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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指尖捏着那枚鎏金玄鸟佩,指腹反复摩挲过佩身刻痕,凉意顺着肌理渗进骨缝里。方才在城西破庙接过这东西时,暗巷里的风还带着雨腥气,送佩之人裹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衫,只露双布满老茧的手,丢下句“玄鸟会要查的东西,藏在赝品里”,便消失在拐角的浓雾中,连脚步声都没留半分。

她转身进了弄堂深处的宅院,门楣上“苏府”二字蒙着层薄灰,却依旧能看出鎏金的纹路——这是苏砚秋暂避风头的住处,自打上次津门码头截获玄鸟会的鸦片货船后,他们几人便没再敢回原先的公馆,生怕玄鸟会的人循着踪迹找上门。

“回来了?”苏砚秋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桌上摆着盏温着的普洱,茶汤泛着琥珀色,雾气袅袅缠上他清隽的眉眼。他抬眼看向沈青梧手中的玄鸟佩,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这是玄鸟会的信物?看着倒是比之前见过的精致些。”

沈青梧将佩递到他面前,指尖点在佩身中央的玄鸟眼上:“你看这里,之前咱们截获的货船里,玄鸟会的信物眼窝是嵌着黑玛瑙的,这枚却是用墨玉仿的,纹路也糙了些,边缘还有打磨的毛边,多半是赝品。”

苏砚秋接过佩细细端详,指尖划过那些粗糙的纹路,眼底闪过丝疑惑:“送佩之人既知道玄鸟会,又特意提‘赝品藏真相’,总不会是平白无故送个假货来。会不会是……玄鸟会内部出了分歧,有人想借咱们的手查些事?”

这话刚落,堂屋的门便被推开,陆景琛一身黑色短打,肩头还沾着些草屑,显然是刚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他进门便瞥见桌上的玄鸟佩,脚步顿了顿,快步走过来拿起佩看了两眼,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这东西怎么会在你们这儿?玄鸟会最近正在追查赝品的事,说是有人仿了他们的信物,在黑市上流通,搅乱他们的生意。”

沈青梧抬眼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探究:“黑市流通?具体是些什么生意?”

“还能是什么,无非是鸦片、军火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陆景琛将佩丢回桌上,伸手端过苏砚秋面前的茶杯喝了口,喉结滚动间,语气里满是凝重,“我刚从黑市那边回来,听那边的人说,最近有批仿冒的玄鸟信物在市面上转,拿着这信物能从玄鸟会的分舵里提走货物,可提走的要么是掺了杂质的鸦片,要么是报废的军火,已经有好几拨人栽了跟头,甚至还出了人命。”

苏砚秋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那枚赝品佩上,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送佩之人说的‘真相’,或许就是玄鸟会在用赝品混淆视听?他们故意放出这些假货,让那些合作的势力分不清真假,既好从中克扣利益,又能借此清理掉一些不听话的人?”

“有这个可能,但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沈青梧靠在椅背上,指尖捏着眉心,脑海里闪过之前的种种细节——津门码头的货船、玄鸟会首领神秘的行踪、还有这次突然出现的赝品信物,这些事看似零散,却隐隐透着股不对劲,像是有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将他们几人缠进去。

她忽然想起上次截获货船时,从货箱底部翻出的一本账本,账本上的字迹潦草,记录的大多是货物的数量和交易的地点,可最后几页却写着些奇怪的符号,当时他们没看懂,便一直收在苏砚秋这里。

“砚秋,上次那本账本呢?”沈青梧猛地抬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我记得账本最后几页有奇怪的符号,说不定和这赝品佩有关联。”

苏砚秋闻言,起身走向里屋,片刻后便拿着本泛黄的账本出来,将账本摊开在桌上,翻到最后几页。只见纸上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号,有的像玄鸟的翅膀,有的像缠绕的藤蔓,看着毫无规律,却又透着股刻意的规整。

陆景琛凑过来看了两眼,皱着眉道:“这是什么鬼画符?看着也不像密码啊。”

沈青梧指尖顺着那些符号慢慢划过,忽然停在一个像玄鸟佩轮廓的符号上,那符号中央画着个小小的圆点,和赝品佩上墨玉嵌的眼窝位置一模一样。她心头一动,拿起桌上的赝品佩,将佩身对准那个符号,刚好能完全重合。

“你们看。”她将佩和符号对齐,抬眼看向苏砚秋和陆景琛,“这符号的轮廓和玄鸟佩一模一样,中央的圆点对应着佩上的眼窝,说不定这些符号是玄鸟会的地图,而这赝品佩就是钥匙?”

