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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荣国府的腊梅开得最盛时,县试的消息终于贴在了顺天府衙的照壁上。贾宝玉拿着抄来的榜单,站在潇湘馆的回廊下,指尖划过“正月十五入场”几个字,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又很快散了。

“字都快被你戳破了。”黛玉披着件月白披风从屋里出来,手里捧着个暖手炉,见他盯着榜单出神,便把暖手炉往他怀里塞,“周大人说县试考三场,第一场考经义,第二场考策论,第三场考诗赋,你都记熟了?”

贾宝玉把暖手炉揣进怀里,热度顺着棉袍渗进来,熨帖得心口都暖了。他点头:“早背下来了。只是这经义题,去年考了《论语》,前年考了《孟子》,今年说不定要考《大学》,我正琢磨着把‘格物致知’那章再理理。”

“我帮你抄了份注解。”黛玉转身进屋,很快拿出一叠宣纸,上面是她用小楷抄的《大学章句》,每个难字旁边都注了音,典故处用朱笔标着“见《礼记·月令》”“引自《荀子·劝学》”。贾宝玉翻到“格物致知”那页,见黛玉在空白处写着:“周大人说,此处可结合‘农桑之事’解——格物,便是察农具之巧;致知,便是晓耕种之理。”

“林妹妹这注解,比书房里那本《四书大全》还清楚。”贾宝玉指尖抚过字迹,纸页上还留着淡淡的墨香,“我前日对着‘格物’二字想了半宿,总觉得说得太玄,经你这么一点,倒像窗户纸被捅破了似的。”

黛玉被他夸得脸颊微红,转身往廊下的竹椅上坐,雪光落在她眉梢,像落了层细盐。“前儿柳砚来,说他父亲整理的‘经义破题法’你拿去了?”

“嗯,柳伯父的法子真管用。”贾宝玉从袖中掏出个小本子,翻开给她看,“比如破‘学而时习之’,他说要先拆字——‘学’是效仿,‘习’是实践,再扣‘时’字,说‘非朝夕之功,乃岁岁常勤’,这样破题就稳了。”

他说着,忽然指着本子上的字笑:“你看我仿你的字抄的,是不是像了些?周大人说卷面字迹要工整,考官看了才舒心。”

黛玉凑过去看,见他刻意把笔画写得纤细些,撇捺收得轻,倒真有几分自己的影子,忍不住笑道:“比你从前写的‘鸡爪字’强多了。只是别太刻意,累着腕子。”

廊外的风卷着雪沫子打在窗上,簌簌作响。贾宝玉把黛玉抄的注解折好,放进贴身的荷包里,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周大人说考场上的墨要磨得细,不然写着涩手。我让茗烟买了块‘松烟墨’,你帮我看看?”

黛玉跟着他走进书房,见案上摆着块墨锭,上面刻着“天工开物”四个字,便拿起砚台,往里面倒了点温水,拿起墨锭慢慢磨起来。她的手腕轻转,墨锭在砚台上画出圆融的弧线,黑色的墨汁渐渐晕开,像砚台里盛了片浓缩的夜。

“你看,磨墨要顺时针转,力道匀着些,”黛玉把墨锭递给贾宝玉,“太急了墨会粗,太慢了又磨不浓。就像你读经义,躁不得,也懒不得。”

贾宝玉接过墨锭,学着她的样子磨起来,起初总控制不好力道,墨汁溅了点在袖口上。黛玉拿出帕子要帮他擦,他忙躲开:“我自己来,别弄脏了你的帕子。”帕子上绣着枝红梅,是黛玉前几日刚绣的,针脚细密得像天上的星。

磨好的墨黑得发亮,贾宝玉拿起笔蘸了点,在纸上写“格物致知”四个字。墨色均匀,笔画也稳了些。他看着字笑:“果然是好墨,林妹妹磨的墨,写出来的字都不一样。”

黛玉嗔他一句“贫嘴”,目光却落在案上的《近五年县试诗赋选》上,那本书的边角都被翻得起了毛。她伸手抚过书页:“诗赋题多考‘咏物’,去年考了‘咏竹’,前年考了‘咏菊’,你且多背些咏雪、咏梅的句子,万一考着呢?”

“我记着呢。”贾宝玉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首《雪梅》,“你看这首‘朔风卷玉尘,寒梅破嫩春’,我觉得写得好,就怕考场上想不起来。”

“我帮你摘了些警句,抄在小纸条上,你揣在怀里,睡前看看。”黛玉从书里抽出几张小纸条,上面抄着“燕山雪花大如席”“梅须逊雪三分白”,字迹小而清晰,刚好能攥在手心。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贾宝玉看着黛玉低头整理纸条的样子,忽然觉得县试好像也没那么难了。那些拗口的经义、复杂的策论,因为有了这些带着墨香的注解和纸条,竟变得亲切起来。

(二)

