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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mt2007年7月13日,复工dAY32(驻扎泉县调查dAY13),上午

地点:蒙兰市泉县兰泉社区派出所旁边ScI临时调查处

案件收尾的文件刚整理到一半,门口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抬头望去,只见所里的民警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难掩的凝重:“风生,鲁所长,县城罗噶路上出了场车祸,而且在旁边的罗噶河里面,发现了一个行李箱。”

这话一出,临时调查处里瞬间安静下来。刚结束“女王计划”案的疲惫还没完全消散,新的状况就接踵而至。我合上文件站起身,沉声道:“全员准备,出发去现场。”

话音刚落,屋里的人纷纷行动起来——王思宁迅速收拢证物袋,何居然和骆小乙扛起勘查箱,韩亮韩轩兄弟俩检查着通讯设备,泉家四兄弟、柯家四兄弟、鲁家四兄弟各司其职,饶家四兄弟已经率先走到门口待命。柳伍带着柳曜、柳琛、柳璋清点装备,青宇、青泽他们检查车辆,关家兄弟和唐家四兄弟负责后勤保障,泉文玥、泉文珊和宁蝶、徐蒂娜几位女队员则备好急救包和取证工具,苏清荷姐妹、薛清禾姐弟也迅速跟上。短短几分钟,我们一行三十多人就收拾妥当,浩浩荡荡赶往罗噶路。

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车祸的撞击痕迹十分明显——一辆黑色轿车冲出护栏,车头严重变形,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罗噶河就在路边不远处,河水浑浊,工作人员正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沉重的行李箱往岸边拖拽。

“分组建制,展开调查。”我下达指令,队伍立刻有条不紊地分散开来。有的负责勘查车祸现场,有的排查河岸周边环境,有的询问围观群众,我则径直走向刚被拖上岸的行李箱。

箱子沉甸甸的,锁扣已经在打捞时被碰坏。我示意韩亮和何居然搭把手,三人合力将箱子掀开——一股混杂着河水腥气的异味扑面而来,里面蜷缩着一具男尸,衣着还算整齐,但脸色青紫,显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我沉声问道。

旁边的泉文博迅速翻查死者随身物品,很快拿出一张身份证:“风生,是泉县玛頔中学的老师,叶坤。”

与此同时,那边勘查轿车的韩亮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初步勘查报告:“风生,车里面的死者叫吉蒲斯,系驾驶座人员,初步判断是撞击导致的致命伤。”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轿车残骸,忽然注意到副驾驶座的地板上掉着一部手机。弯腰捡起,屏幕已经碎裂,但还能看清锁屏界面的联系人列表。“这里还有吉蒲斯的电话。”我解锁屏幕翻了翻通话记录,大多是与叶坤的往来通话,“我感觉吉蒲斯可能是他的司机。”

话音刚落,王思宁拿着检测设备走了过来,眼神严肃:“风生,车身上有二次撞击的痕迹,而且行李箱的锁扣有被撬动过的痕迹,恐怕不是简单的车祸和意外落水。”

“确实不是意外。”我捏着吉蒲斯的手机,指尖划过屏幕上密集的通话记录,目光又落回那个湿漉漉的行李箱上,眉头拧得更紧,“还有最蹊跷的——这行李箱看着沉甸甸的,装满了尸体更是笨重,怎么会偏偏跑到罗噶河边?”

我蹲下身,指尖拂过行李箱外壳的泥渍,触感粗糙,还沾着几根水草:“要是车祸时从车上掉落,理应在公路附近,怎么会漂到河里?要么是有人故意把箱子扔进去,要么……车祸只是用来掩盖抛尸的幌子。”

韩轩蹲在旁边,用镊子夹起一点箱角的纤维,凑近闻了闻:“风生,箱子上除了河水的味道,还有点淡淡的柴油味,不像是轿车上的。”

我抬眼看向浑浊的罗噶河,河面上隐约能看到过往船只的影子,又转头望向车祸现场变形的轿车:“吉蒲斯是叶坤的司机,两人同时出事,绝非巧合。先查清楚——叶坤最近在查什么、得罪了谁,吉蒲斯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还有这行李箱,到底是从哪里被运到河边的。”

跟着当地民警走进玛頔中学的校门,正是课间操时间,操场上满是喧闹的学生,与案发现场的凝重形成鲜明对比。教导主任领着我们走进办公室,脸上满是惊慌与不解:“警官们,叶老师可是我们学校的骨干教师,为人踏实,怎么会出这种事……”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指尖敲了敲桌面,语气尽量平和:“麻烦您仔细想想,叶坤老师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和人起过争执、情绪低落,或者提到过要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

教导主任皱着眉回忆片刻,摇了摇头:“异常倒没发现,就是前几天听他跟同事念叨,说班里有几个学生最近有点不对劲,好像在偷偷搞什么事情,他正想找机会好好问问。”

这时,旁边一位女老师插话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叶老师人特别好,对学生也上心,上周还帮我解决了学生早恋的问题。不过……我好像见过他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校门口争执,那人看着挺凶的,叶老师当时脸色不太好。”

“陌生男人?”我立刻追问,“什么样的男人?大概什么时候?”

