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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mt2007年7月12日,复工dAY31(驻扎泉县调查dAY12),上午。

地点:泉县兰泉区派出所旁边ScI临时调查处。

她的姑姑怒目圆睁,双手叉腰站在院子中央,洪亮的怒吼声震得院门口的槐树叶子簌簌作响:“你们这群外来人,在我们泉县的地界上撒野,真当泉县没人能治得了你们?!”

我抬眼看向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泉县没人?你有没有想过泉家六兄妹——泉文博、泉文轩、泉文杰、泉文凯、泉文玥、泉文珊?他们六人,都是我们ScI调查局的正式调查员。”

话音刚落,院子外就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六人穿着统一的深灰色调查制服,身姿挺拔地走了进来——泉文博沉稳干练,泉文轩手持文件夹,泉文杰背着调查设备,泉文凯目光锐利,泉文玥面色清冷,泉文珊抱着一叠资料,正是ScI调查局驻泉县的本土调查小组。

姑姑转头看到六人,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般,猛地转头对着身边的陈民警大发雷霆:“你个糊涂东西!连泉家六兄妹是ScI的人都不知道,还在这里瞎闹!他们可是咱们泉县最靠谱的调查员,你这不是丢咱们陈家的脸吗?!”

陈民警瞪大了眼睛,看看泉家六兄妹,又看看怒气冲冲的姑姑,整个人彻底懵了,之前的不服气和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脸的茫然。她张了张嘴,愣了足足几秒,才带着一丝迟疑和困惑,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问:“姑姑……他们真的是ScI的调查员?那……那他们为什么之前从没提过要来查兰泉岛?还有,兰泉岛是废弃的死岛,他们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我看着陈民警一脸茫然追问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诮,语气带着几分了然:“陈警官,说白了你就是嘴硬,仗着有你姑姑在这儿撑腰,才敢一直揪着我们不放,胡搅蛮缠半天吧?”

这话像一根针,瞬间戳破了那点微妙的氛围。陈民警的脸唰地红了,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之前的困惑和委屈被羞赧取代,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也不敢看身边的姑姑。

她的姑姑脸色更沉了,狠狠瞪了陈民警一眼,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人家都把话说透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整天就知道凭着一股子蛮劲瞎闹,一点脑子都不动!”

姑姑转头看向我们,态度缓和了些许,却依旧带着几分生硬:“实在对不住,让各位见笑了。这孩子从小被惯坏了,遇事爱钻牛角尖,没弄清楚情况就乱发脾气,给你们的调查添了不少麻烦。”

我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毕竟对方已经主动让步,再揪着不放也没必要。泉家六兄妹中的泉文博上前一步,语气平和地开口:“陈姑姑客气了,都是为了泉县的事,误会解开就好。我们还有调查任务要推进,就不耽误各位时间了。”

陈民警站在原地,手指绞着衣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没说出一句话,只是在姑姑的瞪视下,默默往后退了两步,低下了头。

院子里的气氛刚缓和些许,院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民警的父亲陈国页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泉县精神卫生中心”徽章的中年男人——正是精神院的负责人。

两人一进门,负责人就径直走到陈烨面前,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诊断报告,语气严肃而笃定:“陈烨,根据多次会诊结果和日常行为评估,你患有十级控制欲,伴随强迫性追问与过度干预倾向,这也是你近期频繁对ScI调查工作产生抵触、反复追问细节的核心原因。”

陈国页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上前一步紧紧拉住陈烨的胳膊,声音里满是焦急:“烨烨,医生都这么说了,你就听劝,跟我们回医院再调理一段时间好不好?别再在这里给人家添乱,也别折腾自己了。”

陈烨浑身一震,像是被“十级控制欲”这几个字狠狠击中,之前的羞赧和茫然瞬间被难以置信取代。她猛地抬起头,眼神直直地盯着负责人,声音带着颤抖:“我没有!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是控制欲强!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负责人叹了口气,将诊断报告递到她面前:“这是科学评估的结果,不是凭空判断。你的控制欲让你习惯追问所有细节、试图干预不符合你预期的事情,这不是你的错,但需要正视和治疗。”

姑姑看着眼前的局面,脸上的怒气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她拍了拍陈烨的后背,语气软了下来:“烨烨,听医生的话,先回去调理。有什么事,等你状态好了再说。”

陈烨在父亲和负责人的劝说下,最终攥着诊断报告,沉默地跟着两人离开了临时调查处。姑姑对着我们再次致歉后,也匆匆追了上去,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彻底的平静。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我们不再耽搁,迅速收拾好调查设备、防护装备和补给物资,将东西装车后,朝着兰泉岛的方向驶去——第二次探索那座废弃大楼的行程,正式启程。

我们一行人踏着积灰的台阶登上二楼,空旷的走廊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壁上斑驳的水渍如同扭曲的阴影。走廊两侧整齐排列着六个房间,门牌号从201到206依次递增,201室的铁门紧闭,门把手旁嵌着一个四位数密码锁,按键上的漆皮已有些脱落。

王思宁上前半步,指尖轻轻拂过密码锁的按键,转头看向众人:“这四个数字分别是多少?总不能一个个试吧。”

话音刚落,宁蝶弯腰从墙角的破旧木箱上拾起一张泛黄的纸片,纸张边缘已经卷曲,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几行字。她展开纸片念道:“女儿,这里有六道密码,每个密码对应一个门的门锁哦,每个门的门锁是四位数。”

“六道密码正好对应六个房间?”韩亮凑上前看着纸片,“可上面只说了密码数量,没写具体数字啊。”

泉文玥接过纸片仔细翻看,正反两面除了那行字再无其他痕迹,她眉头微蹙:“应该是藏在房间里的线索,得先解开201室的密码,才能找到下一个房间的提示。”

柯景宸抬手敲了敲201室的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门是实心铁的,硬撬没用。先找找这附近有没有和四位数相关的线索,说不定和房间号、日期或者之前的调查信息有关。”

众人立刻分散开来,有的检查走廊墙壁上的划痕,有的翻看201室门口的杂物,密码锁的四位数空格如同待解的谜题,等待着被正确的数字唤醒。

我目光扫过201室的门板,在密码锁下方的霉斑之间,发现了一行刻得不算太深的算式,立刻招呼众人:“看这里,门上有算式!”

众人围拢过来,借着矿灯的光线看清了刻痕:((586+523+652)x5)÷3。

“这肯定就是密码线索了!”骆小乙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快速演算起来,“先算括号里的加法,586加523是1109,再加652等于1761;接着乘以5,1761x5是8805;最后除以3,8805÷3正好是2935!”