离县试还有三日,荣国府的书房成了全府最热闹的地方。寅时刚过,茗烟就提着灯笼来敲门,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莲子羹:“二爷,袭人姐姐说这羹安神,您喝了再看书。”

贾宝玉接过碗,见羹里卧着颗溏心蛋,知道是袭人特意做的。他几口喝完,把碗递回去:“让她别总忙活,我这儿不缺什么。”

“袭人姐姐说了,您这几日睡得太少,眼窝都青了。”茗烟挠挠头,“昨儿半夜我起夜,还见您窗上的影子在晃呢。”

贾宝玉笑了笑,没说话。他确实睡得少,不是不困,是舍不得睡。案上堆着的书从《四书章句》到《顺天府志》,从《近科闱墨》到《唐宋诗选》,每本都夹着密密麻麻的纸条。他总觉得还有疏漏,比如策论里的“漕运利弊”还能再添个“江南水患”的例子,诗赋里的“对仗”还能再练得工稳些。

卯时刚过,周大人就来了。这位前科状元穿着件藏青棉袍,进门先看贾宝玉的墨锭:“磨得不错,看来是听进去了。”他拿起案上的经义草稿,眉头渐渐松开,“‘格物致知’这段,能结合你家农庄的事说,就不空洞了。上次我让你写的《论水利》,再念给我听听。”

贾宝玉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顺天府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永定河每逢汛期便泛滥……臣以为当修堤岸三丈,设水闸十二座,分泄洪水入白河……”

“停。”周大人打断他,“‘臣以为’三个字不妥,你如今还是生员,该说‘窃以为’。还有,水闸的数量要具体,十二座是怎么算的?哪段河宽需两座,哪段河窄需一座,得说清楚,考官才信你不是瞎编的。”

他拿起笔,在草稿上画了条河,标上“张家湾”“通州”等地名:“这里去年冲垮过堤,得加一座;这里有个弯道,水流急,也得加一座。你去查《顺天府水利志》,把数字核准了。”

贾宝玉连忙记下,心里暗道幸好周大人提醒,不然这策论怕是要栽在“不务实”上。周大人又翻到诗赋页,指着“雪压梅枝犹有骨”一句说:“对句‘风欺竹节更虚心’虽工整,但‘欺’字太硬,不如‘拂’字软些,既写了风,又不伤竹的气度。”

一上午就这么在批注和修改中过去了。周大人走时,把暖炉往贾宝玉手里塞:“别熬太晚,明儿我考你经义。”

送走周大人,贾宝玉刚想坐下喘口气,柳砚就踩着雪来了,手里抱着个布包,冻得鼻尖通红:“贾兄,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布包里是叠成摞的试卷,每张都写着“模拟县试”四个字。“这是我爹让往届考生回忆的真题,按县试的规矩排好了,你今儿下午试试?就当提前热身。”柳砚搓着手笑,“我爹说,考场上最忌‘乍见生题慌了神’,多练几套就不怕了。”

贾宝玉看着试卷上工整的字迹,知道柳砚父子定是熬了好几夜才整理出来。他拿起第一张,见上面写着“经义题:君子务本”,正是自己昨晚刚复习的章节。“好,咱们现在就开始,你当监考官,我答卷。”

柳砚立刻板起脸,学着主考官的样子踱步:“考生贾宝玉,不得交头接耳,不得随意离座,时辰到了我会敲锣。”

贾宝玉憋着笑坐下,提笔蘸墨。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试卷上,把字迹映得发亮。他忽然想起周大人说的“平常心”,原来这平常心,不是天生就有,是被这些滚烫的期待和细致的准备,一点点焐热、熨平的。

(三)

午后的书房格外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贾宝玉写得很顺,“君子务本”的经义,他从“孝悌为本”写到“农桑为本”,再落到“读书为本”,每一层都引了典故,又加了自家农庄的例子,比之前练的任何一版都稳。

柳砚坐在对面,手里捏着根香,见香燃了一半,便提醒:“还有一个时辰。”

贾宝玉点头,开始写策论《论乡约》。他想起袭人说的“去年庄子里的佃户因争水打架,里正按乡约罚了双方两斗米,倒也平息了”,便把这事写了进去,又加了“每月朔望日宣讲乡约”“让识字的老农抄录张贴”等具体办法,写完觉得心里踏实——这些都是亲眼见过、亲耳听过的事,不是空泛的道理。

最后写的是诗赋,题《咏雪》。他想起黛玉抄的那些警句,却没直接用,而是写了“柴门落雪厚如棉,稚子扫阶堆玉狻”,又续了“忽闻东邻寒梅发,一枝探出矮墙来”。写完自己念了两遍,觉得有生活气,不像之前总写些“琼楼玉宇”的虚话。

“时辰到!”柳砚敲了敲桌子,拿起试卷仔细看,越看越惊喜,“贾兄,你这经义比上次省试的范本还稳!策论里的乡约细节,我爹看了都得夸‘接地气’!”他指着诗赋笑,“这‘稚子堆雪’太妙了,考官见了准能想起自个儿小时候,一下子就亲近了。”