“就在三天前的下午放学,”女老师努力回忆,“个子挺高,穿黑色夹克,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就记得他手上有个挺明显的疤痕,在虎口位置。”

另一边,王思宁正询问着关于吉蒲斯的情况。负责学校后勤的大爷挠了挠头:“吉蒲斯啊,我见过几次,总开着车来接叶老师,看着挺稳重的,听说以前是跑运输的,具体背景不清楚,叶老师没怎么提过。”

我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操场上嬉笑打闹的学生,心里却愈发沉郁——叶坤追查学生的“异常情况”,校门口出现的陌生疤痕男,跑运输出身的司机吉蒲斯,这几件事似乎都藏着关联。“再去问问叶坤班上的学生,”我转头对身边的骆小乙说,“尤其是他说的‘不对劲’的那几个,可能能挖出点线索。”

办公室里的谈话刚到关键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一个年轻老师跌跌撞撞跑进来,脸色煞白:“不好了,校长!您女儿把她们班班长困在器材室了,还大喊大叫说什么‘柯莱计划’是她的,谁劝都不听!”

校长闻言身子一僵,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这孩子怎么敢!”他猛地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往外走,“快带我去!”

我和王思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刚提到叶坤追查学生的“异常情况”,就冒出这样的事,还牵扯出一个陌生的“柯莱计划”,绝非巧合。“我们也去看看。”我朝众人递了个眼色,跟着校长和老师快步往教学楼后面的器材室赶去。

远远就听到器材室里传来女孩带着哭腔的嘶吼:“那个计划本来就是我的!是她偷偷抄了我的笔记,是她抢了我的东西!”紧接着是班长带着委屈的辩解:“我没有!那是我们小组一起讨论出来的,你不能蛮不讲理!”

器材室的门被反锁着,门口围了几个吓得不敢说话的学生。泉文博和柯景宸立刻上前,两人合力几下就撬开了门锁,门一开,就看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正死死拽着班长的胳膊,脸上满是激动和愤怒,正是校长的女儿。

校长刚冲进器材室,看到女儿死死拽着班长胳膊、满脸戾气的样子,积攒的焦虑瞬间爆发,对着她厉声呵斥:“你疯了吗!敢把同学困起来?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校长的声音又急又响,震得器材室的窗户都嗡嗡作响。他女儿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一向温和的父亲会发这么大的火,眼睛一下子瞪圆了,脸上的愤怒僵住,整个人懵了几秒。

但这份错愕只持续了片刻,随即被更烈的怒火取代。她猛地松开班长的胳膊,跺着脚嘶吼起来:“我没有胡搅蛮缠!就是她抢了我的‘柯莱计划’!那是我熬了好几个晚上想出来的!你们都不信我,都帮着她!”说着,她眼睛通红,抓起旁边的篮球狠狠砸在地上,篮球弹起来撞在货架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吓得周围的学生往后缩了缩。

“你还敢顶嘴!”校长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的鼻子,手都在发抖,“不管有什么事,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对待同学!今天你必须给我道歉!”

“我不道歉!”女孩梗着脖子,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是她先偷我的东西,凭什么让我道歉?你们都不懂!那个计划对我很重要!”

班长揉着被拽红的胳膊,看着还在撒泼的校长女儿,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无奈:“行了,你闹够了没有?你看看他们——”她抬手朝我们这边指了指,“他们是ScI调查局的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加入的,你根本不够格。”

“ScI?”校长女儿猛地转头,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过我们一行人,刚才的愤怒瞬间被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取代。她挣脱校长的手,冲到我面前,仰着通红的脸,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我不管!我就要加入ScI!你们必须收我!”

校长连忙上前想拉走她,却被她一把甩开。女孩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偏执:“我知道你们很厉害,能查案能抓坏人!我也可以!你们不收我,我就……我就把这里闹得鸡犬不宁,把‘柯莱计划’的事全说出去,让你们查不了案!”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叉腰站在原地,活像只炸毛的小猫:“要么让我加入,要么我就消灭你们的调查行动!反正我说到做到!”

旁边的徐蒂娜忍不住皱了皱眉,低声对我道:“这孩子性子也太烈了,还带着点极端,‘柯莱计划’听起来也不简单。”我点点头,目光落在女孩倔强的脸上,心里暗忖——这孩子不仅知道ScI,还对“柯莱计划”如此执着,说不定她知道的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我上前一步,语气又急又沉,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着她那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一个未成年人,凭什么觉得能跟我们这群摸爬滚打、天天跟危险打交道的人凑在一起?你以为ScI是随便就能进的地方?还敢说什么‘不加入就消灭’,简直胡闹!”

我指着旁边脸色铁青、急得直跺脚的校长,声音里满是斥责:“你父亲就在这儿看着,你就这么胡搅蛮缠?要点脸行不行!赶紧把‘柯莱计划’的事说清楚,其他的废话别再提,不然我们可没功夫跟你耗!”

