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14日，复工dAY33（驻扎泉县调查dAY14），上午。
带着“蠕虫仪式”的疑云，我们收起帛书，顺着之前的通道原路返回，走出书香苑。阳光已升至半空，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灼热的光斑，驱散了古建筑里的阴凉。我抬手抹了把额角的薄汗，示意众人跟上，沿着一条青石板路继续前行。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出现一条分叉走道，两侧爬满了翠绿的藤蔓，尽头隐约可见另一处院落的飞檐。我们循着走道深入，穿过一道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青砖黛瓦的院落映入眼帘，门楣上“清莲院”三个隶书大字清秀挺拔，院角的池塘里浮着几片碧绿的荷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荷香。
王思宁停下脚步，目光扫过院落的格局，轻声说道：“没想到除了书香苑，这里还有别的院落。”
我站在院门口打量着四周，院墙内侧爬满了蔷薇花藤，几间厢房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院落两侧，门窗紧闭，透着几分静谧。“既然来了，自然要查到底。”我转头对众人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进行调查呗，说不定‘蠕虫仪式’的线索，还有那个假山长的真面目，都藏在这里。”
话音刚落，柯景宸、柯景瑜已经率先迈步走进院落，仔细检查着院门两侧的墙壁；泉家兄弟则分散开来，分别查看各个厢房的门窗；徐蒂娜、宁蝶等人则留意着院落里的池塘、石桌等角落，生怕错过任何细微的线索。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众人忙碌的身影，清莲院的宁静之下，似乎正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在清莲院西侧厢房的墙角摸索时，指尖触到几块嵌在壁龛里的硬物——竟是些大小不一的三角形青石，边角打磨得光滑圆润，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我逐一取出，一共七块，最大的那块掌心大小，最小的仅指甲盖般。
“风生哥，你看这个！”何居然突然在厢房正中的供桌下喊道。众人围过去，只见供桌内侧贴着一个半人高的木质钥匙模型，模型表面布满凹槽，形状恰好能与那些三角形青石契合。
我试着将最大的三角形嵌入钥匙模型顶端的凹槽，“咔哒”一声严丝合缝。接着按纹路依次拼接其余石块，从小到大，从左到右，每嵌入一块都伴随着清脆的锁合声。当最后一块最小的三角形归位，木质钥匙模型突然轻微震动，供桌下方的地面缓缓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
“走。”我率先迈步，众人紧随其后。阶梯狭窄陡峭，两侧墙壁嵌着的油灯被气流吹得摇曳，昏黄的光线照亮前路。下行约莫十余级，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宽敞的中厅出现在眼前。中厅穹顶悬挂着一盏残破的琉璃灯，地面铺着磨损的青石板，两侧立着几尊面目模糊的石俑，空气中混杂着泥土与陈旧木料的气息。
我目光扫过中厅两侧的石俑，在最西侧那尊石俑的底座下发现一处凹陷，伸手一摸，竟摸到一把带着铜绿的小钥匙。钥匙柄上刻着“清莲”二字，与院名隐隐呼应。
顺着中厅尽头的石门摸索，果然在门楣下方找到一个隐蔽的锁孔。插入钥匙轻轻转动，“吱呀”一声，沉重的石门缓缓开启。门后不再是幽暗的通道，而是一间明亮的学堂——阳光透过两侧的花窗洒落，照亮了排列整齐的木质课桌椅，黑板上还残留着半截未擦去的板书，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香与纸张的气息。
