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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法租界巡捕房档案室,铜制挂钟的摆锤敲过十一下,沉闷的声响在空荡的走廊里荡开涟漪,混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添了几分彻骨的凉意。沈砚之指尖捏着一枚磨损的黄铜钥匙,缓缓插进档案室最深处的铁柜锁孔,转动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像是划破寂静的暗号。

铁柜抽屉里铺着一层褪色的蓝布,布面上静静躺着一个深棕色的牛皮笔记本,封面边缘已经磨得发毛,角落用暗红墨水写着一个潦草的“陈”字——这是已故法医陈景明的东西,三天前他在自家书房离奇身亡,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唯有这本笔记本被藏在书架暗格,还是沈砚之带队勘察时,无意间触到书架后松动的木板才发现的。

“怎么样,有发现吗?”苏清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裹着一件米色风衣,发梢还沾着雨珠,眼底带着难掩的疲惫,却依旧亮得惊人。自从陈景明出事,巡捕房上下都绷着一根弦,这位老法医从业三十年,经手的案子不计其数,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但死得如此蹊跷,显然不是普通的仇杀,更像是有人在刻意掩盖什么。

沈砚之抬手将笔记本递给她,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这些日子并肩查案,彼此间的默契早已无需多言,苏清鸢接过笔记本,指尖划过粗糙的封面,缓缓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不是工整的字迹,而是一连串杂乱无章的符号和数字,像是孩童的涂鸦,又透着几分刻意的规整。

“这是什么?”苏清鸢蹙眉,指尖指着第一行符号,“□△○□△○,后面跟着15、23、7……看着不像法医的验尸记录,倒像是某种密码。”

沈砚之俯身凑近,目光落在笔记本上,眉头也拧了起来。陈景明做事向来严谨,验尸报告字迹工整,条理清晰,从未有过如此怪异的记录。他指尖划过纸页,触感粗糙,纸张是市面上常见的牛皮纸,但墨水却带着淡淡的硫磺味,像是特殊处理过的,“陈法医生前一直在查城南的鸦片走私案,上周还跟我说过,查到了关键线索,涉及法租界里的大人物,没想到没过几天就出事了。”

苏清鸢心头一沉,城南鸦片走私案闹了半年,巡捕房多次突袭,却每次都扑空,显然有内鬼通风报信。陈景明作为法医,经手过几具因鸦片过量死亡的尸体,或许是从尸体上发现了什么秘密,才引来杀身之祸,这本密码本,大概率就是他藏起来的关键线索。

“先把内容抄下来,带回办公室慢慢研究。”沈砚之转身从档案架上取下一张空白的宣纸和一支毛笔,苏清鸢则捧着笔记本,逐字逐句地将上面的符号和数字抄录下来,笔尖划过纸页,发外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格外清晰。

笔记本不算厚,总共只有二十多页,每页都写满了符号、数字,偶尔夹杂着几个模糊的汉字,像是“码头”“深夜”“货船”之类的字眼,显然和鸦片走私案息息相关。抄完最后一页,苏清鸢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向沈砚之,眼底满是凝重:“这些密码看着杂乱,但仔细看能发现规律,比如开头的□△○重复出现,后面的数字也大多在1到26之间,会不会和字母有关?”

沈砚之点点头,接过抄好的宣纸,指尖划过那些数字:“1对应A,2对应b,26对应Z,这是最常见的凯撒密码,但光有数字不够,这些符号应该是用来分隔或者补充信息的。”他指着第一行完整的内容,“□△○15□△○23□△○7,要是把数字换成字母,就是o、w、G,连起来没有意义,显然还有别的规律。”

两人拿着宣纸走出档案室,雨势丝毫没有减弱,路灯的光晕透过雨幕洒在地面,泛着一层朦胧的水光。回到巡捕房二楼的办公室,沈砚之点燃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桌面上的宣纸,两人相对而坐,盯着上面的密码,陷入了沉思。

苏清鸢拿起一支铅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将重复出现的符号圈出来:“□△○这三个符号组合,每页都出现了至少五次,应该是一个固定的分隔符,把内容分成不同的段落。你看这里,”她指着第三页的内容,“□△○18 5 22□△○10 1 23□△○码头□△○2 15 14,后面跟着‘码头’两个字,或许这一段是和码头相关的信息。”

沈砚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将数字换成字母:18是R,5是E,22是V;10是J,1是A,23是w;2是b,15是o,14是N。“REV、JAw、boN,还是不对劲,倒过来念也没意义。”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陈法医是苏州人,会不会用的是方言谐音?或者是汉字笔画数?”