苏砚秋凑近看了看,眼底闪过丝赞许:“青梧说得有道理,玄鸟会行事向来谨慎,不会轻易将交易地点和货物存放处写在明面上,用符号做地图,再用信物做钥匙,倒是符合他们的风格。可这是赝品佩,就算能对应符号,真的能用到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陆景琛拍了下桌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账本上的符号看着像是按顺序画的,咱们先找第一个符号对应的地点,带上这赝品佩去看看,说不定能查出些线索。”

沈青梧点点头,指尖指着账本第一页最后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最清晰,看着像是座桥的轮廓,旁边还有个月牙形的符号,咱们先去查津门附近带桥的地方,尤其是晚上能看到月牙倒影的桥。”

三人简单收拾了些东西,便趁着夜色出了门。此时外面下起了小雨,雨丝细密,打在油纸伞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零星几家酒馆还亮着灯,昏黄的灯光透过窗纸洒出来,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他们按照符号的线索,先是去了城南的月牙桥,那桥因晚上月光洒在河面上,倒影形似月牙而得名,刚好和账本上的符号对应。可到了桥边才发现,桥头上站着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腰间都挂着玄鸟会的正品信物,正警惕地盯着过往的行人,显然是玄鸟会的人在守着这里。

“看来来对地方了,玄鸟会的人果然在这里。”陆景琛压低声音,将油纸伞往旁边挪了挪,遮住三人的身影,“咱们怎么办?硬闯肯定不行,他们人多,而且手里都有家伙。”

苏砚秋目光扫过桥边的景象,眼底闪过丝算计:“雨下得这么大,他们守在这里肯定也不耐烦,咱们找个地方等着,等夜深了,他们松懈些,再想办法混进去。”

三人顺着桥边的小巷退了回去,躲在一家废弃的杂货铺里。杂货铺里布满了灰尘,货架上的东西大多已经腐烂,空气中弥漫着股潮湿的霉味。沈青梧靠在墙角,指尖捏着那枚赝品佩,心里却有些不安——玄鸟会的人守在这里,显然是知道有人会来,他们带着赝品佩过去,会不会刚好中了对方的圈套?

“青梧,你在想什么?”苏砚秋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对,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语气温柔,“是不是担心这是圈套?”

沈青梧抬眼看向他,轻轻点头:“嗯,玄鸟会的人既然在追查赝品,又在这里守着,说不定早就料到会有人拿着赝品佩来,咱们这一去,说不定就是自投罗网。”

“就算是圈套,咱们也得去。”陆景琛走过来,语气坚定,“玄鸟会这些年在津门作恶多端,害死了多少人,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查到他们的线索,要是错过了,下次再想找就难了。而且咱们手里有赝品佩,说不定能蒙混过关,就算被发现了,凭咱们三人的身手,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沈青梧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了些。她知道,陆景琛说得对,玄鸟会一日不除,津门的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宁,他们既然已经卷入其中,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雨渐渐小了些,夜色也越来越深,桥头上的玄鸟会成员果然松懈了不少,有的靠在桥栏杆上抽烟,有的则低声聊着天,警惕性远不如之前。

“差不多了,咱们走。”苏砚秋起身,将腰间的短刀紧了紧,目光扫过两人,“青梧,你拿着赝品佩走在前面,尽量装作镇定,别让他们看出破绽。景琛,你跟在青梧后面,要是出事,咱们就两边夹击,先冲出去再说。”

两人点点头,跟着苏砚秋走出了杂货铺,顺着小巷慢慢靠近月牙桥。沈青梧深吸一口气,将赝品佩握在手里,故意露出一小半在外面,脚步平稳地朝着桥头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刚走到桥头,就有一个玄鸟会的成员拦住了他们,目光警惕地扫过三人,最后落在沈青梧手中的玄鸟佩上,语气带着几分审视,“手里拿的是什么?给我看看。”

沈青梧心里一紧,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将佩递了过去,语气平淡:“玄鸟信物,来提东西的。”

那成员接过佩,仔细看了两眼,眉头皱了皱,显然是看出了这佩是赝品。沈青梧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指尖悄悄攥紧,随时准备动手。可就在这时,那成员却忽然将佩递了回来,语气缓和了些:“走吧,进去吧,货在桥尾的仓库里。”

沈青梧愣了愣,没料到对方竟然这么轻易就放他们进去了,她接过佩,强压下心里的疑惑,跟着那成员朝着桥尾走去。苏砚秋和陆景琛跟在后面,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警惕——这显然不对劲,玄鸟会的人明明在追查赝品,却对这枚一眼就能看出是假货的佩视而不见,难道真的是圈套?

