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6月25日 复工dAY013
地点:蒙兰市罗兰岛基地
清晨的薄雾还没褪尽,罗兰岛基地的草坪上凝着细碎的露珠,空气里飘着咸湿的海风与草木混合的清新。何风生(我)揉着眼睛推开宿舍门时,王思宁已经在空地上做着伸展运动,韩亮蹲在石阶旁调试他的便携探测仪,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值。
“早啊风生!”寸寿生叼着片面包跑过来,身后跟着端着早餐的宁蝶和徐蒂娜,“今天总算能正式开工,再待下去我都要把基地的蚂蚁洞数遍了!”
杨海泽靠在栏杆上翻看着前几天的调查笔记,岭兰正帮他整理散落的纸张,姐妹俩的动作默契十足。“罗兰岛比想象中复杂,”杨海泽抬眼看向众人,“之前的线索断在岛中心的山林里,今天或许能往深处探探。”
话音刚落,岭楠的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她掏出手机解锁,屏幕上弹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没有前缀,没有署名,只有短短一句话:“你去罗兰岛的龙鼎寺。”
岭楠皱起眉,把手机递到众人面前:“是我高中同学的号码,但我们好几年没联系了,他怎么突然让我去龙鼎寺?”
“龙鼎寺?”韩亮停下手里的活,眼神一亮,“我查过罗兰岛的资料,这座寺庙在岛北侧的半山腰,据说民国时期就有了,后来荒废多年,很少有人去。”
王思宁走到岭楠身边,指尖点了点屏幕:“没说原因?会不会是恶作剧?”
“不像,”岭楠摇摇头,“他上学时就不爱开玩笑,而且这号码确实是他的。”
徐蒂娜抱着胳膊思索:“会不会和我们要查的线索有关?孙灿联盟的人说不定在那边有活动?”
我看着手机上简短的信息,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直觉。复工第13天,突然冒出来的老同学、荒废的古寺,这背后肯定藏着什么。“不管是不是陷阱,都得去看看,”我拍了拍岭楠的肩膀,“我们一起去,人多也有个照应。”
杨海泽合上笔记,眼神坚定:“我同意,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探索山林,说不定能找到新线索。”
众人迅速收拾好装备,韩亮带上探测仪和手电筒,寸寿生往背包里塞了应急食品和医药包,宁蝶则细心地准备了驱虫喷雾。半小时后,ScI调查小分队九人踏着晨光出发,沿着基地后侧的小路往山林深处走去。
山路比预想中难走,灌木丛生,石阶上布满青苔,偶尔能看到倒伏的枯木和散落的碎石。岭兰一路留意着周围的环境,时不时在本子上标记方位,岭楠则攥着手机,眉头始终没松开。
“还有多久到?”寸寿生喘着气拨开挡路的树枝,“这地方也太偏了,真有人会来这儿?”