我的话像一记闷雷炸在器材室里,女孩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僵在原地,显然没料到我会用这么重的语气斥责她。她张了张嘴,却半天没挤出一个字,眼眶唰地红了,原本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份懵怔只持续了两三秒,紧接着,更烈的怒火像被点燃的炸药般在她胸腔里炸开。她猛地跳起来,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你凭什么骂我!凭什么说我不要脸!”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却倔强地梗着脖子,双手死死攥住衣角,指节都捏得发白,“我就是想加入ScI!我知道‘柯莱计划’的秘密,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有用!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她一边吼一边往我面前冲,被校长死死拉住胳膊,却还是拼命挣扎着,头发散乱开来,脸上满是又气又委屈的狰狞:“你们都是坏人!都不相信我!我偏要说!偏要闹!除非你们收我!不然我绝不会把计划的事告诉你们!”嘶吼声震得货架上的体育器材哗哗作响,眼泪混合着怒火,顺着脸颊滚落,却丝毫没减弱她眼底的偏执与倔强。

我往前半步,声音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行了!别再扯有的没的,赶紧说‘柯莱计划’到底是什么!废话再多,我们直接联系未成年人保护中心!”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她脸上的嘶吼猛地顿住,眼睛瞪得溜圆,嘴唇翕动着,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下最后通牒,整个人僵在原地,懵了足足两秒。

下一秒,积攒的委屈和怒火彻底冲破了防线,她猛地甩开校长的手,跳着脚嘶吼起来,声音尖锐得刺耳:“你们太过分了!凭什么这么逼我!”眼泪顺着脸颊疯狂滚落,她却不管不顾,双手死死捶打着旁边的货架,震得篮球、跳绳噼里啪啦往下掉,“我都说了我知道秘密!你们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非要这么凶!我偏不说!除非你们答应让我加入ScI!”

她的嘶吼里满是偏执的委屈,额前的碎发被泪水打湿,贴在脸上,眼底却燃着不肯妥协的火苗,死死盯着我,像是在做最后的抗争。

班长被这无休止的争执搅得没了耐心,猛地上前一步,对着众人高声道:“够了!别再闹了!‘柯莱计划’根本不是什么竞赛项目,是她偷偷收集班里同学的个人信息,还想办法获取学校的监控权限,说要‘筛选合格者’组建什么秘密小组!”

这话一出,器材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校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看向女儿。

而校长女儿愣在原地,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滚圆,像是不敢相信班长会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不过几秒,极致的错愕转化为更疯狂的暴怒,她尖叫着扑向班长,却被校长死死抱住:“你这个叛徒!谁让你说的!那是我的计划!是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

她拼命挣扎着,头发散乱,眼泪混合着怒火滚落,声音尖锐得几乎撕裂空气:“我恨你!你毁了我的计划!我本来能组建最厉害的小组,说不定还能被ScI看中!都是你!都是你坏了我的事!”她一边吼一边用脚蹬地,双手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眼底满是被背叛的疯狂与不甘。

我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却又藏着一丝缓和:“行了!我创建ScI,初衷是去探索未知、追查真相,可不是来招收你这种年龄不符,还带着一身臭脾气的孩子!”我顿了顿,看着她通红的眼睛,补充道,“真要是想靠近这个圈子,能不能先改改你这蛮不讲理的性子?”

我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她混乱的情绪里,她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嘴巴微张,眼神里满是茫然与错愕,整个人僵在原地,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提起ScI的初衷,还主动提了“改性子”的可能性。

这份懵怔没持续多久,她猛地回过神,眼底的偏执被急切取代,连珠炮似的追问起来:“探索未知?那是不是会去查奇怪的案子?年龄不符……那我成年了是不是就有机会?改性子就行?你们真的会考虑收我吗?”一连串的问题带着哭腔,却藏不住眼底的期待,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答案。

我皱着眉摆了摆手,语气里的火气褪去几分,多了些实在的提醒:“行了,先把你这一不顺心就大吼大叫的臭毛病改了再说。” 我指了指她泛红的喉咙,声音放平缓了些,“还有,说话声音别跟扯着嗓子喊似的,真打算把嗓子喊哑?”

她原本还紧绷着身子,听到这话瞬间愣住了,脸上的急切和执拗都僵了一瞬,像是没料到我会突然关心她的嗓子。那双还泛着红的眼睛眨了眨,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嘴唇动了动,原本到了嘴边的追问硬生生憋了回去,转而带着点委屈又不服气的语气,小声嘟囔着:“我……我只是太着急了嘛……” 声音果然放低了不少,只是攥着衣角的手还没松开,眼底依旧藏着没问完的疑惑。

我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行了,急什么急?你这瞎着急有什么用?还不是白忙活!” 我往前倾了倾身,目光落在她攥得发白的手背上,声音沉了沉,“‘柯莱计划’的来龙去脉,还有你收集同学信息、想进学校监控室的事,赶紧一五一十说清楚,别再磨磨蹭蹭的!”