桥尾果然有一座废弃的仓库,仓库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那成员将他们带到仓库门口,便转身走了,临走前还丢下句:“进去吧,货就在里面,自己找。”

沈青梧站在仓库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仓库里弥漫着股浓重的鸦片味,呛得人喉咙发紧,借着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能看到里面堆着不少木箱,大多已经打开,里面装的果然是掺了杂质的鸦片。

“果然是假货。”陆景琛走到木箱旁,拿起一块鸦片闻了闻,语气里满是不屑,“玄鸟会这招倒是狠,用赝品信物骗那些合作的势力,既赚了钱,又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苏砚秋目光扫过仓库里的景象,眼底闪过丝凝重:“不对,这里的鸦片虽然是掺了杂质的,但数量不少,玄鸟会不可能轻易把这么多假货放在这里,而且刚才那个成员的态度也太奇怪了,像是故意把咱们引到这里来的。”

他的话音刚落,仓库的门突然被关上,紧接着,周围亮起了十几盏油灯,火光将仓库照得通亮。只见仓库四周站满了玄鸟会的成员,个个手持长刀,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们,而仓库中央的高台上,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长发披肩,眉眼间带着几分妖冶,正是玄鸟会的二当家,柳如烟。

“沈小姐,苏先生,陆先生,好久不见。”柳如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语气里满是戏谑,“没想到你们真的会拿着赝品佩来这里,看来我这烟雾弹,倒是放得挺成功。”

沈青梧握紧手中的短刀,目光冷冷地看着柳如烟:“是你故意放出的赝品信物,又让人为我们送佩,引我们来这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柳如烟轻笑一声,抬手拍了拍手,两个玄鸟会的成员押着一个人走了上来,那人被绑着双手,脸上满是伤痕,正是之前给沈青梧送佩的那个青布衫男人,“我只是想请你们帮我个忙,查清是谁在仿冒玄鸟会的信物,搅乱我的生意。这个人是仿冒信物的工匠之一,你们要是能从他嘴里问出主谋是谁,我就放你们走,怎么样?”

沈青梧看向那个青布衫男人,只见他眼神躲闪,显然是受了不少苦。她心里清楚,柳如烟根本就不是想让他们查主谋,而是想借这个机会除掉他们,毕竟上次津门码头的货船被截,玄鸟会损失惨重,柳如烟肯定恨他们入骨。

“柳如烟,你别做梦了,我们不会帮你做任何事。”陆景琛往前走了一步,语气凶狠,“上次你派人追杀我们,这笔账还没算,今天既然落到一起,咱们就好好算算!”

柳如烟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屑:“就凭你们三个?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她说着,抬手一挥,“给我上,把他们拿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周围的玄鸟会成员瞬间冲了上来,长刀劈砍间,发出刺耳的声响。沈青梧三人立刻拿出武器,迎了上去。沈青梧的剑法灵动,每一剑都直指对方的要害;苏砚秋的刀法沉稳,防守得滴水不漏;陆景琛的拳脚功夫厉害,几下就打倒了几个玄鸟会的成员。

仓库里顿时乱作一团,刀光剑影交错,惨叫声此起彼伏。沈青梧一边打,一边注意着高台上的柳如烟,只见柳如烟靠在栏杆上,悠闲地看着下面的打斗,眼神里满是冷漠,显然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一个玄鸟会的成员从背后偷袭沈青梧,长刀朝着她的后背劈去。沈青梧察觉到时,已经来不及躲闪,只能下意识地侧身,长刀还是划到了她的肩膀,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衫。

“青梧!”苏砚秋看到沈青梧受伤,心里一急,连忙冲了过来,一刀逼退那个偷袭的成员,将沈青梧护在身后,“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沈青梧摇了摇头,忍着肩膀的疼痛,语气坚定:“我没事,不用管我,咱们尽快冲出去。”