苏清鸢眼前一亮,立刻拿起铅笔,数起了汉字的笔画:“‘码’是8画,‘头’是5画,对应数字8和5,换成字母是h和E,但前面的数字里没有8和5,不太像。方言谐音的话,苏州话里‘码头’念作‘má tou’,和字母也对应不上。”

两人尝试了多种方法,凯撒密码、维吉尼亚密码、汉字笔画、方言谐音,甚至是乐谱对应,但都没能破译出密码的含义,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窗户,像是在催促着什么,办公室里的气氛也渐渐凝重起来。

“会不会密码本里的汉字是关键?”苏清鸢重新翻开抄录的内容,指着那些零星的汉字,“除了‘码头’,还有‘深夜’‘货船’‘十三’‘钟楼’,这些词都和走私有关,或许数字对应的不是字母,而是这些汉字的偏旁部首?”

沈砚之顺着她的思路,拿起铅笔在纸上写了“货”字,偏旁是“贝”,笔画数4,对应数字4,字母d;“船”字偏旁是“舟”,6画,对应数字6,字母F。但前面的数字里有15、23、7,和偏旁笔画数都对不上,这个思路也很快被推翻。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巡捕房的老巡捕李叔端着两杯热茶走进来,看到两人紧锁的眉头,忍不住开口:“沈探长,苏小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陈法医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沈砚之接过热茶,道了声谢,指尖捧着温热的茶杯,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脑子也清醒了几分:“还没有,找到一本陈法医留下的密码本,暂时没能破译。”他说着,将抄好的宣纸递了过去,“李叔,您在巡捕房待了二十年,见多识广,您看看这些符号和数字,有没有见过类似的?”

李叔接过宣纸,眯着眼睛仔细看了起来,手指轻轻点着上面的符号,突然,他的手指顿在□△○的组合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这个符号……我好像在十几年前见过。”

沈砚之和苏清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期待,苏清鸢连忙追问:“李叔,您在哪里见过?是什么意思?”

李叔放下宣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回忆道:“十几年前,我还在码头巡防,那时候有一伙走私犯,就用类似的符号传递消息,不过那时候的符号比这个简单,只有□和△,□代表‘货’,△代表‘人’,○倒是没见过。后来那伙走私犯被端了,领头的是个叫‘黑狐’的人,听说逃去了南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又出现了类似的符号。”

“□代表货,△代表人?”沈砚之眼前一亮,连忙拿起铅笔,在宣纸上标注起来,“那○呢?会不会代表时间或者地点?”他指着第一行内容,“□△○15□△○23□△○7,要是□是货,△是人,那这一段是不是‘货、人、某样东西,后面跟着数字’?”

李叔点点头:“有可能,当年那伙走私犯用数字代表数量,比如1代表一箱货,2代表两箱,不过都是个位数,这么大的数字倒是少见。”

苏清鸢沉吟片刻,突然开口:“15、23、7,会不会是日期?15号,23点,7号?但走私案的行动日期通常不会这么明确,而且前面有三个符号,对应三个数字,更像是货的种类、人数、时间?”

“货的种类?”沈砚之顺着她的思路想下去,“鸦片的种类有很多,比如印度鸦片、波斯鸦片,会不会用数字来区分?15代表印度鸦片,23代表人数,7代表时间是7号深夜?”他说着,看向李叔,“李叔,当年那伙走私犯有没有用数字代表货的种类?”