“快了,”韩亮看着手机导航,“前面转过那个弯,应该就能看到寺庙的轮廓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座青砖灰瓦的建筑出现在林间缝隙中。寺庙的山门已经斑驳褪色,匾额上“龙鼎寺”三个大字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朱红的木门虚掩着,透着几分阴森。
“就是这儿了,”岭楠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发紧,“他没说让我来做什么,也没说要等我。”
我示意大家放慢脚步,推开门时,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打破了山林的寂静。寺院内杂草丛生,香炉倾倒在地上,落叶堆积了厚厚一层,看起来确实废弃了很久。
“分头看看,但别走远,保持联系,”杨海泽压低声音,“注意观察有没有异常的痕迹。”
我们散开在寺庙各处,抚摸着墙上模糊的壁画,查看殿内残存的供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就在我走到后院一座偏殿时,突然发现墙角的砖块似乎有松动的痕迹,而砖缝里,竟嵌着一枚小小的金属徽章——和之前在孙灿联盟据点发现的徽章,一模一样。
指尖抚过偏殿斑驳的墙面,霉斑下隐约透着不规则的刻痕。我抬手拂去积尘,一道诡异的符号骤然显露——三角形内嵌交叉的折线,边缘还刻着细密的锯齿纹,正是孙灿联盟独有的标识,和之前在据点见过的一模一样。
“大家快过来!”我压低声音呼喊,指尖仍停在符号上,刻痕深浅不一,像是仓促间凿刻而成,却又带着刻意的规整。身后脚步声响起,王思宁和杨海泽率先赶到,看清符号的瞬间,两人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真的是他们的标记,”杨海泽蹲下身,指尖顺着刻痕摩挲,“刻痕还很新,应该没超过一周。”
岭楠站在门口,脸色发白:“我同学让我来这儿,难道是想让我发现这个?可他怎么会知道……”
韩亮举着探测仪凑近墙面,屏幕上数值微微跳动:“没有金属反应,也没有其他异常,但这符号的位置很隐蔽,不是特意找根本发现不了。”
我望着墙上的符号,心里疑窦丛生。荒废的龙鼎寺、突然发来信息的老同学、孙灿联盟的隐秘标记,这三者之间到底藏着怎样的关联?偏殿里的空气似乎更显沉闷,窗外的风声穿过残破的窗棂,竟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杨海泽顺着符号往下摸索,指尖突然触到一块松动的墙砖,轻轻一抠,砖块竟应声脱落,露出后面一个巴掌大的暗格。我伸手取出里面的东西——是张边缘泛黄的老照片,纸面带着潮湿的褶皱。
照片上只有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个裹在白茫茫的光晕里,轮廓虚化得像要融进背景,另一个则是沉沉的黑影,仅能看出人形,五官和衣着全然分辨不清。更奇怪的是,照片右下角用黑色墨水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像孩童涂鸦,又带着几分刻意的诡异:“这两个人是谁。”
“黑白人影?”王思宁凑过来,眉头拧成疙瘩,“看着不像正常拍照的效果,倒像是……曝光过度和欠曝叠在了一起。”
岭兰接过照片仔细翻看,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署名或日期:“难道是孙灿联盟的人留下的?这两个影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韩亮用手电筒照着照片,试图看清更多细节,却只看到光晕和黑影的边缘有些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摩挲过。我捏着照片,指腹能感觉到纸面的粗糙,心里的疑惑更甚——龙鼎寺的暗格、联盟符号、神秘合影,还有那句没头没尾的提问,仿佛在刻意引导我们寻找答案,又像设下了一个更深的陷阱。
我将照片递给身旁的宁蝶,目光重新落回暗格,指尖探进去又摸索了一阵,触到两张折叠整齐的纸片。展开一看,竟是两份简短的组织介绍,字迹工整,墨色偏深。
第一张顶端写着“白色组织:茉莉花组织”,下面只标注了核心宗旨——“以柔克刚,肃清暗障,守护罗兰岛隐秘秩序”,再无更多信息。
第二张对应着“黑色组织:SpARK组织”,宗旨则截然相反:“打破桎梏,重塑规则,掌控岛屿核心资源”,同样没有成员、据点等关键内容。
“茉莉花对应白色人影,SpARK对应黑色人影?”徐蒂娜凑过来,指尖点着纸片,“这两个组织都和罗兰岛有关,难道是孙灿联盟的对手,还是盟友?”
寸寿生挠了挠头:“介绍这么简略,故意藏着掖着?而且‘肃清暗障’和‘打破桎梏’,听着就像对着干的啊。”
我捏着两张纸片,纸面微凉,和照片一样带着淡淡的霉味。孙灿联盟的符号、黑白人影合影、对立的两个组织,线索突然交织在一起,龙鼎寺里藏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暗格底部还压着一张泛黄的牛皮纸地图,展开后罗兰岛的地形清晰勾勒,山脉、海岸、村落标注得简洁明了。我的指尖顺着地图边缘滑动,突然在罗兰岛西侧的海域发现一个小小的标记,旁边用红笔写着“慕玛岛”三个字,距离不过十余海里,却没标注任何航线或落脚点。
“居然还有个慕玛岛?”韩亮凑过来,手指点在两岛之间的海域,“之前查罗兰岛资料时,根本没提过这个邻近岛屿。”
杨海泽皱着眉细看:“标记的位置很隐蔽,红笔颜色比地图底色新鲜,应该是后来补加上去的。”
岭楠盯着“慕玛岛”三个字,眼神发亮:“我同学让我来龙鼎寺,会不会就是想让我们发现这个岛?说不定茉莉花组织和SpARK组织的据点,或者孙灿联盟的秘密,都在那儿?”
