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营地飘着压缩饼干的余味,林飞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往自己帐篷走——游龙刀的闪避劈练了一下午,他的腰腹还在隐隐发酸。路过东子帐篷时,里面传来的说话声顺着帐篷缝飘出来,他脚步不自觉慢了半拍。
“我今天找苏叔谈了咱们俩的事,”东子的声音带着点藏不住的得意,“你猜他怎么说?”
苏珩的声音软乎乎的,满是期待:“他没反对吗?”
“反对啥啊,”东子笑出了声,“他说看着我护你这么久,早就放心了,还说把你托付给我,比啥都强。”
紧接着就听见苏珩小声的“耶”,还有布料摩擦的轻响,像是她激动地晃了晃身子:“那咱们以后在我爸面前,就能光明正大待在一起了?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
“那可不,”东子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以后谁再跟你开玩笑说你是我‘小尾巴’,我直接告诉他——这是我对象。”
林飞正听得乐,后颈忽然被轻轻戳了一下。他吓了一跳,回头就见沈梦婷捂着嘴憋笑,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干嘛呢?跟个偷听墙角的小孩似的。”
林飞有点心虚,又忍不住调皮:“还能干嘛?抓个现行呗,谁知道他俩进度这么快。”
话音刚落,帐篷里的笑声突然停了。没几秒,东子的声音放得极低,林飞隐约听见他对苏珩说:“外面有人,脚步声轻,估计是林飞那小子。”
苏珩“呀”了一声,接着又传来东子的低笑:“逗逗他,让他再听。”
林飞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帐篷缝里,苏珩背对着帐篷口站着,手轻轻拉了下防护服领口的拉链——昏黄的帐篷灯映着她的后背,一小片皮肤泛着淡光。他脸瞬间红了,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沈梦婷,嘴里还念叨:“哎哎哎,这可不行,我走了走了。”
沈梦婷笑得直不起腰,拍了下他的胳膊:“让你偷看,被人家抓包了吧?”
帐篷里立刻传来东子的大笑:“飞哥!别走啊,进来坐会”
苏珩也跟着笑,声音脆生生的:“飞哥,下次要听就光明正大进来听嘛!”
林飞脸更红了,拉着沈梦婷就往自己帐篷走:“谁听了!我就是路过!”身后的笑声追着他们飘了一路,连训练了一天的疲惫,都跟着散了大半。
林飞拽着沈梦婷钻进自己帐篷时,耳尖还烧得发烫,连应急灯的暖光都显得刺眼。他刚松开手,沈梦婷就凑上来,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追问个不停:“到底看到啥了?脸这么红?是不是看到不该看的了?”
连问了三遍,林飞被问得耳根更热,一股急劲上来,伸手就抓住沈梦婷的双肩——她的肩很轻,隔着防护服都能感觉到细微的颤抖。“看到什么?”他声音有点发紧,眼神却定在她的唇上,“看到这个了!”
话音落,他俯身就吻了上去。沈梦婷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睁得圆圆的,连呼吸都停了半秒。但没等林飞慌神,她就轻轻抬手圈住他的腰,慢慢闭上眼,柔软地迎合过来。帐篷里只有应急灯的嗡嗡声,还有两人交缠的呼吸,直到林飞觉得自己快缺氧,才轻轻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胸口还在发烫。
“不行……我得喝点酒压压。”林飞喘着气,眼神躲闪着,还没从刚才的冲动里缓过来。
沈梦婷的脸颊也泛着红,却笑着推了他一把:“等着,我有酒。”说完转身就钻出帐篷,没几分钟就拎着个银色酒瓶回来——瓶身上印着“白兰地”的字样,瓶身还沾着点帐篷外的凉气。“马尔德劳撤走时顺手拿的,本来想留着庆功用,今天先开了。”
林飞找了两个军用水杯,沈梦婷拧开瓶盖,琥珀色的酒液滑进杯子,带着淡淡的果香。两人坐在帐篷里的垫子上,杯子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刚那下……你故意的吧?”沈梦婷抿了口酒,眼神亮晶晶的,故意逗他。
林飞一口酒下肚,喉咙里烧得发烫,却忍不住笑:“哪有?是你问得太急了。”
“那再问一次,”沈梦婷凑近他,声音放轻,“下次还敢不敢偷看东子他们了?”
