一连串问题涌了出来:“我……我不是没耐心……我就是觉得作业和查案没关系啊!数根我懂,是因为它能用来解线索,可作业……作业能帮我进ScI吗?要是我把耐心花在作业上,那还有时间研究查案的事吗?耐心……耐心就一定要用在写作业上吗?”
我(何风生)听着她一连串的反问,终于忍不住提高了点声音,语气里满是戳破幻想的直接:“行了,别总觉得自己了不起,也别觉得作业和查案没关系——我们ScI调查团,每次出任务前都要做逻辑题、数字推理题,比你学校那些作业难十倍不止!”
鲁达莎猛地抬起头,彻底懵了,挂在脸上的眼泪都忘了掉,之前的委屈和困惑瞬间被震惊取代。她张着嘴愣了两秒,突然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点不敢相信的急切,又开始追问:“你们……你们也要做题?不是直接查案吗?做的题是什么样的?比数根还难?是和案子里的线索有关的题吗?那……那如果我把作业里的题都做好,把难的题也学会,是不是就能……就能离ScI近一点了?”问着问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之前的无措和倔强淡了些,只剩被“ScI也要做题”这个消息打蒙后的急切追问。
我(何风生)看着她眼里那点刚燃起来的光亮,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意,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当然要做,而且这些题,凭你现在连基础作业都坐不住的性子、连耐心都磨不出来的底子,根本解不出来。”
我的话音还没落,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一亮,是何居然的名字。我指尖划开屏幕,他发来的消息跳了出来,附带着一张拍得清晰的现场照片——照片里是写在白色墙板上的六道算式,下面还跟着一行急促的文字:“风生,刚刚我们在新的现场墙角发现这道题,像是凶手故意留下的,你先看看。”
我还没来得及细究题目,凑在旁边探头看屏幕的鲁达莎突然僵住了。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一串带字母的算式上,刚刚因为“ScI也要做题”而燃起的急切,瞬间像被泼了盆冷水,半点踪影都没了。她张着嘴,眼神从最初的茫然变成慌乱,再到后来的无措,愣了足足两秒,突然猛地后退一步,对着我大喊大叫起来,声音里满是气急败坏的质疑:“这……这是什么鬼题目!又是A又是b又是c的,乱七八糟的!你们……你们肯定也解不出来!故意拿这种看不懂的题来吓唬我,就是打心底里不想让我进ScI!装什么厉害!”
她越喊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原本通红的眼睛因为情绪激动更红了,攥着拳头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像是要通过嘶吼来掩饰自己连题目都摸不着边的窘迫:“什么2A加12,5b加6c的,学校里的作业从来没见过这种!你们要是真有本事,现在就算啊!算不出来,就是故意骗我、欺负我!根本不是我不行,是你们的题太离谱!”
我(何风生)听着鲁达莎歇斯底里的质疑,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的点拨:“行了,别瞎嚷嚷,把算式里的字母看成未知数,一步步算不就完了?这都是最基础的代入法,有什么难的?”
说着,我侧身靠在车身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划动,鲁达莎虽还带着气,却忍不住凑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解题的动作。不过片刻,六道算式的结果便清晰列了出来:2A+12=162,A得75;5A+b=452,代入A的数值,b就是77;接着算5b+6c=783,c算出84;2d+56=452,d是198;2E+c=458,E得187;最后5F+125=450,F是65。
鲁达莎看着屏幕上一连串的数字,嘴巴微微张着,刚刚的气焰消散了大半,只剩几分说不出的怔忡。我没理会她的反应,刚把结果整理好,手机又震了一下,何居然的第二条信息发了过来:“风生,现场除了题目,还发现两把三位密码锁!刚反应过来,这六个字母的结果,应该是要转换成数根,每三个数根凑成一把锁的密码!”
我扫了眼信息,抬头看向还在发愣的鲁达莎,把手机递过去一点,语气平静:“然后你看,何居然的消息来了。”说着,我手指点了点屏幕上的数字,“把A到F对应的75、77、84、198、187、65这六个数,各自算出数根,再分成两组。”
鲁达莎凑得更近,看着我快速计算数根:75的数根是7+5=12,1+2=3;77是7+7=14,1+4=5;84是8+4=12,1+2=3;198是1+9+8=18,1+8=9;187是1+8+7=16,1+6=7;65是6+5=11,1+1=2。我将数根按顺序排列好,直接复制发给何居然。没过几秒,他的信息回得飞快,只有简短的三个字:“打开了!”
鲁达莎的目光死死黏在手机屏幕上,从看到数根计算过程时的发懵,到最后瞧见“打开了”三个字,整个人像被按了开关似的,猛地往后退了半步,眼睛瞪得溜圆,之前的委屈和不服气全没了,只剩实打实的大吃一惊。
她指着屏幕上的数根和“打开了”三个字,声音都在发颤,又惊又急地喊了起来:“怎……怎么会!就用那些数根?三个数凑一把锁?刚刚……刚刚我还觉得那题离谱,结果你们真算出来了?还真打开了现场的锁?!”说着,她又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光亮,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那些数字根居然真的是密码?我……我刚才要是耐心点,是不是也能算出A到F的数?原来作业里的基础题,真的能用到查案里啊!”
