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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怡贞在周耀庭那间能把人冻出冰碴子的书房里,用“奥斯卡影后临场发挥、影帝看了都得磕一个”的演技,

成功扮演了一个“吓破胆、想活命、急于抱大腿、顺便给老领导背后捅刀子”的、标准的、教科书级别的墙头草、软骨头、叛徒胚子。

“周扒皮!老娘这演技,值一座小金人!不,一座纯金的!拿你狗头熔的!”

周耀庭那双毒蛇眼,在她脸上刮了足足有三分钟,刮得她脸上的假笑都快僵成石雕,后脊梁骨的汗毛都集体起立、列队、高唱“风萧萧兮易水寒”了,才终于从鼻孔里哼出一丝勉强算是“满意”的、带着冰碴子的气儿。

“朱小姐,能‘迷途知返’,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慢悠悠地开口,每个字都像在冰水里浸过,“陈默群那边的事,我自有计较。你嘛……先回去歇着,等我的信儿。”

“等你的信儿?等你的铡刀还差不多!” 朱怡贞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挤出感恩戴德、恨不得当场磕头谢恩的谄媚表情:

“是是是!全凭周主任吩咐!我……我回去一定闭门思过,好好反省!周主任您可一定要给我个机会,我一定……”

“行了,下去吧。” 周耀庭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

“好嘞!您老慢慢算计!老娘不奉陪了!” 朱怡贞如蒙大赦,点头哈腰,一步三鞠躬,倒退着挪出书房,直到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合上,她才感觉那勒在脖子上的、无形的绞索稍微松了那么一丝丝。

回到那间比牢房好不了多少的、被“保护”(监视)起来的住所,朱怡贞瘫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感觉像打了一场硬仗,骨头缝里都透着虚脱。

“演戏真他娘的累!比真刀真枪干还累!尤其对着周扒皮这种千年狐狸精,每一秒都得提着心吊着胆,眼珠子转几圈都得算好角度!老娘脸都笑僵了,也不知道这老狐狸信了几分。”

“管他信几分!饵已经下了,就看他咬不咬钩了!” 她翻个身,把脸埋进带着霉味的枕头里,脑子里却像烧开的水,咕嘟咕嘟直冒泡。

“顾大叔……你千万要挺住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老娘就……就……”

眼泪不争气地又涌了上来,她狠狠咬住枕头,把呜咽声闷回去。“哭屁!朱怡贞!顾大叔拿命换来的机会,不是让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你要报仇!要搞死那群王八蛋!”

复仇的火焰和悲伤的寒冰在她心里交织,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等!等周扒皮的动作!等陈默群的反应!等林楠笙的消息!老娘现在是棋盘上过了河的卒子,只能往前拱,没有回头路!”

等待的日子最难熬。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长。她被“保护”在这方寸之地,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特务每天来送饭,像给犯人放风,表情永远是那张死人脸,一个字都撬不出来。

她只能在心里把各路神仙、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同志甚至上帝都拜了个遍,祈求顾慎言平安,祈求计划顺利,祈求周耀庭和陈默群赶紧狗咬狗,咬得越狠越好。

第三天下午,转机来了。

送饭的特务换了个新人,脸生,眼神也比之前那个活泛点。他放下饭菜,没立刻走,反而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林科长让我带话,‘货’已查收,掌柜的……很满意。”

说完,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货已查收?掌柜的很满意?是林楠笙!他得手了!周耀庭拿到‘证据’,去找陈默群麻烦了!打起来了!肯定打起来了!”

朱怡贞心脏“砰砰”狂跳,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林冰块!干得漂亮!接下来,就看你周扒皮怎么表演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狼,竖起耳朵,捕捉着外界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果然,接下来的几天,76号上海站里的气氛,明显不一样了。

首先是周耀庭,神龙见首不见尾,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眼神一天比一天狠戾,走路都带风,所过之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其次是站里那些原本就看不惯周耀庭、或者跟陈默群、王世安有旧情的家伙,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走路贴着墙根,大气不敢喘。

偶尔还能听到办公室传来周耀庭压抑的咆哮和砸东西的声音,吓得楼下的耗子都不敢出洞。

“打起来了!肯定打起来了!周扒皮在发疯!陈默群那边估计也不好过!狗咬狗,一嘴毛!咬!使劲咬!最好同归于尽!”