李叔摇摇头:“当年没有,那时候走私的都是单一的鸦片,用数字代表数量,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走私的东西可能多了,用法也变了。”

两人又尝试着将数字往日期、时间、数量上靠,第一行□△○15□△○23□△○7,解读成“货(鸦片)、人(23人)、时间(7号15点)”,但7号15点是白天,走私通常在深夜,不太合理;解读成“货(15箱)、人(23人)、时间(7号深夜)”,倒是符合走私的规律,后面跟着的“码头”两个字,也能对应上地点。

“你看这一页,”苏清鸢指着第五页的内容,“□△○9□△○17□△○22□△○货船□△○钟楼,要是按照刚才的解读,就是‘货(9箱)、人(17人)、时间(22号深夜)、地点(钟楼附近货船)’,这就通顺多了!”

沈砚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后面几页的内容也能对应上:“□△○12□△○25□△○19□△○深夜□△○码头”,解读成“货(12箱)、人(25人)、时间(19号深夜)、地点(码头)”;“□△○5□△○11□△○3□△○十三□△○仓库”,解读成“货(5箱)、人(11人)、时间(3号深夜,十三点?不对,深夜应该是23点以后)”。

这里又出现了问题,3号的时间,要是数字3代表凌晨3点,倒是符合深夜的范畴,19号的数字22,代表22点,也属于深夜,22号的数字22,同样是22点,这么看来,数字对应的时间,要么是凌晨1-5点,要么是晚上20-24点,都是走私的高发时段。

“那‘十三’是什么意思?”苏清鸢指着第五页的“十三”两个字,“前面的地点是码头、货船、仓库,‘十三’应该不是地点,会不会是货船的编号?比如十三号货船?”

沈砚之点点头,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陈法医查的鸦片走私案,涉及的货船大概率有编号,‘十三’可能就是货船编号,后面的‘仓库’,就是鸦片存放的仓库。这么一来,这些密码就基本能解读通了,每一段都是走私的关键信息:货的数量、参与人数、行动时间、地点或货船编号。”

但很快,两人又发现了新的问题,笔记本最后几页的密码,符号变成了□○△,数字也变成了两位数以上,比如“□○△37□○△49□○△15□△○钟楼□△○密信”,按照之前的解读,货37箱,人49人,时间15号深夜,地点钟楼,后面的“密信”两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符号顺序变了,数字也变大了,会不会代表着更重要的走私行动?”苏清鸢蹙眉,“‘密信’应该是说,这次的走私行动有密信传递,或者涉及到密信里的内容。陈法医既然把这些信息藏起来,肯定是想告诉我们,这些走私行动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甚至和法租界的大人物有关。”

沈砚之指尖敲击着桌面,眼底闪过一丝锐利:“陈法医生前说过,查到了关键线索,涉及法租界的大人物,或许这些密码里,就藏着那个大人物的身份。你看最后一页的内容,‘□△○28□△○35□△○24□△○公馆□△○沈’,这里出现了‘沈’字,法租界里姓沈的大人物,只有沈家公馆的沈啸安。”

苏清鸢心头一震,沈啸安是法租界的商会会长,表面上是正经商人,暗地里却和各种势力有勾结,之前巡捕房查鸦片走私案,就怀疑过他,但一直没有证据。没想到陈法医的密码本里,竟然出现了他的姓氏,难道他就是鸦片走私案的幕后黑手?

“这个‘沈’字,会不会是巧合?”苏清鸢有些不敢相信,沈啸安在法租界的地位极高,人脉广阔,要是他真的参与走私,巡捕房想要扳倒他,难度极大。

沈砚之摇摇头,眼神坚定:“陈法医做事严谨,绝不会随便写一个姓氏,这个‘沈’字,大概率就是指沈啸安。后面的‘公馆’,就是沈家公馆,解读出来就是‘货(28箱)、人(35人)、时间(24号深夜)、地点(沈家公馆)’,这说明24号深夜,会有一批鸦片运到沈家公馆,沈啸安就是幕后主使。”

就在这时,苏清鸢突然想起什么,拿起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指尖指着纸页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印记:“你看这里,有一个淡淡的印章印记,像是‘警署’的字样,但又不完整。”

沈砚之接过笔记本,凑到煤油灯前仔细看了看,果然,纸页角落有一个模糊的红色印记,依稀能看出“警署”两个字的轮廓,“陈法医是巡捕房的法医,怎么会有警署的印章印记?难道他和警署有联系?”