她被我一催,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泛起波澜,眼底的委屈还没散去,又添了几分慌乱。嘴唇翕动着,原本小声嘟囔的劲儿没了,愣了一秒后,声音带着点急促的颤音:“我……我就是想组建一个能帮ScI做事的小组啊!那些信息是用来筛选靠谱的人的,监控室是想看看有没有奇怪的情况……” 话说到一半,又忍不住拔高了点音量,却很快想起我之前的提醒,赶紧压低了声音,脸颊憋得通红。

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不用找借口!你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简直不要脸!我创建的ScI独一无二,从来不是给人当争权夺利的工具的!” 我冷笑一声,继续道,“你不就是想借着‘柯莱计划’拉帮结派,当自己的小霸主吗?这种幼稚的想法,有什么用!”

我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她脸上的慌乱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微微张开,整个人僵在原地,眼底满是纯粹的错愕与茫然——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白地戳穿她的心思,还用上了“霸主”这样的词。

这份懵怔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她猛地回过神,眼眶又红了,却没再大吼大叫,而是带着点急切又委屈的语气,连珠炮似的追问:“我没有想当霸主!你为什么会这么想?ScI不是探索真相吗?我组建小组真的是想帮忙啊!那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我瞥了眼还在纠结的女孩,语气干脆利落,没留半点余地:“行了,别再白费功夫了。我们ScI调查局处理的都是超出常规的危险事,不需要你这种小屁孩来帮忙,也承担不起你的安全责任。”

这话彻底点燃了校长积压已久的怒火。他原本还在强压着情绪,此刻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对着女儿厉声呵斥:“你听听!听听人家说的话!还嫌不够丢人吗?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琢磨这些不着边际的事,还敢收集同学信息、闯监控室,简直无法无天!”

校长气得手都在发抖,指着女儿的鼻子,声音震得器材室嗡嗡作响:“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危险?今天要是得罪了ScI的人,耽误了他们办案,你承担得起后果吗?现在就给我道歉!立刻!马上!”

他的怒火如同喷发的火山,眼底满是失望与焦灼,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被女儿这些天的荒唐行为气得不轻。

我那斩钉截铁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眼底最后一丝期待。她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微张,原本攥紧衣角的手猛地松开,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脸上满是纯粹的错愕——显然没料到我会把话说得这么绝,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

这份懵怔只持续了两三秒,她猛地回过神,眼眶唰地红了,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大吼大叫,反而带着点哽咽和急切,连珠炮似的追问起来:“小屁孩怎么了?小屁孩就不能帮上忙吗?你们调查局就没有年轻的成员吗?我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次机会?”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藏不住眼底的执拗,死死盯着我,像是在等一个能推翻“小屁孩”标签的答案。

我提高了些音量,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坚决:“我们ScI的成员,大多都是二十几岁以上的成年人,个个都是经历过风浪、能独当一面的主!” 我扫了她一眼,继续道,“你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既没经验又没分寸,脾气还这么冲,真把你带在身边,是让你拖后腿还是让我们分心照顾你?有什么用啊!”

她听完,脸上的急切瞬间凝固,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整个人愣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几秒后,她猛地抬起头,眼底翻涌着不甘与委屈,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执拗:“二十几岁怎么了?我很快就成年了!脾气差我可以改啊!你们就不能教我吗?我真的能帮上忙,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我盯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直白:“你才十四岁啊!离成年还有整整四年,就算等你长大,我们ScI也从来没有招收未成年人的规矩!” 我往前半步,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别再硬缠着不放了,没用的,赶紧把该说的都说清楚,别浪费大家时间!”

她像是被“十四年”这个数字狠狠击中,整个人猛地晃了一下,脸上的执拗瞬间崩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茫然——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和“合格”之间,隔着这么遥远的时间距离。

这份懵怔没持续多久,她突然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的追问像断了线的珠子:“四年……真的要等四年吗?那四年后你们就会收我吗?规矩就不能改一改吗?我现在就把所有事都说出来,你们能不能给我留个名额?” 声音里满是急切的恳求,攥着衣角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我放缓了语气,眉头却依旧没舒展,带着几分劝诫的意味:“行了,别再钻牛角尖了。ScI有ScI的规矩,不是你硬缠就能改变的,这样硬来有什么意义?”

她脸上的哭腔猛地一顿,原本泛红的眼眶里还凝着泪珠,整个人僵在原地,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软下态度劝她,眼底满是茫然与无措。几秒钟后,她吸了吸鼻子,带着点不甘心的执拗追问:“可是……可是我真的想加入啊!硬来不行,那我怎么做才行?你们就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声音轻轻的,却藏着不肯放弃的韧劲,死死盯着我,盼着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我往前半步,语气里的不耐彻底爆发,带着压抑已久的火气:“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该说的不说,整天就知道胡搅蛮缠!” 我盯着她泛红的眼睛,字字铿锵,“你是不是觉得我们ScI的人都是你的牛马?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错了烂摊子还得我们来收拾?我告诉你,没用!别做梦了!”