朱怡贞躲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乐开了花,比三伏天吃了冰西瓜还痛快!“顾大叔!你看到了吗?你的血没白流!那俩王八蛋要倒霉了!”

又过了两天,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76号内部悄悄流传开来——南京总部来人了!不是一个人,是一队人!

穿着笔挺的制服,挎着枪,脸色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死人,直接进了周耀庭的办公室,门一关,就是大半天!

“南京来人了?!调查组?!我的天!动作这么快?!周扒皮要完蛋了?!” 朱怡贞激动得在房间里直转圈,差点把地板磨出火星子。

“是陈默群反击了?还是周扒皮自己作死,被上头查了?不管了!反正有好戏看了!”

她扒在门缝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恨不得变成一只苍蝇飞出去看热闹。

隐约能听到激烈的争吵声,拍桌子声,还有周耀庭那压抑着滔天怒火的、嘶哑的辩解声。“吵!使劲吵!打起来!最好当场拔枪对射!” 她在心里疯狂呐喊。

南京来的人待了整整一天,才阴沉着脸离开。周耀庭没有露面,但他的心腹手下们,一个个面如死灰,走路都打飘,看人的眼神都带着惊恐。

“赢了?输了?还是两败俱伤?” 朱怡贞心里像有二十五只猫在抓,痒得不行。“林楠笙!你个死冰块!快给老娘递个消息啊!急死个人了!”

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当天深夜,那个送饭的“新人”特务又来了。这次,他趁着放饭的功夫,塞给她一个揉成小团的纸卷。

朱怡贞等他一走,立刻像饿虎扑食一样扑过去,展开纸卷。上面是林楠笙那熟悉又陌生的、力透纸背的字迹,只有一行:

“陈倒,周挫,暂安。静待。”

“陈倒?周挫?暂安?静待?” 朱怡贞把这八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十遍,每个字都像一颗小炸弹,在她脑子里炸开绚烂的烟花!

“陈默群倒了?!周耀庭受挫了?!我们暂时安全了?!卧槽!卧槽卧槽!赢了!我们赢了!顾大叔!你看到了吗?我们赢了!”

狂喜像海啸一样席卷了她!她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眼泪却哗哗地流

。是高兴的泪,是激动的泪,也是为顾慎言流的泪。“顾大叔……你保佑我们……我们给你报仇了!第一步,成了!”

接下来的几天,好消息像长了腿一样,一个接一个蹦进她的耳朵里(当然是“不小心”听到的特务闲聊,或者“新人”有意无意的透露)。

陈默群在南京被正式停职审查,罪名是“贪墨渎职、勾结奸商、倒卖军需、意图不轨”,据说证据确凿,板上钉钉,连他在南京的靠山都保不住他,直接被扔进了监狱,等候发落。

他留在上海的那些残党,被周耀庭以雷霆万钧之势,该抓的抓,该撤的撤,该杀的杀(据说灭了好几个“顽固分子”的口),清洗得干干净净。

一夜之间,陈默群在上海经营多年的势力,土崩瓦解,烟消云散。

而周耀庭,虽然扳倒了老对头,但自己也惹了一身骚。

南京总部对他的“擅自动用非常手段、内部倾轧、影响恶劣”非常不满,虽然没有明着处分,但听说好几项到手的肥差被叫停,几个心腹也被调离了关键岗位,算是被敲了闷棍,吃了暗亏。

他在76号的权威,虽然没倒,但也出现了明显的裂痕。以前那些对他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的人,现在看他的眼神,都多了些别的东西。

“哈哈哈!周扒皮!你也有今天!偷鸡不成蚀把米!爽!太他娘的爽了!” 朱怡贞躲在被窝里,笑得直打滚,差点把床板压塌。

“狗咬狗,两败俱伤!完美!顾大叔,你泉下有知……呸呸呸!顾大叔你吉人天相,一定还活着!看到这结果,肯定也能瞑目……啊不,是欣慰了!”

