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mt2007年7月17日,复工dAY36(驻扎泉县调查dAY17)· 早上
天刚蒙蒙亮,基地的铁门刚拉开一条缝,我们六个人就背着装备集合——我(何风生)、王思宁、韩亮、韩轩,还有泉文博、泉文轩,正要动身去查第二圈建筑的第一个目标,脚步刚踏出基地,就被一个突然冲出来的身影拦在了门口。
那是个穿着警服的女人,肩上的警衔不算低,目光扫过我们胸前别着的ScI调查团徽章时,眼睛猛地一瞪,随即突然张开嘴,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你们凭什么戴这个标志!这地方、这兰泉岛的建筑调查,明明是我先提出来的,是我创建的项目!你们ScI就是抢功劳的强盗,赶紧把徽章摘了,滚出我的调查区域!”
她喊得又急又响,手舞足蹈地要去扯韩亮胸前的徽章,韩轩下意识地把韩亮往身后挡了挡。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吱呀”一声停在路边,一个穿着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冲过来,正是那女警察的父亲——他一把拽住女儿的胳膊,脸色铁青,压抑着怒火的声音里满是呵斥:“你疯了!在这里发什么疯!ScI调查团是上面特批来查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说这是你创建的地方?”
他越说越气,伸手就去夺女儿指着我们的手,怒吼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在单位不守规矩,跑到这儿来撒野丢警徽!赶紧给我闭嘴,跟我回局里写检讨,要是再敢拦着ScI查案,我看你这警察也别当了!”
她被父亲吼得一哆嗦,愣了半秒,眼里的惧意又被那股认死理的火气顶了上来,挣开父亲的手,梗着脖子冲我们喊得更凶:“我没疯!ScI就是我的!这兰泉岛的建筑调查,我去年就递过申请,要不是局里拖着不批,轮得到你们来抢?”
我往前站了一步,语气冷得没带半分情绪,直接打断她的哭闹:“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你说ScI是你的,那你说说,ScI调查团什么时候创建的?把具体时间说出来。”
她脸色一白,眼神闪了闪,像是早有准备似的,扯着嗓子喊:“mt2005年3月12号!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我第一次在局里提‘专项调查兰泉岛建筑’的申请,这就是ScI的开端!你们现在的调查,全是照着我的申请来的,凭什么说不是我的!”
我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你这点伎俩太可笑”的不屑,声音不大却字字戳破她的谎话:“你厉害什么?硬扯也得扯点靠谱的吧?我们ScI调查团,是mt1995年7月16号正式创建的,到现在整整12年了——你说的mt2005年,那是你自己递申请的日子,跟我们ScI的创建半毛钱关系没有,完全是两码事!”
我指着她,话里带着点没忍住的烦躁:“你就是故意混淆是非,觉得喊得大声就是你的?现在有些女人,见着点像样的事就觉得该是自己的,不踏踏实实努力,就只会撒泼打滚,迟早要成个疯人!行了,别跟我们吵了,我们今天要查第二圈的第一个建筑,没时间陪你耗,你简直让人无语!”
她听完,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似的愣在原地,脸色从白转青,又从青转红——半秒后,她猛地跳起来,指着我们的鼻子,声音尖得像要划破晨空,彻底爆发了:“不可能!mt1995年?你骗我!我查过局里的档案,根本没有这个时间的记录!你们就是怕我抢功劳,故意编个早十年的日子糊弄我!ScI就是我的,兰泉岛的调查也是我的,你们不滚,我就躺在地上不走,让所有人看看你们是怎么抢别人成果的!”
她一边喊,一边真的要往地上坐,父亲气得冲上去拽她,她却像疯了似的挣扎,手脚并用地乱挥:“你别拉我!今天他们不承认ScI是我的,我就不起来!我辛辛苦苦准备了两年,凭什么让他们摘现成的果子!”
旁边几个跟着来的女警察,原本还站在路边观望,这会儿听完我们的对话,脸色一阵尴尬——她们看看坐在地上撒泼的女人,又瞅瞅我们胸徽上的ScI标志,终于彻底明白了:哪是什么“抢成果”,分明是她自己混淆了“个人申请”和“调查团创建”,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硬往身上揽。
没人再上前劝,也没人再帮腔,几个女警察对视一眼,都透着点“丢人”的局促,纷纷低下头,悄没声儿地转身跑回了各自的工作岗位,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敢说。
可她还没闹够,赖在地上死死抱住我们脚边的路沿石,不管父亲怎么拽、怎么劝,就是不肯起来,哭喊着拦在基地门口:“我不起来!你们不承认ScI是我的,就别想出去查案!今天要么你们滚,要么我死在这儿,反正这兰泉岛的调查,我绝不让你们抢!”
她的指甲抠进水泥缝里,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明明是穿着警服的人,此刻却像个蛮不讲理的孩子,把我们出门的路堵得严严实实——天已经亮透了,再耗下去,今天“暗影之谜”的建筑调查,真的要耽误了。
我被气笑了,语气里满是“你简直不可理喻”的无奈,话像连珠炮似的砸过去:“什么叫我摘你的好果子?你简直无语透顶!我看你说的mt2005年3月12号,根本不是什么申请调查的日子,是你自己成为警察的日子吧?”