韩轩凑近核对了一遍,点头确认:“没错,计算结果就是四位数,刚好对应密码锁的位数!”

打开后,电视柜上摆放着两张纸,纸上的内容分别是:

第1张:123,456,789,147,258,369。

第2张:A582,b569,c236,d652。

我盯着这两组看似毫无关联的数字和字母组合,皱起眉头:“这些数字有啥含义?”

宁蝶指尖刚触到衣服口袋,便摸到个冰凉的硬物——竟是一把黄铜衣柜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衣柜门应声而开。柜内没有多余杂物,只有一张微微泛黄的合照静静躺在隔板上。

我(何风生)率先拿起照片,背面用钢笔工整地写着:“楼老师和小樊”。照片上两人并肩而立,背景像是老旧的教室走廊,只是面容有些模糊。

“楼老师?小樊?”王思宁凑过来,指尖轻点照片边缘,“这两人是谁?和我们要找的线索有关吗?”

何居然抱着胳膊打量着衣柜内部:“衣柜里只留了这张照片,肯定不简单。”骆小乙则掏出纸笔,默默记下了背面的名字。韩亮、韩轩兄弟俩低声讨论着照片的拍摄年代,泉文博、泉文轩等泉家兄弟围在一起,反复看着照片上的背景细节。

柯家四兄弟(柯景宸、柯景瑜、柯景然、柯景琛)各自发表着看法,鲁达安、鲁达善等人则在衣柜周围摸索,试图找到其他隐藏的痕迹。饶家四兄弟(饶明宇、饶明轩、饶明哲、饶明浩)翻看着衣柜的角落,柳伍、柳曜等柳家子弟则留意着照片上两人的衣着打扮。

青宇、青泽等人推测着“楼老师”的身份,关浩、关越等关家兄弟分析着“小樊”可能的年龄范围。唐家四兄弟(唐晋城、唐俊凯、唐子昂、唐子轩)则提出,或许可以从姓氏入手排查。泉文玥、泉文珊姐妹俩仔细擦拭着照片,试图让面容更清晰些。

宁蝶、徐蒂娜盯着照片背面的字迹,苏清荷、苏清苗轻声交流着对名字的看法,薛清禾、薛清晏则在思考这张合照为何会被藏在衣柜里。柳璋忽然开口:“会不会是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才把照片藏得这么隐蔽?”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那张合照上,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没人能立刻理清这两个陌生名字背后的关联。

我指尖划过衣柜内壁时,忽然察觉到木板的触感不对——一处区域的纹理比其他地方粗糙,还微微松动。用力一推,“吱呀”一声,衣柜背后竟藏着一道狭窄的暗门。

“快来看!”我(何风生)招呼众人,率先弯腰钻进暗门。右转后,眼前是一片狭小的储物空间,角落里放着一个半旧的背包。拉开拉链,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两份信封,信封上的收件人赫然写着:“雷姆”“莲花”。

我拿起信封,瞳孔微微一缩,脱口而出:“不就是那个雷姆集团案和之前我们复工的第一个任务:莲花班组织吗?”

王思宁立刻凑上前,盯着信封上的字迹:“居然直接提到了这两个名字……这背包的主人到底是谁?”何居然伸手掂了掂背包的重量,若有所思:“能同时和雷姆集团、莲花班扯上关系,这两份信里说不定藏着关键线索。”

骆小乙已经掏出了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其中一份信封:“先别拆,看看有没有留下指纹或其他痕迹。”韩亮、韩轩立刻围过来帮忙打光,泉家兄弟们则在周围警戒,防止有隐藏的机关。

柯景宸皱着眉:“雷姆集团案当年牵扯甚广,莲花班更是行事诡秘,这两份信要是能揭开其中任何一个的秘密,都能推进我们的调查。”鲁达安摩挲着下巴:“会不会是知情人留下的证据?”

饶明宇、饶明轩等人已经开始检查储物空间的其他角落,柳伍、柳曜则在研究暗门的构造,想知道这处隐藏空间是谁搭建的。青宇、青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这两个名字的出现,显然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关浩、关越按住想要拆信的唐子昂:“别急,先确认信件没有问题再打开。”泉文玥、泉文珊姐妹俩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信封的封口,宁蝶、徐蒂娜则在一旁记录下信封上的所有细节,苏清荷、苏清苗轻声讨论着雷姆集团和莲花班的过往传闻,薛清禾、薛清晏则在思考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关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两份信封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期待的气息,没人知道拆开信封后,会揭开怎样的秘密。

骆小乙用镊子小心挑开信封封口,先取出写给雷姆的那封。信纸是普通的白色稿纸,上面只有一行打印体文字:“x女士,雷姆集团的最高层雷姆巴佩、雷泰安迪姆巴佩、雷泰雅姆巴佩已被端掉,请勿大意。”

“‘请勿小心’应该是笔误,实际是‘请勿大意’吧?”泉文博指着“小心”二字,“而且这三个高层名字,后缀都带‘姆巴佩’,看着像是家族式命名。”

紧接着,写给莲花的信件也被拆开,内容同样简洁:“Y女士,孙灿联盟、暗影联盟、茉莉花组织、SpARK组织已纷纷被消灭,请勿大意。”

“又是‘请勿大意’!”韩轩立刻指出关键,“两封信结构完全一样,都是告知某个女士‘目标已被端掉\/消灭’,还特意提醒别大意。”

我(何风生)捏着信纸反复翻看,纸上没有落款,也没有日期:“x女士、Y女士是谁?是雷姆集团和莲花班的人,还是……端掉这些组织的人?”

王思宁皱起眉:“雷姆集团的高层被端掉,莲花班相关的四个组织也被消灭,这两封信的发送者,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何居然摩挲着下巴:“‘请勿大意’四个字很奇怪——目标都已经被解决了,为什么还要提醒小心?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柯景瑜盯着信上的组织名称:“孙灿联盟、暗影联盟这些,之前调查莲花班时从没听过,难道是莲花班的关联势力?”