我(何风生)收起手机,抬眼看向还在那儿一脸震惊的鲁达莎,语气里没了之前的锐利,却带着点“早告诉你了”的笃定:“现在看明白了?数根能当密码,基础题是查案的底子,你还不去做你的作业?”
鲁达莎脸上的震惊瞬间僵住,像是没反应过来话题会突然绕回作业上,眼神又开始发懵,几秒后,那点刚冒出来的信服劲儿褪去,不服气的劲儿又上来了,她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质疑,又有点底气不足的辩解:“可……可这不一样啊!这是现场的题,能打开锁,跟查案有关!我那作业就是课本上的题,做了也不一定能碰到这种密码啊!再说……再说我刚学会数根用在密码上,现在去写作业,哪还有心思记这些啊?”
我(何风生)听着她又绕回老样子的质疑,最后一点耐心也磨没了,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不再跟她掰扯,转头朝着不远处站着的鲁叔扬声喊:“行了,鲁叔,你也别在那儿看着了,赶紧把你的女儿带走,省得在这儿耗着,既耽误你时间,也耽误我们查案。”
鲁达莎原本还皱着眉准备继续反驳,听见“把你的女儿带走”几个字,整个人彻底懵了,脸上的不服气和质疑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慌神。她猛地拽住我的胳膊,声音里带着点急慌慌的委屈,又开始嚷嚷:“我不!我不走!凭什么要走?我刚看明白数根怎么用,还没学怎么把题目和密码对应上呢!你不能让我爸把我带走!这跟作业不一样,我是来学查案的,不是来被赶走的!”
鲁叔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还在拽着我胳膊的鲁达莎,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比我还直接,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急切:“你要干什么啊!风生他们ScI厉害是靠真本事,靠一道题一道题练出来的,不是靠嘴说的!你非要在这儿耗着,觉得跟着凑凑热闹就算学查案了?”
他拽着鲁达莎往外走,声音又沉了沉,戳中她的要害:“赶紧去做你的作业去!现在不写,天天在这儿混,到了收假,老师要作业你拿什么给人家看?总不能跟老师说你去看人家解案密码了吧?那老师能饶了你?”
鲁达莎被鲁叔拽着胳膊往外拖,耳朵里刚灌满“靠真本事练的”“拿什么给老师看”的话,整个人瞬间懵了,脚步钉在原地不肯动。等反应过来,那点被说服的苗头彻底没了,委屈和不服气一股脑涌上来,当场就大发雷霆。
她猛地甩开鲁叔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眼睛瞪得通红,眼泪却倔强地没掉下来,声音又尖又利地喊:“我不!我就不写!你们都欺负我!ScI厉害就了不起啊?作业作业作业,整天就知道说作业!我刚才明明看到数根能当密码,明明学到东西了,你们非要逼我写那些没用的题!”喊着喊着,她又指着我,语气里满是气急败坏的委屈:“还有你!刚让我看到查案有多有意思,现在就联合我爸赶我走,逼我写作业!你们根本就是不想让我进ScI,故意拿作业刁难我!”
我(何风生)看着她又哭又喊的样子,最后一点耐心彻底耗尽,语气冷得像冰,每句话都戳在她的要害上:“行了,你觉得你现在能耐了是吗?学校布置的重点作业一道不做,非要往我们查案的地方凑,你凑过来能干什么?”
我向前半步,眼神锐利地盯着她,声音里满是不客气的戳穿:“再说,刚才我们解题的时候,是谁在旁边大喊大叫质疑我们也算不出来?现在见我们打开了锁,又说自己会了——你会在哪里呢?不过是看了个热闹,记住个皮毛,简直就是三分钟热度,下一秒换道题照样啥都不会!”
“反正你既不做作业也不学习,整天跟我们这群成年人瞎混什么?”我加重了语气,最后一句话彻底浇灭她的气焰,“你一个未成年的小娃娃,跟我们这群大姑娘小伙子,能玩到一块儿去,能帮上半分忙吗?别在这儿自欺欺人了。”
鲁达莎被我一连串的话戳得脸色煞白,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彻底懵了——方才的气焰、委屈、不服气,在“啥都不会”“瞎混”“帮不上忙”这些话里,瞬间碎得一干二净。
不过两秒,她猛地攥紧拳头,眼泪“唰”地砸在地上,之前的哭喊变成了更凶的雷霆怒火。她跳着脚大喊,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我没有!我不是瞎混!我刚才明明看懂数根了!我不是三分钟热度!是你们根本不教我!凭什么说我帮不上忙?就因为我没写作业?就因为我未成年?”
她越喊越急,伸手胡乱抹着眼泪,语气里满是崩溃的愤怒:“你们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小就什么都干不了!我质疑你们是因为我看不懂,不是故意的!现在我想学着做,你们又嫌我烦!作业作业作业,你们眼里就只有作业和查案,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想学!”喊到最后,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却依旧梗着脖子,像是要用这通怒火掩饰被戳中心事的窘迫与难过。
我(何风生)被她吵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猛地抬手打断她,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烦躁:“行了!你别再说了!从我们到现场到现在,你就没停过,一直吵一直闹,能不能别在这儿给我们凑乱、耽误时间?”
