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月的欧洲巡演终于画上圆满句号。
傅远山在柏林和维也纳的最后两场演出获得了空前成功,媒体赞誉如潮,将他推向了一个新的职业高度。
然而,这些外在的荣耀和掌声,并未能完全填补他内心因分离而产生的空洞。那个远程操控的“小1玩1具”像一枚不定时炸弹,让他在异国的每一个夜晚都充满了甜蜜而煎熬的期待与羞耻。
他无数次在视频通话中失态,又无数次在结束后,抚摸着脖颈上的工页圈,在陌生的房间里蜷缩着思念她的气息。
回国的航班在傍晚落地。
傅远山随着人流走出国际抵达通道,经纪人跟在身旁,低声交代着后续几天的媒体采访安排。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却如同最精准的雷达,急切地在接机的人群中扫描搜寻。
心脏也在胸腔里急促地跳动着,混合着即将见面的狂喜和一丝近乡情怯般的紧张。
然后,他看到了她。
韩温婷就站在接机口相对僻静的一角,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踮脚张望,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宽松毛衣,外面套着一件米色风衣,长发随意披散,在喧嚣的机场里,像一幅定格的清新画卷。
四目相对的瞬间,傅远山感觉周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他本能地,撇下还在絮絮叨叨的经纪人,拖着登机箱,大步流星地朝她走去。
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小跑起来。
傅远山停在韩温婷面前,微微喘息着,一个月积攒的思念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击得他眼眶发热,喉咙发紧。
他贪婪地看着她的脸,仿佛要将这缺失的一个月时光都看回来。
“回来了。”韩温婷仰头看着他,笑容加深,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转,最后落在他脖颈那条熟悉的黑色工页圈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嗯。”傅远山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个重重的鼻音。
他放下行李箱,伸出手,似乎想拥抱她,却又因为是在公共场合有些迟疑,手指蜷缩着,带着点无措。
韩温婷主动上前一步,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带着旅途风尘和清冽气息的西装外套上。
“欢迎回家。”她的声音闷在他怀里,带着暖意。
这个拥抱短暂而克制,却瞬间抚平了傅远山心中所有的不安和褶皱。他紧紧回抱了她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经纪人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只是远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先走了。
两人并肩朝停车场走去。
傅远山推着行李车,韩温婷走在他身边,手臂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累不累?”韩温婷问。
“还好。”傅远山回答,侧头看着她挽住自己的手,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搔过。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补充道,“......想你比较多。”
韩温婷轻笑出声,手指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油嘴滑舌。”
坐进车里,密闭的空间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傅远山系好安全带,刚松了口气,准备享受这难得的、有她在身边的静谧时刻,就听到韩温婷状似随意地开口:
“对了,临走前给你保管’的,还在吧?”
傅远山心里咯噔一声,放松的神经瞬间再度绷紧,脸颊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缩起来,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陪伴”,此刻正安静地、隐秘地待在他的行李箱夹层里。过去近一个月里,它无数次将他推向失控的边缘,是他所有羞耻和欢愉的源泉。
“那就好。”韩温婷发动了车子,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天气,“今晚回家,我要‘验收’。”
“验收”两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
傅远山只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小腹。他下意识地并拢了双1腿,耳根红得透彻。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分离结束,等待他的不再是单纯的温存,而是“清算”和“惩罚”。期待和“恐惧”交织着,让他坐立难安。
回家的路上,车厢里弥漫着一种黏稠的沉默。
傅远山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手指却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安全带。脖颈上的工页圈皮革内衬,似乎也因为主人的紧张而变得有些湿热。
车子终于驶入熟悉的地下车库。
停稳,熄火。
傅远山解开安全带,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到韩温婷带着一丝玩味的声音响起。
“自己上去。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
她转过头,看着他,眼神在昏暗的车内光线下,显得幽深而充满压迫感,“在卧室等我。”
傅远山的手指僵在门把手上,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不敢看她,只是飞快地点了下头,声音细若蚊蚋:“......知道了。”
然后,他几乎是逃也似的推开车门,快步走向电梯间,连行李箱都忘了拿。
韩温婷看着他略显仓惶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她不急不缓地锁好车,拿起他落下的行李箱,这才慢悠悠地走向电梯。
傅远山先一步进了家门。
玄关的灯亮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眼眶再次发酸。但他没有时间感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脑子里全是韩温婷那句“在卧室等我”和“验收”。
他有些同手同脚地冲上二楼卧室。
打开灯,温暖的光线洒满房间。
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样,干净,整洁,甚至那张大床的床单,都换成了他最喜欢的深灰色。
他站在房间中央,像只被赶上架的鸭子,茫然又慌乱。
该准备什么?
那个还在箱子里,而韩温婷拿着箱子......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楼下开门,以及韩温婷拉着行李箱走进来的声音。
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惊弓之鸟。
脚步声不疾不徐地上了楼,停在了卧室门口。
门被推开。
韩温婷走了进来,手里并没有拿行李箱。她反手关上门,甚至......“咔哒”一声,轻轻反锁了。
这声锁响,像最终判决的槌音,敲在傅远山的心上。
她转过身,看向僵立在房间中央的他,脸上带着笑,但那笑容里,已经没有了机场时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猎手锁定猎物后的、带着侵略性的审视。
她一步步走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傅远山紧绷的神经上。
她走到他面前,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他西装外套的领口然后停留在那条黑色工页圈的金属环上,勾住。
微微用力。
傅远山顺从地低下头,呼吸紊乱,脸颊绯红。
“一个月不见,”韩温婷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他滚烫的脸颊,拇指摩挲着他微颤的唇瓣,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我的小提琴家,有没有......学得更乖一点?”
傅远山被她触碰得浑身发抖,眼神湿润地看着她,里面充满了全然的依赖和等待“惩罚”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