我指尖按压着慕玛岛的标记,牛皮纸的纹路硌着指腹。龙鼎寺的符号、黑白组织、未知的邻近岛屿,线索像被串联起来的珠子,而慕玛岛,显然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新坐标。
我将两张组织介绍拍在供桌上,指尖点着念出一串名字,声音在空荡的偏殿里格外清晰:“真柳玉茹、艾茹莎(冒名柳玉茹)、沈万山、沈曼程、牛亨利、沈勃、白衣女子(剧本作者)、‘白茉莉’(仪式执行者)、张彪、李婷、王浩、沈伍德。这些人就是茉莉组织?”
话音落下,殿内瞬间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声掠过。王思宁皱着眉核对:“这里面有好几个之前调查过的名字,沈万山父子、还有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子,真能凑成一个组织?”
岭兰指尖划过名字,眼神疑惑:“‘白茉莉’是仪式执行者,倒和茉莉花组织的名字对上了,但艾茹莎是冒名顶替的,她也在其中?”
杨海泽沉吟着摇头:“名单里有老有少、身份各异,而且没有明确的联络痕迹,现在下结论太早。但这些人能被你同时提及,大概率和茉莉组织脱不了干系。”
我盯着这串名字,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如果他们真是茉莉花组织成员,那SpARK组织又藏着哪些人?慕玛岛的秘密,会不会就和这两拨人的对峙有关?
王思宁从供桌底下的积尘里翻出个褪色的信封,封口已经松动,抽出里面的信纸时,纸张簌簌作响。他展开信纸,轻声念出落款:“我叫赵佳蒂,是一名花艺师,当时,我认识一个女生,该女生叫茉莉花少女,她的母亲却被一个黑影子的人抢走。当时,她给我一个剧本,该剧本叫《白茉莉的约定》也就是一首歌,作者叫:茉莉少女。”
念完前言,他顿了顿,继续读出剧本里的歌词,一字一句,在空荡的偏殿里缓缓流淌:
《白茉莉的约定》(完整版)
白茉莉,开在石缝里,
风一吹,就想起,那年夏天的约定。
你扎着,麻花辫,戴着茉莉的发夹,
说要带,我去看,月湖的水映亭。
我们走,过沙滩,走过槐树下的影,
你说要,保护我,像茉莉守护花期。
可那天,风很大,卷走了你的身影,
只留下,一句话,等我在七年后的这里。
白茉莉,谢在暮色里,
七年啦,我在等,那个未归的你。
我数着,春和秋,数到第七个雨季,
每年的,六月十,都去花园找痕迹。
我见过,黑影在,照片角落立,
我听过,老人说,你每年都来这里。
我藏了,五个盒,藏着真相的碎片,
却怕你,早忘了,当年的白茉莉。
谁是你,口中的,那个真正的茉莉,
是清荷姐,还是我,或是曦姐的名字?