我往前半步,指着她,声音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烦躁:“你把自己当警察的日子,和我们ScI创建的日子搞混了,还在这儿胡搅蛮缠!什么东西都想划成你的?按你这逻辑,学校、市政府、兰泉岛的所有建筑,全都是你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再次强调:“你要是不承认自己记混了,为什么要死活认这个ScI?我明明白白告诉你,ScI是我何风生创建的,就在mt1995年7月16号——昨天,刚过了12周年的纪念日!你就是时间记混了,别再揪着不放了!”
她听完,整个人僵在地上,眼神空茫了一瞬,像是被“12周年”和“当警察的日子”戳中了什么——可这愣神只持续了一秒,她猛地回过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拔高声音,手脚并用地拍打着地面,疯了似的嘶吼:“不是!我没记混!mt2005年3月12号就是ScI的创建日!是我申请的调查,就是我的!你说的1995年是假的,是你编的!昨天根本不是什么纪念日,是你故意骗我的!ScI是我的,就是我的!”
她一边喊,一边往我们脚边爬,伸手要去扯我腰间的调查证,眼泪混着泥垢糊了一脸:“你把证给我看!你肯定在证上改了日期!我不相信!mt2005年才是对的,是我创建的,你们都是骗子!”
父亲看着女儿在地上撒泼打滚、还伸手要扯我的调查证,最后一点耐心彻底耗尽——他猛地甩开拽着女儿的手,后退半步,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她的鼻子,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大发雷霆:“你闹够了没有!还不嫌丢人吗!”
“何团长把ScI的创建日期说得明明白白,连12周年纪念日都讲了,你还在这儿睁眼说瞎话!mt2005年那是你考进警局的日子,我亲手送你去的,你敢说你记混了?”他越说越气,声音都在发颤,“你自己分不清‘个人申请’和‘调查团创建’,就撒泼耍赖、污蔑别人改日期,你这穿的是警服,不是耍无赖的外衣!”
他上前一步,一把拽起地上的女儿,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眼里满是失望和怒火:“今天我不拦着你,你要么跟我回局里写辞职报告,要么就在这儿接着闹——闹到所有人都知道,泉县警局有个分不清日期、抢别人成果的疯警察!你选!”
她被父亲的怒吼和“辞职报告”四个字吓得浑身一僵,伸出去扯调查证的手猛地停在半空,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瘫在父亲手里,眼神里的疯劲瞬间褪成了茫然——愣了足足三秒,她突然带着哭腔,声音发颤地追问,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强硬,只剩点抓着最后希望的慌乱:
“爸……你说……mt2005年3月12号,真的是我考进警局的日子?不是我递调查申请的日子?” 她抬头看向我,眼泪“唰”地掉下来,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无措,“那……那我去年递的兰泉岛调查申请,真的和ScI没关系?何团长,你说的1995年创建、昨天是12周年……都是真的?我……我真的把两个日子记混了,不是故意要抢的?”
我皱紧眉头,语气里只剩“懒得再跟你掰扯”的不耐烦,摆了摆手催促:“行了,别再问了。你总觉得什么都该是你的,可从始至终,你除了撒泼吵闹,为‘你所谓的ScI’真正努力过什么?时间、事实都摆在这里,你自己不清醒,谁也救不了你。”
我侧身示意队友们准备绕开她,声音冷了几分:“赶紧走,别在这儿耽误我们查‘暗影之谜’的建筑,再拦着,我们就联系警局来处理了。”
她听完,刚褪去的疯劲又涌了上来,猛地挣开父亲的手,冲到我们面前张开双臂拦住,眼泪混着倔强喊:“我不走!我没努力?我去年为了递调查申请,熬了三个月写报告!你们不能说我没努力!” 她指着远处的第二圈建筑方向,声音又急又响,“我知道那栋暗影建筑的线索!我跟你们去,我能帮上忙!我不是要抢成果,我就是想跟着查案,你们带我去,我不闹了还不行吗!”
我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你根本没搞清楚状况”的不屑:“行啊,我们队里确实不差人,但差的是不添乱的人——你去干什么?跟着我们继续闹,还是等着一会儿又说‘这建筑线索是我先发现的’?别觉得自己有点小聪明就厉害,赶紧走,别耽误我们正事。”
说完我不再看她,冲王思宁几人递了个眼神,六个人拎起装备利落地上了车。引擎启动,车子径直从她身边开过,沿着人行道稳稳停到对面。我推开车门,转身看向还僵在原地的她,伸手从兜里掏出钥匙,“哐当”一声,把通往兰泉岛调查区域的入口大门牢牢锁死。
那一声锁响像根导火索,彻底炸了她——她先是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扇锁死的大门,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随即猛地跳起来,指着我们的车,用尽全力嘶吼,声音里满是崩溃的疯癫:“何风生!你开门!你凭什么锁门!我要进去!我能帮你们查案!你们不能丢下我!”