我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架着的几个现场摄像机,镜头正对着这边,语气更沉了几分:“你简直就是无语了!没看见这些吗?所有摄像都在拍着你呢,还这么又哭又闹!到时候要是传出去,你又要说我们私自拍你?明明是你自己不分场合地闹,现在倒像是觉得自己多有理、多了不起了是吗?”
鲁达莎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瞧见那几台亮着红灯的摄像机,整个人瞬间像被抽走了力气,张着嘴愣在原地,方才的怒火一下子熄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实打实的懵。
几秒钟后,她才反应过来,眼神里满是慌乱和不确定,连声音都小了下去,没了之前的尖锐,只剩下一连串怯生生的问题:“这……这些摄像机真的在拍我?拍了多久了?拍了我刚才吵架的样子吗?要是……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来捣乱的?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吵的,我就是……就是有点急了,它们拍的东西会被很多人看到吗?”
我(何风生)看着她慌慌张张连珠炮似的提问,语气里带着点“早该想到”的讽刺,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当然在拍,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来拍节目的,全程记录现场,怎么了?”
我盯着她瞬间发白的脸,话里的劲儿又重了几分:“怎么,你的意思是,非要利用这摄像机,把你刚才又哭又闹、不写作业还来这儿添乱的模样,当成你‘雄伟的杰作’拍下来?不上学、不做作业,整天就想着凑查案的热闹,还觉得自己有理,你这点不上学的歪点子,简直让人无语!”
我(何风生)的话刚落,鲁达莎脸上的慌乱瞬间僵住,眼神又开始发懵,像是没跟上这话题的转折——前一秒还在怕吵架被拍,下一秒心思却猛地拐了个弯,方才的怯生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执拗,她突然拔高声音,吵着喊了起来:“拍节目?那正好!我也要拍!我刚才也算了A到F的数,还知道数根当密码,凭什么不能拍?我不管,我也要上镜,我要当这个节目的女主角!你们都能拍,凭什么我不能?”
她越喊越理直气壮,刚才的慌乱和委屈全抛到了脑后,攥着拳头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不容拒绝的认真:“我又不是没帮上忙,我看懂了密码怎么算!当女主角怎么了?总比拍我吵架强!你们要是不让我当,就是故意针对我,就是不想让我上节目!”
我(何风生)听着她突然蹦出来的“要当女主角”,只觉得太阳穴的青筋又跳了跳,语气彻底冷硬下来,没半分退让:“行了!我们ScI查案拍的是纪实,根本不需要什么女主角!你干什么啊?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先前是想进ScI,现在进不来,就盯着节目主角?”
我往前半步,眼神锐利地戳穿她的心思,语气里满是无奈的烦躁:“你简直就是想一步登天!还想抢什么?难不成是想借着女主角的由头,把我这个ScI创始人的位置也抢过去给你当?你疯了你!我告诉你,你进不了ScI,就别打这些歪主意,这节目主角是记录查案核心的,你当主角,就相当于要抢我这个创始人的位置,根本不可能!”
鲁达莎被我这番话砸得彻底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方才那点理直气壮瞬间消失,眼神里满是茫然和困惑,连声音都弱了下去,一连串问题带着点没底气的慌乱:什么意思?ScI不需要女主角?节目主角就是创始人的位置?我……我没想要抢你的位置啊,我就是想上镜,想跟着拍节目,不是要抢创始人啊!那……那节目里拍的都是你吗?我要是不当女主角,就不能跟着拍、不能学查案了吗?”
我(何风生)看着她一脸茫然追问的样子,最后一点耐心也磨到了头,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烦躁,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行了!你搞搞清楚,你既不是我们ScI的调查员,也不是这节目的导演,更不是什么节目的执行人,跟这事儿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还整天惦记着当主角、抢位置,你疯了你?”
鲁达莎被我劈头盖脸一顿说,整个人彻底懵了,方才还亮着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张了张嘴,之前的执拗和吵闹全没了,只剩下一连串带着点委屈和无措的问题:“我……我不是调查员,就真的一点都不能跟着拍吗?导演和执行人是干什么的?那……那我要是现在开始好好写作业、学解题,以后能当调查员,能上节目吗?我真的没疯,我就是想跟着你们学查案啊……”
我(何风生)看着她那副委屈巴巴又带着点期盼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头大,语气里满是无奈的烦躁,话也说得更直接:“行了,你就是个无聊的人!非要觉得ScI多好、多特别,整天想着往这儿凑,非要当显眼包出风头,可我们根本不需要!”
我顿了顿,语气软了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能不能好好过你的学生日子,写你的作业、考你的试?非要往我们ScI这地方钻干什么?这里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你用来当显眼包的地方,对你没好处!”
鲁达莎被“无聊的人”“显眼包”几个字戳中,整个人又懵了,方才的无措变成了委屈,眼眶一下子红了,却没再大喊大叫,只是声音发颤地提出问题:“我……我不是无聊的人,也不是想当显眼包……我就是觉得ScI查案很厉害,想跟着学本事,不是为了出风头啊……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是来捣乱、当显眼包的?好好过日子,就不能同时喜欢ScI、想学查案吗?”
我(何风生)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辩解,只觉得心里那点烦躁又涌了上来,语气里满是不留情面的戳穿:“行了!你非要把进ScI当成你的人生目标?我告诉你,不可能!别做你的白日梦了,这事儿从根儿上就不可能!”