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划破了她最后的防线。她脸上的茫然僵住不过一秒,紧接着,极致的委屈与愤怒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她猛地跳起来,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眼泪疯狂滚落却不管不顾:“我没有!谁把你们当牛马了!” 她双手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胸口剧烈起伏着,“我只是想加入你们!想帮忙!你们为什么就是听不懂!为什么非要这么污蔑我!”

她一边吼一边往我面前冲,被校长死死拉住胳膊,却依旧拼命挣扎,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眼底满是被误解的疯狂与不甘:“你们都是坏人!都不相信我!我偏不告诉你们!就让你们永远查不到‘柯莱计划’的秘密!” 嘶吼声震得周围的货架微微作响,每一个字都带着撕心裂肺的委屈,却依旧透着不肯妥协的偏执。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器材室里炸开,狠狠砸在女孩脸上。

校长的胸膛剧烈起伏,眼底满是极致的愤怒与失望,刚才那一巴掌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指着被打懵的女儿,声音因暴怒而沙哑颤抖:“你还敢顶嘴!还敢撒泼!人家ScI的同志好言相劝,你非但不听,还胡搅蛮缠、污蔑别人!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懂规矩、不知好歹的东西!”

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左边脸颊瞬间泛起清晰的红痕。她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那是被最亲近的人动手的震惊,是委屈与愤怒交织的茫然。

不过两秒,这份懵怔彻底被暴怒吞噬。她猛地抬起头,捂着发烫的脸颊,声音尖锐得如同碎裂的玻璃:“你打我?!你竟然为了外人打我!”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疯狂滚落,她却不管不顾,对着校长嘶吼,“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们都不理解我!都帮着外人欺负我!”

她一边吼一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校长的束缚,双手胡乱挥舞着,眼底满是被背叛的疯狂与歇斯底里的委屈:“我恨你们!我再也不要听你的话了!柯莱计划我死也不会说!你们都别想如愿!” 嘶吼声里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灼烧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看着被巴掌打得脸颊通红,却依旧梗着脖子的女孩,语气里满是嘲讽与不屑:“行了,你就是命硬,非要逞能觉得自己多厉害,实际上呢?简直不要脸。”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班长往前一步,将一叠整理好的纸张递到我面前:“何先生,这是‘柯莱计划’的全部内容,包括她想联合校外人员、散布ScI负面信息,最终把您哄下台,由她接管部分权限的详细方案。”

女孩的目光落在那叠纸上,脸上的愤怒瞬间僵住,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般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班长会藏着这份完整的证据,还毫不犹豫地交了出来。短短几秒,错愕转化为滔天怒火,她尖叫着扑向班长,却被校长死死按住:“你这个叛徒!我杀了你!那是我的秘密!你怎么敢!” 她拼命挣扎,头发散乱,眼底满是疯狂的恨意,“都是你们逼我的!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是你们不给我机会!”

我翻阅着计划文档,抬眼看向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你看看你这些荒唐的计划,还想把ScI创始人哄下台?有用吗?” 我将文档扔在她面前,“你面前这位,也就是我,何风生——正是ScI调查局的创始人。”

“你胡说!” 一道尖利的女声突然炸开,女孩的姑姑猛地从人群后冲出来,指着我破口大骂,“你们这群人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肯定是你们设套陷害她!我侄女那么乖,怎么可能想出这种事!你们就是想打压年轻人,怕她抢了你们的风头!”

我冷冷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带丝毫波澜:“你当姑的,不如好好管管你的侄女。这些计划的笔迹、逻辑、甚至联系校外人员的联系方式,都是她亲手留下的,证据确凿,不是我们陷害。”

姑姑的目光扫过地上的文档,又看看侄女通红的眼睛和狰狞的表情,瞬间明白了真相。她气得浑身发抖,猛地转过身,对着女孩劈头盖脸地呵斥:“你个不懂事的东西!我怎么教你的!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歹毒,还想搞阴谋诡计夺权!你知道ScI是什么地方吗?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她越说越气,抬手就要打下去,被校长急忙拦住,却依旧对着女孩吼道,“今天必须给何先生道歉!把所有事交代清楚!不然我没你这个侄女!”

姑姑的怒斥像惊雷般炸在耳边,女孩浑身一震,脸上的疯狂与恨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慌乱与茫然。她捂着还在发烫的脸颊,眼神躲闪着扫过地上的计划文档,又看看怒气冲冲的姑姑和校长,嘴唇翕动了几秒,突然带着哭腔尖叫起来:“不是我!这些都不是我整的!是姑姑的女儿!是表姐让我做的!她告诉我只要把何风生哄下台,我们就能一起进ScI!计划是她想的,联系方式也是她给的,我只是帮她跑腿!”