她一边喊一边冲过来,拼命拽着大门的铁栏杆摇晃,指甲刮得栏杆“吱呀”作响,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开门啊!我错了行不行!我不闹了,我不抢了,我就跟着看!你们带带我,别锁我在外边!” 可车子早已调转方向,朝着第二圈“暗影之谜”的建筑驶去,只留她在原地,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在紧闭的大门前歇斯底里地“爆炸”。
引擎声在青岭村入口的老槐树下停住,我们六个人陆续下车——我(何风生)拎着调查记录本走在最前,王思宁紧随其后,手里的检测仪已经开机,屏幕上跳动着微弱的信号;韩亮、韩轩兄弟扛着设备箱,脚步轻缓地避开村口坑洼的泥路;泉文博、泉文轩则熟门熟路地走到最前面,指着村头一栋爬满藤蔓的青砖房,低声跟我们说这是村里最老的建筑,也是“暗影之谜”主题调查的第一个目标。
没人再多说一句话,各自拿出装备:王思宁的检测仪对准青砖房的墙角,屏幕微光映着她专注的脸;韩亮打开设备箱,取出夜视仪和测距仪;韩轩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采集着门口石板缝里的泥土样本;泉家兄弟则在一旁轻声交流,梳理着村里老人传下来的关于这栋房子的零碎传闻;我翻开记录本,指尖划过提前标注的建筑结构图,目光落在房檐下那几个模糊不清、像是人为刻上去的符号上,准备先从这里开始查起。
我们围着那栋青砖房转了半圈,我(何风生)在一层西侧的窗户玻璃上,发现了四个用白色涂料画的图案,每个图案下方都跟着一串数字——五角星对应2345,三角形对应3567,太阳对应5826,月亮对应5639。
王思宁凑过来,盯着玻璃上的数字皱紧眉头,手里的检测仪暂时忘了看,忍不住开口:“什么意思啊!这四个图案带数字,跟‘暗影之谜’能扯上什么关系?总不能是随便画的吧?”
我掏出记录本,把四个图案和数字一一抄下来,指尖在“五角星”和“三角形”那两行数字上敲了敲,抬头跟几人说:“我觉得这样,五角星那串2345,把重复出现的数字5先消除掉,剩下的就是2、3、4;三角形的3567也一样,把数字3去掉,剩下的就是5、6、7——先看看这两组简化后的数字,能不能对应上什么。”
我话音刚落,韩亮突然从窗户下方的石缝里抽出一张卷着的纸条,展开扫了两眼,抬眼朝我们喊:“你们看这个!”
我们围过去,只见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两行提示:“该村子里面有一个黑衣人哦!对了,该地方还有两个阵营哦,上村阵营和下村阵营。”
王思宁挑眉,把纸条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黑衣人?两个阵营?这跟窗户上的数字图案有关系吗?难道消除数字后得到的234、567,是对应两个阵营的什么暗号?”
我捏着纸条边缘,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抬头看向青岭村深处——村子被一条窄沟分成两半,沟北边的房屋地势高些,沟南边的矮些,想来就是提示里的上村和下村。“不管有没有关系,先记下来。”我把纸条折好塞进兜里,“既然有阵营,那窗户上的数字,说不定就是区分阵营的标记,而那个黑衣人……恐怕就是这‘暗影之谜’的关键。”
我正盯着村中的高低屋舍琢磨阵营的事,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老槐树下,斜斜靠着一辆半旧的自行车——车把前的竹篮里,似乎压着张东西。我走过去一翻,竟是张泛黄的照片,拍的是青岭村的村口老井,而照片背后用圆珠笔歪歪扭扭写着两行字:“你就是地三鲜,还有,那个隔壁的洗澡堂的负责人就是隔壁村的土老帽啊!”
我把照片递过去,几人凑过来一看,韩轩先皱了眉:“地三鲜?土老帽?这是啥意思?跟黑衣人、阵营有关系吗?难不成是暗号?” 王思宁指尖点着“隔壁的洗澡堂”,抬头看向泉文博:“青岭村附近有洗澡堂?还是隔壁村开的?”
