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6日,dAY25。
蒙兰市泉县兰泉社区派出所旁边ScI临时调查处。
我刚推开临时调查处的大门,一股怒气冲冲的身影就猛地撞了进来,正是之前那名女警察的姑姑。她叉着腰,脸色铁青得吓人,一开口就带着劈头盖脸的火气,对着我大发雷霆:“你们到底对我侄女做了什么?!她哭着回家躲了一整夜,眼睛都肿成核桃了!你们ScI了不起是不是?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行了!”我皱着眉打断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客气,“你一直这么惯着侄女,哪天你不在了,她还能找谁当靠山?再说她凭什么非要插手我们的事?我们ScI人手早就够了,根本不差她一个,这点道理你听不懂吗?”
她被这番话怼得瞬间懵了,脸上的怒火僵住,眼神里满是错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卡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迟迟开口,声音都弱了几分:“我……我就是心疼她受了委屈……没想过……你们真的不需要人帮忙?”
“你宁愿一直当她的撑腰的,让她不管什么事都依赖你,就没想过她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吗?”我语气沉了沉,带着几分无奈,“她不肯面对我们人够、不需要她的现实,怎么可能不碰壁?昨天晚上我们收队回来,她就逼着要加入,我们没同意,结果大半夜又跑过来闹——这不是找事情是什么?”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之前那名女警察低着头走了进来,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服气,刚想张嘴替自己辩解,她姑姑猛地回头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厉声呵斥:“住嘴!还嫌不够丢人?!” 她到了嘴边的话瞬间被憋了回去,嘴唇抿得紧紧的,头垂得更低了。
她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红得发亮,之前憋回去的委屈和不甘一下子炸开,对着姑姑和我大发雷霆:“凭什么不让我说!我只是想做点事,你们凭什么都拦着我!姑姑你不是说帮我撑腰吗?现在又不让我说话,他们ScI就是看不起人,觉得我不行!” 她跺着脚,声音里满是崩溃的嘶吼,双手攥得死死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我语气骤然凌厉,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反感,“我们说了多少遍人手够了、够了!要是都像你这样,不管别人需不需要,只想着自己证明存在感,撒泼打滚硬要挤进来,ScI调查局早乱成一锅粥、炸了锅了——招一群只会添乱的,有什么用?!”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怒火瞬间凝固成全然的错愕,仿佛没听清我刚才的话。过了几秒,她猛地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和浓浓的质疑:“我自私自利?我只是想加入你们办案,怎么就成撒泼添乱了?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难道想做点正经事也有错吗?”
“想做事也不是你这样一上来就大喊大叫、撒泼耍赖的!”我寸步不让,语气冷硬,“我们查的案子跟你毫无关系,你真以为离了你,我们就查不下去了?”
她像是被这话狠狠戳中,整个人瞬间愣住,眼神里的激动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茫然。几秒钟后,她咬着牙,声音带着颤音继续质疑:“案子跟我没关系就不能帮忙吗?认真做事还要分有没有关系?你们就是找借口,根本就是觉得我能力不行!”
“行啊,我们办案靠的是脑子、是线索推演,你靠的是蛮力和瞎嚷嚷,这能一样吗?”我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再说,我们ScI的办案方式跟你们常规警察根本不同——你们是跑现场、走访排查抓凶手,我们靠的是逻辑链、侧写和证据闭环,你那套根本用不上!”
她瞳孔微缩,整个人彻底愣住,脸上的戾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与好奇,迟疑了几秒后,忍不住往前凑了半步,带着几分急切地提出问题:“靠逻辑链和侧写?那……那你们不用去现场,也不用找人问话,就能抓到凶手吗?这怎么可能做到?”
“再说了,发生案子我们当然要去现场,甚至得去那些废弃工厂、荒郊野地之类的地方调查——但这跟你想的‘跑现场’根本不是一回事。”我摆了摆手,语气不耐烦起来,“赶紧走,去做你该做的事,别在这儿插手我们的调查。”
姑姑见状,连忙上前拽住还想追问的侄女,低声劝道:“好了好了,别再闹了,我们先回去。” 侄女还想说什么,却被姑姑死死拉着胳膊往门外走,脚步踉跄着,回头看我的眼神里满是不甘,最终还是被拽着消失在门口。
临时调查处的喧闹彻底散去,空气重归凝重。我们围坐在长桌旁,摊开一沓沓案件资料,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记录,正式投入调查。
我指尖依次点过桌上的死者名单,眉头微蹙,沉声开口:“首先是都美玲、林晚、沈玥、叶浮云、姜念这五起连环命案,紧接着是蓝柯军案,再到都川梅、卢柑橘、郝柏蓉、辛芭四人户籍关联的神秘箱子——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关键线索?还有昨天刚发现的女尸案……这一连串看似零散的案件,背后到底指向同一个凶手,还是藏着更复杂的关联?”