宁蝶指尖轻点信纸:“两封信都用了‘已被端掉’‘已纷纷被消灭’的过去式,说明这些事已经发生了。那留下信件的人,是想让我们知道这个结果,还是……暗示还有后续危险?”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两封简短的信上,看似明确的信息背后,藏着更多待解的疑问:x女士与Y女士的身份、信件发送者的目的、被消灭组织与当前调查的关联,还有那句“请勿大意”背后的深意。

我(何风生)指着两封信上的落款方向,语气笃定:“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这两封信是有人特意写给x女士和Y女士的,核心是提醒她们‘请勿大意’。”

话音刚落,众人都愣了一下。骆小乙立刻重新梳理:“也就是说,发送信件的人,是在向x、Y两位女士同步‘组织被端掉’的消息,同时警告她们保持警惕?”

“没错。”我点点头,将两封信并列放在背包上,“重点不是组织被消灭这件事本身,而是有人专门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x和Y,还特意强调‘请勿大意’——这说明她们俩很可能和这些组织有关联,甚至可能是关键人物。”

王思宁眼睛一亮:“会不会x女士是雷姆集团的残余势力,Y女士和莲花班或那四个组织有关?发送者怕她们被牵连,才特意提醒?”

何居然摇了摇头:“也有可能发送者就是端掉这些组织的人,提醒x、Y是为了防止她们报复?”

泉文杰凑近信纸:“但信上只说‘已被端掉’‘已纷纷被消灭’,没说谁干的,也没说为什么提醒……太刻意了。”

宁蝶指尖划过“x”“Y”两个字母:“这两个代号也很奇怪,为什么不用真名?是为了隐藏身份,还是这本身就是她们的代号?”

所有人的讨论都围绕着“谁在提醒x、Y”“x、Y的真实身份”“被消灭的组织背后还有什么隐情”展开,两封看似简单的信件,反而让线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王思宁眼睛一亮,攥着信纸看向众人:“接下来就找这两个人?找到x女士和Y女士,说不定就能解开所有谜团了!”

我(何风生)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将信件收回背包:“不急着找她们。目前我们对这两位女士一无所知,盲目寻找只会浪费时间。”话音顿了顿,我看向暗门外的走廊,“先去看看202房间,之前在电视柜和衣柜里发现了线索,说不定202房间藏着更多关联信息。”

“有道理。”何居然率先附和,“线索都是一步步串联起来的,先把能触及的地方查清楚再说。”骆小乙已经收起了工具,点了点头:“我去带路,大家注意观察沿途有没有异常。”

众人没有异议,纷纷整理好随身物品,跟着骆小乙走出暗门,朝着202房间的方向走去。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期待着新的发现,也隐隐担忧着未知的危险。

我伸手推了推202房间的门,发现门是锁着的,入户门中央嵌着一个密码锁,锁面上刻着一道算式题:(147 + 369) x 2 - (456 ÷ 3) + (789 - 123) = ?

“密码居然是这道算式的结果?”韩亮凑上前,盯着算式念念有词,“我来算算——先算括号里的!”

“147加369,等于516!”何居然立刻报出第一个结果,“然后乘2,就是516x2=1032。”

骆小乙接着补充:“456除以3,是152。789减123,等于666。”

我在心里快速整合:“接下来算加减,1032 - 152 = 880,再加上666……”

“等于1546!”柯景宸抢先说出答案,眼神笃定,“密码应该是1546!”

众人纷纷点头,我伸手在密码锁上按下1、5、4、6四个数字,只听“嘀”的一声轻响,密码锁绿灯亮起,门锁应声弹开。

门开的瞬间,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靠墙的旧书桌,文件就平放在桌面中央,封面印着“合作合同”四个黑体字。

我(何风生)走上前拿起文件,翻开第一页,甲方落款赫然是“陶阔蝶”,乙方则是“隆都斯”。

“陶阔蝶?隆都斯?”王思宁凑过来,快速扫过合同条款,“这两人和之前的雷姆集团、莲花班有关联吗?”

何居然指尖点在“合作内容”一栏:“上面写着‘资源共享、目标协同’,但没说具体是什么资源、什么目标。”骆小乙掏出相机,逐页拍摄合同内容,“先留档,说不定里面藏着和组织、x\/Y女士相关的线索。”

韩亮、韩轩盯着落款日期:“三年前的合同……刚好是雷姆集团高层被端掉的时间段附近。”泉文博皱起眉:“这两个名字从没在之前的调查里出现过,会不会是化名?”

宁蝶翻到合同末尾的签字页:“字迹和之前信件的打印体不一样,这两人是真实存在的?”

我快速翻阅合同,里面没有提及雷姆、莲花班或x\/Y女士,只标注了几个模糊的合作地点和时间节点。“这份合同看着普通,但偏偏出现在这里,肯定和之前的线索有关。”我合起文件,“先收好,回去再仔细核对细节,说不定能找到陶阔蝶和隆都斯的真实身份。”

众人围在书桌旁,反复查看合同的每一处细节,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出与过往线索的关联,房间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轻响。

“接下来我们把剩下的房间依次打开。”

我话音刚落,众人便兵分两路排查走廊两侧的房间。203房间门口的密码锁刻着算式:(234 + 567) - (89 x 2) + (345 ÷ 5)。

何居然快速演算:“234加567等于801,89乘2是178,345除以5得69;801减178是623,再加69等于692。”按下密码,门应声而开,书桌抽屉里放着一张红桃q,牌面只有标准花纹,无任何额外标记。

204房间的算式是:(678 - 234) x 3 - (56 x 4) + 129。

骆小乙分步计算:“678减234等于444,444乘3是1332;56乘4得224,1332减224是1108,再加129等于1237。”解锁后,床头柜上躺着一张黑桃7,样式简洁,无特殊印记。

205房间的密码算式为:(912 ÷ 4) + (357 - 189) x 2 - 456。

王思宁边算边念:“912除以4是228,357减189等于168,168乘2得336;228加336是564,再减456等于108。”打开房门,书桌上的一张方块K映入眼帘,仅保留扑克牌基础样式,无多余信息。

206房间的算式是:(459 + 321) ÷ 2 + (678 - 245) - 198。

我在心里演算:“459加321等于780,780除以2得390;678减245是433,390加433等于823,再减198等于625。”按下密码后,衣柜角落发现一张梅花5,牌面仅有常规图案,无任何隐藏线索。

我(何风生)猛地拍了下桌子,指着四张牌的点数:“这几个数字组合,不就是对应楼层数?因为,这里有一个介绍,共二十层,也就是这几张扑克牌进行组合啊!”

众人瞬间围拢过来,我指尖依次点过红桃q(12)、黑桃7(7)、方块K(13)、梅花5(5):“12层的组合是125、127、1213;七层是705、712、713;五层则是507、512、513。”

韩轩眼睛一亮:“这么说,接下来要去这几个楼层找线索?”

