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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东跨院的书房亮了整宿。窗纸上映着贾宝玉伏案疾书的影子,时而俯身抄写,时而起身踱步,案上的白烛燃了半截,烛泪堆成小小的丘,像他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焦灼。

再过三日便是府试,这是科举路上的第一关,也是最磨人的一关。贾宝玉手里攥着本翻得起了毛边的《府试策论精编》,指尖在“淮安府历年考题”那页反复摩挲——去年考的“漕运利弊”,前年是“农桑改良”,再往前是“吏治革新”,桩桩件件都离不开“务实”二字。

“二爷,喝口参茶吧,提提神。”麝月端着茶盏进来,见他眼窝下的青黑比墨还浓,忍不住劝,“这都四更天了,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宝玉接过茶盏,却没喝,只盯着案上的草稿纸出神。纸上写满了歪斜的字,都是他练了许久的“馆阁体”——府试答卷要求字迹工整,他平日写惯了随性的行草,此刻正逼着自己一笔一划往规整里练,手腕酸得像灌了铅。

“你看这笔‘捺’画,总写得太张扬。”他指着纸上的字对麝月说,语气里带着点懊恼,“先生说,馆阁体要‘藏锋’,就像做人,太扎眼了反而不好。”

麝月不懂这些,只看着他把写废的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那纸篓已经满了,滚出好几个白花花的团子,像堆没来得及扫的雪。

(一)晨光透窗时

天刚蒙蒙亮,黛玉就踩着露水来了。她穿着件月白夹袄,手里捧着个青布包,见了宝玉便往他怀里塞:“刚从家学先生那儿借来的,是今年主考官李大人年轻时的答卷真迹。”

宝玉拆开布包,里面是本泛黄的册子,字迹端正严谨,一笔一划都透着“规矩”二字,却在结尾处用小字写着“治水当顺天时,而非强堵”——正是去年府试的考题方向。

“先生说,李大人最恨空谈。”黛玉的指尖划过册子上的批注,“他评卷时,见了‘应加强治理’‘需严加看管’这类空话,多半只给个‘中等’;反倒是写‘某县某乡修了三丈堤坝,费银五十两,惠及百户’这种带具体数字的,常得‘优等’。”

宝玉心里一动,忽然想起前日去城外散心,见着农夫引水灌田,用的不是蛮力挖渠,而是顺着地势开了道细沟,让水自然流进田里。他当时还笑农夫“偷懒”,此刻才懂,这便是“顺势而为”的道理。

(二)午后寻实证

吃过午饭,宝玉揣着黛玉给的册子,带着茗烟往城南去了。马车在泥泞的路上颠簸了半个时辰,停在处热闹的市集旁——这里是淮安府最大的粮市,南来北往的粮商聚在此处,最懂“农桑”与“民生”的勾连。

“爷,咱来这儿干啥?府试又不考粮食价。”茗烟挠着头问。

宝玉没说话,径直走到个卖糙米的摊子前,跟摊主闲聊起来:“老伯,今年的稻子收成咋样?”

“好是好,就是卖不上价。”老伯叹着气,“官府收粮的价压得低,家里娃等着米下锅,只能贱卖了。”

“压价?”宝玉追问,“不是说朝廷有定例,粮价不得低于五钱一石吗?”

“定例是定例,底下人总有法子。”老伯往远处指了指,“那些粮商跟官吏勾着,收粮时掺沙子,称上又缺斤少两,五钱一石的米,实际到手也就三钱的数。”

宝玉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把“粮价五钱,实际三钱,掺沙掺水”几个字记下来,指尖都在发颤。他忽然明白,为何李大人的答卷里总爱写具体数字——那些数字背后,是无数百姓的生计。

(三)暮色染墨时

回到府里,宝玉把自己关在书房,重新写策论。这次他没写“当严惩粮商”,而是写“淮安府粮市需设‘公秤’,由乡老与官吏共同监管,每石粮需留样封存,发现掺假者罚银百两,充作乡学经费”;没写“应提高粮价”,而是算清了“若每石提价五厘,百石便多五两,够二十户农户买种子”。

写得兴起,竟忘了时辰,直到窗外传来敲竹板的声音——是打更人路过,已经二更天了。

他伸了个懒腰,才觉出饿,摸出黛玉早上给的点心,是几块杏仁酥,甜而不腻。咬了一口,发现里面夹着张小字条:“李大人爱用‘民为邦本’,结尾若能用上,或有奇效。”

宝玉笑了,把字条折好塞进贴身的荷包里,提笔在策论末尾添了句“《尚书》有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此之谓也”。

(四)考前最后夜

府试前一夜,宝玉反而睡得安稳。他把整理好的策论范文、李大人的真迹、粮市记的小本子都放进考篮,又检查了三遍笔墨纸砚,确认无误后,倒头便睡,直到晨光透过窗棂照在脸上。

起身时,发现书桌上多了个新砚台,是黛玉常用的那款端砚,磨出的墨细腻顺滑。旁边压着张字条:“此砚发墨好,写馆阁体最稳。”

到了贡院门口,考生排起了长队,个个面色凝重。宝玉看见柳砚站在不远处,正对着墙根念念有词,手里还比划着写字的姿势。

“你也来了。”宝玉走过去拍他的肩。

柳砚吓了一跳,见是宝玉,松了口气:“可算见着个熟人!我昨儿紧张得一夜没睡,刚把‘民生’相关的策论又默了一遍。”

宝玉从考篮里拿出个小布包递给他:“我娘做的芝麻饼,垫垫肚子。”

柳砚接过来,咬了一大口:“你今儿看着挺淡定啊。”

“紧张也没用。”宝玉笑了笑,目光扫过贡院的朱漆大门,门楣上“为国求贤”四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剩下的,就看笔下的功夫了。”

进场的钟声响起,考生们排着队往里走。宝玉走在人群中,手心微微出汗,却不再像前几日那般焦灼。他知道自己写的不是空洞的道理,而是粮市老伯的叹息,是农户弯腰插秧的背影,是那些藏在数字背后的、实实在在的人间烟火。

这府试,考的哪里是学问,分明是“懂不懂人间疾苦”。他握紧了考篮里的端砚,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像有人在轻轻推着他往前走。

(五)号房落笔时

分到的号房在东侧最末一间,狭小却干净。宝玉放下考篮,先按黛玉教的“净心诀”擦了擦桌子,再研墨铺纸。墨条在砚台上磨出细腻的墨汁,香气清润,让他想起黛玉说的“磨墨如养心,急不得”。

试卷传下来时,他深吸一口气,展开一看,果然是“农桑之策”。

提笔时,手腕竟不抖了。他先写粮市见闻,再算提价的具体数目,最后写监管的法子,每个字都写得端端正正,藏起了往日的锋芒。写到结尾,自然地用上了“民惟邦本”那句,笔锋落下时,心里一片踏实。

交卷时,阳光正好照进号房,落在砚台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宝玉走出贡院,见柳砚正等在门口,手里举着个空饼袋,咧嘴笑着说:“我写了咱村的水车改良法,连木料用了多少都写上了,应该能中!”

宝玉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府试就像场修行,磨的不是笔锋,是心劲。那些熬过的夜、跑过的路、记在本子上的数字,终究会变成心里的底气,让你在落笔的那一刻,能稳稳地写下“我懂”二字。

风里飘来淡淡的墨香,像极了黛玉书房里的味道。宝玉摸了摸荷包里的字条,脚步轻快地往家走——不管结果如何,他总算能对自己说一句:“没辜负那些青灯孤影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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