喧闹刚歇,临时调查处的门就被推开,鲁所长拿着一叠文件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风生,昨天那具女尸的消息核实好了——死者叫苏曼,32岁,蒙兰市泉县本地人,在兰泉社区开了家小花店,无婚史,父母早逝,平时就一个人住。尸检初步结果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凌晨2点到4点之间,身上没有明显打斗痕迹,但颈部有明显勒痕。”
我接过文件快速扫了一遍,指尖在“独居”“凌晨死亡”几个字上顿了顿,抬头沉声道:“先去她家现在住的地方实地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第一现场或者遗留线索。”
话音落下,我转头看向身旁几人:“王思宁、韩亮、饶明宇、饶明轩、饶明哲、饶明浩,跟我走。”顿了顿,又对剩下的人吩咐,“其他人留在这儿,把五起连环命案、蓝柯军案还有苏曼案的所有信息交叉整理,重点核对死者之间的社会关系和活动轨迹,有任何疑点立刻标记出来。”
我们七人推开苏曼家斑驳的木门,简陋的装修扑面而来——白墙有些泛黄,家具是简单的实木款,没有多余装饰,透着独居生活的清冷。
我径直走向卧室,拉开靠墙的旧衣柜,一股淡淡的霉味散开,底层角落里藏着个铁盒。撬开卡扣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本封皮磨损的日记本,翻开第一页,夹着一张泛旧的合影,背后用蓝黑墨水写着一行字:“你的生活不是我的选择”。
日记本下方压着四幅折叠整齐的画作,展开后,熟悉的场景让我瞳孔一缩——分别是海浪剧社、放弃大楼、云上公寓、书香苑。
“这不是之前那五起命案里,林晚、沈玥、叶浮云、姜念四人箱子里的同款画作吗?”我捏着画纸的指尖微微用力,语气里满是凝重,“苏曼的案子,果然和之前的连环案脱不了干系。”
我将七幅画作在卧室的旧书桌上一一铺开,指尖依次点过画面:“你们看,除了这四幅,之前还从另外几起案件里找到过三幅——第一幅是阳光养老院,第二幅是mG律师事务所,第三幅是上岗医院。”
顿了顿,我将所有画纸摆成一排,目光扫过每一幅的场景,语气沉了下来:“加上现在的海浪剧社、放弃大楼、云上公寓、书香苑,一共七幅画。每一幅都对应着死者关联的地点,这绝对不是巧合,凶手是在通过这些画传递什么信号。”
王思宁探身看着桌上的画作,语气干脆:“无论这画里藏着什么门道,海浪剧社、放弃大楼、云上公寓、书香苑这四个地方,我们挨个去调查就是了,总能挖出线索。”
“确实。”我点头附和,目光还没从画纸上移开,就听见饶明浩的声音从衣柜那边传来。
“风生哥,这儿还有个东西!”他弯腰从衣柜深处拖出个沉甸甸的木箱子,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个小铁盒,每个盒面上都刻着一个生肖——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
我走过去一看,每个小铁盒都配着一把突兀凸起的四位数的密码锁,锁身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并非嵌在盒身里,而是直接凸出于表面,摸起来硌手又扎眼。
我俯身看了眼那十二个刻着生肖的铁盒,指尖敲了敲凸起的密码锁,沉声道:“这样,把这些铁盒、日记本还有画作全部收拾好,拿到车上的后备箱里存着,后面查案肯定用得上。”
韩亮和饶明宇立刻上前,找了块布把东西仔细裹好,几人合力抬着木箱子往外走,王思宁则顺手将日记本和画作叠整齐,塞进随身的文件袋里,一行人动作麻利地往楼下的车走去。
把装有生肖铁盒、日记本和画作的木箱子稳妥放进后备箱,韩亮“咔哒”一声锁好后备箱盖,我们一行人又折返苏曼家,继续细致搜查,不愿放过任何一处遗漏的线索。
我顺着客厅往里走,推开了厨房的门。简陋的厨房收拾得还算整齐,灶台干净无油渍,水槽里也没有残留的餐具,只是靠墙的一排储物柜中,最下方的那个柜门赫然挂着一把五位数的密码锁,锁芯闪着冷光,显然是人为锁住的。