就在她乐得找不到北的时候,又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传来,差点把她从床上震下来——

林楠笙,因为在此次“肃清内部叛徒、维护组织纯洁”的行动中,“表现出色、功绩卓着、忠诚可靠”,

被南京总部破格提拔,正式任命为76号上海站副站长,兼行动科科长,主管上海站日常事务及对外行动,直接对南京负责!

“副……副站长?!行动科科长?!还直接对南京负责?!卧槽!林冰块升官了?!一步登天?!

从行动队小头目,直接跳到副站长?!这……这火箭速度啊!” 朱怡贞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周扒皮能同意?他不得气炸了肺?!”

很快,她就知道了周耀庭的反应——据说,接到任命电报那天,周耀庭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砸了整整一套景德镇的上好瓷器,咆哮声隔着三层楼都能听见。

但咆哮归咆哮,摔东西归摔东西,任命是南京下的,他周耀庭再不甘心,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捏着鼻子认了。

而且,听说南京在电报里还“勉励”周耀庭要“心胸开阔、提携后进、精诚团结”云云,把周耀庭恶心得三天没吃下饭。

“哈哈哈哈!周扒皮,你也有今天!被自己养的狗……啊不,是被自己看不上的手下骑到头上,滋味如何?是不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活该!让你整天阴阳怪气!让你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报应来了吧!”

朱怡贞简直想放鞭炮庆祝!“林楠笙!牛逼!不声不响,闷声发大财!这一手玩得漂亮!既摘了桃子(扳倒陈默群的功劳),又得了实惠(升官),还恶心了周扒皮!

一箭三雕!不对,是一石三鸟!不愧是冰块脸,心真脏!不过……老娘喜欢!嘿嘿嘿!”

“等等!林楠笙升官了,对我们……是福是祸?” 狂喜过后,朱怡贞冷静下来,开始盘算。

“他以前是周扒皮的刀,现在自己成了拿刀的人,虽然还被周扒皮压着一头,但话语权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而且他直接对南京负责,周扒皮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这……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我们在76号内部,算是有了一座大靠山?虽然这靠山有点冷,有点硬,还随时可能翻脸不认人……但总比没有强!”

“而且,林楠笙上位,周扒皮被掣肘,我们的活动空间就大了!安全系数也高了!至少,周扒皮想再像以前那样随便拿捏我,就得考虑考虑林楠笙的态度了!”

想到这,朱怡贞感觉压在心里许久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松动了一些。“顾大叔,你看到了吗?我们挺过来了!还因祸得福了!”

然而,乐极生悲(或者说,乐极生疑)是朱怡贞的优良传统。高兴了没两天,一个新的、让她浑身发毛的猜测,像条毒蛇一样钻进了她的脑子。

“林楠笙……他升得也太快了!太顺利了!扳倒陈默群,他确实出了力,但首功怎么算也应该是周扒皮的(虽然周扒皮目的不纯)。

南京凭什么这么看重他?还越过周扒皮直接提拔?难道……林楠笙在南京也有靠山?或者……他暗中投靠了南京的某位大佬?甚至……他跟重庆那边也有勾结?”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如果林楠笙另有主子,那他跟我们合作,是为了什么?

利用我们铲除异己?巩固他自己的地位?等我们没用了,会不会也像对付陈默群那样,反手把我们卖了?”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爬上来。

“不对不对!林楠笙虽然冷了点,狠了点,但……应该不是那种人吧?他救过我,帮过顾大叔,还……还亲过我(虽然可能是形势所迫)……呸!想什么呢!美男计不管用!老娘要保持清醒!”

她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现在想这些没用!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眼下,林楠笙升官对我们利大于弊!先抱住这根大腿再说!等站稳脚跟,再慢慢摸清他的底细!”

就在她胡思乱想、患得患失之际,房门被敲响了。这次不是送饭的特务,而是一个陌生的、穿着崭新中山装、表情严肃的年轻干事。

“朱小姐,林副站长有请。” 干事语气平淡,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公事公办。

“林副站长?林楠笙?他找我?什么事?升官了要摆谱?还是……要跟我摊牌?或者……要灭口?!”

朱怡贞心里七上八下,脸上却挤出一个“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笑容:“是是是!我马上就来!”