林飞赶紧举着杯子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帐篷外的虫鸣声断断续续,杯子里的酒慢慢见了底,两人的话却越来越多,从训练时的趣事聊到以前的任务,应急灯的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连帐篷里的空气,都沾了点甜丝丝的酒气。
帐篷里的应急灯晃着暖融融的光,酒气裹着呼吸在两人之间飘着。沈梦婷撑着林飞的胳膊站不稳,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果子,醉醺醺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刚才那下……我真没准备好,你就是趁机占我便宜。”
林飞的眼神也蒙着层酒雾,伸手扶住她的腰,免得她晃倒,语气里满是醉后的调侃:“怎么?占了便宜还不乐意?想再来一下找补回来?”
“来就来!谁怕谁!”沈梦婷仰着下巴,伸手攥住林飞的衣角,两人晃晃悠悠地站直,目光撞在一起——彼此的眼睛里都映着应急灯的光,还带着点酒后的朦胧“泡泡”,像把星星揉碎在了里面。
没有再说话,两人慢慢往前凑,鼻尖先轻轻碰到一起,带着酒气的呼吸交缠在一块儿。下一秒,嘴唇又贴在了一起,比刚才更软,也更用力。林飞的手收紧些,把沈梦婷往怀里带了带,她的指尖轻轻挠过他的后背,带着点酒后的试探。
分开时,两人都喘着气,眼神里的“泡泡”更浓了。没等林飞开口,沈梦婷又主动凑上去,舌尖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林飞浑身一僵,随即反客为主,手顺着她的腰慢慢往上,攥住了她防护服的衣角,而她的胳膊也环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
亲吻变得绵长,帐篷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声和偶尔碰到酒瓶的轻响。沈梦婷的手指在他后背上轻轻摩挲,林飞则低头蹭着她的发顶,酒意让所有的克制都松了劲,只剩下对彼此最直白的渴望——好像这几天训练的疲惫、对未来战斗的担忧,都在这一刻被揉进了这个缠绵的吻里,只剩下怀里人的温度,真实又滚烫。
二人缠绵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东子早上起来去林飞的帐篷,发现了一起躺在床上的林飞和沈梦婷,他嘴角勾起了一个像耐克一样的弧度,迅速的退了出去,然后他找到苏珩对苏珩耳语了几句,苏珩先是小脸一红随后用手锤了一下东子的胸口说道:“人家是一对,当然可以睡在一起了。”
东子也没在说啥,二人便一起在食堂吃起了饭来,吃到一半,林飞走了进来,他路过东子这桌看到了东子投来了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他用饭盒打了两份早餐和坐在了东子对面,用一种审判的眼神看着东子,东子还是笑嘻嘻的模样,仿佛知晓了一切,这时苏珩开口问道:“飞哥,我能听姐呢,他怎么没来吃饭?”