学堂后方的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十二本书，封面皆是深蓝色锦缎装帧，没有书名，只在书脊处用金线绣着两个字。我走上前逐一查看，十二本书对应的两字词语依次为：青岚、白霜、丹枫、墨雪、玄雾、金霞、苍松、翠柏、碧荷、红萼、紫芝、黄藤。
“十二本书，十二个词语，刚好和十二生肖钥匙对应上？”王思宁凑过来，指尖轻点着书脊上的“青岚”二字，“每个词语都带着颜色和自然意象，会不会是某种密码？”
我抽出一本绣着“碧荷”的书翻开，里面竟是空白页，只有扉页画着一朵简洁的荷花。再抽起“玄雾”，扉页则是一团云雾纹路。“书页都是空白的，但扉页的图案和词语对应，”我合上书，目光扫过十二本书，“这些词语绝不是随意排列，大概率是解开下一处线索的关键，或许和‘蠕虫仪式’、假山长的秘密都有关联。”
我正盯着十二本书的词语琢磨，徐蒂娜的声音从学堂角落传来：“大家快来看！这里有份名册！”
众人循声围过去，只见她正指着墙角一张不起眼的木桌，桌面上摊着一本泛黄的线装名册。我走上前翻看，名册上的字迹娟秀，记录着十几位女性的名字，徐蒂娜指着名单逐条念道：“这里有十个贾姓女孩——贾春、贾夏、贾秋、贾冬、贾兰、贾竹、贾梅、贾菊、贾琴、贾书，还有两个单独标注的女的，一个叫陶若蝶，另一个叫甄如梦。”
“贾姓女孩刚好十个，加上陶若蝶和甄如梦，一共十二人，刚好对应那十二本书！”王思宁立刻反应过来，指着书架上的书籍说道，“难道每本书都和一个人对应？”
我指尖划过“陶若蝶”的名字，眉头微蹙：“陶若蝶，和陶老师、陶龙策同姓，说不定是陶家的人；甄如梦，甄姓，大概率和甄长老、甄嘉园有关联。”
“十个贾姓女孩……‘贾’通‘假’，会不会这些女孩的身份都是假的？”柯景宸沉声道，结合之前的换脸术，这个猜测并非没有道理。
徐蒂娜点点头：“名册上除了名字，没有任何籍贯、亲属信息，确实透着古怪。而且十二人对应十二本书，扉页的图案说不定和她们的身份，或者‘蠕虫仪式’的流程有关。”
我合上册名册，目光扫过十二本深蓝色封面的书籍，心里愈发清晰：这清莲院的学堂，根本不是普通的授课之地。十个贾姓女孩、陶若蝶、甄如梦，十二个人与十二本书、十二个词语相互呼应，再加上之前的山猫换脸术、蠕虫仪式，这背后必然藏着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陶家、甄家的人，显然都深陷其中。
我盯着名册上的十二个名字，又扫过书架上的十二本书，指尖在“碧荷”书脊上轻轻敲击，忽然茅塞顿开，开口说道：“该地方不是学院，是一个拍卖会呗！这些词语就是对应这些人身上。”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随即纷纷反应过来。
“拍卖会？”徐蒂娜瞪大了眼睛，重新拿起名册翻看，“难怪只有名字，没有其他信息，要是用来拍卖的‘商品’，自然不需要这些！”
王思宁快步走到书架前，将“碧荷”与名册上的“陶若蝶”对应起来：“陶若蝶是陶家人，‘碧荷’对应荷花，说不定是她的‘代号’；甄如梦对应哪本书？名册上她排在最后，或许对应‘黄藤’？”
“十个贾姓女孩，‘贾’通‘假’，她们的身份是假的，本身可能就是被操控的棋子，而陶若蝶和甄如梦，大概率是这场拍卖会里‘特殊的拍品’，或者是关键参与者。”柯景宸补充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
我拿起那本绣着“红萼”的书，扉页的红花图案格外醒目：“十二本书对应十二个人，十二词语是她们的代号，这场拍卖会绝不是普通的交易。结合山猫换脸术和蠕虫仪式来看，这些人要么是被换脸后用来交易，要么是‘蠕虫仪式’的祭品，而甄家、陶家，就是这场阴谋的主导者。”
韩亮攥紧了拳头：“假山长的身份越来越清晰了，说不定就是这场拍卖会的幕后黑手，用换脸术操控一切，再通过拍卖会达成某种目的。”
我合上书，目光扫过学堂里整齐的课桌椅——这里看似雅致，实则藏着肮脏的交易与黑暗的阴谋。十二个人，十二本书，十二个代号，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词语与人物之间的精准关联，揪出这场拍卖会背后的真相。