鲁达莎的肩膀猛地一垮,整个人彻底懵了,方才红着眼眶的委屈瞬间凝固在脸上,眼神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不敢相信的茫然,又带着点不死心的追问:“为……为什么不可能啊?是因为我现在没好好写作业,还是因为我未成年?要是……要是我以后好好读书,学会了那些解题、查案的本事,也……也还是不可能吗?这真的就只是我的白日梦吗?”
我(何风生)看着她不死心追问的样子,语气里添了几分狠辣,字字都往她最犟的地方戳:“当然不可能!就你这丑脾气,永远改不来;一身的臭毛病,也永远别想改掉——总觉得自己最有理、最了不起,不就是一头听不进劝的犟驴吗?”
鲁达莎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彻底懵了。方才还带着点不死心的眼神,瞬间被“改不来”“改不了”“犟驴”几个字砸得粉碎,半天才颤着声音,带着哭腔又憋着火地追问:“我……我脾气怎么丑了?我哪有臭毛病?我不是犟,我就是……就是想弄明白!要是我改了脾气、改了毛病,不那么犟了,也……也还是不能进ScI吗?你凭什么说我永远改不了?你又没看着我改!”
我(何风生)被她那句“没看着我改”顶得心头火起,语气瞬间炸了,声音也拔高了八度,直接掀了她的老底:“行了!你根本改不了!要是能改,当初凭什么把鲁肆关在房间里?就因为她不让你跟着来查案,你就耍横把亲姐姐锁起来,现在还好意思说改?”
我往前逼了半步,眼神里满是失望的锐利,连问三个“凭什么”,字字戳她心口:“凭什么你总觉得自己了不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凭什么你犯了错从不认,还总觉得是别人针对你?凭什么你把任性当个性,把犟驴脾气当坚持,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
鲁达莎被“关鲁肆”三个字狠狠砸中,整个人瞬间僵住,脸上的委屈和不服气一下子荡然无存,只剩下彻底的懵——她张着嘴,眼神发直,方才还梗着的脖子猛地耷拉下来,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点慌乱又心虚的哭腔,嗫嚅着提出问题:“我……我那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出来学查案,鲁肆她拦着我……我没觉得自己了不起,我就是……就是急了……那……那一次不算数行不行?我后来跟鲁肆道歉了,那也不能证明我永远改不了啊……”
我(何风生)看着她嗫嚅着辩解的样子,心里那点火气没下去,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敲打:“行了!改不了就是改不了,别在这儿装什么大佬硬撑着!我们ScI里个个都是凭真本事进来的,根本不差你一个凑数的!”
我盯着她垂下去的脑袋,话里没留半分情面:“到现在还拎不清,非要觉得自己多重要、多了不起?告诉你,就算没有你,我们的案子照样破,节目照样拍,你在这儿闹了半天,不过是自讨没趣!”
鲁达莎被“装大佬”“不差你一个”“自讨没趣”戳得浑身一震,彻底懵了——方才那点心虚的辩解瞬间卡在喉咙里,眼眶猛地红了,却没敢再喊,只是声音发颤、带着点绝望的委屈追问:“我……我没装大佬,也没觉得自己多重要……我就是想试试,想跟着学……你们真的……真的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吗?就算我改了,你们也还是不差我一个,对不对?”
我(何风生)被她这句带着哭腔的“对不对”问得心头火又窜了上来,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烦躁,多了几分压不住的厉色,话也说得又快又冲:“行了!还问对不对?跟你说多少遍都听不进去,你就是皮子痒,欠收拾是不是?”
鲁达莎被这句“皮子痒”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彻底懵了——方才还带着点绝望的委屈瞬间僵住,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却不敢再追问,只是攥着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带着点怕又有点不服气地嗫嚅:“我……我不是皮子痒,我就是……就是想知道个准话……我也没欠收拾……”
鲁达莎话音还没落地,一直站在旁边脸色铁青的鲁父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上前一步,对着女儿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大发雷霆,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疼:“你闹够了没有!何先生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在这儿缠缠绵绵、问东问西,是不是真跟何先生说的一样,皮子痒欠收拾!”
他指着鲁达莎的鼻子,气得手都在抖,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我跟你说过多少次,ScI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倒好,锁姐姐、闹现场、还敢跟何先生顶嘴,整天就知道当显眼包出风头,现在还让何先生说你‘皮子痒’,你丢不丢人!”
鲁父越说越气,伸手一把拽过鲁达莎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今天这事没完!回家我再好好收拾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任性妄为,还敢不敢再惦记什么ScI!”
鲁达莎被父亲拽着胳膊时还没回过神,整个人懵愣愣地被拉回了家。没一会儿,屋里竟传出了哗啦啦的收拾声——等她再出来时,手里拎着个塞得鼓鼓的帆布包,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泪痕,可原先乱糟糟的头发顺了,衣角也扯平了,连之前攥皱的衣角都捋得整整齐齐。
我们一行人没再多等,转身就上了停在路边的车,车门刚要关上,鲁达莎突然疯了似的冲了过来,盯着缓缓升起的车窗,整个人瞬间愣住,随即猛地反应过来,朝着车子的方向扯开嗓子大喊大叫,声音里满是慌乱的哭喊:“等等!你们别走啊!我收拾干净了!我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改!我真的改!别不带我啊!等等我——”
她一边喊一边往前扑,却被追出来的鲁父牢牢拽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发动,眼泪混着喊声砸在地上:“何先生!我不闹了!我不抢主角了!我好好学行不行?别把我丢下啊!等等!等等我!”