“这柜子上了锁,五位数密码。”我指了指密码锁,目光落在旁边贴的一张泛黄便签上,上面写着提示,“628,648,668分别除以2,一直除,除到有小数前一个数字,也就是说不要有小数。”
我盯着提示琢磨片刻,转头跟众人解释:“意思就是这三个数字——628、648、668,各自连续除以2,一直除到即将出现小数之前,取那个整数,下一个步骤会出现小数的数字直接舍弃,就用前面这个整数。”
说着,我在手机备忘录里快速演算:“628除以第一个2是314,再除以第二个2是157,再往下除就会出现小数了,所以取157;648除以第一个2是324,第二个2是162,第三个2是81,再除就有小数,取81;668除以第一个2是334,第二个2是167,再除便会出现小数,取167。”
演算完毕,我抬头看向密码锁,指尖在数字键上虚点:“密码就是这几个整数的数字组合——1,5,7,8,6。”
韩亮上前,按照我说的数字依次按下,“嘀”的一声轻响,密码锁应声弹开。打开柜门,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几包封装好的筷子,而这几个柜子的柜门本身还带着六种不同的颜色,分别是黄色、绿色、红色、蓝色、橙色和金色,色彩鲜明,一眼就能区分。
我伸手拿出几包筷子看了看包装标注,沉吟道:“这六种颜色的包装,对应的筷子数量是分了三类——黄色和绿色装的是150支,红色和蓝色装的是250支,橙色和金色装的是300支。”
王思宁凑过来核对了一下,补充道:“换算成双数也对得上,黄色和绿色分别是75双筷子,红色和蓝色分别是125双筷子,橙色和金色分别是150双。”
“75,125,150。”我重复了一遍这三个数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筷子包装,眉头微蹙,语气里满是思索,“这三个数字绝非随机标注,它们到底代表什么呢?”
王思宁盯着那三个数字琢磨片刻,眼睛一亮,立刻说道:“把这几个数字拆开来重新组合,能拼成‘7,5,1,2,0’啊!”
我闻言一怔,顺着她的思路默念了一遍,随即反应过来,眉头皱得更紧:“?可120本身是急救电话,这串数字和之前的案件、那些画作又能扯上什么关系?它到底还代表着什么?”
我目光往下移,发现下方还有一个带锁的抽屉,抽屉面板上贴着张新的提示条,上面写着:“密码是这6种颜色的筷子的数量,五位数。”
我盯着提示条,又回头看了眼刚才记下的75、125、150三个数字,瞬间反应过来,笃定地说道:“不就是嘛——75取前两位,125取后三位,刚好凑成五位数密码。”
韩亮闻言立刻上前,指尖按动数字键,“嘀”的一声脆响,抽屉锁顺利弹开。拉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摞白瓷碗,碗身素雅无纹,奇特的是,每个碗底都烧制着一个生肖图案,旁边还刻着四位数字。
我拿起碗挨个查看,一边看一边念出数字:“鼠:2583,牛:5869,虎:3695,兔:5284,龙:2563,蛇:5268,马:1452,羊:1523,猴:5269,鸡:5478,狗:8569,猪:8539。”
念完一圈,我猛地拍了下手,眼神发亮:“这不明摆着嘛!就是刚才从衣柜里找到的那12个生肖铁盒的密码!”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大家赶紧把生肖对应的数字都记下来,一个都不能错,后面开箱全靠这个了。”
王思宁收起记事本,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佩服,语气真诚:“风生,说真的,要是没有你,光这些密码锁和线索,我们说不定还卡在原地打转呢,根本走不到现在这步。”
我闻言笑了笑,指尖轻轻敲了敲刚记下密码的本子,带着点自嘲又有点得意的语气说道:“可不是嘛,我现在都感觉自己快成专业开锁王了,不管是几位数的密码,总能琢磨出门道来。”
话音刚落,饶明浩就从书房方向快步走来,手里攥着一张纸条,脸上带着几分兴奋:“风生哥,我在书房抽屉的暗格里找到了四张密码条!是都川梅、卢柑橘、郝柏蓉、辛芭那四个人的神秘箱子密码!”