这话刚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孩快步走进来,正是姑姑的女儿。她一眼看到被围在中间、哭得梨花带雨的表妹,又瞥见地上散落的计划文档,瞬间明白了大概。

“你们这群人太过分了!” 她猛地冲到表妹身边,指着我和班长破口大骂,声音尖利刺耳,“明明是你们欺负人,还倒打一耙!我表妹那么单纯,怎么可能想出这种计划?肯定是你们逼她写的!还有你这个叛徒,” 她转头瞪着班长,眼神凶狠,“拿点假证据就想栽赃陷害,你们ScI就是这么办案的吗?简直无耻!”

她一边骂一边护在表妹身前,胸口剧烈起伏,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敌意与愤怒:“我告诉你们,想让我妹妹背锅,门都没有!今天这事没完,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就去网上曝光你们,让所有人都看看ScI的真面目!”

表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器材室里响起,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委屈:“表姐,你疯了吧?这些计划明明就是你写的啊!你还在这装傻充愣?”她抬手抹了把眼泪,声音抖得厉害,“当初是你找到我,说ScI的创始人何风生太固执,只有把他哄下台我们才能进去,还把写好的计划给我,让我去收集同学信息、找机会进监控室……你怎么能不认账?”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表姐心上。她脸上的愤怒与凶狠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张,整个人僵在原地,显然没料到表妹会当场拆穿她,眼底满是纯粹的错愕与慌乱。

这份懵怔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她猛地回过神,声音带着点急切的辩解,连珠炮似的追问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写过这种计划?你是不是被他们洗脑了?还是他们逼你这么说的?”她死死盯着表妹,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急切,“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进ScI的吗?你怎么能反过来咬我一口?是不是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表妹吸了吸鼻子,眼神里带着点被背叛后的清醒,语气笃定又带着点无奈:“行了,别再狡辩了。你以为举报ScI就能翻盘?这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表姐像是被“自寻死路”四个字狠狠戳中,脸上的慌乱瞬间僵住,瞳孔微微收缩,整个人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表妹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明白她话里的深意。

几秒钟后,她猛地回过神,眼底的急切取代了之前的凶狠,对着我和周围的人连珠炮似的追问:“自寻死路?什么意思?你们ScI到底是什么来头?举报你们为什么会是死路?她是不是被你们威胁了才这么说的?”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攥着衣角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显然被“死路”两个字搅得心神不宁。

我盯着表姐,语气里满是冰冷的讥诮:“行了,你凭什么举报我们?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心思——你不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吗?” 我往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十二年前,1995年7月16日,你在老城区的槐树下拉着我父亲的手,说‘我以后一定要加入ScI,跟着何叔干’,现在转头就要举报你当年心心念念的地方?”

这话像一道惊雷,瞬间劈懵了刚冲进来的表姐母亲。她脸上的怒气骤然凝固,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分钟,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你……你不会是我们老同学老何的儿子,何风生?”

我颔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当然是。”

表姐彻底傻在了原地,脸上的凶狠与慌乱荡然无存,只剩下纯粹的茫然。几秒钟后,她猛地摇头,眼神里满是挣扎的质疑,连珠炮似的开口:“不可能!何叔的儿子怎么会是ScI创始人?你在骗我对不对?1995年的事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你根本就是冒名顶替的!”

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表姐的父亲脸色铁青地闯进来,一眼就看到满地狼藉和女儿歇斯底里的模样,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他上前一把抓住女儿的胳膊,厉声呵斥:“你个孽障!从小到大我怎么教你的?忘恩负义、颠倒黑白,还敢算计到何叔儿子的头上!ScI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你这是要把我们家的脸丢尽!”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女儿的鼻子骂道:“当年要不是何叔帮衬,我们家早就垮了!你倒好,转头就想拆人家的台,简直无可救药!今天必须给风生道歉,把所有事说清楚,不然我没你这个女儿!”

表姐被父亲的怒火吓得一哆嗦,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服软。她转头看向我,双脚用力一跺,地面都跟着震了震,眼底满是不甘的质疑:“我不信!你肯定是伪造了记忆!当年我根本没说过那种话,你就是想拿长辈的情分绑架我!你根本不是真正的何风生,就是个骗子!”

我看着她死不承认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嗤,语气里满是不屑:“你就是嘴硬到底。” 我抬眼扫过她慌乱的眼神,字字清晰,“你当年说想加入的ScI,是能让人挺直腰杆做事、护一方安宁的地方;而你现在,为了私欲算计创始人、颠倒黑白,早就成了自己当年最不齿的那种人。”

我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她心上,她脸上的倔强瞬间崩塌,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显然被戳中了最不愿面对的真相。

几秒后,她猛地回过神,嘴唇哆嗦着,带着点慌乱的急切,开始断断续续地描述:“不是的……当年我说的人不是这样的!” 她抬手比划着,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应该是穿着深蓝色中山装,袖口磨得有点发白,左手虎口有个浅浅的疤痕,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有两道细纹,说话温温柔柔的,还拍着我的头说‘小姑娘有志向,以后欢迎来ScI’……”

她越说越投入,眼底泛起一层水雾,像是沉浸在回忆里,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瞪着我,语气里满是不甘的质问:“你根本没有这些特征!你就是假的!真正的何叔儿子怎么会是你这样冷冰冰的样子?”