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虽然还是那身灰扑扑的旧衣服,脸色也因为营养不良有点发黄),深吸一口气,摆出那副经典的“小白花”表情,跟着干事走了出去。

一路无话。干事把她带到了76号主楼三楼,一间宽敞明亮、视野开阔、以前是王世安用的、后来被周耀庭霸占、现在……估计是林楠笙的办公室门口。

“朱小姐,请进。林副站长在里面等您。” 干事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朱怡贞迈步进去,心里怦怦直跳。办公室比她想象中朴素,但很干净,文件摆放整齐,透着一股冷硬、高效的气息。林楠笙背对着门,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听到动静,他转过身。

“嘶——” 朱怡贞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换了副站长制服(虽然还是那身深色中山装,但质感明显不同,肩章也换了)的林楠笙,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依旧挺拔,依旧冷峻,但眉宇间那股沉郁压抑的气息似乎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内敛、却也更加锐利的锋芒。

像一把收入鞘中的名刀,寒光不再外露,但压迫感更强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深邃得像两口古井,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洞穿人心。

“卧槽……升官了气质都不一样了?这该死的压迫感……比以前还强!” 朱怡贞心里嘀咕,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敬畏”和“恭顺”,微微鞠躬:“林……林副站长,您找我?”

林楠笙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朱怡贞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啊呸!现在不是美女,是阶下囚!他该不会真想灭口吧?要不要先跪下哭一个?”

就在她快要绷不住的时候,林楠笙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

“朱怡贞,从今天起,你恢复情报科编外人员身份,协助我处理一些……对外联络和情报整理工作。

你的活动范围,限于站内和指定区域。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不得与无关人员接触。明白吗?”

“啊?恢复身份?编外人员?协助他工作?这……这是几个意思?变相软禁?还是……真给我个差事?戴罪立功?”

朱怡贞脑子转得飞快,脸上却露出“惊喜交加、感激涕零”的表情:“明……明白!谢谢林副站长!谢谢林副站长给我机会!我一定好好干!戴罪立功!绝不让您失望!”

林楠笙似乎对她的反应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她:“这份材料,是关于近期共党在租界活动的一些零散情报,你去整理归档,分门别类,写出摘要。明天早上交给我。”

“情报?整理?还写摘要?考验我?还是……真的让我干活?” 朱怡贞双手接过文件,沉甸甸的,像接了个烫手山芋。

“不会是钓鱼吧?里面夹着陷阱?等着我出错,好名正言顺咔嚓我?”

“是!保证完成任务!” 她大声回答,心里却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出去吧。门口有人带你去你的新办公室。” 林楠笙挥挥手,重新转过身,看向窗外,不再看她。

“这就完了?没别的话了?不问问顾大叔?不问问蓝心洁?不问问我怎么想的?” 朱怡贞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也好,言多必失。先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抱着文件,小心翼翼地退出办公室。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那个男人冷峻的身影。

她跟着门口的干事,走向走廊尽头一间狭小、但还算整洁的办公室。

一路上,她能感觉到站里其他人投来的、各种复杂的目光——有好奇,有探究,有不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畏惧?怕我?还是怕我背后的林楠笙?” 朱怡贞心里冷笑。“管他呢!反正老娘现在算是……暂时安全了?还混了个差事?虽然是被监视的差事。”

坐在属于自己的(暂时)小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朱怡贞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报仇雪恨的快意,有对顾慎言的担忧和思念,有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还有对林楠笙那深不可测的心思的忌惮和……一丝丝难以言说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悸动?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娘现在是林副站长手下的……编外情报员了!

虽然前途未卜,但总比关在小黑屋等死强!先站稳脚跟再说!周扒皮,陈老鬼,你们给老娘等着!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握了握拳,感觉手心有些汗湿。翻开林楠笙给她的那份文件,里面是些杂乱无章的电文碎片、行动报告、街头传闻记录。

“整理情报?哼,小菜一碟!老娘当年可是在甲方爸爸的海量需求里杀出一条血路的!看我怎么给你弄得明明白白!”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所有的杂念都抛到脑后,开始专注于眼前的工作。

不管前路如何,活下去,才有希望。而活下去的第一步,就是做好林楠笙给的这份……不知道是馅饼还是陷阱的“工作”。

窗外,76号上海站上空,乌云缓缓移动,露出一线微光。新的格局,已然形成。而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这短暂的平静下,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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