车子刚驶出村口,就听见鲁达莎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我降下车窗,语气里还带着点没散的不耐烦:“你干什么啊!车里座位早就满了,挤不下了!”
她听见这话,整个人瞬间愣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车子,像是要哭出来——可没等我们关窗,她突然猛地转头,朝着村里的方向疯跑,扯着嗓子喊“王大爷!蹬你那三轮车!快!” 没一会儿,就见她扒着一辆吱呀作响的三轮车斗,风风火火地追了上来,车斗里还晃悠着她那个帆布包。
我们一路驶进城区,眼看临时调查处的铁门就在眼前,车子刚停稳,身后就传来“嘎吱嘎吱”的刹车声——鲁达莎满头大汗地从三轮车斗里跳下来,帆布包带子都歪了,却死死攥着包带,眼神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鲁所长正好从调查处里出来,瞧见她这模样,又看看我,皱着眉开口:“干什么啊风生?这丫头怎么跟过来了,满头大汗的,出什么事了?”
我指了指还在喘气的鲁达莎,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火气,多了点无奈的妥协:“她?不就是个拧不过的高一学生吗?一路追着三轮车跟来的,非要跟着,拦都拦不住,就让她跟着来吧。”
鲁所长眯眼打量了她几秒,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嗨!我当是谁呢,她不就是我们鲁家村鲁村长家的女儿吗?叫鲁达莎是吧?去年村里庙会还见过,这丫头,倒真是个犟脾气!”
我对着鲁所长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点“你总算认出来了”的无奈:“确实,犟得跟头驴似的。”
这话刚落,鲁达莎眼睛猛地一亮——她原本还攥着包带喘粗气,一见鲁所长是“熟人”,瞬间像是找到了靠山,往前凑了两步,指着我就开始“举报”,声音又急又亮:“鲁所长!您可别听他的!他刚才在村里凶我!还说我改不了臭毛病,说我是显眼包,不让我进ScI,还说就算我追来也没用!”
她越说越激动,连带着之前的委屈也翻了上来,眼眶又红了,却梗着脖子不肯哭:“还有!他说ScI不差我一个,说我是来凑数的!我明明都把家里收拾干净了,还跟三轮车追了一路,他还是不想带我!您快说说他,我明明没捣乱,就是想跟着学查案啊!”
鲁达莎话音刚落,鲁所长脸上的恍然大悟瞬间僵住,整个人彻底懵了——他盯着鲁达莎,又转头看看我,反应过来后,脸色“唰”地沉了下去,对着鲁达莎就劈头盖脸大发雷霆:“你这丫头片子胡说什么!何先生是ScI的创始人,带着人查案忙得脚不沾地,你在这儿添什么乱?还敢‘举报’?”
他气得手指头直点鲁达莎的额头,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人家不让你进,是怕你年纪小跟不上,怕你出事!你倒好,追着三轮车跑过来,不认错还倒打一耙?我看你真是被你爸惯坏了!犟脾气没改,还学会搬弄是非了?赶紧给何先生道歉!”
鲁达莎被骂得往后缩了缩,方才那点“靠山”的底气瞬间没了,眼眶一红,却还梗着脖子小声嘟囔:“我……我没搬弄是非,我说的是真的……” 话没说完,就被鲁所长狠狠瞪了一眼,声音瞬间咽了回去,只剩下委屈的抽气声。
鲁达莎正委屈抽气,远处突然传来鲁父鲁母的声音——两人骑着电动车赶得满头汗,车筐里还放着她落下的水杯。鲁父一眼瞧见鲁所长,赶紧停下车上前打招呼,语气里满是歉意:“鲁所长,何先生,真是对不住,这丫头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可话还没说完,旁边的鲁达莎突然炸了——她原本憋着的委屈、被骂的火气,这会儿全冲着父亲撒了出来,扯着嗓子大发雷霆,眼泪也跟着砸下来:“你别跟他们道歉!是他们不让我来!我都收拾干净了,我追了一路!你刚才还拽我,还说要收拾我!他们都欺负我!”
她越喊越激动,指着我又指着鲁所长,声音里满是孩子气的控诉:“爸!妈!他说我改不了臭毛病,他说我是犟驴!鲁所长也骂我!你们就不能帮我说句话吗?我就是想跟着学查案,我没做错什么!”
我听着她对着父母撒泼控诉,眉头一皱,没等鲁父开口,直接冷着声音打断她:“凭什么?你还好意思问?当初不就是你为了跟来查案,把拦着你的鲁肆锁在房间里,半天不让出来吗?”