我看着她死抓着过往回忆不肯松手的模样,火气瞬间又涌了上来,语气里满是嘲讽与不耐:“行了,你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你疯了吧?” 我往前半步,目光锐利如刀,“你以为这是童话里王子来接你的剧情?别做梦了!你现在搞的这出,就是典型的‘傻女和渣男’戏码——自己被私欲冲昏头,把别人的心血当垫脚石,最后把好好的路走歪,把自己变成了拎不清的傻女,有什么用?”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狠狠浇在她头上。她脸上的急切与不甘瞬间凝固,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翕动着,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空气仿佛静止了几秒,她才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茫然与无措,声音带着点飘忽的沙哑,迟迟开口:“我……我不是傻女……也没有搞黄谁的工作……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想进ScI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盯着她茫然无措的脸,语气里少了几分怒火,多了几分凉薄的清醒:“当时你手上攥着本翻烂的童话书,封面上画着穿礼服的公主和城堡,对吧?” 我顿了顿,看着她瞳孔骤然收缩的模样,继续说道,“你把ScI当成了能让你当公主的城堡,把我当成了该围着你转的王子——但对不起,我们都是要脚踏实地做事的普通人,这里没有童话,只有规矩和责任。”

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浑身一软,靠在身后的货架上才勉强站稳。眼神空洞地望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带着浓重鼻音的话,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我只是太想摆脱原来的生活了……以为进了ScI,就能变成不一样的人……没想到……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想错了……”

谈话终了,我不再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转身示意班长和校长先行。刚走出器材室的门,身后就传来姑姑尖利的咒骂声,像淬了毒的针般扎过来:“你们这群仗势欺人的东西!不就是有点权力吗?逼得一个小姑娘认错,算什么本事!风生你这个白眼狼,忘了当年我们家怎么帮衬你们的?现在翅膀硬了,就翻脸不认人!”

她一边骂一边往前冲,被校长死死拉住,却依旧挣扎着嘶吼:“我侄女不过是想找个好出路,你们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ScI有什么了不起的!迟早要被你们这种冷血的人搞垮!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我绝不会让我侄女白白受委屈!”

咒骂声在走廊里回荡,我脚步未停,只是回头冷冷瞥了她一眼——那份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短,终究只会让犯错的人越陷越深。班长跟在我身后,低声道:“需要处理吗?”我摇头:“不必,让她冷静冷静。该算的账,自然有规矩来算。”

“行了,姑姑!你要干什么啊!” 侄女的声音带着哭腔,猛地打断姑姑的咒骂,“ScI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作地方,没有仗势欺人,也没有赶尽杀绝!是我自己做错了!” 她转头看向父亲,语气急切又带着哀求,“爸爸,你快管一下姐姐!别再让她闹了,越闹越丢人!”

姑姑被侄女突如其来的维护和“认错”惊得瞬间懵了,脸上的怒气僵住,嘴巴微张,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几秒钟后,她猛地回过神,指着侄女,连珠炮似的提出质问:“你疯了?他们都这么对你了,你还帮着他们说话?你是不是被他们威胁了?还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忘了自己受的委屈了?”

“行了,你在胡说什么啊!” 她拔高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的辩解,“何风生的ScI调查局就是个普通的工作地方,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些弯弯绕绕!是我自己拎不清,才闹到现在这样!”

姑姑被她这番直白的维护彻底懵了,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圆圆的,半天没回过神。几秒后,她猛地上前一步,语气里满是震惊与不解,连珠炮似的追问:“普通地方?那你之前哭着说他们针对你、欺负你是假的?你是不是被他们拿捏住了不敢说实话?还是何风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帮着外人说话?”

“行了,姑姑!”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清明,“当年在云江市江德高级中学,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何风生啊!” 她眼神亮了亮,像是终于拨开了迷雾,“现在我总算明白,何风生创建ScI不是为了争权夺利,是为了守住当年我们这些人心里的那点念想!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姑姑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和她笃定的语气彻底懵了,脸上的怒火与质疑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茫然,嘴巴微张着半天合不上。几秒后,她猛地回过神,眼神里满是混乱的追问:“江德中学?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小子就是何风生?ScI到底藏着什么念想?你把话说清楚!别跟我打哑谜!”

“行了,姑姑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又气又急地跺脚,眉头拧成一团,“你能不能别再胡搅蛮缠了?你到底以为ScI是什么啊!”

姑姑被她追问得一噎,憋了半天,突然梗着脖子喊出一句:“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不就是何风生开的‘私人保镖公司’吗?不然你当年那么想进去,还不是想找个厉害的靠山!”

这话一出,我、班长还有旁边的校长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解,连她自己都愣了愣,随即没好气地瞪了姑姑一眼,脸上却忍不住泛起一丝哭笑不得的红晕。

我强忍着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哭笑不得:“行了!我们既不是保姆介绍局,更不是你说的什么私人保镖公司!” 我往前半步,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有力,“我们是调查员!专门调查那些悬而未决的疑案、守护普通人安稳的调查员!你连我们是干什么的都没搞清楚,就跟着瞎闹,到底懂不懂自己在做什么啊!”