你说的,七年后,到底是哪一天,
别让我,守着歌,等成了旧回忆。
白茉莉,又开了,在工厂的墙隙,
我知道,你会来,赴这七年的期。
若你来了,就听听,这熟悉的旋律,
若你走了,就让风,把约定埋进土里。
别骗我,别瞒我,谁都不是白茉莉,
我们都,等成了,被时光遗忘的谜。
若约定,碎了呀,就风吹到这里,
告诉我,你在哪,我就不再找下去……
信纸还摊在供桌上,歌词里的字句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偏殿里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分析声。
“‘黑影抢走母亲’,肯定和SpARK组织有关!”韩亮率先开口,手指点在“黑影”两个字上,“照片里的黑色人影,说不定就是绑走茉莉花少女母亲的人。”
王思宁皱着眉琢磨:“歌词里提了‘五个盒’,藏着真相碎片,这会不会是关键线索?赵佳蒂藏的盒子,说不定能对应上茉莉组织和SpARK的恩怨。”
“还有‘每年六月十去花园找痕迹’,今天是六月二十五,刚过没多久!”宁蝶盯着歌词里的日期,眼神发亮,“说不定花园里还留着没被清理的线索。”
杨海泽指尖划过“清荷姐、曦姐”的名字:“这两个人没出现在之前的名单里,会不会也是茉莉花组织的成员?或者和‘真正的茉莉’有关?”
岭楠攥着手机,语气笃定:“茉莉花少女是剧本作者,和之前提到的‘白衣女子(剧本作者)’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白茉莉’是仪式执行者,说不定就是歌词里的她?”
我盯着“七年后的约定”,心里快速盘算:“2007年减去七年是2000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慕玛岛,会不会就是歌词里‘月湖的水映亭’所在地?”
徐蒂娜补充道:“SpARK组织要掌控岛屿资源,茉莉花组织要守护秩序,这恩怨说不定就始于2000年那次‘抢走母亲’的事件,而赵佳蒂藏的五个盒子,就是解开这一切的钥匙!”
各种猜测交织在一起,线索像被捋顺的丝线,渐渐指向“五个盒子”“六月十”“慕玛岛”这几个关键点,而茉莉花少女与黑影的过往、两个组织的深层纠葛,似乎都藏在这短短一首歌的字里行间。
徐蒂娜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地图,“哗啦”一声展开铺在供桌上,指着上面五个用红圈标注的圆点:“这里是那个岛(慕玛岛)的地图,里面有五个铁盒子的位置。”
地图纸质光滑,和之前暗格找到的牛皮纸地图截然不同,上面清晰标注着慕玛岛的地形——低矮的山丘、成片的树林,还有一处被标注为“月湖”的水域,五个红圈分别散落在岛屿的东、南、西、北四角和中心位置,旁边还简单画着参照物:老槐树、礁石堆、废弃工厂墙隙。
“你怎么会有这张地图?”我惊讶地看向她,这张地图来得太及时,像是精准补上了线索链的缺口。
徐蒂娜指尖划过“月湖”的标记:“之前调查孙灿联盟时,从他们遗留的文件里翻到的,当时没看懂红圈是什么意思,现在对照歌词里的‘五个盒’,才反应过来这就是赵佳蒂藏真相碎片的地方!”
韩亮凑近地图,用手电筒照着中心的红圈:“中心位置标注着‘龙鼎分寺’,难道慕玛岛也有一座龙鼎寺?”
杨海泽眼神锐利:“五个盒子对应五个真相碎片,集齐了说不定就能知道茉莉花少女的母亲被谁带走,还有两个组织的真正恩怨。”
我盯着地图上的红圈,又看了看桌上的歌词,心里豁然开朗——七年前的约定、被抢走的母亲、对立的组织、未知的岛屿,所有谜团的答案,都藏在慕玛岛的这五个铁盒子里。
越野车在海上轮渡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踏上慕玛岛的土地。循着地图上的标记,我们穿过茂密的树林、踩过礁石堆,顺利在老槐树、废弃工厂墙隙等五个地点找到了铁盒——每个盒子里都只有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后短短几行字,瞬间让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孙姐(孙伍闽)和‘灿姐’(灿善敏)是烈邦派孙家和灿家的人,还是孙灿联盟创始人?”王思宁率先打破沉默,指尖捏着第二张纸条,语气满是震惊,“之前只查到孙灿联盟的代号,没想到创始人是这两位,还和烈邦派有关联!”