这话像盆冷水,一下子浇在鲁达莎头上——她正喊到兴头,瞬间卡住,脸上的怒火僵住,眼神也飘了,方才的理直气壮荡然无存,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我……我那是……”
鲁父一听“锁鲁肆”,脸色顿时更沉,转头瞪着女儿,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还真把你姐锁起来了?我先前问你,你还说没这事!现在当着何先生、鲁所长的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凭什么把鲁肆关起来啊!”我这话一出口,鲁达莎脸上的控诉瞬间僵住,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着,连眼泪都忘了掉。
可这懵劲没撑三秒,她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大发雷霆,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冲:“我都说了那不是故意的!鲁肆她不让我来!她拦着我!我就想出来学查案,我没害她!你们为什么总提这事!为什么揪着不放!”
她一边喊一边跺脚,眼泪混着怒火砸在地上,指着我又指着父亲,脖子梗得笔直:“就因为一次锁门,你们就说我改不了!说我是坏孩子!我收拾房间、追三轮车、我道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凭什么老拿鲁肆说事儿!”
我被她这副撒泼打滚的模样彻底气笑了,语气里满是冷硬的反问,直接戳中她的死穴:“你又凭什么拿进ScI来说事啊?就因为你想,就得所有人围着你转?就得我们放着正经案子不查,陪着你闹?”
这话像把尖刀,一下子扎进鲁达莎的火气里——她正喊得脸红脖子粗,瞬间哑了声,整个人僵在原地,方才的歇斯底里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眼的错愕。可没愣两秒,那股犟劲又上来了,她攥着拳头,眼泪哗哗掉,却依旧扯着嗓子喊:“我……我就是想进ScI!我喜欢查案!这有错吗?凭什么你们能来,我就不能试试!你们凭什么都拦着我!”
我看着她攥着拳头哭着喊的样子,语气里没了火气,只剩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话也说得更直接:“他们凭实力——查案靠的是逻辑、是证据、是真本事,你呢?你凭的是蛮力!锁姐姐、追三轮车、撒泼打滚,你自己说说,懂不懂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鲁达莎被“凭蛮力”三个字砸得浑身一震,哭声猛地顿住,整个人又懵了——她张着嘴,眼泪还挂在脸上,方才梗着的脖子慢慢耷拉下来,攥着的拳头也松了松。可没一会儿,那点犟劲又冒了头,只是声音没了之前的冲劲,带着点委屈的不服气:“我……我也可以有实力的!我现在没本事,不代表以后没有!凭蛮力怎么了,我至少敢追过来!总比那些连试都不敢试的人强!”
我听着她不服气的辩解,语气里添了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直接把话撂在明处:“行了!别扯什么以后,就说现在——你一个高中生,既没查案的经验,又没破解线索的本事,连最基本的冷静都做不到,凭什么进我们ScI?”
鲁达莎被“高中生”“没经验”“没本事”几个字砸得彻底没了声,方才那点不服气的犟劲瞬间蔫了,整个人僵在原地,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没再喊,只是攥着帆布包带,眼神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半天才嗫嚅着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可以学啊……经验和本事不都是学来的吗?高中生就……就一定不能进吗?”
我被她那句“可以学”堵得心头火又上来,语气里带着点被缠得没辙的讽刺,话也说得更重:“行了!未成年人有什么用?查案要熬夜蹲点,要跑现场看线索,你扛得住吗?再说了,真带你出去,到时候你一句‘你们欺负未成年人’,转头就去举报,我们犯得着吗?你这丫头,简直不要脸!”
鲁达莎被“未成年人没用”“举报”“不要脸”戳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瞬间僵住,眼泪“唰”地又涌了上来——可这次她没喊,也没跺脚,只是死死咬着嘴唇,攥着帆布包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半天才能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反驳,声音又哑又颤:“我……我不举报!我扛得住熬夜!我也不要脸了……我就是想跟着你们,哪怕端茶倒水也行……别再说我没用了,行不行?”
我看着她咬着嘴唇、手指泛白的模样,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尖锐,只剩被缠得没辙的疲惫,话也说得沉了些:“行了!我们ScI现在手上压着三个悬案,忙着查线索、追嫌疑人,本来就够棘手了——你要是还这么胡搅蛮缠,非要跟着添乱,简直就是要把我们往雪上加霜的坑里推!”
鲁达莎被“雪上加霜”四个字砸得浑身一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没再哭出声。她攥着帆布包的手紧了又紧,方才那点不服气的犟劲彻底没了,整个人蔫蔫地站在那儿,眼神里满是无措,半天才哽咽着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哀求:“我……我不添乱了……我不胡搅蛮缠了……我就安安静静的,帮你们递文件、抄笔记行不行?真的……真的不会让你们雪上加霜的……”
我听着她低声下气的哀求,心头那点疲惫又翻成了火气,语气里带着点破釜沉舟的警告,话也说得更重:“不要讲这些有的没的!我们查案容不得半分差池,你一个未成年人跟着,万一出点事,或者再像之前那样闹起来,上面追责下来,你简直就是想要把我们ScI直接搞关闭!”
鲁达莎被“搞关闭”三个字狠狠砸中,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瞬间蔫在原地——眼泪还挂在脸上,却连哭都忘了,攥着帆布包的手猛地松了,包带滑到胳膊上也没察觉。她张了张嘴,眼神里满是恐慌和无措,半天才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辩解,声音轻得像要飘走:“我……我没想搞关闭……我真的没想……我不闹了,我什么都听你们的……真的不会让ScI出事的……”
我被她那副无措哀求的样子缠得没了耐心,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的烦躁,话也带了点吐槽的意味:“行了!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来闹的?我们这季都第三个女的来闹了,就你闹得最久!你说要干什么啊?”