姑姑被我这番直白的解释怼得瞬间懵了,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只剩下全然的茫然,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半天没合上。

几秒后,她猛地回过神,语气里满是混乱又急切的追问:“调查员?调查什么疑案啊?你们看着也不像警察啊!那ScI到底是官方的还是私人的?不会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吧?”

鲁所长往前站了一步,脸上带着沉稳的笑意,语气平和却极具说服力:“大姐,您先别急着胡思乱想。ScI调查局是经官方备案的特殊调查机构,专门对接那些常规警力难以突破的复杂疑案——比如跨区域连环案件、陈年悬案,还有一些涉及特殊线索的离奇事件。”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我们的成员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专业人才,有犯罪心理学专家、痕迹鉴定师、格斗高手,每一项调查都遵循法律程序,目的就是为了还受害者公道、护一方平安,可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组织。”

鲁所长指了指我,补充道:“风生这孩子,他父亲当年就是因公殉职的老刑警,他创建ScI,就是想完成父亲未竟的心愿,守住这份为民解难的初心。您侄女当年想加入,也是被这份责任和担当吸引,只是后来一时糊涂才走了弯路。”

姑姑听得眼睛渐渐睁大,脸上的疑虑一点点消散,嘴巴微张着,显然被这颠覆认知的解释惊到了。

我抬手指了指身后制服背上醒目的烫金大字,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听见没有?我们根本不是你瞎猜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组织。” 我顿了顿,看着她依旧茫然的脸,补充道,“这么大的‘ScI调查员’字样,你刚才闹得凶,愣是没瞧见?”

姑姑顺着我的手指看去,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刺得她瞬间僵住,脸上的所有质疑、怒火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全然的窘迫与慌乱。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脸颊涨得通红,双手下意识地绞在一起。几秒后,她猛地低下头,声音低若蚊蚋,带着明显的愧疚:“对、对不起……是我糊涂,没搞清楚情况就乱发脾气、瞎造谣……给你们添麻烦了,也错怪了风生和ScI……”

随着姑姑带着歉意的鞠躬,这场闹剧总算画上了句号。侄女红着眼圈跟我们道了声“谢谢”,便被父亲拉着离开了,背影里满是释然与愧疚。我们几人相视一笑,连日来因案件衍生的紧绷感,终于在这声道歉里烟消云散。

“走了,回临时调查处搓一顿!”我拍了拍鲁所长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轻松。班长立刻附和:“早就想吃火锅了,刚好借这机会放松下!” 临时调查处离这里不远,我们沿着街边慢慢走,晚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散了白日的浮躁。路过一家生鲜超市时,大家异口同声地停住了脚步——热气腾腾的火锅,可不就是此刻最适配的慰藉。

推开门,超市里的暖光和烟火气扑面而来。我们分工明确,鲁所长直奔调料区,手起刀落拿下几包牛油、番茄、清汤三种口味的火锅底料,还不忘念叨:“照顾到每个人的口味才叫聚餐!” 班长则扎进生鲜区,鲜嫩的肥牛卷、肥羊卷各拿了两大盒,毛肚、黄喉、鸭肠装了满满一袋子,又捡了些金针菇、娃娃菜、土豆片、冻豆腐,连鹌鹑蛋和鱼豆腐都没落下,说是“涮火锅没有丸子类就没有灵魂”。我负责饮品区,一排排货架前挑挑拣拣,最终选了冰镇酸梅汤、橘子味汽水和鲜榨橙汁,清一色的无酒精饮品,毕竟接下来还要随时待命,清醒的头脑可不能少。

提着沉甸甸的购物袋往回走,几人的脚步声在夜色里格外轻快,偶尔拌几句嘴,全是卸下压力后的松弛。回到临时调查处,大家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烧水、拆食材、摆碗筷,鲁所长甚至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次性桌布铺在长桌上,瞬间有了聚餐的仪式。锅底咕嘟咕嘟烧开,牛油的醇香、番茄的酸甜混杂着清汤的鲜爽弥漫开来,肉片下锅涮至变色,毛肚七上八下后裹满麻酱,一口下去,鲜香麻辣在舌尖炸开,所有的疲惫都被这热辣的滋味冲刷得干干净净。

“敬我们顺利解决麻烦!”班长举起酸梅汤,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也敬ScI的每一次并肩作战!”鲁所长笑着回应,眼底满是暖意。我们边吃边聊,从案件的细节聊到刚才姑姑闹的笑话,笑声在临时调查处里回荡,窗外的夜色仿佛也变得温柔起来。

热热闹闹的火锅局持续了近两个小时,食材吃得干干净净,饮料也见了底,每个人都撑得直不起腰,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意。收拾完残局,临时调查处又恢复了整洁,只是空气里还残留着火锅的香气,像是为这场圆满的收尾留下了温柔的注脚。

【ScI加更版第6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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