韩亮盯着第三张纸条,眉头拧成疙瘩:“SpARK组织创始人是茉莉少女的姐姐?那她们姐妹俩为什么会分属对立组织?难道‘黑影抢母亲’的事,和姐妹反目有关?”
“‘你就是私生女’,这是在说谁?”宁蝶拿着第五张纸条,眼神疑惑,“是说茉莉少女,还是她姐姐?或者是名单里的某个人?”
杨海泽将第一张纸条和歌词对应:“‘绑架茉莉少女的母亲’,结合SpARK创始人是她姐姐,难道当年是姐姐派黑影绑走了母亲?可为什么要这么做?”
岭楠攥着第四张纸条:“‘你根本不知道茉莉花传说’,这个‘你’是谁?是赵佳蒂,还是绑架者?这传说到底藏着什么关键信息?”
我把五张纸条按顺序摆开,字迹深浅不一,像是出自不同人之手。孙灿联盟的创始真相、SpARK与茉莉少女的亲缘关系、没头没尾的质问与指控,还有那个神秘的茉莉花传说,刚理清的线索又被搅成一团乱麻,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困惑,原本清晰的方向,瞬间变得扑朔迷离。
我将五张纸条拢在一起,指尖按压着纸面凸起的褶皱,声音在空旷的树林里带着几分凝重:“首先,我觉得这个故事也就是这七年之谜展开的。幕后凶手到底是谁啊?”
话音刚落,周围的议论声突然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王思宁摩挲着下巴:“七年之谜的核心是茉莉少女母亲被绑,现在知道SpARK创始人是她姐姐,孙灿联盟是孙伍闽和灿善敏创办的,这两拨人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可姐姐为什么要绑自己母亲?”徐蒂娜皱着眉,“还有‘私生女’的指控,会不会是姐妹俩因为身份问题反目,姐姐联合孙灿联盟做了这件事?”
杨海泽摇头:“不一定,孙灿联盟和SpARK是对立组织,怎么会联手?而且纸条里提到‘烈邦派’,说不定还有第三方势力没浮出水面。”
我盯着“茉莉花传说”那行字,心里越发笃定:“不管是姐姐、孙灿联盟,还是没露面的人,肯定都和这个传说有关。幕后凶手要么是为了传说里的秘密,要么是为了岛屿资源,才策划了七年前的绑架,甚至搅动了两个组织的对立。”
谜团像裹着浓雾的慕玛岛,明明线索已经触手可及,却始终看不清真相的轮廓,那个藏在七年时光背后的凶手,依旧隐在暗处。
岭楠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解锁屏幕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是一个叫龙庵的人发来的信息!”说着把屏幕转向我们,上面的文字格外刺眼:“很好,你厉害,对了,五年前的6月15日那个‘黑老爷’是谁,为什么要和该校长夫人来往?”
“龙庵?从没听过这个名字!”王思宁猛地凑过来,眼神里满是诧异,“他怎么知道我们在查这些?还突然扯出五年前的事?”
韩亮皱紧眉头:“‘黑老爷’和校长夫人?这和七年前的绑架、两个组织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新的关联人物?”
杨海泽指尖敲击着掌心:“龙庵的语气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引导我们查新线索,他到底是敌是友?而且‘黑老爷’会不会就是当年绑走茉莉少女母亲的‘黑影’?”
我盯着“五年前6月15日”这个日期,心里咯噔一下——七年前的绑架、五年前的隐秘来往,时间线刚好能串起来,可校长夫人是谁?“黑老爷”又和孙灿联盟、SpARK组织有什么牵扯?原本就混乱的线索里,突然闯入两个全新的未知角色,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措手不及的困惑。
越野车驶回基地,我们刚把地图、纸条和信件摊在分析桌上,办公室的门就被“砰”地一脚踹开。一个身着警服的女人快步闯进来,眉头拧成疙瘩,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天天往外跑,问你们查什么支支吾吾,这压根就不是报备的案子范畴!”
她双手叉腰,目光扫过桌上的线索,脸色更沉:“慕玛岛、铁盒子、什么组织传说……你们是不是私下掺和了没立案的事?知不知道无授权调查违规?现在立刻停止所有动作,把情况说清楚!”