林飞收回对着东子的目光磕巴的说道:“啊…她…昨晚喝多了…正睡觉呢。”苏珩说道:“哦~睡觉呢。”
此时东子也对着林飞学着苏珩的语气夹着说道:“哦~睡觉呢。”林飞用手在东子头上砸了一拳,东子说道:“哎呦!错了飞哥,下次不敢了。”说完林飞便走出了食堂走向自己的帐篷,沈梦婷不起床的原因确实是因为昨天喝了不少酒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大家懂得都懂的原因了,回到帐篷中,沈梦婷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看到林飞提着早餐走了进来,一时间还不敢直视林飞,林飞笑了一下说道:“你先吃吧,今天起的晚我得去训练了。”说完林飞便走向了训练场的方向,沈梦婷看着出了帐篷的林飞,一直盯着他看到林飞的身影消失了才继续吃饭。
与此同时,训练场上赛伊德东子和洪瑞几人正在讨论着林飞的事,东子说:“我今天早上去叫飞哥,你们猜我看见啥了?”洪瑞说道:“瞅着啥了?”赛伊德也好信的过来听了,东子说道:“我看见飞哥和沈梦婷睡在一起了。”赛伊德说道:“他俩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睡一起怎么了?”洪瑞也说道:“对呀,你不是也有苏珩吗,你也和她睡一起呀?”林飞说道:“不是,他俩我估计已经…”东子比划了一个手势,三人一起发出“哦~”的声音,殊不知,林飞此时已经站在了三人的身后,他把三人的对话听了个全,于是他说道:“这么有精神?练得很好吗,来咱们仨练练。”于是四人便追打在了一起,随后赛伊德说道:“哎,别追了,练练可以,咱们去找几个木棍当刀。”
于是,几人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上撅下四根长度差不多的木棍当做刀比试起了功夫。
训练场的空地上,四根磨掉毛刺的粗木棍被摆在石头上,林飞弯腰捡起一根,试着挥了挥——重量比锰钢刀轻不少,但他还是下意识带出了游龙刀的劈砍弧度。洪瑞正对着空气练闪避,脚步踩在尘土里,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印子;赛伊德则握着木棍站在一旁,指尖轻轻摩挲着棍身,眼神里带着点对比试的期待;东子拎着木棍,时不时往周围瞟,嘴里还小声嘀咕:“这要是输了,以后在营地还怎么抬得起头。”
“等会儿!别开始呢!”远处突然传来G先生的喊声,他拎着外套快步跑过来,阿贾克斯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个记满数据的文件夹,“刚听说你们要比试,赶过来看看——可别偷偷开始啊!”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就传来了脚步声。王建国带着几个联合军老兵扛着废铁桶过来,往地上一放就坐了上去;卫士团的人也凑了过来,连负责守哨塔的小兵都找同事替了岗,挤在人群后面探头探脑。末世里日子过得紧绷,能看场“比武”当消遣,谁都不愿错过。
“人怎么这么多……”林飞偷偷擦了擦手心的汗,转头看了眼洪瑞,对方正挠着头苦笑;东子更是往赛伊德旁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早知道不提议比试了,这输了多丢人。”赛伊德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木棍,目光扫过人群——他是几人的教官,赢了是应该,输了反而更没面子。
这时,G先生的手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着四人喊:“G先生说让你们再等等,他让研发部的去拿记录板了,要记录你们的动作细节然后做到以后的外骨骼里面,等他们到了再开始!”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起哄声,负责物资登记的老杨突然搬来个木盒子,从里面掏出几包皱巴巴的烟,拍了拍盒子喊:“闲着也是闲着,开盘了啊!用烟下注,押对了翻倍!”
“我压赛伊德一包!”立刻有人喊了一声,“他教的刀法,肯定最厉害!”
“我也压赛伊德!前两天看他练刀,那身法绝了!”
人群里大多跟着附和,只有零星几个人犹豫着开口:“我压林飞吧,他学动作快,昨天劈油桶比洪瑞还狠。”
“我压洪瑞!他力气大,一棍子下去谁扛得住?”
东子听见没人提自己,赶紧凑过去喊:“哎!没人压我啊?我这练得也不差!”结果只换来老杨的笑:“你进步有点慢,先等等,要是有人赌你输,我也算你一份!”
四人站在场地中间,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和赌烟的喊声,压力更足了。林飞握着木棍的手又紧了紧,看向另外三人,洪瑞冲他挑了挑眉,赛伊德点了点头,东子则做了个“放马过来”的鬼脸——不管输赢,先拿出这两天训练的本事再说,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