我在学堂北侧的墙壁上发现一道暗门，门板上刻着清晰的提示，我凑近念道：“该密码为：绿＋红，蓝＋黄，紫＋青。密码为：两把三位密码锁数。”
“两把三位数？”王思宁皱眉，“绿加红、蓝加黄、紫加青，刚好三组组合，难道是前两组各凑成一个三位数，还是三组对应三位数的不同位数？”
我指尖划过门板上的刻痕，摇了摇头：“信息不够，我觉得还要找到别的提示。”
话音刚落，徐蒂娜突然举着一本“青岚”字样的书跑过来，书页上用铅笔写着几行算式：“这里书上有一些算式！绿是FxS＋d，红是S＋d＋J，蓝是d＋FG，黄是dF＋h，紫是Rt＋L，青是St＋F！”
我眼睛一亮，立刻反应过来：“这些字母对应二十六个字母的顺序的数字。”
众人围拢过来，我拿起纸笔快速换算，逐一念出结果：
绿：F（6）xS（19）＋d（4）＝6x19+4＝114+4＝118
红：S（19）＋d（4）＋J（10）＝19+4+10＝33
蓝：d（4）＋FG（F=6，G=7，即67）＝4+67＝71
黄：dF（d=4，F=6，即46）＋h（8）＝46+8＝54
紫：Rt（R=18，t=20，即182）＋L（12）＝182+12＝194
青：St（S=19，t=20，即190）＋F（6）＝190+6＝196
“现在三组组合的结果都出来了，”我将数字列在纸上，“绿＋红＝118+33＝151，蓝＋黄＝71+54＝125，紫＋青＝194+196＝390。”
徐蒂娜盯着数字琢磨：“提示说‘两把三位密码数的数字’，这三组结果里有三个三位数，难道是选其中两组？还是要把三组数字再组合？”
我盯着门板上的密码锁——那是两个并排的三位数锁孔，显然需要填入两组数字。“151、125、390，这三个数里一定藏着关键，”我指尖敲击着纸面，“说不定还要结合之前的十二本书、十二个人的代号，才能确定最终的密码组合。”
我盯着纸上的三组数字，指尖在151、125、390之间来回滑动，忽然发现关键：“151、125、390这三组数字，核心就是1、5、2、3、9、0这六个数字组成的，这六个数字就是密码！一把三位数，所以152和390就是密码。”
“剔除重复的1，刚好六个不重复数字，分成两组三位数，逻辑能对上！”王思宁眼睛一亮，立刻走到暗门前，手指拨动密码锁的滚轮。先将第一组锁孔调到1、5、2，再将第二组调到3、9、0，“咔哒”两声脆响，两道锁舌同时弹开。
暗门后是一条短窄的通道，尽头透出柔和的光线。我们穿过通道，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了愣——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正中央矗立着一座铺着暗红色丝绒的舞台，舞台两侧挂着褪色的幕布，上方悬着几盏蒙尘的水晶灯，虽然破旧，却能看出曾经的华丽。舞台前摆放着几排木质座椅，像是观众席。
我迈步走进房间，指尖拂过座椅的扶手，看着前方的舞台，语气带着几分笃定：“该地方不就是表演的地方。”
徐蒂娜走到舞台边缘，踩着台阶上去转了一圈：“结合之前的拍卖会猜测，这里应该是拍卖时的展示舞台吧？那些被代号标记的女孩，说不定就是在这里被展示给买家的。”
王思宁检查着舞台两侧的后台入口：“幕布后面有化妆镜和衣箱，还有些残破的戏服，看来确实是用来‘表演’或者展示的。”
我抬头望着头顶的水晶灯，心里愈发清晰：清莲院从学堂到拍卖场，再到这个展示舞台，一步步揭开了这场阴谋的面纱。那些贾姓女孩、陶若蝶、甄如梦，曾在这里被当作“商品”展示，而山猫换脸术、蠕虫仪式，恐怕都是为这场肮脏的交易服务的。现在，我们离幕后黑手和假山长的真相，又近了一步。
宁蝶在舞台后台的化妆镜背面摸索时，指尖突然触到一个凸起的印记，她抬手拂去灰尘，一个鲜红的十字符号赫然显露——线条规整，十字中心还刻着一个细小的“宸”字。
“风生哥，你看这个！”宁蝶侧身让开，让众人看清那个红十字符号。
我快步走过去，目光落在符号上，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名字，语气笃定地开口：“不就是那个叫昭梓宸创建的红十字公司。”
“昭梓宸？”王思宁皱起眉头，“就是那个表面做慈善医疗，实则传闻涉足地下交易的红十字公司创始人？”