突如其来的斥责让分析戛然而止,我们面面相觑——没人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位女警察,更没料到她会因为“非案子相关”大发雷霆,原本梳理到关键处的线索,瞬间被这阵怒火打断,满室的凝重又添了几分混乱。
办公室的门刚被推开,一个穿着警服、面带急色的中年男人就快步走进来,一把拉住还在发火的女警察,语气又急又无奈:“女儿,你干什么!赶紧上学去,你一个初一的学生,跟着这群大姑娘小伙子瞎凑什么热闹!”
“初一学生?”我下意识脱口而出,眼里满是意外——眼前这女警模样的姑娘,居然还只是个初中生。
这话像点燃了导火索,她猛地挣开父亲的手,脸颊涨得通红,之前的怒火更盛了:“我才不是瞎凑!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了!凭什么不让我问?你们到底在查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着就跺起了脚,原本的“警威”彻底变成了孩子气的娇蛮,整个人又懵又气,对着我们和所长一顿嚷嚷。
我皱了皱眉,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行了,你一个小初中生干什么啊!”
这话彻底戳中了她的痛处,她愣在原地两秒,眼睛瞬间红了,随即爆发的火气比之前更盛:“小初中生怎么了!小初中生就不能问了吗?你们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干好事!” 她一边喊一边攥紧拳头,腮帮子鼓得老高,完全是被戳穿年龄后的羞恼与不甘,对着我们嚷嚷个没完。
所长脸色瞬间沉得像乌云,对着女儿厉声呵斥:“住口!还不嫌丢人?一个初中生跑到派出所来胡闹,还对着别人发脾气,赶紧跟我回家!”
突如其来的严厉让女孩愣在原地,眼眶唰地红了,之前的骄蛮瞬间褪去,带着满满的委屈和质疑:“爸!你凭什么只说我?他们明明就有事情瞒着!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有错吗?” 她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里满是不甘和困惑,死死盯着所长。
我往前半步,语气带着几分严肃:“你干什么啊!你不是ScI调查成员,更不是我们上级好吗?你以为这里是克兰派出所附属单位啊!”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她彻底懵了,愣在原地张了张嘴,之前的怒火瞬间被困惑取代,眼神里满是质疑:“ScI调查成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明明是派出所基地,怎么会有特殊调查的人?你们查的到底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她连珠炮似的发问,眼眶还红着,却多了几分对未知的探究。
克兰派出所所长叹了口气,拉住还在追问的女儿,语气带着几分郑重:“行了,女儿,他们可是我们警察界最高的调查局。”
这话让女孩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彻底懵了。但不过两秒,她的火气又猛地窜了上来,跺脚喊道:“最高调查局又怎么样!就可以不告诉我查什么吗?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瞒着我!” 她脸颊涨得通红,既带着被震撼后的无措,又满是不甘心的执拗,对着我们和所长再次嚷嚷起来。
我实在按捺不住,语气带着几分不耐:“行了,你根本听不懂人话啊!你又不是我们上级!”
“我不管什么上级!”她被这话激得跳起来,眼眶红得更厉害,却依旧梗着脖子嚷嚷,“你们在我爸的派出所基地搞调查,凭什么藏着掖着?我就要知道!” 那份初中生的执拗混着羞恼,让她彻底不管不顾,只一门心思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克兰派出所所长一把拽住还想争辩的女儿,语气又急又无奈:“行了!这里是罗兰岛,是他们的度假岛也是生活地方,你要干什么啊小祖宗!”
女孩猛地停住嚷嚷,眼睛瞪得溜圆,彻底懵了。愣了几秒后,她眉头拧得更紧,满是质疑地喊道:“度假岛?生活地方?那你们刚才摆的地图、纸条是什么?明明就是在查案子!你们都在骗我!” 她攥着拳头,委屈和不甘混在一起,声音都带着颤音。
我说:“行了,你要干什么?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非要觉得自己厉害是吗?都说了,你就是个初中生,我们不需要非ScI调查局的成员参与,除了ScI系统内的民警以外,普通居民——包括你这个初中生,根本不用知道这些!再说,这个罗兰岛既是我们的度假岛,也是专属办案中心,不是你能随便打听的地方!”