我指着她,语气里添了几分无奈的吐槽:“本来进度就慢,这下倒好,第21章下半集的内容,什么正事都没干,全用来跟你这种‘大聪明’吵架了!查案的时间全给你耽误了,你说你添不添乱?”
鲁达莎被“第三个闹的”“闹最久”“全用来吵架”戳得脸一下子红了,方才的恐慌无措瞬间变成了尴尬——她攥着滑到胳膊上的帆布包带,头埋得更低,眼泪也不流了,半天憋出一句嗫嚅:“我……我不知道是第三个……也没想耽误你们吵架……不是,是没想耽误你们查案……我……我不吵了还不行吗?”
我听着她嗫嚅的“不吵了”,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火,只剩点“你早干嘛去了”的无奈,话也直戳要害:“你要是真不吵,当初为什么要追着三轮车跑过来?好好在家里呆着,不吵不闹,对我们、对你爸妈都是最好的,你偏不——非要跑到这儿来,来了还闹,现在说不吵了,早干嘛去了?”
鲁达莎被这连串的反问堵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头埋得快贴到胸口——方才那点想辩解的念头全没了,攥着帆布包带的手反复绞着,半天才能挤出一句带着点哭腔的小声嘀咕:“我……我就是怕你们真不带我……我以为来了好好说就行……不是故意要闹的……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追来了……”
我看着她埋着头绞包带的模样,终于没了再争执的力气,摆了摆手打断她的嘀咕,语气里满是“多说无益”的烦躁:“行了,不说了,说多了全都是废话!跟你好好说一句,你就炸一句,说什么你都能炸毛,你根本不是来商量的,你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炸金花’!”
鲁达莎被“炸金花”这个比方戳得猛地抬头,眼眶还是红的,却没再掉眼泪,嘴角抿了抿,像是想反驳什么,可对上我不耐烦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攥着包带,小声嗫嚅:“我……我不是故意炸的……我就是……就是忍不住……”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点自己都没底气的嘟囔。
我看了眼手表,肚子里的饿意混着最后点耐心一起涌上来,语气里只剩不容分说的催促,挥了挥手就往调查处里走:“赶紧走!别在这儿杵着打闹了,我们还得吃晚饭,没工夫跟你耗。”
鲁达莎被“赶紧走”三个字钉在原地,刚要抬嘴说什么,就见我已经转身,鲁所长和她父母也跟着往里头挪步——她攥着帆布包的手紧了又紧,方才那点蔫劲突然散了,竟没再炸毛,也没哭闹,只是快步追了两步,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固执:“我……我不走!你们去吃晚饭,我在门口等!我不闹,也不吵,就等着你们吃完……等你们愿意带我了,我再走!”
我听见她跟在后面喊,脚步顿了顿,回头时语气里满是被缠到极限的无奈,声音也拔高了些:“我们不是你的保姆!没义务陪着你耗,也没义务管你等不等,赶紧走啊!”
说完这话,我没再看她的反应,转身就进了临时调查处的门,径直走到靠墙的椅子旁坐下——奔波了一天,加上刚才那通吵,浑身都透着累,刚坐下就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只盼着这丫头能识趣点,别再跟着添乱。
我转身进门的瞬间,身后突然炸开她的喊声——鲁达莎彻底懵了,那点小心翼翼的固执瞬间碎成了火气,她猛地冲到调查处门口,扒着门框就开始大发雷霆,声音里满是委屈的嘶吼:“保姆怎么了!我没让你们当保姆!我就想等你们吃完!你们凭什么赶我走!凭什么都不要我!”
她一边喊一边使劲捶着门框,眼泪又一次砸下来,却梗着脖子不肯退:“我等了这么久!追了这么远!我都说不闹了!你们还是要赶我走!你们根本就是不想带我!就是觉得我没用!我不管!我就不走!你们吃你们的,我就在这儿等!” 喊声撞在墙上,震得门后的我,手都顿了顿。
我坐在椅子上没回头,揉着太阳穴的手猛地一顿,语气里裹着十二年来头一次的烦躁,话也说得又重又直:“行了!你别喊了——我们ScI成立十二年,见过的闹着要进来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是最难说通的一个!比之前所有来闹的女的,都要难伺候!”
这话像重锤砸在鲁达莎心上,她扒着门框的手猛地松了,喊声瞬间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又懵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忘了流,方才的歇斯底里一下子没了底气,只剩下满眼的不敢置信。半天,她才扯着嗓子,带着哭腔喊出一句:“我……我不难伺候!我就是……就是想进来……你们别把我说得这么讨厌行不行……” 声音越喊越弱,最后只剩委屈的抽气声。
我依旧没回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语气里只剩彻底的平静,话却戳中了最现实的点:“行了,先不说难不难伺候——你现在根本没成年,这是底线。就算将来你成年了,真有那本事,不还是要走出这县城,去大城市见更大的世面?犯不着在这儿跟我们耗。”
鲁达莎扒着门框的手彻底垂了下去,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成年”“走出县城”“大城市”这几个词,把她最后那点哭闹的火气全浇灭了。她站在门口,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却没再喊,也没再捶门,只是小声嗫嚅着,声音里满是茫然:“我……我没想过走……我就想在这儿学查案……大城市……我不去……” 那点固执的劲头,终于掺进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慌。
我猛地睁开眼,语气里带着奔波一天的疲惫和对明天查案的焦虑,声音也沉了几分:“行了!我们真没有时间跟你闹了好吗?你看看外面,天都黑透了,已经到晚上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顿了顿,指了指桌上堆着的案卷,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笃定:“反正我们明天一早就要接着调查悬案,线索断了好几条,一堆事等着处理,你还在这里闹,到底想干什么?”