泉文博点头,语气肯定:“有,村东头沟边就有个老澡堂,负责人是邻村的,我们小时候都叫他‘老土’——不过‘地三鲜’……这不像指人,倒像句暗语,或者是在说某个地方?” 我捏着照片,指腹蹭过“地三鲜”三个字,心里犯嘀咕:前有数字图案、阵营提示,现在又来个“地三鲜”和“土老帽”,看来这青岭村的线索,是一环扣着一环了。
韩亮刚把照片递回来,又弯腰在自行车旁的草丛里扒拉了两下,很快拽出个锈迹斑斑的木箱子,一掰就开——里面没别的,只有两根长短分明的木棍,一根约莫手掌长,一根比它短了近一半。
“就两根破木棍?”韩轩凑过来扫了一眼,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伸手把两根木棍拿起来,一长一短在手里比了比,突然眼睛一亮,抬头跟几人说:“这不是普通木棍,像时钟上的时针和分针——长的是分针,短的是时针。”
王思宁立刻反应过来,指着我手里的木棍:“你是说,这跟之前窗户上消除数字得到的234、567有关?难道数字是时间?长棍对应分针数字,短棍对应时针数字?” 我点点头,把木棍放回箱子里,又看向那张写着“地三鲜”的照片:“现在线索串起来点了——数字可能是时间,木棍是时钟指针,再加上阵营和黑衣人,说不定得按‘时间’去两个阵营里找对应的人或地方。”
顺着自行车和木箱的方向往前走了几步,我(何风生)突然停住脚——前方矮墙后藏着扇铁门,门上刻着个清晰的时钟图案,时针分针都歪歪扭扭地指着空白处。而时钟正下方,用红漆写着一行提示:“该数字的根方”,旁边还圈出三个数字:10,11,12。
王思宁刚凑过来,就听见我盯着那三个圈出的数字开口:“‘根方’就是平方,也就是10乘10等于100,11乘11等于121,12乘12等于144——这三个平方数,肯定是开这扇时钟门的密码,或者对应着时钟上的什么刻度。”
韩亮伸手摸了摸时钟图案,指着眼眶处的凹槽:“你看,时钟上正好有三个小凹槽,说不定就是填100、121、144这三个数的?可顺序怎么排?跟之前窗户上的234、567,还有那两根‘时针分针’木棍,能对上吗?” 我没说话,指尖在三个平方数上敲了敲,又想起照片背后的“地三鲜”和阵营提示——看来这扇门,就是串起所有线索的关键一步。
我低头看向铁门右侧的四位密码锁,又回头扫了眼时钟下方的100、121、144三个平方数,手指在密码锁的数字键上虚点了两下,突然开口:“不会是1024。你们看,100拆出1和0,121拆出2和1,144拆出4和4——这三个数里,核心的不同数字就是1、0、2、4,凑起来正好是四位密码。”
韩轩凑过来数了数:“100有1、0,121有2,144有4……还真没重复的关键数!” 我没再多说,指尖扣住密码锁的拨盘,依次把数字拨到1、0、2、4——随着最后一个“4”落下,密码锁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原本紧锁的时钟门,应声向里推开,露出了门后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王思宁立刻举起检测仪,屏幕微光照亮通道口:“成了!这密码还真被你猜中了——看来之前的平方数,就是给这四位密码拆数用的。” 我点点头,率先迈进门缝,回头示意几人跟上:“别大意,门后说不定就是跟‘暗影之谜’、黑衣人有关的线索,小心点。”
推开门走进去,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几人都顿了顿——整个房间里密密麻麻挂满了时钟,墙上、天花板上、甚至墙角的木架上,老式挂钟、怀表、座钟挤在一起,表盘上的指针各自滴答转动,有的指向凌晨,有的停在正午,混乱的滴答声在屋里交织成一片。
王思宁举着检测仪,目光扫过满室时钟,眉头又皱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困惑:“啥意思啊!满屋子都是钟,跟之前的密码、黑衣人一点关系都看不出来啊?”
我(何风生)伸手碰了碰身边一个掉漆的挂钟,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看着那些转得毫无规律的指针,开口说道:“这个房间虽然全是时钟,我感觉特别的——这些钟的指针好像不是乱转,更像是在指向某个统一的东西,只是我们还没看出来。”
目光从混乱的时钟上移开,我(何风生)蹲下身,在墙角一个倒扣的座钟底下,摸到了一个封皮磨损的病历本。翻开第一页,病人信息栏里的字迹清晰可见——姓名那栏写着“甄是晴”,病因一栏则标注着“精神二级症”。
王思宁凑过来,探头看清了病历本上的字,语气顿了顿:“甄是晴?精神二级症?这人是谁?跟青岭村的‘暗影之谜’、还有那个黑衣人有关吗?”
韩亮也凑了过来,盯着“精神二级症”几个字皱眉:“难道满屋子的时钟,跟这个叫甄是晴的病人有关?是她的东西,还是在暗示她的病情?” 我指尖捏着病历本的边缘,没立刻回答——线索又多了一环,从数字、阵营、密码,到现在的病人病历,这房间里的时钟,恐怕就是解开甄是晴与“暗影之谜”关联的关键。
从满是时钟的房间穿过去,尽头的墙壁上有一处明显的凹陷,我(何风生)伸手推了推,竟推出一道暗门——门后赫然是“余生之墓”的入口,石阶向下延伸,隐约能看见底部的微光。
我们顺着石阶走下去,刚站稳脚跟,就看见正前方立着一块青灰色的墓碑,碑面光滑,暂时没发现任何刻字。这时,韩轩在墓碑左侧的石台上,发现了一张压在石块下的提示纸,念了出来:“该墓碑的遗址在鲁家村,还有鲁家村的鲁草山里面有一个宝藏哦。”
王思宁捏着提示纸,抬头看向墓碑:“余生之墓的遗址在鲁家村?那我们现在待的地方是什么?难道是个假墓?” 我走到墓碑前,伸手摸了摸冰冷的碑面,心里犯起嘀咕:从青岭村的数字图案,到甄是晴的病历,再到这指向鲁家村鲁草山宝藏的提示,线索怎么突然拐到别的村子去了?这“余生之墓”和鲁家村的宝藏,又跟黑衣人、两个阵营有什么关联?
王思宁话音刚落,我(何风生)收回摸向墓碑的手,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几人,语气笃定地开口:“我感觉,鲁家村鲁草山的宝藏,和我们ScI调查团小分队里的鲁达安、鲁达善、鲁达瓦、鲁达蓝、鲁达维、鲁达涛、鲁达雷、鲁达庆、鲁薇薇,还有鲁达晴,这十位姓鲁的成员有关。”
韩亮愣了一下,立刻掏出队员名册翻了翻:“还真是!小分队里正好有十个鲁姓成员,全姓鲁……难道他们跟鲁家村是同族?宝藏是他们鲁家的?”