她听完彻底懵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茫然和困惑。愣了足足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眉头紧紧皱起,连珠炮似的抛出问题:“专属办案中心?那你们查的到底是什么案子?既然是办案,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我爸也是警察,我以后也想当警察,为什么你们能瞒着我?还有,ScI调查局到底是管什么的,为什么能在罗兰岛设办案中心啊?”
我说:“行了,你要干什么啊!别当我们的显眼包,也别做墙头草,更别想着拿我们当你的后盾!你得学会独当一面,直面现实,和你们无关的事,就别硬扯进来凑热闹!”
她被我这番话怼得瞬间愣住,脸上的执拗和怒气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里满是无措和委屈,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停顿了几秒,她猛地转过身,拽住父亲的胳膊,声音带着点哽咽地追问:“爸,他说的是真的吗?ScI调查局的案子真的不能让外人知道?我就是好奇想问问,怎么就成显眼包了?还有,罗兰岛真的既是度假岛又是办案中心,咱们平时都不能打听吗?”
所长揉了揉眉心,语气又急又无奈:“行了,我的傻女儿,赶紧去学校吧!别在这儿添乱了。”
她猛地愣住,拽着父亲胳膊的手紧了紧,眼里的无措瞬间被浓浓的质疑取代。她皱着眉,声音拔高了几分:“爸?你就让我这么走了?我问的问题还没答案呢!你明明也是警察,怎么还帮着他们瞒着我?这案子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连我都要藏着掖着?”
所长拉着女儿的手腕就要往外走,语气不容置喙:“什么藏着掖着,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走吧,现在我就送你去学校,别迟到了。”
她被父亲拽得一个踉跄,愣在原地几秒钟,眼里的质疑瞬间翻涌成不服气,挣扎着不肯动:“爸!你别转移话题啊!我问的案子和罗兰岛的事还没说清楚呢!你凭什么不让我问?他们能办案,我问问都不行吗?”
我说:“行了!罗兰岛和我们这案子根本无关,你简直就是硬扯——非要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往一块儿凑,有意思吗?”
她被这话怼得猛地停下挣扎,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错愕。刚才的不服气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了浓浓的困惑和一丝委屈,嘴唇翕动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带着颤音的质疑:“无关?那你们刚才摆的罗兰岛地图是干嘛的?明明对着地图说办案,怎么就无关了?你们就是故意骗我!”
我说:“什么罗兰岛?这明明是慕玛岛的地图,还有罗兰岛到慕玛岛的路线图!你要干什么啊?非要硬扯这些没用的,连地图都认错了还在这儿纠缠!”
她听完瞬间愣住,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地图,脸上的委屈和不服气一下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错愕。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眉头拧得更紧,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质疑:“慕玛岛?我明明看上面标着罗兰岛的名字!你们是不是故意换了标注骗我?就算是路线图,那你们到底要去慕玛岛办什么案?为什么连地图都要瞒着我?”
我说:“行了,你还要怎样啊!叔,我实在忍不住得说一句——你这女儿怕是被你一直惯着了,总觉得背后有人撑腰,就随心所欲地纠缠!她早该学会独当一面,明白不是所有事都能顺着她的心意来!”
这话像点燃了导火索,所长本就被女儿缠得没了耐心,此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积压的怒气一下爆发出来。他对着女儿厉声呵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说了多少次不该问的别问,非要在这儿胡搅蛮缠!平时把你惯得没规矩了是吧!”
女儿被父亲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吓得浑身一哆嗦,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却不敢再吭声。所长没给她辩解的机会,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几步,随后硬生生将她拉着往外走。女孩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一路被父亲拖拽着离开了ScI的办案中心,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ScI俱乐部第9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