他把纸条递过来,我展开一看,上面清晰写着:“箱子1:5823;箱子2:5623;箱子3:3654;箱子4:2415。”
我收起纸条,看了眼窗外渐渐沉下的暮色,当机立断:“行了,线索差不多收齐了,我们先离开这儿,回临时调查处。”
一行人拎着整理好的物证下楼,把车上的东西原样封存,韩亮仔细锁好车门,又绕到兰泉岛入口处,将厚重的铁门牢牢锁住——这地方藏着太多秘密,暂时不能让外人靠近。
回到临时调查处,推门而入的瞬间,我把密码纸条拍在桌上:“接下来,重点分析这四个箱子里的东西。”
我按照纸条上的密码,挨个对准对应的箱子,“咔哒”“咔哒”几声脆响,四个神秘箱子相继被打开。
第一个箱子掀开盖子,里面先露出12枚做工精致的生肖徽章,金属表面泛着微光,下方压着一幅画,画的是育才学院的校门,标注着地点仍在兰泉岛;第二个箱子里,一幅天使孤儿院的素描静静躺着,旁边整齐排列着十二个洋娃娃,娃娃的眼睛黑洞洞的,像是在注视着什么;第三个箱子里没有别的,只有六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表情各异,背景模糊不清;第四个箱子里则装着另外六张照片,除此之外,还有一幅标着“mG地产公司”的画。
我把所有画作一一摆开,指尖在画面上依次划过,沉声道:“现在线索清晰了——接下来要解锁调查的地方,就是海浪剧社、放弃大楼、云上公寓、书香苑、育才学院、天使孤儿院、mG地产公司,这七个建筑,就是我们接下来的突破口。”
我们围坐在临时调查处的长桌旁,把生肖密码、七幅建筑画作、照片、徽章等所有线索分门别类整理好,密密麻麻的笔记写了满满三页纸,正准备梳理出调查优先级,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头发有些凌乱,眼眶泛红,指着我们几人厉声质问:“我表妹呢?你们把她藏哪儿了?她跟着你们查案,现在电话打不通,人也见不着,你们到底把她怎么了?”正是之前那位女警察的表姐,此刻她情绪激动,声音都带着颤音,一副要讨说法的架势。
我们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门口又急匆匆走进来一位中年妇女,头发梳得整齐,脸色却十分难看,正是女警察的姑姑、眼前这位女子的母亲。她一进门就看见女儿撒泼的模样,顿时气不打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拉住女儿的胳膊,厉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警察查案有他们的章程,你在这里胡搅蛮缠像什么样子!”
女子被拉得一个趔趄,转头对着母亲委屈大喊:“妈!表妹她失联好几天了,我能不着急吗?他们肯定知道内情,凭什么不告诉我!”
“知道内情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母亲气得脸色发白,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又转向我们,语气缓和了些却仍带着责备,“抱歉,让各位见笑了,小女太担心她表妹,一时冲动,我这就带她走,不耽误你们查案。”
我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母女,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行了,别闹了。你的表妹没失踪,她一直在自己的岗位上正常工作,你的母亲其实一直知道她的具体位置。”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之前那位女警察快步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出警后的疲惫。表姐一见她,火气瞬间又涌了上来,上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你干什么去了?电话也不接,直接破坏了我的计划!”
“计划?什么计划?”表妹皱着眉反问,语气里满是无奈,“行了,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我们有什么资格掺和ScI的案子?他们查案有自己的流程和章法,我们又为什么要盯着这些文案死缠烂打?再说了,我们根本没这个能力帮上忙,你把我藏起来、故意让我失联,对他们查案有什么用啊?”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姑姑,语气急切:“姑姑,你赶紧管管你的女儿,别让她再在这里添乱了,别耽误了人家查案。”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正是表妹的父亲、表姐的姑父。他一进门就看清了屋里的乱象,目光落在表姐身上,压抑着怒火的声音陡然响起:“你闹够了没有!家里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警察查案是正事,你在这里无理取闹、还故意让你妹妹失联,你到底想干什么!”
表姐被姑父劈头盖脸一顿呵斥,整个人瞬间懵在了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积压的委屈和怒火一下子冲破了理智,当场大发雷霆。
“我还不是为了妹妹!”她跺着脚大喊,声音尖利得刺耳,“你们都不明白!那些案子不对劲,我只是想帮着找找线索,不想让她被蒙在鼓里!你们凭什么都怪我?”
她一边喊一边抹眼泪,情绪彻底失控,双手胡乱挥舞着,语气又急又怨,全然不顾这里是临时调查处,也不管自己的哭闹会不会影响别人查案。
表妹看着表姐歇斯底里的模样,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满是失望和不耐烦:“行了,我总算看明白了!跟案子有关的关键事,你死活不承认;八竿子打不着的无关事,你倒死缠烂打非要插一脚,这有什么用?”