何居然快速记录下所有组合:“可二十层楼,这九个楼层总不能一个个搜吧?”

骆小乙补充:“会不会有优先级?比如结合花色或者房间顺序筛选?”

我盯着记录的数字,又看了眼桌上的扑克牌:“不管怎样,先把这些楼层记下来,说不定合同里的模糊地点,刚好和某层对应。”

泉文博点头:“走,先去最近的5层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缩小范围的线索。”

我们按筛选后的楼层依次排查,每一层的目标房间里,都藏着一张印着相同格式的卡片,仅称号与名字不同:

5层507房的书桌抽屉里,卡片上写着:“守护者 林砚 欢迎你加入大好家”;

512房的床头柜夹缝中,卡片字迹工整:“执灯者 苏晚 欢迎你加入大好家”;

513房的书架暗格内,卡片泛着旧痕:“寻路人 陆珩 欢迎你加入大好家”;

7层705房的衣柜顶层,卡片压在旧衣物下:“破局者 陈澈 欢迎你加入大好家”;

712房的卫生间镜柜里,卡片贴在背面:“渡厄者 季棠 欢迎你加入大好家”;

713房的窗台花盆旁,卡片沾着泥土:“守秘人 江叙 欢迎你加入大好家”;

12层125房的床底暗箱中,卡片裹着丝绸:“掌棋者 温辞 欢迎你加入大好家”;

127房的书桌笔筒里,卡片卷成纸筒:“破晓者 沈砚 欢迎你加入大好家”;

1213房的保险柜内,卡片压着一枚铜制徽章:“逆行者 宋砚 欢迎你加入大好家”。

每张卡片材质、新旧略有差异,但字体风格一致,末尾的“大好家”三字都用红墨加粗,透着诡异的热情。

回到我们的ScI临时调查处后的半小时,桌上的扑克牌还摊开着,九张卡片按楼层顺序排得整齐,红墨加粗的“大好家”三字在日光灯下泛着刺目的光。韩轩正用放大镜核对卡片上的字迹,何居然在电脑上检索九个名字的公开信息,骆小乙指尖敲着桌面分析称号逻辑,泉文博则在整理楼层排查时拍下的现场照片。空气中飘着未散尽的咖啡香,混合着卡片上旧纸张的霉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因线索的浮现而难掩紧绷的专注。

突然,调查处的门被“砰”地一声踹开,力道之大让门框都微微震颤。一个身着警服的女人快步闯了进来,肩章上的星花在灯光下闪着冷光,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泛红的脸颊上。她目光如炬,扫过屋内众人,最终落在桌面上的卡片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压抑了极大的怒火。“你们ScI办案都这么随心所欲吗?”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带着不容置喙的质问,随手抓起一张卡片狠狠拍在桌上,“私自闯入未立案的居民楼,撬锁搜查房间,知不知道这已经违反了办案程序?!”话音未落,她又指着泉文博手中的相机,语气愈发急促:“还有这些照片,未经允许拍摄私人空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愤怒的情绪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让屋内原本紧绷的氛围瞬间凝固,连窗外的蝉鸣都仿佛在此刻噤了声。

正僵持间,门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位两鬓染霜、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正是女民警沈岚的父亲沈振国。他刚跨进门槛,目光便锁定了脸色涨红的女儿,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

“沈岚!你能耐了是不是?”他的声音浑厚如钟,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震得人耳膜发颤,“ScI是什么单位?是专门办疑难要案的核心部门!你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来撒野,质疑他们的办案程序,你眼里还有纪律吗?还有规矩吗?”

沈振国快步走到女儿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语气又急又重:“我从小教你,办案要讲证据、讲分寸,要懂得尊重专业!他们敢动那些房间,必然有合理依据,你不问缘由就大发雷霆,像什么样子?!”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女儿的冲动气得不轻,“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只会说我沈振国教女无方,说咱们公安系统的人不懂协作、蛮不讲理!你给我立刻道歉!”

沈岚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脸上的怒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委屈和难堪,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圈微微泛红。

我(何风生)猛地站起身,指尖重重敲了敲桌面的卡片,语气带着几分不耐:“行了!”

目光直视着沈岚,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那个地方在兰泉岛,你觉得自己了不起,不就是个‘大聪明’?”我扯了扯嘴角,带着点嘲讽,“那栋楼早就荒了,墙皮剥落、门窗破损,一眼就是废弃多年的样子,我们进去排查线索,既没破坏现场也没影响任何人,你倒是来这儿发什么火?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沈岚愣在原地,脸上的委屈和怒气瞬间僵住,眼神茫然地看着我,像是没反应过来兰泉岛那栋楼的真实情况。她张了张嘴,刚才的凌厉劲儿荡然无存,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和慌乱:“兰泉岛?那栋楼……真的是废弃的?”她皱着眉,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警服下摆,“可辖区档案里没记录那片有废弃建筑啊,你们进去之前……没跟分局报备过?”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语气里满是困惑,再也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

我(何风生)冷冷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行了,你觉得自己了不起,是我们上司吗?不是。”

沈岚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要害,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的困惑更浓,刚才的慌乱还没褪去,又添了几分无措。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声音都带着点发颤:“我……我不是要当你们上司,但办案总得走流程吧?”她眉头紧锁,指尖用力抠着掌心,“你们既没报备,又闯入不明建筑,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而且兰泉岛那边归我们分局管,你们怎么不提前沟通?”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却没了之前的质问意味,只剩纯粹的茫然与不解。

我(何风生)烦躁地摆摆手,语气里满是不耐:“流程?不就是我们要么在查案子,要么就得跟你们这些女的瞎闹?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我加重语气,眼神冷了几分,“再说了,我们查的案子跟你无关,别在这添乱。”

沈岚彻底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刚才的无措瞬间被更深的困惑淹没。她愣了几秒,嘴唇嗫嚅着,声音带着点急促的茫然:“我……我不是要瞎闹啊,只是合规办案是基本要求啊!”她攥紧警服袖口,眉头拧成疙瘩,“可兰泉岛的案子为什么跟我无关?那是我们分局的辖区,你们跨区办案难道不需要提前知会?还有……你为什么说跟我们女的瞎闹?”一连串问题带着点委屈和不解,语气急促却没了半分火气,只剩纯粹的困惑。

我(何风生)挑眉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反诘的嘲弄:“我也想知道你们女的为什么要闹啊!这事儿不就是该问问你自己呗!”