王思宁攥着提示纸的手紧了紧:“这么说,之前的所有线索——数字、时钟、病历、假墓,都是在往鲁家村和这十位队员身上引?那黑衣人,会不会也跟他们有关?” 我没接话,目光重新落回墓碑上,心里更确定了——这“余生之墓”不是终点,鲁家村的鲁草山,以及小分队里的十位鲁姓成员,才是解开“暗影之谜”的核心关键。
我们立刻返回临时调查处,把鲁达安、鲁达晴等十位鲁姓成员全部叫上,一行人再度赶往余生之墓。刚走到入口石阶下,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的树后冲了出来——是鲁玉,他脸色发白,额角还沾着泥,看见我(何风生)就急声喊道:“风生,不好了!我的姐姐鲁肆,被青岭村村长的女儿绑架了!”
我心头一沉,却没立刻追问细节,反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崭新的调查员牌子,递到鲁玉面前。鲁玉愣在原地,双手僵着没接,眼神里满是懵:“这……这是啥?”
我看着他焦急又困惑的模样,语气郑重却带着一丝笃定:“鲁玉,欢迎加入ScI调查团。这两张牌子,一张是你的,另一张,是你姐姐鲁肆的——等我们找到她,她就是小分队的第十二位成员。”
我们带着鲁玉和十位鲁姓成员赶到鲁家村村口,刚找到村长家的青砖大院,鲁家村村长一听说女儿绑架了鲁肆,脸色顿时沉了,也顾不上多问,几步走到院门前,对着里面高声喊:“丫头!开门!把鲁肆姑娘好好带出来!”
院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拉开,村长女儿叉着腰站在门内,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满是怒气,看见我们一群人堵在门口,顿时炸了,对着我们劈头盖脸就大发雷霆:“爹!你喊什么喊!他们凭什么闯我们鲁家的地方?还有你们,一群外人凑什么热闹?鲁肆在我这儿好好的,想带她走,没门!”
鲁玉(女)往前站了一步,皱着眉打断村长女儿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行了,你要干什么啊!别在这儿闹了——你以为绑了我姐,就能加入ScI调查团?告诉你,我和姐姐刚刚已经拿到调查员工作证了,根本不用你瞎掺和!”
村长女儿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没料到是这个结果,整个人都懵了,愣了足足两秒,随即怒火更盛,声音也拔高了八度,再度对着我们大发雷霆:“不可能!你们凭什么能拿到工作证?我才是最该加入ScI的人!鲁肆明明答应过我,会帮我求情的,你们肯定是骗我的!”
鲁玉往前又逼了一步,声音冷了几分,语气里满是不客气:“行了!我们说什么你都觉得在骗你,你总觉得自己了不起啊?” 她顿了顿,看着村长女儿涨红的脸,干脆把话挑明:“你还天天觉得ScI创始人是你的未来丈夫?我告诉你,他(何风生)心里,早把王思宁当成最铁的兄弟,根本没你这回事!你闹到现在,到底还要怎样啊!”
村长女儿听完,像是被戳中了最在意的地方,脸上的懵愣彻底变成了羞恼,刚才的怒火瞬间掺了委屈,指着鲁玉的手都在抖,再次大发雷霆:“你胡说!风生哥明明对我笑过!王思宁就是个外人!你们都是一伙的,故意骗我、抢我的位置!我不放鲁肆,除非风生哥亲口说,他承认我才是最该留在他身边的人!”
我(何风生)往前站了一步,声音冷得像冰,直接打断她的嘶吼:“你才是真正的外来人。我和王思宁,是ScI调查团的联合创始人——我就是何风生。你从一开始就活在自己的臆想里,根本就是走火入魔的疯女人!”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村长女儿心上,她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反驳,一旁的鲁家村村长早已气得脸色铁青,上前一步狠狠拽住女儿的胳膊,对着她劈头盖脸地大发雷霆:“你这个孽障!胡说八道什么!何先生是ScI的创始人,你也敢痴心妄想、胡作非为?赶紧给何先生道歉,把鲁肆姑娘放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村长的吼声还没落下,她整个人彻底懵了,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何风生),嘴唇哆嗦着,似乎完全没法接受“眼前人就是何风生”的事实。
但这懵愣只持续了几秒,下一秒她猛地甩开村长的手,头发凌乱地向后甩去,对着我再度大发雷霆:“不可能!你骗我!你明明该喜欢我、选我加入ScI的!你是假的何风生!王思宁也是假的!你们都在骗我——我不放鲁肆,死也不放!”
村长被女儿的死缠烂打彻底激怒,指着她的鼻子怒吼:“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今天非要把鲁家的脸丢尽才肯罢休?” 吼声震得人耳朵发疼,村长女儿被父亲的怒气慑住,一时竟忘了撒泼。
就是这片刻的空隙,被她堵在院里的鲁肆悄悄绕到门边,趁机快步走到鲁玉身边,轻轻拍了拍妹妹紧绷的肩膀。
村长女儿回过神,刚要再发作,目光却扫到了我(何风生)胸前别着的ScI工作证——黑色封皮上烫金的“创始人”字样格外醒目。她脸上的怒气瞬间褪去,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彻底懵了,眼睛死死盯着那本工作证,嘴唇动了好几次,才迟迟地开口,声音发颤:“你……你真的是何风生?这工作证……是真的?”