她后退一步,眼神决绝:“你要是还这么蛮不讲理、胡搅蛮缠,我就直接离开这儿,去别的地方待着,再也不想见到你这种拎不清的所谓表姐!”
这番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表姐心上,她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整个人再次懵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看着表妹,几秒后,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比之前更凶地大发雷霆。
“你居然为了外人这么说我?”她哭喊着跺脚,声音嘶哑,“我明明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意?你们所有人都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表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的嘲讽:“行了,别再自欺欺人了。ScI破案靠的是脑子、是线索逻辑,你呢?只会靠蛮劲死缠烂打。我冥冥之中还能跟上他们的思路凑个助力,你倒好,除了用蛮力添乱还会什么?”
她摇摇头,眼神里带着失望:“你这样不仅帮不上忙,简直让人无语,说出去都觉得丢脸。”
表姐被表妹这番话怼得脸色煞白,整个人僵在原地彻底懵了,眼神涣散了好一会儿,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猛地转头瞪向我们,语气尖锐地开始质疑:“ScI又怎么样?你们真的是靠脑子破案吗?说不定都是装出来的!那些密码、线索指不定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故意摆样子给人看!”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还有那些所谓的调查方向,谁知道是不是瞎猜的?我看你们根本没什么真本事,就是借着办案的名头装腔作势,不然怎么会连我都能找到的密码,你们要磨蹭这么久!”
表妹往前一步,语气又急又厉,带着不容置喙的驳斥:“你还嘴硬!什么故意摆样子,真正摆样子的是你才对!他们靠脑子抽丝剥茧找线索,你只会用蛮力瞎折腾,洗脑我们留在这儿有什么意义?”
她眼神里满是失望,字字戳破:“你之前把我关起来,转头就想嫁祸给ScI,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吗?赶紧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表姐被这番话戳中要害,整个人再次懵在原地,眼神慌乱地闪烁着,几秒后,语气带着哭腔和不甘,接连抛出质疑:“我嫁祸他们?我明明没有!你们说靠脑子破案,那我问你们,生肖密码和那些建筑到底有什么关联?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谁?你们根本就是拿不出证据,故意拿这些模糊的线索糊弄人!”
我盯着表姐,语气带着毫不客气的驳斥,字字掷地有声:“你自己看看你!剩下的七个建筑我们还没来得及探索,你就凭着臆想硬扯——把八竿子打不着的线索往一块儿凑,什么不相干的东西都往案子里塞,到最后反倒说我们糊弄人?你这根本就是瞎扯蛋,从头到尾就没动过半点脑子!”
我往前半步,眼神锐利:“况且这12个生肖的密码用途,我们早就摸透了,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别真把自己当什么ScI上级、大人物,你连最基本的做人道理都拎不清,还好意思在这里胡言乱语?”
这番话像重锤般砸在表姐心上,她彻底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过了好一会儿才迟迟开口,声音沙哑又带着几分不确定:“你……你们真的知道生肖密码的用途?那……那为什么不早说?还有那些建筑……你们到底查到了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能证明你们不是在瞎忙活?”
我看着她仍在强撑的模样,语气里满是嘲讽与质问:“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把表妹关起来,转头就想嫁祸给我们,你以为这样就能搅乱查案、彰显自己?这不就是纯粹的白忙活吗?”
我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瞎忙活,殊不知你自己才是最没意义的瞎忙活——既帮不上忙,还净添乱。”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陡然响起。
表姐的父亲早已气得浑身发抖,忍无可忍之下,一怒之下抬手就给了女儿一巴掌,脸色铁青地大发雷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怎么教你的?是非不分、颠倒黑白,还敢嫁祸警察、妨碍查案!今天我不打死你,就对不起列祖列宗!”
表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偏过头去,脸颊瞬间泛起红肿,整个人彻底懵了,眼神空洞地愣在原地。几秒钟后,巨大的委屈和愤怒冲破了理智,她捂着脸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刺耳:“你居然打我!为了外人打我!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想帮妹妹!你们所有人都不理解我!都针对我!”
她一边喊一边疯狂跺脚,眼泪混着怒火滚落,状若失控地嘶吼着,整个人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
表妹皱着眉,语气里满是无奈又带着点讥讽:“行了表姐,你先把情绪稳住吧。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可你凭什么把我绑起来?还想着把所谓的‘货’交给他们——ScI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被你蒙骗?你啊,才是真正的‘大聪明’。”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表姐头上,她捂着脸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再次懵住,眼神慌乱地在众人脸上打转,嘴唇哆嗦了好半天,才迟迟开口,声音微弱又带着辩解:“我……我没有要交什么货……绑你是怕你出事……你们……你们怎么都不信我……”
表妹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耐与嘲讽:“危险?我早就说过,绝不会掺和ScI的案子。合着在你眼里,是他们逼我加入的?我呸!表姐,你到底动没动脑子啊?这么离谱的话也说得出来!”