沈岚彻底傻在了原地,眼睛里满是茫然无措,刚才还连贯的问题瞬间断了片。她张了张嘴,又合上,反复几次才挤出断断续续的话:“我……我没闹啊!”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颤音,指尖死死攥着警服下摆,“我只是在确认办案流程,怎么就成闹了?而且……为什么特指我们女的?男民警也会重视合规啊!”困惑像潮水般裹住她,眼神里满是求一个答案的急切,却再也没了半分之前的锐利。

我(何风生)往前半步,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的质问:“男民警凭什么跟你们女的一样?一上来就大吵大闹,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人发火,这像话吗?”

沈岚被这句话怼得彻底哑了火,脸上的茫然瞬间混杂了几分委屈,眼圈微微泛红,却还是强撑着皱起眉:“我……我不是故意大吵大闹的!”声音带着点急促的辩解,指尖攥得指节发白,“只是发现可能存在违规办案,我太着急了啊!而且……也不是所有女民警都这样吧?为什么要一竿子打死所有人?”问题里带着明显的委屈,语气急促却没了半分火气,只剩被误解的困惑与不甘。

我(何风生)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怎么不会?女的不就是臭脾气大得很,说话一套一套的公式化腔调,翻来覆去都是那些条条框框?”

沈岚像是被这话狠狠戳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里的委屈和困惑瞬间翻涌上来,彻底懵了神。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颤音:“我……我没有公式化说话啊!”指尖死死抠着掌心,眉头拧得紧紧的,“臭脾气大也不是女的专属啊!而且我只是在履行职责,怎么就成公式化了?你为什么对女民警有这么大偏见?”一连串问题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解,语气急促却没了半分锋芒,只剩被偏见刺痛后的茫然与急切。

我(何风生)皱紧眉头,抬手打断她的话,语气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行了!你能不能别嘴这么碎?问来问去没个完,耽误我们查案子!”

沈岚的话头猛地被掐断,嘴唇还维持着张开的姿势,眼神里的委屈和困惑瞬间凝固,整个人彻底懵了。她愣了足足两秒,才眨了眨眼,声音带着点无措的急切:“我……我只是想把事情问清楚啊!”指尖下意识地绞着警服下摆,“怎么就叫嘴碎了?这些问题难道不该确认吗?你们真的能保证办案过程没问题?”一连串疑问裹着未散的委屈,却没了之前的急促,只剩小心翼翼的困惑与不甘。

我(何风生)双手抱胸,眼神冷得像冰:“凭什么我要告诉你?你既不是ScI的调查员,更算不上我们上级,真当我们要听一个生活都过不明白的人指手画脚?”

这话像一根火星,瞬间点燃了沈岚积压的情绪。她懵了不过半秒,原本泛红的眼圈骤然涨得通红,委屈彻底被怒火取代。“你胡说八道什么!”她猛地拔高声音,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怒斥,“我生活过不过得明白关你什么事?你们办案不报备、不沟通,还满口偏见侮辱人,真以为ScI就可以无法无天?”她的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之前的困惑和无措全化作熊熊怒火,双手攥得指节发白,“我今天非要讨个说法不可!你们必须给我解释清楚,兰泉岛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凭什么跨区办案还这么嚣张!”

我(何风生)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眼神扫过她紧绷的脸:“行了,不就是个想当强人的主儿?我们查案跟你有半毛钱关系?真以为缺了你这种‘大聪明’,我们ScI调查局就得倒闭?”

这话如同往沸腾的油锅里泼了一瓢水,沈岚懵怔的瞬间就被滔天怒火吞噬。她浑身都在发颤,警帽下的眼神淬着冰,声音尖利得刺耳:“你放屁!”她猛地拍向桌面,桌上的卡片都被震得跳起,“我是在维护办案纪律!你们目无规矩、满口污言秽语,还敢嘲讽人?”她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怒斥,“ScI了不起是吗?就能随便践踏规则、侮辱同行?我今天非让你们给我道歉不可!不然这事没完!”

“啪——”

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彻整个调查处,空气瞬间凝固。

沈振国脸色铁青如铁,手掌还停留在半空中,显然是怒到了极致。他死死盯着被打蒙的女儿,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因盛怒而嘶哑:“畜生!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沈岚被这一巴掌扇得偏过头,左脸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嘴角甚至渗出血丝。她懵在原地,眼神空洞,原本的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散,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错愕与刺骨的委屈,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我教你尊重、教你克制、教你顾全大局,你全当耳旁风!”沈振国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ScI办案轮得到你撒野?还敢辱骂同行、胡搅蛮缠,你这是丢尽了我们沈家的脸,丢尽了公安系统的脸!”他猛地转向我们,深深鞠了一躬,“各位,小女无知,冲撞了ScI的办案,我替她给大家赔罪!”说完,他又回头瞪着沈岚,语气冷得像冰,“给我滚回家反省!没我的允许,不准再踏出家门一步!”

沈岚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空洞的眼神里骤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怒火,眼泪混合着屈辱滚落,却死死咬着牙不肯示弱。“你打我?!”她尖叫着,声音破音得刺耳,猛地甩开捂脸的手,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沈振国,“我维护纪律有错吗?他们羞辱我、嘲讽我,你不帮我就算了,还打我?!”

她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转身指着我,怒喝声震得窗户嗡嗡作响:“还有你!何风生!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凭什么带着偏见羞辱所有女民警?!”她抓起桌上的卡片狠狠砸向地面,纸屑纷飞间,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我今天跟你们没完!要么你们给我道歉,要么我就向上级举报你们ScI违规办案、侮辱同行!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理!”

我(何风生)挑眉看着她,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举报我们?你真觉得自己能耐得不行,了不起啊?”

沈岚的怒火像是被这话骤然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的戾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茫然。她张了张嘴,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几秒才带着点急促的困惑追问:“我……我不是觉得了不起,可你们确实违规了啊!”她攥紧拳头,脸颊上的五指印还清晰可见,“举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难道你们就不怕上级追责?还有,你们明明理亏,为什么还这么嚣张?”一连串问题带着未散的委屈和不解,语气急促却没了之前的锋芒,只剩被反驳后的无措。

我(何风生)嗤笑一声,摊了摊手,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倨傲:“我们没有什么上级可追责,再说了——我们是ScI调查局,你以为寻常规矩能管得住?”