可玄鸟会的成员越来越多,他们三人渐渐体力不支,身上都添了不少伤口。陆景琛一拳打倒一个成员,喘着粗气,语气里满是焦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人太多了,咱们根本冲不出去,得想个办法。”

苏砚秋目光扫过仓库里的木箱,眼底闪过丝算计:“这里全是鸦片,鸦片易燃,咱们可以用火攻,趁乱冲出去。”

沈青梧点点头,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旁边的一个木箱。鸦片遇火瞬间燃烧起来,火焰迅速蔓延,浓烟滚滚,呛得玄鸟会的成员纷纷后退。

“不好,着火了!快灭火!”柳如烟看到火势越来越大,脸色瞬间变了,连忙大喊道。可鸦片燃烧的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灭火,火焰很快就蔓延到了仓库的各个角落。

“快走!”苏砚秋拉着沈青梧,陆景琛跟在后面,趁着玄鸟会的成员混乱之际,朝着仓库的后门冲去。后门的门锁已经生锈,陆景琛一脚踹过去,门锁应声而断,三人立刻冲了出去。

身后的仓库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玄鸟会的成员惨叫声不断。三人顺着小巷一路狂奔,直到跑了很远,听不到身后的声音,才停下脚步,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

沈青梧的肩膀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苏砚秋连忙从怀里掏出伤药,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伤口,动作轻柔,眼神里满是心疼:“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沈青梧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容,“咱们能冲出来就好,至少知道了玄鸟会用赝品混淆视听的事,也算是有收获。”

陆景琛靠在旁边的墙上,喘着气,语气里满是凝重:“柳如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次咱们跑了,下次她肯定会派更多的人来追杀咱们。而且那个仿冒信物的主谋还没查到,玄鸟会的事,恐怕没这么容易结束。”

苏砚秋帮沈青梧包扎好伤口,抬眼看向两人,语气坚定:“不管有多难,咱们都得查下去。玄鸟会用赝品搅乱黑市,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咱们必须尽快查清真相,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沈青梧点点头,指尖再次握住那枚赝品佩,佩身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却让她的心里多了几分坚定。她知道,这场和玄鸟会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这枚赝品佩,或许就是揭开玄鸟会真相的关键,只是他们还需要时间,慢慢找出藏在赝品背后的秘密。

雨已经停了,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三人站在小巷里,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天色,心里都清楚,新的一天,又将是一场硬仗。但他们没有退缩,因为他们知道,为了津门的百姓,为了心中的正义,他们必须坚持下去,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也绝不回头。

之后几日,三人暂时躲在苏府养伤,同时也在暗中打探仿冒玄鸟信物主谋的消息。沈青梧的肩膀伤口渐渐愈合,只是动起来还会有些疼,苏砚秋便不让她再出去打探,只让她留在家里整理之前查到的线索,自己则和陆景琛轮流出去。

这日,苏砚秋从外面回来,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进门便兴冲冲地说道:“青梧,景琛,查到了!仿冒玄鸟信物的主谋,可能是之前被玄鸟会吞并的青帮余党。”

沈青梧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账本,抬头看向他:“青帮余党?具体是怎么回事?”

“青帮之前在津门的势力不小,后来被玄鸟会吞并,青帮的帮主也被玄鸟会的人害死了,剩下的余党便一直躲在暗处,伺机报复。”苏砚秋坐在桌旁,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从黑市那边打探到,青帮余党手里有不少玄鸟会的资料,他们仿冒玄鸟信物,就是想搅乱玄鸟会的生意,让玄鸟会损失惨重,同时也想借咱们的手,除掉柳如烟这些玄鸟会的头目。”

陆景琛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这么说来,之前给青梧送佩的人,就是青帮余党?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找咱们合作,反而要绕这么大个圈子,用赝品佩引咱们去仓库?”

“恐怕是因为他们不信任咱们。”沈青梧思索着说道,“青帮余党和玄鸟会有仇,而咱们之前也和玄鸟会作对,他们或许是想试探咱们的实力,看看咱们有没有能力和他们一起对抗玄鸟会。上次仓库里的事,说不定也是他们和柳如烟之间的较量,咱们只是被卷进去的棋子。”

苏砚秋点点头,语气凝重:“不管咱们是不是棋子,现在青帮余党和玄鸟会有仇,咱们和玄鸟会也有恩怨,倒是可以考虑和青帮余党合作。这样一来,咱们的实力能增强不少,也能更快地查清玄鸟会的阴谋。”

陆景琛有些犹豫:“可青帮余党毕竟是江湖势力,行事向来不择手段,咱们和他们合作,会不会引火烧身?”