表姐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愣在原地彻底懵了,眼神涣散地盯着地面,嘴唇翕动了许久,才迟迟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又带着几分强撑的辩解:“我……我就是怕你被他们裹挟……毕竟案子那么危险……我没别的意思……真的……”
表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决绝的无奈:“行了,别再把错都推给别人了。你凭什么怀疑他们逼我加入?我承认,昨天到今天早上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但这不是你发疯的理由啊——表姐,你简直就是疯了好吗?”
表姐僵在原地,眼神黯淡地垂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迟迟开口,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怯懦与不甘:“我……我就是太怕你受伤害了……那些案子那么复杂……我只是想护着你……没想着会变成这样……”
表妹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嗤笑:“保护我?呵呵,你所谓的保护,不就是把我锁在房间里,转头就去质疑他们,说我是被他们绑起来的吗?”
她眼神骤然变得坚定,语气里满是决绝:“我告诉你,你这已经触犯了限制人身自由的罪名!从现在起,我再也不做警察了——我辞职!至于为什么辞职?全是被你逼的!”
表姐听完这番话,浑身一震,彻底懵在原地,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眼神空洞得吓人。她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后,才迟迟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我……我没想逼你辞职……更没想害你……我只是……只是太怕失去你了……你怎么能……怎么能因为这个就放弃自己的工作啊……”
表妹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驱赶:“行了,别再找借口说‘不是这个不是那个’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说了不会再插手这些事,你还赖在这里闹什么?赶紧走!”
这番话让表姐浑身一僵,再次懵在原地,眼神茫然地晃了晃,像是突然回过神般,猛地抬起头,语速急促又混乱地说出了她的计划:“我……我就是想让ScI重视这个案子!那些建筑里藏着的秘密,他们根本没当回事!我把你关起来,就是想逼他们加快进度,再借着嫁祸的由头,让他们不得不仔细查那些我找到的‘线索’——那些生肖密码和老建筑的关联,他们迟早会发现我是对的!”
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不客气的驳斥:“行啊你!先搞清楚,你根本不是我们ScI的上级,凭什么指手画脚规定我们查哪里、怎么查?我们有专业的办案方式,你有你的一套,可你的方式简直奇葩到离谱,懂不懂?”
我往前一步,眼神锐利:“还有,你到底为什么要把表妹关起来?是觉得我们对不起她,还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对不起她?”
这番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瞬间懵在原地,眼神慌乱得没了焦点。几秒钟后,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她猛地尖叫起来,开始大发雷霆:“我凭什么不能管?这个案子我比你们更上心!我的方式怎么奇葩了?要不是你们磨磨蹭蹭,我用得着这么做吗?”
她一边跺脚一边嘶吼,脸色涨得通红:“我对不起她?我是为了她好!是你们不懂我的苦心,是你们处处针对我!我没错,错的是你们!一群看不清真相的蠢货!”
我语速飞快地驳斥,语气里满是憋了许久的火气:“行啊你!还好意思说我们磨磨蹭蹭?明明是你们一上来就大发雷霆,不是跟我们胡搅蛮缠就是乱扣帽子,这才耽误了时间!我们一找到新线索,你就跑来这里闹,还说没针对我们?分明是你故意找茬针对我们才对!什么蠢货,你自己才是蠢货!再说了,你既不是ScI的调查员,更算不上我们的上级,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这番话劈头盖脸砸过去,表姐彻底懵在原地,眼神涣散地愣了半天,嘴唇哆嗦着,好一会儿才迟迟开口,声音微弱又带着点孤注一掷的辩解:“我……我没有故意针对你们……我只是急着破案……那些线索真的很重要……我怕你们错过……我不是想捣乱……真的不是……”
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不依不饶的驳斥:“还有啊!我们又不是傻子,接下来的调查早就有周密计划了!你一上来就横插一脚打破我们的节奏,有什么用?还好意思说我们磨磨蹭蹭,你自己赖在这里不走,才是真的磨磨蹭蹭添乱!”