沈岚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无措瞬间放大到极致,连带着之前的委屈都忘了大半。她愣在原地,嘴唇嗫嚅着,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颤抖:“没……没有上级?”她眉头拧成死结,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警服,“怎么可能没有上级?任何办案单位都该有监管部门啊!还有ScI……到底是什么特殊机构,能不受规矩约束?”

我(何风生)眼神骤然沉了下来,语气里没了嘲讽,只剩几分冷硬的沉重:“你觉得还要怎样?你母亲拼死拼活把你带到这世上认识世界,你的上级难道不该是生你养你的她?”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错愕的脸,“你也是女的,总把‘了不起’挂在嘴边较真,可你知道吗?我和王思宁的母亲,曾经就是我们的上级,已经去世十二年了。”最后一句带着点压抑的疲惫,“现在,你还觉得要怎样啊?”

沈岚彻底僵在原地,眼睛里满是震愕与茫然,脸颊上的五指印仿佛都淡了几分。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母……母亲是上级?”她眉头拧得紧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这和办案监管不是一回事啊!ScI真的没有官方上级?还有……你们的上级是母亲,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是ScI的人吗?”一连串问题带着浓浓的困惑与震惊,语气急促却没了半分火气,只剩纯粹的茫然与探求答案的急切。

我(何风生)抬眼直视着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算是。怎么了?ScI是我创办的,现在你觉得还要怎样?”

沈岚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定在原地,眼神里的震愕与茫然交织在一起,彻底没了言语。她张了张嘴,又猛地闭上,反复几次才挤出断断续续的问话,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你……你是创始人?”她攥紧的手指微微发白,眉头拧成了死疙瘩,“可创办办案机构不需要审批吗?没有官方上级,你们怎么获得办案权限?还有……你说的上级是母亲,她当年也是创始人之一?”

我(何风生)下巴微抬,语气笃定得没有一丝波澜:“当然,我就是ScI的创始人。”

沈岚彻底傻在了原地,瞳孔骤缩,脸上的震愕几乎要溢出来,连眼泪都忘了掉。她愣了足足三秒,才带着哭腔急促追问:“那……那你们的办案权限到底从哪来?”指尖死死攥着警服下摆,指节泛白,“没有官方审批和上级监管,难道就不算违规?还有,你母亲当年和你一起创办ScI,她是负责什么的啊?”

我(何风生)眼神骤然冷厉,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负责什么?你问得简直不要脸!赶紧走,别在这当麻烦精,碍眼!”

沈岚被这突如其来的斥骂怼得浑身一僵,震愕瞬间压过了所有情绪,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点被刺痛的颤抖:“我……我只是想问清楚,怎么就不要脸了?”指尖死死抠着掌心,脸颊上的五指印还清晰可见,“你们的权限和创办细节难道不能问?还有,凭什么叫我麻烦精,我只是在履行职责啊!”

我(何风生)眉头拧成疙瘩,语气里的厌恶几乎要凝成冰:“我们ScI十二年,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职场搅屎棍!不是凭什么质疑我们?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依据,到你这倒成假的了?”

沈岚彻底懵在原地,嘴唇嗫嚅着,眼里的错愕混着委屈翻涌,声音带着哭腔的急切:“我……我不是搅屎棍啊!”指尖攥得发白,脸颊的五指印还透着红,“质疑只是为了确认合规,怎么就成搅局了?你们说的没有官方上级、创始人是你,这些太离谱了,我不能不问啊!还有,你们到底凭什么能办十二年案不被监管?”

我(何风生)眼神沉得像深潭,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压抑与决绝:“我和王思宁的母亲,十二年来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ScI没散,看着案子没停。现在,你觉得还要怎样啊?”

沈岚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只剩极致的震愕与茫然,连哭都忘了。她张了张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在……在天上看着?”指尖死死抓着警服衣角,指节泛白,“你的意思是……她已经不在了?可这和你们办案监管有什么关系?没有官方认可,你们凭什么能坚持十二年不被查处?”

“啪——”

第二记耳光比上一次更重,清脆的声响撞在墙壁上,回声刺耳。

沈振国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起,指着瘫软在地的女儿,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他眼神里满是痛心与暴怒,“何先生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你还死缠烂打、胡搅蛮缠,简直不知廉耻!”

沈岚被打得直接跌坐在地,半边脸瞬间肿起,鼻血顺着鼻翼滑落,滴在警服上洇开暗红的印子。她懵了足足三秒,空洞的眼神里骤然迸发出混杂着屈辱、愤怒与绝望的泪水,猛地抬头瞪着父亲,声音破碎却带着歇斯底里的质问:“你又打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做错了什么?!”她攥着拳头捶打地面,泪水混着鼻血往下淌,“他们不合规、不解释,还辱骂我,你不帮我就算了,为什么一次次打我?!”

我(何风生)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的她,语气里满是不耐与厌烦:“行了,跟你说什么都白搭,简直油盐不进!”

沈岚猛地抬头,鼻血还挂在鼻尖,肿起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神里是屈辱与不甘交织的怒火:“我听不进去?”她声音哽咽却依旧尖利,“你们说的话颠三倒四,要么嘲讽要么辱骂,从来不肯好好解释一句,让我怎么听进去?!”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你们到底怕什么?不敢说清楚权限,不敢提监管,难道真的是非法办案?!”

“沈岚!你闹够了没有!”

鲁所长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刚踏入调查处就带着慑人的怒气,目光如炬地盯着瘫坐在地的沈岚。他快步上前,脸色铁青得吓人,指着她厉声斥责:“我教你多少次,办案讲究分寸、尊重同行!你倒好,跑到ScI撒野、胡搅蛮缠,还让你父亲两次动手,丢尽了我们派出所的脸!”

他胸口剧烈起伏,语气里满是失望与暴怒:“ScI是什么性质的机构,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何先生他们办案历来合规合法,你凭什么揪着不放、肆意辱骂?”他猛地转向沈振国,又回头瞪着沈岚,“现在立刻给我起来,给何先生和ScI的各位道歉!然后跟你父亲回家,写一万字检讨,没写完不准回所里上班!”