“这倒是有可能,但现在咱们没有更好的办法。”沈青梧语气坚定,“玄鸟会的势力太大,单凭咱们三人,根本不可能撼动他们。和青帮余党合作,虽然有风险,但也是目前唯一的出路。而且咱们可以多留个心眼,凡事小心些,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三人商量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和青帮余党接触,看看能不能达成合作。苏砚秋通过黑市的关系,联系上了青帮余党的负责人,约定在城南的一座破庙里见面。

见面那天,三人提前半个时辰到了破庙,仔细检查了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玄鸟会的人埋伏,才放心下来。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进来,那男人约莫四十多岁,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眼神锐利,透着股狠劲,正是青帮余党的负责人,赵虎。

“苏先生,沈小姐,陆先生,久仰大名。”赵虎拱了拱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客套,“之前派人送玄鸟佩给沈小姐,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沈青梧点点头,语气平淡:“赵帮主客气了,我们知道你是想试探我们的实力,也能理解你的顾虑。这次约我们来,想必是想和我们谈合作的事吧?”

赵虎笑了笑,走到桌旁坐下,语气直接:“沈小姐果然爽快,我就不绕圈子了。玄鸟会害死了我们青帮的兄弟,吞并了我们的地盘,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你们和玄鸟会也有恩怨,我觉得咱们可以联手,一起除掉玄鸟会,到时候津门的黑市,咱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苏砚秋抬眼看向赵虎,语气里带着几分审视:“联手可以,但我们有个条件,玄鸟会的鸦片生意必须彻底废除,不能再让鸦片危害津门的百姓。至于黑市的地盘,我们没兴趣,只要你们以后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可以不干涉。”

赵虎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他们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没问题,鸦片生意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废除就废除。只要能除掉玄鸟会,其他的都好说。”

就这样,沈青梧三人便和青帮余党达成了合作。赵虎给了他们不少玄鸟会的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玄鸟会的分舵位置、货物存放处以及主要成员的信息。根据这些资料,他们得知玄鸟会的首领名叫墨尘,行踪神秘,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柳如烟只是他的副手,负责打理津门的生意。

“墨尘?这个名字倒是有些耳熟。”沈青梧看着资料上的名字,眉头微蹙,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苏砚秋凑过来看了看,语气里满是疑惑:“这个墨尘到底是什么来头?资料里只写了他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来玄鸟会的首领果然不简单。”

陆景琛翻着资料,忽然指着其中一页说道:“你们看这里,玄鸟会最近有一批重要的货物要从海上运过来,里面全是军火,预计三天后到津门码头。咱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截获这批军火,既能削弱玄鸟会的实力,又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沈青梧点点头,眼底闪过丝算计:“好,就这么办。三天后,咱们和青帮余党联手,在津门码头设伏,截获这批军火。到时候,柳如烟肯定会亲自去码头接应,咱们正好可以趁机拿下她,从她嘴里问出墨尘的下落。”

三人立刻和赵虎商量了截获军火的计划,将人员分成了两队,一队负责埋伏在码头周围,等军火船到了之后,趁机上船截获军火;另一队负责拦截柳如烟的人马,阻止他们接应军火船。

三天后的晚上,津门码头一片漆黑,只有几盏昏黄的油灯亮着,海风呼啸,卷起阵阵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沈青梧三人带着陆景琛手下的弟兄,埋伏在码头旁边的仓库里,赵虎则带着青帮余党,埋伏在码头的入口处,等待着军火船的到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艘大船的影子,船身漆黑,行驶得极为缓慢,显然是怕被人发现。沈青梧握紧手中的剑,眼神紧紧盯着那艘大船,语气低沉:“来了,准备好。”

随着大船渐渐靠近码头,柳如烟带着一群玄鸟会的成员也赶到了,他们个个手持武器,警惕地盯着周围的环境,显然是做好了防备。

“动手!”苏砚秋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陆景琛和手下的弟兄紧随其后,朝着柳如烟的人马冲去。仓库里顿时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刀光剑影交错,惨叫声此起彼伏。