“没错，”我指尖轻点红十字中心的“宸”字，“这个符号是他们公司的隐秘标识，只有核心业务才会使用。没想到这场拍卖会，竟然和昭梓宸有关。”
徐蒂娜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翻找：“之前调查甄家时，曾看到过一份模糊的资金往来记录，收款方正是一家关联红十字公司的空壳企业，当时没深究，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昭梓宸在背后操控。”
柯景宸沉声道：“换脸术、蠕虫仪式、拍卖会，再加上昭梓宸的红十字公司，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族阴谋了，而是涉及人口交易、非法医疗的庞大黑产链条。”
我盯着那个鲜红的十字符号，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昭梓宸一直隐藏在幕后，没想到会通过清莲院的舞台留下踪迹。假山长的身份、甄家与陶家的角色、那些被当作“拍品”的女孩，所有线索此刻都指向了这个神秘的商人。这场阴谋的水，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我绕到舞台背后，总觉得厚重的幕布后藏着什么，伸手一扯，果然摸到幕布边缘有块松动的布料——不是舞台装饰，而是刻意用来遮挡的粗麻布。我用力扒开布料，一道黑黢黢的通道口露了出来，隐约能看到尽头有微光。
“跟我来。”我率先钻进通道，里面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布料摩擦着肩膀，走了约莫十几步，前方豁然开阔，我们踏入了一间更为狭小的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正前方摆着一个半人高的铜箱，箱体上没有锁孔，只在旁边的石壁上刻着一组算式：龙＋安=258；安＋烨=256；烨＋雨=369；雨＋龙=396。下方还刻着一行小字：条件：龙＋烨=54。
“之前算过结果了。”我盯着算式，直接报出答案，“龙=156，安=102，烨=154，雨=215。”
众人围过来核对，徐蒂娜快速心算一遍：“156+102=258，对的；102+154=256，没错；154+215=369，雨加龙215+156=396，刚好吻合，连龙加烨156+154=54的条件也对上了。”
我指尖敲了敲铜箱的盖子，目光落在那四个数字上，突然开口：“这些数字的数根。”
“数根？”王思宁反应最快，立刻算起，“数根就是把数字各位相加，直到剩个位数——龙156：1+5+6=12，1+2=3；安102：1+0+2=3；烨154：1+5+4=10，1+0=1；雨215：2+1+5=8。”
“3、3、1、8？”我盯着铜箱，发现箱体正面有四个并排的凹槽，刚好能嵌入数字滑块。我伸手将滑块依次拨到3、3、1、8的位置，只听“咔嗒”一声轻响，铜箱的盖子缓缓向上弹开。
箱子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把通体黝黑的铁钥匙静静躺在垫着的红布上——钥匙柄是龙形纹路，齿痕细密，与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把钥匙都不同。
我握着那把龙纹铁钥匙，在房间角落找到一道嵌在墙里的暗门——钥匙齿痕刚好与锁孔吻合，轻轻一转，门便无声弹开。门后不是房间，而是一段陡峭的向下楼梯，台阶积着薄尘，显然许久无人踏足。
我们打着手电，顺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尽头透出微弱的天光，推开最后一道木门，眼前竟是一间简陋的宿舍：十几张上下铺铁架床靠墙排列，床上堆着破旧的被褥，墙角还放着几个掉了底的木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我走到最靠近门的一张下铺，伸手拂去床板上的灰尘，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硬物——掀开床垫，一把黄铜钥匙正卡在床板的缝隙里。“这里有钥匙。”我将钥匙拿起，转头看向宿舍另一侧的铁皮柜，柜门是虚掩的。