沈岚浑身一僵,看着鲁所长盛怒的脸,原本的歇斯底里瞬间被惊慌取代,泪水混着鼻血更凶地往下淌,却不敢再反驳半句,只是死死咬着嘴唇,肩膀控制不住地发颤。

沈岚僵在原地,脸上的惊慌与茫然交织,鼻血还顺着下巴往下滴,肿起的脸颊泛着红。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眼神里满是无措的探求:“鲁所长……您也知道ScI?”她攥紧的手指微微发颤,“您说他们合规合法,可他们没有官方上级啊!还有……他们的办案权限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何风生)额角青筋跳了跳,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与不耐:“怎么来的?不就是一步步探索出来的!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往前逼近半步,眼神锐利如刀,“刚开始质疑我们私闯大楼,处处怀疑,现在又揪着权限不放——你做这些有什么用?纯粹浪费时间!”

沈岚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愣在原地,连擦拭鼻血的动作都停住了,脸上满是茫然与不解。她嘴唇嗫嚅着,声音带着未散的哭腔和急促的困惑:“探……探索出来的?办案权限还能靠探索?”她攥紧警服下摆,指节泛白,“可没有官方授权,探索出来的权限合法吗?还有,我质疑你们是职责所在,怎么就成浪费时间了?”

沈岚僵在原地,眼神空洞得像失了魂,肿起的脸颊还泛着红,鼻血早已凝固在唇角。她沉默了足足五秒,才缓缓抬起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懦:“靠……靠脑子办案?”她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警服纽扣,“可蛮力也是办案的一部分啊,我只是按规矩来……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我(何风生)皱着眉,语气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音量不自觉拔高几分:“行了!我们ScI调查团的办案方式,跟你们压根不是一路!”我伸手指了指她,眼神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嘲讽,“我们靠脑子破局,你倒好,只会用蛮力较真——你自己到底懂不懂在干什么啊!”

沈岚像是被这话钉在原地,眼神瞬间失焦,脸上的茫然盖过了所有情绪,连嘴唇都忘了翕动。她僵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叫,还带着未散的哽咽:“靠脑子……就可以不用守规矩吗?”她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抖,“我按流程质疑、按规定办事,怎么就成蛮力了?”

我(何风生)扫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吐出的字眼又快又冷:“行了,显眼包一个。”

沈岚的脸“唰”地红透,从脸颊红到耳根,刚刚还带着怯懦的眼神瞬间蒙上一层屈辱的水雾。她嘴唇哆嗦着,僵在原地半天没动弹,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反驳,声音又轻又颤:“我……我不是显眼包!”她攥紧的拳头抵在身侧,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按规矩办事而已……”

我(何风生)靠在桌沿,眼神漫不经心却带着十足的嘲讽,语气轻飘飘却扎人:“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真觉得我们ScI调查团离了你不行?有没有你,我们照样办案,照样运转,还能少个麻烦——根本不会关门。”

沈岚浑身一震,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最后一点底气,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屈辱与茫然缠在一起爬上脸庞。她嘴唇嗫嚅了许久,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还带着未干的鼻音:“我……我没觉得你们离了我不行……”指尖死死绞着衣角,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只是……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不合规的可能啊……”

我(何风生)挑眉冷笑,语气里的讥讽毫不掩饰,字字戳人:“意思是我们ScI的办案方式,还要让你一个啥都不是的人来指手画脚、衡量对错?”我往前半步,眼神锐利如刃,“自己没本事看透真相,就觉得别人都不合规?记住,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也不行!”

沈岚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嗫嚅着,原本还带着倔强的眼神瞬间垮了下来,满是无措与难堪。她攥紧的手指几乎要掐进肉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声音带着哭腔的委屈:“我……我不是想衡量……只是……只是按规定确认……”

我(何风生)眼神冷得像冰,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与讥讽:“我们ScI办事自有规矩,轮不到外人指摘。我为什么创建它,没必要跟你解释——至于你,不过是个打乱节奏的bug而已。”

沈岚彻底僵在原地,瞳孔微微放大,脸上满是极致的茫然与错愕,连眼泪都忘了掉。她张了张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急促的困惑:“bug?我怎么会是bug?”指尖死死攥着警服下摆,指节泛白,“你们的规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能公开说清楚?还有,创建ScI的初衷和办案权限真的没关系吗?”

我(何风生)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眼神里满是轻蔑,语气轻飘飘却带着刺:“我们ScI调查局的规矩,从来都是严肃办案、绝不拖沓。至于你——从头到尾纠缠不休,问的都是没意义的废话,不就是个搞笑女吗?”

沈岚像被人狠狠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一僵,脸上的茫然瞬间被屈辱取代,眼眶唰地红了。她嘴唇哆嗦着,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急促追问:“我……我哪里搞笑了?”指尖死死抠着掌心,声音又急又委屈,“严肃办案就不能公开权限吗?我按规定核实,怎么就成搞笑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门被轻轻推开,一名穿着黑色工装、挂着“录制组”工牌的工作人员快步走进来,手里捏着一张烫金边框的白色卡片。他将卡片递到我面前,低声道:“何先生,这是刚收到的任务卡,指定交给ScI调查团。”

我抬手接过,指尖触到卡片微凉的纸质,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

至ScI调查团的成员们,你们好。

自1995年7月16日成立以来,你们从2000年3月23日开始正式调查,到目前为止共侦破了132起案件,于2007年7月16日晚上共同开启十二周年庆,一路走过了二十五季。

愿我们,继续并肩,一起走下去。

沈岚的目光死死黏在我手中的任务卡上,瞳孔骤缩,原本泛红的眼眶里只剩极致的震愕,连呼吸都慢了半拍。她张了张嘴,声音抖得不成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急促:“1995年成立?二十五季?”指尖无意识地指向卡片,“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办案调查团吗?怎么会有‘季’的说法?还有132起案件,为什么从来没有官方备案?”

我(何风生)将任务卡攥在掌心,眉峰拧成疙瘩,语气里的不耐彻底爆发,音量陡然拔高:“行了!你要干什么啊?搞清楚——你根本不是ScI调查团的成员,这些事跟你没关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再次响彻会议室,比前两次更重。沈振国气得浑身发抖,额角青筋暴起,指着女儿的鼻子怒斥,声音嘶哑得近乎破裂:“你给我住嘴!还嫌不够丢人吗?!”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痛心疾首的暴怒,“何先生已经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你非要不自量力纠缠不休,连自己的身份都拎不清!今天我不教训你,你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沈岚被打得偏过头,半边脸瞬间红得更甚,鼻血又冒了出来,顺着下巴滴落在警服上。她愣在原地,眼神空洞又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泪水混合着鼻血往下淌,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她攥紧拳头,抬头望着父亲和我,“既然不是成员就不能知道,那ScI到底是给谁办的案?‘二十五季’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从来都不公开,难道真的见不得光?”