我(何风生)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耐:“你要干什么啊!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从没对你有过任何承诺。我们这次来鲁家村,从头到尾就是为了鲁草山的线索,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彻底懵了,刚才的戾气像是被瞬间抽干,只剩下满眼的茫然,愣了几秒,突然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发颤地抛出一连串问题:“不认识我?怎么可能……去年青岭村的庙会,你明明帮我捡过掉在水里的香囊!你说过我很勇敢的!你现在说不认识我,是因为鲁肆她们吗?你们去鲁草山,是不是为了那处宝藏?”
我(何风生)深吸一口气,语气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行了!过去十二年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只在这几个月因为‘暗影之谜’的案子才来这边调查。你到底要怎样?别再纠缠,耽误我们去鲁草山的正事!”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彻底懵了,眼眶瞬间红了,刚才的尖锐全变成了无措,愣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又追着问:“几个月?才几个月?那庙会帮我捡香囊的人是谁?不是你吗?你去鲁草山查案子,和那宝藏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收鲁肆她们进ScI,偏偏不肯要我?”
我(何风生)看着她哭红的眼睛,语气里最后一点耐心也磨没了,声音陡然拔高:“凭什么觉得自己了不起啊!你从头到尾就是个不分场合的显眼包,闹够了没有?我们现在要去鲁草山查线索,不是在这儿跟你拌嘴吵架的!”
她被“显眼包”三个字戳得一哆嗦,彻底懵了,眼泪啪嗒掉下来,却还是不肯松口,哽咽着又追出两步,带着哭腔追问:“显眼包?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那你告诉我,庙会那个人到底是谁!你去鲁草山,是不是怕我抢了你的线索才不带我?你说啊!”
村长见女儿还在死缠烂打,又把何风生逼得动了真火,积攒的怒气彻底爆发,上前一步狠狠拽住她的胳膊,对着她吼得嗓子都哑了:“你这个孽障!何先生都说得清清楚楚了,你还在这儿胡搅蛮缠?什么显眼包、庙会的,都是你自己瞎想的!再敢耽误何先生查案,我今天就把你锁在家里,一辈子不让你出门!”
他越说越气,手都在抖,指着院门厉声补充:“赶紧给我滚回屋去!再敢踏出大门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村长的怒吼震得院角的树枝都晃了晃,她被父亲拽着胳膊,整个人彻底懵了,眼泪混着委屈和不甘往下掉,可下一秒,那股子钻牛角尖的执拗又涌了上来——她猛地甩开父亲的手,头发甩得凌乱,对着我们歇斯底里地再度大发雷霆:“我不回屋!你们都欺负我!爹你帮外人骂我,风生哥说我是显眼包、不认识我!凭什么?鲁草山的线索我也知道!宝藏的事我比谁都清楚!你们不带我去,我就喊人拦着你们,谁也别想进鲁草山!”
我(何风生)看着她撒泼打滚的模样,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满是嫌恶:“行了!你要干什么?先搞清楚,你根本不是ScI调查团的成员,没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我扫了眼她乱糟糟的头发,毫不客气地补了句:“还觉得自己了不起?看看你现在这模样,头发乱得像鸡窝,哭闹的样子跟三岁小孩耍脾气没两样,简直丢人!”
她被这话刺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懵了足足两秒,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指着我再度大发雷霆:“我丢人?我耍脾气?我不管!我就是要去鲁草山!你们不带我,我就躺在地上,你们走一步我拦一步,看你们怎么去查案!” 说着,她真的往院门口一蹲,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村长见女儿竟耍起无赖拦在门口,怒火直冲天灵盖,扬起手就要打,最终却重重拍在自己大腿上,对着她吼得声嘶力竭:“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非要把鲁家的脸踩在地上摩擦才甘心?赶紧起来让开,不然我真对你不客气!”
她被父亲这副要拼命的模样吓懵了,蹲在地上僵了几秒,可一想到自己求而不得的ScI名额、认定的“风生哥”,委屈和不甘又压过了恐惧——她猛地跳起来,头发甩得更乱,对着村长和我们歇斯底里地再度大发雷霆:“我不!爹你根本不懂!我只要加入ScI,只要跟着风生哥!他们不让我去,我就死在这儿!谁也别想踏进鲁草山一步!”
鲁玉往前跨了一步,指着她的鼻子厉声喝道:“鲁达莎!你要干什么啊!真当没人敢喊你名字是吧?” 她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觉得自己了不起,能跟我们叫板?先看看你自己多大——才上高一的小屁孩,跟我们这群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大伙子瞎疯什么?闹到现在,不嫌丢人吗!”
鲁达莎被戳破年龄,又被叫了全名,脸上的凶戾瞬间垮了半分,整个人愣在原地懵了几秒。可这份懵愣转瞬即逝,她猛地攥紧拳头,眼眶通红地再度大发雷霆:“我年纪小怎么了?年纪小就不能加入ScI了?你们就是欺负我小!风生哥,你别听她的,我能帮上忙,鲁草山的事我比他们都清楚!”