“啪!”清脆的耳光声再次响起。
表姐的父亲早已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忍无可忍之下又一巴掌扇了过去,脸色铁青地大发雷霆:“你这个孽障!说了多少次让你别瞎掺和,你偏不听!人家办案有计划有步骤,你非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拖后腿,现在还逼得你妹妹要辞职!今天我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啪!啪!”两道清脆的耳光声接连响起,力道比上一次更重。
表姐被打得连连后退,脸颊瞬间红肿胀起,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整个人彻底懵了,眼神空洞得没了焦点,嘴唇翕动着,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过了许久,她才缓过神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迟迟开口:“爸……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瞎掺和……不该绑着妹妹……也不该跟他们对着干……我只是……只是太想证明自己了……”
我语气冰冷地打断她的辩解,毫不留情:“你根本不用这种极端方式证明自己,从一开始你就全错了!凭什么把表妹关起来,还反过来嫁祸我们?别在这添乱了,赶紧走!”
这番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表姐愣在原地彻底懵了,眼泪顺着红肿的脸颊往下淌,嘴唇哆嗦了好半天,才迟迟开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我只是想让大家看见我的发现……我没想害任何人……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弥补……”
我指着门口,语气强硬到没有一丝转圜余地:“从这里离开后,你过你自己的日子,别再踏进来半步!要是还敢来这里闹,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赶紧走,这里是ScI调查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表姐浑身一震,彻底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几秒钟后,积压的委屈、不甘与愤怒瞬间爆发,她猛地跺着脚大发雷霆,声音尖利得刺耳:“凭什么赶我走?这里的线索我也有份!你们就是怕我揭穿真相!我没做错什么,错的是你们这群不分黑白的人!我偏不走!我要等着看你们后悔!”
我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失望与不耐:“真是给你机会你不中用,你还想怎样?就算发现的线索都算你的又能怎样?我早就说过,你既不是ScI的调查员,更不是我们的上级,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表姐僵在原地,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整个人彻底懵了,嘴唇翕动着,半天没挤出一句话。沉默许久后,她才迟迟开口,声音沙哑又带着几分无力的哀求:“我……我只是不甘心……那些线索明明是我先发现的……我只是想帮上忙……就这么难吗……”
我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压抑的火气:“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就是油盐不进!合着我们辛辛苦苦找到的线索,在你嘴里就成了你发现的?哪有这种道理!”
表姐被问得瞬间语塞,整个人僵在原地彻底懵了,眼神慌乱地躲闪着,嘴唇哆嗦了好半天,才迟迟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又带着点强撑的倔强:“我……我只是……只是先察觉到了苗头……你们不过是顺着我的方向找……算不上全是你们的……”
我语速又急又快,语气里满是驳斥的火气:“行啊!照你这么说,所有功劳都是你的?1995年7月16号到现在这12年,我们ScI办的案子全算你的?现在这案子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顿了顿,眼神带着不屑:“总觉得自己多厉害,比我们所有人都强?可我们根本不需要你!我们三十多号专业调查员,缺你一个添乱的?”
这番话像重锤砸在她心上,表姐彻底懵在原地,脸色煞白,眼神空洞得没了神采。沉默了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嘴唇哆嗦着,迟迟开口,声音沙哑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我……我没有想抢所有功劳……只是……只是那些案子我也跟着熬了不少夜……我以为……我以为自己能帮上忙……”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焦灼:“你就是这样!早就脱离组织了,说了多少遍让你别碰这些案子,别插手我们的工作,你偏不听,非要凑上来添乱!”
表姐浑身一僵,彻底懵在原地,眼神涣散地愣了许久,眼泪无声滑落,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迟迟开口,声音微弱又带着点绝望:“我……我没忘自己曾经也是这里的一份子……我只是……只是放不下这些事……不想看着线索断了……”
我皱着眉,语气里满是疲惫的劝阻:“你能不能别吵了?本来线索就来之不易,你一吵,我们的思路全被打乱,线索都要断了!你总觉得自己多厉害,可到底厉害到哪儿去了?净添乱!”
表姐的声音猛地卡在喉咙里,整个人瞬间懵了,脸上的怒气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和无措。她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后,才迟迟开口,声音低哑得像蚊子叫:“我……我没想断你们的线索……我只是……只是控制不住……”
我摆摆手,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不耐烦:“行了别再说了,你到底走不走?不想走也得走,别在这耽误我们办案!”