我(何风生)靠在桌沿,指尖把玩着那张任务卡,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的嘲讽,眼神轻飘飘扫过她:“你不去看我们节目吗?这些事,看过的人都懂。”

沈岚彻底僵在原地,脸上的茫然与错愕几乎要溢出来,鼻血和泪水混在一起挂在脸颊。她张了张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满是难以置信的困惑:“节目?你们……你们不是办案调查团吗?怎么会是节目?”她攥紧警服下摆,指节泛白,“那之前侦破的案件、所谓的‘二十五季’,难道都是演出来的?”

沈岚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原地,眼神涣散得没了焦点,鼻血和泪水在脸上糊成一片,半边红肿的脸颊泛着刺痛的红。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人彻底被这番话砸懵了。

我(何风生)看着她这副模样,胸口的火气稍稍平复,却多了几分沉郁,语气冷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你觉得自己了不起啊?非要跟我们对着干,把我们推翻才甘心?”我顿了顿,指尖用力攥紧任务卡,“我告诉你,我们这样做,从来不是为了骗谁,而是为了防止你们女人,重蹈我和王思宁母亲的覆辙!”我声音拔高几分,带着难以掩饰的怅然,“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儿大喊大叫、揪着不放,你到底图什么?”

沈岚猛地回神,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她撑起身子,不顾脸上的狼狈,声音带着急促的颤抖和强烈的困惑:“你……你和王思宁的母亲?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防止我们重蹈覆辙?这和你们办‘节目’、不公开权限有什么关系?你们到底在保护什么?”

我(何风生)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不耐,语气又急又冲,字字带着锋芒:“问题是你们女的,为什么就不会管好自己的生活?非要盯着别人的事指手画脚,管理别人的生活——别人的日子是别人的,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瞥了眼一旁脸色铁青的沈振国,冷笑一声,“恐怕是被你父亲一直惯着,才惯出一身自作多情、爱管闲事的臭毛病!”

沈岚被这番话怼得浑身一震,整个人愣在原地,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眼神里满是极致的茫然与错愕。她张了张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的困惑:“我……我没有想管理别人的生活啊?”指尖死死绞着衣角,“我只是按规定核实情况,怎么就成爱管闲事了?还有……被父亲惯着,就该被这样指责吗?”

我(何风生)往前半步,眼神锐利如刺,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逼问:“一直被你父亲这样惯着,你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独自一人生活?能不能抛开依赖,自己去面对那些麻烦事?”

沈岚像是被这话钉在原地,脸上的茫然凝固成怔忡,嘴唇嗫嚅着,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通红的眼眶,声音带着哭腔的无助与困惑:“独自一人生活……我为什么要那样?”指尖死死攥着警服下摆,“有父亲的照顾,有规矩可以遵循,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逼我独自面对?”

我(何风生)语气沉了下来,没了之前的讥讽,只剩几分直白的戳破,字字落在实处:“你的父亲早晚会离开人间,到时候没人护着你、惯着你,你觉得还有谁会来支撑你的生活?”

沈岚整个人像被惊雷劈中,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眶里的泪水瞬间止住,只剩下极致的怔忡与恐慌。她嘴唇翕动着,半天发不出声音,过了足足十几秒,才缓缓抬起头,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父亲……会离开?”指尖不受控制地发抖,“可他一直都在啊……我从来没想过……那之后……我该怎么办?”

我(何风生)语气软了几分,没了之前的尖锐,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劝诫:“所以,趁着现在一切都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再揪着这些事不放了,好吗?”

沈岚怔怔地看着我,眼眶还泛着红,脸上的茫然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她猛地吸了吸鼻子,抹掉脸上残留的泪痕,声音带着未平的哽咽却异常响亮:“不!我不要只过自己的日子!”她往前一步,眼神灼灼地望着我,“我想加入你们ScI!我想学着独立,学着面对,不想再做那个只会依赖父亲、遇事只会哭闹的人!”

我(何风生)眉峰猛地一蹙,语气里的不耐与讥讽再度翻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斥责:“你又想找我们当你往后生活的保障?自己没本事独立,就想着依附别人,你疯了吧?真是个扶不起的完犊子!”

“啪——”

清脆又沉重的耳光声再次响彻会议室,比上一次更狠。沈振国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起,指着女儿的鼻子怒斥,声音嘶哑又痛心:“你能不能懂点事!何先生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他抬手又要再打,被身旁的工作人员连忙拉住,却仍红着眼嘶吼,“我惯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厚着脸皮缠人的!你就不能争点气,自己活出个人样来?!”

沈岚被打得踉跄着后退半步,半边脸瞬间肿起老高,嘴角甚至渗出血丝。她捂着脸,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委屈与茫然,只剩一片死寂的倔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唇不肯落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我不是要依附……我是想自己变强……”

我(何风生)眼神骤冷,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留情的呵斥:“闭嘴!说了多少遍你还是拎不清,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完犊子,脑子从来不会动一动,只会跟风瞎缠!”

沈振国本就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他一把推开拉住自己的工作人员,上前一步指着沈岚,怒不可遏地嘶吼,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你给我滚回家去!”他胸口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起,语气里满是痛心疾首的暴怒,“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冥顽不灵的东西!何先生的话字字在理,你偏要一根筋钻牛角尖,丢人现眼还不够,非要把脸丢尽才甘心吗?!”

沈岚被父女俩的呵斥逼得浑身发抖,愣了两秒后,积压的委屈、不甘与愤怒彻底爆发。她猛地攥紧拳头,朝着空气狠狠挥了一下,嘶吼声带着破音的尖锐:“我不是完犊子!也不是冥顽不灵!”眼泪终于忍不住砸落,却梗着脖子不肯示弱,“你们凭什么一直否定我!”

发泄完这通怒火,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踉跄着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后背绷得笔直,那双通红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我和ScI的方向,目光里淬着倔强的恨意,像一头不肯认输的小兽,死死咬住猎物不放。

我(何风生)瞥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淡漠的讥讽,字字轻飘飘却带着刺骨的凉意:“你也别觉得自己多了不起,非要跟全世界对着干,到最后还不是啥都不是,只会逞口舌之快。”

沈岚像是被这话狠狠戳中,浑身一僵,眼底的怒火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茫然与怔忪。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未平的哽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迟疑着开口:“啥都不是……吗?”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椅面,“我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只会依赖别人,只是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怎么就成了啥都不是?”

【第15章(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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