走过去一试，钥匙果然能打开柜门。柜门拉开的瞬间，我们都愣了——柜子里没有衣物，只有一个仅容一人爬行的方形通道，通道口用木板虚掩着，掀开便能看到里面黑漆漆的隧道。
“都跟上，注意安全。”我率先钻进通道，里面狭窄得只能匍匐前进，泥土和霉味扑面而来。身后传来众人爬行的动静，约莫爬了两三分钟，前方出现光亮，出口就在眼前。
先后爬出通道，我们站在了一条狭长的走道里——走道两侧是冰冷的石墙，地面铺着青石板，尽头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三个大字：山掌房。
“终于到了。”王思宁直起身，揉了揉爬得发酸的膝盖，“假山长的老巢，应该就在这里面。”
我握紧了手中的龙纹钥匙，目光盯着那扇紧闭的山掌房门——从清莲院的学堂，到拍卖舞台，再到这地下走道尽头的山掌房，所有线索都汇聚于此。推开这扇门，假山长的真面目、昭梓宸的阴谋，还有那些女孩的下落，或许就能彻底揭开。
我握紧龙纹钥匙，插入山掌房的铜锁孔，顺时针转了两圈，“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缓缓向内推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书卷气，正中摆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清莲院全景图，四周的书架上堆满了卷宗和手稿。
我们分散开来仔细调查，我随手翻开书桌抽屉里的一个铁盒，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一叠装订整齐的牛皮纸文件，封面上用朱砂写着“甄嘉园计划”五个大字。我快速翻阅，心脏猛地一沉——文件里详细记录着那十个贾姓女孩的信息，从生辰八字到日常言行，一应俱全，而她们的登记姓名，赫然就是贾春、贾夏、贾秋、贾冬、贾兰、贾竹、贾梅、贾菊、贾琴、贾书。
“你们看这个。”我将文件递给众人，指着其中一页的姓名栏，“之前猜‘贾’通‘假’，以为她们的身份是伪造的，现在看来，我觉得这十个人名字就是她们名字。”
王思宁凑过来，指着文件末尾的签名：“登记人是甄嘉园，日期是三年前——这根本不是临时编造的代号，是她们真实的姓名，甄嘉园从一开始就用真名记录她们，反倒是我们被‘贾’字的谐音误导了。”
徐蒂娜翻到文件的附录页，上面贴着十个女孩的黑白照片，每张照片下方都标注着姓名：“贾春爱穿绿衣，对应‘碧荷’书；贾冬喜静，对应‘青岚’……原来名字和之前的十二本书代号，是直接对应的，根本不是什么虚假身份。”
柯景宸皱着眉，指尖划过“甄嘉园计划”的标题：“用真名记录，却刻意隐藏籍贯和亲属信息，说明甄嘉园早就把她们当作‘计划’的一部分，名字是真的，但‘人’只是她计划里的棋子。”
我合上文件，目光扫过书桌后的太师椅——椅背上搭着一件青色长衫，袖口绣着一朵暗纹莲花，正是之前假山长穿过的款式。“甄嘉园计划，以她的名字命名，这十个贾姓女孩，还有陶若蝶、甄如梦，都是计划的核心。”我语气凝重，“现在终于清楚了，清莲院的一切，从学堂到拍卖会，都是为了推进这个计划，而假山长，恐怕就是甄嘉园本人。”
宁蝶攥着照片，声音有些发颤：“那她们现在在哪？是被昭梓宸的公司带走了，还是……”
我没有回答，但心里清楚，山掌房里一定还有关于计划结局的线索。我转身走向书架，指尖划过一本本卷宗，决心要在这里找到答案——不仅要揭开甄嘉园计划的全貌，更要找到这十二个女孩的下落，让这场藏在清莲院深处的阴谋，彻底曝光在阳光下。
我将“甄嘉园计划”的文件仔细收好，转身时手肘撞到了书架，最底层的一排书突然整体向外滑动，露出后面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门闩是木质的，轻轻一推就开，门外是一条向上的石阶通道，顶端透着天光，显然是通往外界的出口。
我们精彩继续。
【第17章（下），1，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