表姐愣在原地,彻底懵了,眼神里最后一点倔强也慢慢褪去,只剩下无措和茫然。她嘴唇翕动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迟迟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轻得像一阵风:“我……我知道了……我这就走……以后……以后不会再来了……”
这场闹剧总算落下帷幕,一上午的时间也悄然耗尽。就在表姐垂头丧气转身要走时,王思宁突然眼神一凝,出声喝止:“等一下!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表姐藏在身后的手上——那是一个牛皮笔记本,封皮已经被攥得发皱。
她父亲顺着目光看去,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怒火再次冲上头顶。“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他指着笔记本大发雷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敢私藏线索!赶紧把这东西拿给他们,一点余地都不准留!”
表姐被这一巴掌打得一个趔趄,手里的笔记本“啪嗒”掉在地上,整个人彻底懵了,眼神里满是错愕与不甘。几秒钟后,积压的情绪轰然爆发,她猛地尖叫起来,对着父亲大发雷霆:“凭什么打我!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凭什么要给他们!他们根本不懂我的付出,只会赶我走!我偏不给,这是我的东西!”
她一边嘶吼,一边弯腰去抢地上的笔记本,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混着怒火滚落,脸颊上的红肿更显刺眼。
表妹快步上前,一把按住表姐去抢笔记本的手,语气里满是又急又气的劝阻:“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那个记录册根本不是你的,是ScI之前遗失的案件记录册!你拿着它到底想干什么!”
表姐的动作猛地僵住,整个人彻底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难以置信地看着表妹。刚才的怒火瞬间被抽空,只剩下茫然与慌乱,她张了张嘴,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迟迟开口,声音沙哑又带着点底气不足:“我……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我以为……以为是能证明线索的本子……我没别的意思……真的……”
我看着她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你就是眼睛瞎啊?封皮上明晃晃的ScI标记看不见,还敢说不知道是我们的?”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表姐彻底懵在原地,眼神瞬间变得猩红。下一秒,被羞辱的怒火彻底冲垮了理智,她猛地跳起来大发雷霆,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你凭什么骂我瞎!我就是没注意!你们就是故意针对我,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恨你们!你们会为今天的态度后悔的!”
“啪!”清脆又沉重的耳光声再次响彻房间,力道重得让表姐直接跌坐在地。
她父亲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起,指着地上的女儿大发雷霆,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这个孽障!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还敢跟人家顶嘴撒野!人家好心不跟你计较,你倒蹬鼻子上脸!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这一巴掌彻底打碎了她最后的倔强,表姐瘫坐在地,脸颊红肿不堪,眼泪混合着屈辱与绝望汹涌而出。
她浑身颤抖着,沉默了几秒后,突然崩溃大哭,声音嘶哑地喊道:“是!都是我整的!是我偷偷拿了ScI的记录册,是我把表妹关起来,是我想抢功劳证明自己!我就是不甘心被你们甩在身后,不甘心你们都看不起我!”
她一边哭一边嘶吼,积压已久的执念与委屈在这一刻尽数倾泻,整个人彻底没了之前的嚣张,只剩下狼狈的崩溃。
嘶吼声渐渐弱下去,表姐抹掉脸上的泪,踉跄着捡起地上的笔记本,连同身上藏着的几张线索纸条一起,狠狠摔在我们面前的桌上。
她父亲沉着脸推了她一把:“还不快走!”
表姐没有回头,也没有再争辩,拖着沉重的脚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ScI调查处的大门,背影里满是落寞与狼狈。
桌上的笔记本静静躺着,这场闹剧般的插曲,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一上午的风波落幕,我们捡起记录册,重新聚焦手头的案件,房间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我拿起桌上的本子轻轻翻开,指尖划过一张张泛黄的团建合影,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无奈:“你闹了半天,以为是什么重要线索册?这就是我们的团建纪念册,里面全是同事们一起出任务、搞活动的照片。”
表姐原本耷拉着的肩膀猛地一僵,整个人彻底懵了,眼睛死死盯着本子里的照片,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她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后,才迟迟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我竟然……把团建纪念册当成了线索册……闹了这么大的笑话……还……还说了那些浑话……”
闹剧终了,表姐父女俩一前一后地离开,身影消失在门口时,屋内的紧绷感终于散去。一上午的调查伴着这场风波落幕,空气里还残留着几分余温。
就在大家收拾桌面、平复心绪时,办公室门被推开,鲁所长拎着两大袋美食走了进来,笑着打破沉静:“辛苦大伙儿一上午,带了你们爱吃的酱牛肉、蟹黄包,还有冰镇酸梅汤,快尝尝!”
塑料袋被打开,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我们围坐在一起,拿起热气腾腾的包子,喝着清爽的酸梅汤,一上午的疲惫与不快,都在这烟火气里渐渐消融。
【ScI调查团不打烊第2期(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