鲁达莎被“明天要调查”“线索断了”“一堆事”砸得彻底懵了,方才那点茫然瞬间变成了慌乱的追问——她往前凑了两步,扒着门框,声音里没了火气,只剩急巴巴的疑问:“明天……明天就要查案吗?是……是之前那个悬案?那你们今晚……今晚吃完晚饭还要忙吗?我……我要是不闹了,我要是不闹了,能不能……能不能看你们整理线索啊?就一眼!”
我看着她急巴巴凑上来问,语气里没了火,只剩点“怎么说不通”的无奈,话也说得更透:“心疼你?我到底要说多少遍啊?你不是ScI的调查员,更不是我们的上级,别觉得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我指了指桌上的案卷,声音里添了几分严肃:“你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就能私自查看案宗?你根本不是正经调查员,你就是个学生!这些线索牵扯着悬案,一个学生懂这些干什么?简直是开玩笑!”
这话刚落,旁边一直没吭声的鲁父突然炸了——他猛地拽过女儿,指着她的鼻子就大发雷霆,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听见没有!何先生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一个学生,凑什么案子的热闹!案宗是你能看的?还不赶紧跟我走!非要在这儿丢人现眼,耽误人家查案,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鲁达莎被父亲拽得一个趔趄,又被“丢人现眼”“气死我”砸得浑身一震,方才的追问瞬间卡在喉咙里,眼泪“唰”地又涌了上来,却没敢再喊,只是攥着父亲的袖子,眼神里满是委屈和不甘,死死盯着我坐的方向,半天没挪步。
鲁达莎被父亲这通劈头盖脸的骂砸得彻底懵了——浑身僵着,被拽着的胳膊也忘了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方才的委屈和不甘像被瞬间冻住,连眼泪都停在了眼眶里。
半天,她才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火气,只剩一片蒙着泪雾的茫然,声音轻得像阵风,却不是对着父亲,而是朝着我坐的方向迟迟开口:“我……我就是想帮你们……不是想丢人现眼……案宗我不看了……也不闹着要进来了……就……就想问一句……明天查案,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远远跟着,就看一眼你们怎么查……我保证,看完就走,绝不添乱……”
我听着她那声怯生生的“就看一眼”,终于从椅子上转过身,语气里裹着点又气又怜的无奈,话也说得直白:“心疼你?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简直让人无语——你赶紧回去做你的作业去!你算算,在这儿闹了足足几个小时,要是在家安安静静的,十多页作业都做完了,你偏不,非要在这儿耗着!”
我指了指她,声音里添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纵容:“真是放纵你了,才让你闹到现在!别再想查案的事了,学生就该干学生的事,赶紧跟你爸回去写作业,听见没有?”
鲁达莎被“十多页作业”“放纵你了”“学生该干学生的事”戳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攥着父亲袖子的手慢慢松了——眼眶里的泪终于掉了下来,却没再哭出声,只是咬着嘴唇,半天,才对着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嗫嚅:“我……我知道了……作业……我回去就写……那……那你们明天查案……注意安全……” 说罢,她低着头,任由父亲拽着,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没再闹,也没再提“跟着看一眼”的事。
鲁达莎没再反驳,只是被父亲拽着,一步三回头地挪出了调查处的门,那道倔强又委屈的背影终于消失在夜色里。
我看着门关上,长舒了口气,转身拍了拍手,对着满屋子等候的人笑了笑:“行了,人走了,别杵着了——忙活一天,都饿坏了吧?开饭。”
话音刚落,王思宁已经端着一大盆炖菜从临时厨房出来,何居然顺手拉开了折叠桌,骆小乙、韩亮韩轩兄弟忙着摆碗筷,泉家四兄弟、柯家四兄弟也各自搭手,鲁达安、鲁达善几个跟着递盘子。关浩关越、唐晋城父子、青宇青泽他们围坐过来,泉文玥、宁蝶几个女生把小菜摆上桌,苏清荷姐妹递过盛好的米饭,鲁薇薇、鲁达晴帮着分汤——方才的争执和喧闹像被夜色收走,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响和此起彼伏的招呼声。
炖菜的香气漫在屋里,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就着夜色,就着热饭,慢慢享用着这顿迟来的晚餐。没有再提鲁达莎,也没有再聊悬案,只偶尔有人说句白天查线索的趣事,或是调侃两句刚才的闹剧,笑声混着饭菜香,飘在平静的夜里。
吃饱喝足,收拾好碗筷,各自回了临时休息室。窗外的夜色渐深,ScI调查团的一天,就在这终于落定的平静里,彻底结束。
【第21章(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