沈青梧则带着另一队人,趁着混乱,登上了军火船。船上的玄鸟会成员没想到会有人偷袭,顿时慌了神,纷纷拿起武器反抗。沈青梧的剑法灵动,每一剑都直指对方的要害,很快就打倒了几个成员,冲到了船舱里。

船舱里堆满了军火,长枪、短炮、子弹应有尽有,显然是玄鸟会准备用来扩充势力的。沈青梧让人将这些军火搬下船,自己则继续在船舱里搜查,希望能找到些关于墨尘的线索。

就在这时,船舱的角落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沈青梧立刻握紧手中的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只见角落里藏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眉眼清隽,气质儒雅,看起来不像是玄鸟会的人,倒像是个文人。

“你是谁?”沈青梧警惕地看着他,语气冰冷,“为什么会在玄鸟会的军火船上?”

那男人缓缓抬起头,看向沈青梧,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语气平淡:“沈小姐,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沈青梧看着男人的脸,脑海里的模糊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她瞳孔骤缩,语气里满是惊讶:“是你?顾彦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玄鸟会是什么关系?”

这个男人,正是之前在上海认识的顾彦辰,他是上海有名的商人,之前还帮过沈青梧的忙,沈青梧一直以为他是个正直的商人,没想到会在玄鸟会的军火船上遇到他,这让她心里满是疑惑和震惊。

顾彦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沈小姐,说来话长。我和墨尘是旧识,这次是被迫帮他运送军火,没想到会被你们截获。”

“被迫?”沈青梧皱着眉,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墨尘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为什么会被迫帮他做事?”

顾彦辰叹了口气,语气凝重:“墨尘的真实身份,是日本商会的副会长,他一直在暗中利用玄鸟会,在中国贩卖鸦片、军火,目的是为了削弱中国的实力,为日本侵华做准备。我之前在生意上和他有往来,被他抓住了把柄,只能被迫帮他做事。”

沈青梧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底闪过丝愤怒:“原来如此,没想到墨尘竟然是日本人的走狗,难怪玄鸟会的行事这么嚣张,背后竟然有日本人撑腰。”

就在这时,船舱外面传来了苏砚秋的声音:“青梧,好了没有?柳如烟的人马已经被我们解决了,柳如烟也被我们拿下了,咱们快走吧,玄鸟会的援兵可能要到了。”

沈青梧点点头,看向顾彦辰,语气严肃:“顾彦辰,你既然知道墨尘的阴谋,就跟我们走,我们需要你提供更多关于墨尘和日本商会的线索,一起揭穿他们的阴谋。”

顾彦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们走,我也不想再帮墨尘做事了,早就想摆脱他的控制了。”

沈青梧让人将顾彦辰带下船,此时码头上的军火已经搬得差不多了,柳如烟被陆景琛绑着,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愤怒。

“沈青梧,苏砚秋,你们别得意,墨尘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柳如烟挣扎着,语气凶狠地喊道。

沈青梧走到她面前,眼神冷冷地看着她:“墨尘是日本人的走狗,他的阴谋迟早会被揭穿,你跟着他,也不会有好下场。如果你识相,就乖乖说出墨尘的行踪,或许我们还能饶你一命。”

柳如烟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想从我嘴里问出墨尘大人的行踪,做梦!你们就算截获了这批军火,也改变不了什么,墨尘大人还有很多势力,你们根本斗不过他!”

沈青梧知道柳如烟不会轻易开口,也不再废话,让陆景琛将她带回去,以后再慢慢审问。随后,三人带着截获的军火、顾彦辰以及柳如烟,离开了津门码头,朝着苏府的方向走去。

路上,沈青梧看着身边的顾彦辰,语气里满是疑惑:“顾彦辰,墨尘既然是日本商会的副会长,那他在津门的势力肯定不小,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揭穿他的阴谋?”