贾宝玉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笔想改几个字,柳砚却按住他的手:“别改了,考场里可没这么多时间琢磨。我爹说,答卷就像穿衣裳,合身最重要,别总想着绣金描银,反倒累赘。”

两人正说着,茗烟跑进来:“二爷,林姑娘让送点心来,说是她亲手做的。”盘子里是些梅花形状的酥饼,边缘捏得像花瓣,花心点着点胭脂红。

“林妹妹的手艺越发好了。”贾宝玉拿起一块,酥饼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梅香。柳砚也拿了块,含糊不清地说:“这饼定是有讲究的,梅花耐寒,是祝贾兄县试‘顶风冒雪也能拔尖’呢。”

正吃着,袭人进来收拾书桌,见案上堆着的试卷,便笑着说:“柳公子想得真周到,这些卷子够二爷练到入考场了。方才老太太让人来问,说库房里有件狐皮斗篷,让二爷县试时穿上,暖和。”

“不用,穿那件藏青棉袍就行。”贾宝玉摇头,“周大人说,考场上别穿太扎眼的衣裳,免得考官觉得‘勋贵子弟不踏实’。”

袭人点点头,又指着砚台说:“墨我帮您磨好了,分装进三个小砚台,每场带一个,省得在考场上磨耽误时间。笔也挑了三支,都是您常用的狼毫,笔锋我用温水泡过,软硬度正好。”

柳砚在一旁叹:“贾兄,你这准备得比我当年还细。我爹总说‘细节见真章’,就凭这些,县试准没问题。”

夕阳透过窗户,把书房染成了暖黄色。贾宝玉看着案上的试卷、磨好的墨、叠好的棉袍,还有盘子里剩下的梅花酥,忽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那些曾经让他头疼的经义、策论,此刻都成了亲切的伙伴,因为他知道,每一个字背后,都藏着沉甸甸的心意。

(四)

县试前一夜,贾宝玉反倒睡得安稳。睡前他翻了遍黛玉抄的经义注解,又看了眼柳砚给的模拟卷,最后摸了摸怀里的暖手炉——是黛玉白天塞给他的,说“揣着睡,梦里都暖和”。

寅时醒来,窗外的雪已经停了,月亮像块白玉嵌在天上。贾宝玉披衣坐起,借着月光翻开《大学》,读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图书馆熬夜写论文的日子。那时总觉得古代科举离自己很远,不过是史料里的铅字;可现在,这铅字变成了砚台上的墨、案上的纸、身边人的笑,变成了真实可触的生活。

“二爷,该洗漱了。”袭人端着热水进来,见他对着书出神,便轻声道,“早饭是小米粥配腌菜,周大人说考场上吃清淡些,脑子转得快。”

吃过早饭,贾母让人来请。贾宝玉走到荣庆堂,见贾母正对着菩萨烧香,香炉里的烟袅袅升起,绕着“金榜题名”的匾额打了个转。“我的宝玉,”贾母拉着他的手,把一串紫檀佛珠戴在他腕上,“这是我求了三个月的,戴着稳当。”

贾政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本《近科状元策》,递给贾宝玉:“这里面的‘务实论’你再看看,别写得太飘。记住,考官要的是‘能办事的人’,不是‘只会念书的人’。”

王夫人也难得温和,让鸳鸯包了个红包塞给他:“别紧张,就当在自个儿书房里写字。”

走出荣庆堂,黛玉和柳砚已在门口等着。黛玉递给他个布包:“里面是薄荷糖,考场上犯困了含一颗。还有,这是我画的考场座位图,你记着靠窗边坐,光线好。”

柳砚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贡院外等着,考完第一场,咱们去喝碗热汤。”

贾宝玉点点头,接过布包揣进怀里。晨光熹微,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贾母的白发、贾政的朝服、黛玉披风上的流苏、柳砚冻红的耳朵……都在晨光里闪着暖光。

他转身往门外走,棉袍的下摆扫过积雪,发出“沙沙”的轻响。手里的《近科状元策》还带着墨香,腕上的佛珠温凉,怀里的薄荷糖隔着布包硌着心口。他忽然想起周大人说的“县试不是终点,是起点”,原来这起点,从来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是身后这些温暖的手,推着他往前走。

走到巷口,回头望去,荣国府的朱漆大门在晨光里亮得耀眼,门口的人还站在那里望着他。贾宝玉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走向贡院——那里有三场考试在等着他,有未知的题目在等着他,但他不怕。因为他知道,那些藏在注解里的牵挂、叠在试卷里的心意、融在粥里的叮嘱,早已变成了他笔下最稳的笔锋,心里最足的底气。

残雪在脚下慢慢融化,空气里有腊梅的香,也有春天的味。贾宝玉知道,等这场县试结束,荣国府的海棠该发芽了,潇湘馆的燕子该回来了,而他笔下的字,也该长出新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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