我(何风生)看着她红着眼眶犟嘴的模样,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别闹了,好好回去学习。你一个未成年人,跟我们跑东跑西查案子要干什么?不是疯是什么?现在的你,对调查团而言啥都不是,读书才是正事。”
这话彻底浇灭了鲁达莎最后一丝侥幸,还没等她反应,一旁的村长早已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对着她吼得嗓子都破了:“听见没有!何先生说得对!你一个高中生,不好好上学,天天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今天我非把你锁进屋里,看你还怎么疯!” 他拽着鲁达莎就往屋里拖,鲁达莎挣扎着,哭声和喊声混在一起,却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
鲁达莎被父亲拽着胳膊往前拖,听见我(何风生)的话,整个人瞬间懵了,挣扎的动作都停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可没几秒,那股子钻牛角尖的劲又上来了,她猛地用力挣开父亲的手,站在原地对着我哽咽着质疑:“未成年人怎么了?读书就一定比查案重要吗?你说我啥都不是,是不是因为我没鲁肆她们有用?要是我能找到鲁草山的关键线索,你是不是就会承认我、让我加入ScI了?”
我(何风生)被她反复的追问磨得没了半点耐心,语气彻底冷硬下来:“行了!你要干什么?总觉得自己了不起,非要把自己当大佬?别做白日梦了,你连ScI调查团的门都摸不着,还想当大佬?现在的你,除了浪费我们查案的时间,什么用都没有!”
鲁达莎被这番话砸得彻底懵了,脸上的倔强一点点垮掉,眼泪掉得更凶,嘴唇哆嗦着,半天没出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通红的眼睛,声音轻得像蚊子哼,迟迟地开口:“我……我不是想当大佬……我就是……就是想跟着你……想帮上忙……我真的知道鲁草山的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
话音刚落,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鲁达莎的姑姑挎着菜篮闯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侄女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地杵在那儿,再瞅瞅脸色铁青的村长和我们几个整装待发的调查员,瞬间就明白了原委。
她放下菜篮,几步走到鲁达莎跟前,指着她的额头就劈头盖脸地大发雷霆:“鲁达莎!你个死丫头片子!我刚在村口就听见你哭嚎,果然又是你在这儿耽误何先生他们查案!你爹管不了你,我还管不了你了?高一的学生,不好好在家写作业,天天追着人家ScI的人疯跑,真当自己是破案的料?赶紧跟我回家!”
鲁达莎被姑姑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整个人彻底懵了,眼泪挂在脸上忘了擦,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
等缓过神来,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冒了出来,她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姑姑伸过来的手,带着哭腔迟迟地开口,一连串问题砸了出来:“姑姑!你怎么也帮他们说我?我不是疯跑!我真的知道鲁草山的秘密,我能帮风生哥查案的!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小、觉得我没用?就因为我没ScI工作证,就连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我(何风生)看着她还在固执追问,语气里最后一点余地也没了:“行了!别再往自己身上硬扯。我们ScI调查团成立至今,已经破获了138起悬案,靠的不是空想和胡闹。你总觉得自己了不起,可你只是个学生,不是什么能独当一面的大佬,更别把我们当傻子,以为哭闹就能混进调查团!”
鲁达莎被“138起案件”的数字砸得彻底懵了,脸上的倔强瞬间塌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嘴唇哆嗦着,半天没敢出声。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轻得发颤,迟迟地开口:“138起……这么多啊……” 她顿了顿,眼神里的执拗淡了些,多了点茫然,“那……我要是好好读书,以后……以后真的有机会加入ScI吗?我现在知道错了,可我真的想帮你们查鲁草山的事……”
我(何风生)看着她眼神里刚冒出来的一点怯意,语气依旧没松:“我们ScI调查团目前根本没有招收新成员的通知,你就算再闹也没用。总觉得自己了不起,放着好好的学生路不走,偏要在我们这儿死磕到底,有意思吗?”
鲁达莎彻底懵了,最后一点希望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整个人蔫了下去,眼泪掉得更凶,嘴唇动了好几下,才迟迟地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委屈:“没……没招人通知吗?那……那我死磕也没用了?可我……我就是想跟着你们……鲁草山的线索,我真的知道……不能通融一下吗?哪怕……哪怕让我远远跟着也行啊……”
我(何风生)看着她蔫蔫却仍不死心的模样,语气里带着点嘲讽的冷硬:“行了!别再磨了。我们ScI查案,讲究的是‘快、准、狠’,从不拖泥带水。你呢?从头到尾就只剩‘疯、癫、狂’,除了添乱什么也不会。”
鲁达莎被这六个字钉在原地,彻底懵了,脸上的委屈和执拗像是被瞬间冻住,眼泪也忘了掉。她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缓缓抬起头,嘴唇哆嗦着,迟迟地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我不是疯癫狂……我只是……只是太想加入你们了……那‘快准狠’,我以后也能学会的……风生哥,你再看看我,行不行?”