顾彦辰思索着说道:“墨尘最近正在和津门的一些官员勾结,准备将一批鸦片运进津门的各个县城,咱们可以先阻止这批鸦片的运输,然后将墨尘和官员勾结的证据公布出去,让百姓们知道他们的真面目,同时也能引起政府的重视,让政府出面制裁墨尘和玄鸟会。”

苏砚秋点点头,语气坚定:“好,就按你说的做。明天咱们就开始调查墨尘和官员勾结的证据,同时安排人手,阻止鸦片的运输。只要能揭穿墨尘的阴谋,就算他背后有日本人撑腰,也未必能得逞。”

三人回到苏府后,将柳如烟关了起来,派专人看守,然后让顾彦辰详细写下墨尘和日本商会的阴谋,以及他所知道的玄鸟会和日本商会的关系。根据顾彦辰提供的线索,他们得知墨尘准备在五天后,将一批鸦片通过陆路运进津门的各个县城,负责运输的人是玄鸟会的三当家,张强,而且还有津门的警察局局长暗中帮忙,为他们开路。

“警察局局长竟然也和墨尘勾结,难怪玄鸟会的生意能做得这么顺利。”陆景琛看着顾彦辰写下的线索,语气里满是愤怒,“这些贪官污吏,为了钱,竟然不顾百姓的死活,和日本人的走狗勾结,真是该死!”

沈青梧眼底闪过丝冰冷:“既然他们不顾百姓的死活,那咱们就不能放过他们。五天后,咱们一边阻止鸦片的运输,一边将墨尘和警察局局长勾结的证据公布出去,让他们身败名裂,受到应有的惩罚。”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一边安排人手,准备阻止鸦片的运输,一边收集墨尘和警察局局长勾结的证据。顾彦辰也尽心尽力地帮忙,提供了很多有用的线索,还联系了一些之前被墨尘迫害过的商人,让他们一起出面指证墨尘。

五天后的清晨,天色还未亮,负责运输鸦片的车队就从玄鸟会的分舵出发了。车队一共有十几辆车,每辆车都用帆布盖着,里面装满了鸦片,张强带着一群玄鸟会的成员跟在车队旁边,负责护送。

沈青梧三人早就带着人手,埋伏在车队必经的路上。这条路是一条偏僻的山路,周围全是树林,非常适合埋伏。当车队进入埋伏圈后,沈青梧一声令下,埋伏在树林里的人马瞬间冲了出来,朝着车队和玄鸟会的成员冲去。

张强没想到会有人偷袭,顿时慌了神,连忙让玄鸟会的成员反抗。可沈青梧这边的人手早就做好了准备,而且士气高昂,玄鸟会的成员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倒了一片。张强见状,想要趁机逃跑,却被陆景琛拦住,两人打了起来。陆景琛的拳脚功夫厉害,几下就将张强打倒在地,将他绑了起来。

解决了玄鸟会的成员后,三人让人将车上的鸦片全部搬下来,堆在一起,然后点燃了火。熊熊的火焰将鸦片烧毁,浓烟滚滚,飘向远方。看着燃烧的鸦片,沈青梧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这一次,他们又挫败了墨尘的阴谋。

与此同时,苏砚秋安排好的人,已经将墨尘和警察局局长勾结的证据,以及墨尘是日本商会副会长、利用玄鸟会贩卖鸦片军火的真相,公布在了津门的各个大街小巷。百姓们看到这些证据后,都愤怒不已,纷纷要求政府制裁墨尘、警察局局长以及玄鸟会的成员。

津门政府迫于百姓的压力,不得不出面调查此事。在顾彦辰和其他商人的指证下,墨尘和警察局局长勾结的证据确凿,政府很快就下令通缉墨尘,同时将警察局局长逮捕归案,查封了玄鸟会的所有分舵,没收了他们的财产。

墨尘得知事情败露后,知道自己在津门待不下去了,只能连夜逃回了日本。玄鸟会失去了首领,又被政府查封,很快就土崩瓦解,津门的鸦片和军火生意也得到了彻底的整顿,百姓们终于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沈青梧三人站在苏府的院子里,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场和玄鸟会的较量,他们终于赢了,虽然过程充满了危险和艰辛,但最终的结果是好的。

“终于结束了。”苏砚秋看着沈青梧,语气温柔,眼底满是宠溺,“以后,津门再也不会有玄鸟会的骚扰了,百姓们也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沈青梧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是啊,结束了。但这只是开始,日本对中国的野心不死,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阴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还要继续努力,守护好这片土地和这里的百姓。”

陆景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语气坚定:“放心,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咱们三人都一起面对,绝不退缩!”

三人相视一笑,眼神里满是坚定和默契。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他们不会害怕,也不会退缩,因为他们心中有正义,有信念,有守护这片土地和百姓的决心。而那枚曾经作为烟雾弹的赝品玄鸟佩,也成了这场较量中最关键的转折点,见证了他们的勇气和智慧,也见证了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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