鲁达莎姑姑在旁边听得脸色铁青,没等何风生再开口,她猛地上前一步,指着侄女的鼻子就炸了:“疯癫狂?何先生说得一点没错!你看看你这几天的样子,跟丢了魂似的,上学不上、家里不管,就围着人家ScI疯跑,不是疯癫狂是什么?”
她越说越气,伸手就去拽鲁达莎的胳膊:“还想学什么快准狠?先把你那点破脾气收收!今天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必须跟我回家,明天就给我乖乖去学校,再敢来烦何先生他们,我打断你的腿!”
我们终于抵达鲁草山,循着先前的线索在山壁半腰找到了隐蔽的入口。推开积着薄尘的石门,眼前并非预想中的机关或宝藏,而是一面贴满照片的石墙——上面全是鲁达安、鲁达善、鲁达瓦、鲁达蓝、鲁达维、鲁达涛、鲁达雷、鲁达庆、鲁薇薇、鲁达晴的儿时模样,就连刚刚归队的鲁玉和鲁肆,也在照片里笑着举着糖葫芦,眉眼间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石墙前,鲁达安、鲁达善他们一群鲁姓调查员围了上去,看着照片里穿开裆裤的鲁达雷、扎羊角辫的鲁薇薇,还有被鲁玉揪着耳朵的鲁肆,瞬间都笑出了声——鲁达庆指着一张众人围着生日蛋糕的合影,打趣道:“你看鲁达维那时候,脸圆得跟蛋糕上的奶油似的!”鲁玉也忍不住笑,伸手碰了碰照片里自己的笑脸,眼里满是怀念。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鲁达莎竟然偷偷跟了过来,挤开人群凑到石墙前。可看清墙上全是儿时照片,没有半点宝藏的影子时,她一下子懵了,眼睛瞪得溜圆,愣了几秒后突然大声嚷嚷起来:“怎么全是照片啊?说好的鲁草山秘密呢?没有宝藏!什么都没有!你们骗我!”
我(何风生)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严肃:“谁在骗你?这些照片,就是鲁达安他们十二个人的宝藏。对他们来说,儿时一起长大的记忆,比任何金银珠宝都金贵。你还要怎样?宝藏就是这些照片,别在这儿闹了,赶紧回家去。”
鲁达莎彻底懵了,脸上的嚷嚷瞬间卡在喉咙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的照片,又看看周围笑着的鲁姓调查员,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攥紧衣角,带着哭腔和不解,一连串问题又冒了出来:“记忆……记忆也算宝藏吗?可他们明明是来查案的啊!这些旧照片能当线索吗?要是这就是宝藏,那鲁草山的秘密到底是什么?风生哥,你别骗我,这根本不是真的宝藏对不对?”
我(何风生)被她缠得没了耐心,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的催促:“你赶紧回去,别在这儿当显眼包碍事。待会儿你爸和姑姑要是找过来,又要闹得鸡飞狗跳。赶紧回去做你的作业,你闹什么?有什么好闹的?再说了,宝藏本来就是这样子,你以为非得是金银珠宝才算?”
鲁达莎被“显眼包”三个字戳得一怔,彻底懵了,脸上的哭腔也顿住,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眼眶又红了,攥着衣角追着问:“显眼包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故意碍事的……可照片怎么能算宝藏啊?那鲁草山的传说不是说有宝贝吗?风生哥,你是不是怕我抢,才故意说宝藏是照片的?”
我(何风生)看着她仍在执拗追问,语气里添了几分严肃的劝诫:“你一个高中生,和我们ScI调查团能有啥关系?赶紧回去。你是未成年人,首要的是好好保护自己,而不是跟着我们闯这未知的地方。你到底懂不懂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鲁达莎被“未成年人”“保护自己”的话砸得彻底懵了,刚刚还泛红的眼眶瞬间耷拉下来,攥着衣角的手松了又紧,嘴唇动了好几下,才迟迟地开口,声音带着点不甘又有点委屈:“高中生就不能和ScI有关系吗……我也想保护自己,可我更想帮你们啊……我知道这地方危险,但我真的不怕,也真的没给你们添乱……风生哥,就真的不能带我一起吗?”
我(何风生)耐着性子最后劝了一句:“行了,别再犟了。你为什么非要在这儿耗着不回去做作业?赶紧走,你爸妈还有姑姑,肯定早就在到处找你了。”
话音刚落,入口处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鲁达莎的父母和姑姑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她父亲一眼就看见站在石墙旁的女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几步冲上前,对着鲁达莎就大发雷霆:“鲁达莎!你胆肥了是不是?家里翻天似的找你,你竟敢跑到这荒山野岭来!谁让你跟来的?作业写了吗?姑姑的话你当耳旁风,何先生的劝你也不听,今天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鲁达莎本就憋了满肚子委屈,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骂,那点不甘和倔强瞬间炸了,她猛地往后一躲,冲着父亲也大发雷霆:“我不回去!你们都不理解我!ScI的宝藏就是照片,鲁草山的秘密我还没弄明白,凭什么让我走?作业作业,你们眼里就只有作业,我想做的事你们从来都不管!”
她喊得嗓子发哑,眼泪却倔强地没掉下来,死死攥着衣角和父亲对峙,石墙前的气氛一下子僵住。
我们接下来如何,敬请期待后续内容。
【第21章(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