法租界巡捕房和华界警署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偶尔有合作,也是表面功夫,陈法医作为巡捕房的法医,按理说不会和警署有私下联系,这个印章印记,又成了新的谜团。

“会不会是陈法医查到的线索,不仅涉及沈啸安,还涉及警署的人?”苏清鸢的声音有些低沉,“之前鸦片走私案多次扑空,巡捕房有内鬼,警署那边会不会也有问题?这个印章印记,或许是他和警署里的人传递信息的凭证。”

沈砚之沉默不语,他知道苏清鸢说的有道理,鸦片走私案牵扯甚广,要是真的涉及巡捕房、警署,还有沈啸安这样的大人物,想要查下去,必然困难重重,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但陈法医用生命换来的线索,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不管牵扯到谁,我们都要查下去。”沈砚之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现在密码已经破译了一部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核实这些信息,24号深夜,沈家公馆有鸦片运到,我们提前布置,一定能人赃并获,揪出幕后主使。”

苏清鸢点点头,眼底满是坚定:“我跟你一起去,不过沈啸安势力庞大,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得提前制定好计划,还要注意保密,避免内鬼通风报信。”

沈砚之嗯了一声,拿起抄好的宣纸,将破译出来的信息整理好,写在一张新的宣纸上,然后点燃火柴,将抄录密码的宣纸烧了,灰烬落在地上,被风吹散,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李叔那边,我们可以信任吗?”苏清鸢突然开口,刚才李叔提供了符号的线索,对破译密码帮助很大,但涉及到内鬼,不得不谨慎。

沈砚之沉吟片刻,道:“李叔在巡捕房待了二十年,为人正直,当年还因为抓走私犯受过伤,应该可以信任。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暂时不要告诉他太多,等核实了信息,再跟他商量具体的行动计划。”

苏清鸢点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续的计划,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一夜的忙碌,终于有了眉目,虽然还有一些谜团没有解开,但关键线索已经破译,接下来就是等待24号的到来,将这伙鸦片走私犯一网打尽。

沈砚之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冷风扑面而来,带着雨后的清新,远处的钟楼传来晨钟的声响,悠扬而肃穆。他知道,这场硬仗即将开始,不仅关乎鸦片走私案的侦破,更关乎法租界的安宁,他必须全力以赴,不能让陈法医白白牺牲。

苏清鸢走到他身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轻声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

沈砚之侧头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暖意,轻轻点头:“好。”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间的默契早已融入眼神之中。晨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办公室,也照亮了两人前行的道路,虽然前路未知,但他们心中都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将真相揭开,还法租界一个清明。

接下来的几天,沈砚之和苏清鸢一边暗中核实密码本里的信息,一边小心翼翼地排查巡捕房里的内鬼。他们发现,密码本里提到的19号深夜码头走私,果然如期进行,只是他们没有提前行动,只是派了李叔暗中观察,确认了信息的准确性,也看到了参与走私的人里,有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沈啸安手下的人。

同时,他们也在排查内鬼,巡捕房里有几个巡捕,最近行为诡异,经常偷偷摸摸地打电话,还和沈啸安手下的人有过接触,沈砚之将他们列为重点怀疑对象,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避免他们通风报信。

期间,苏清鸢还特意去了一趟华界警署,打听关于印章印记的事情,警署里的人大多讳莫如深,不肯多说,只有一个退休的老警察,偷偷告诉她,十几年前,警署里有一个叫赵正明的警察,专门负责打击走私,和巡捕房的陈景明法医有过合作,那个印章,就是赵正明的私人印章,后来赵正明因为追查一桩走私案,离奇失踪,再也没有消息。

这个消息让沈砚之和苏清鸢都很震惊,没想到陈法医和失踪的警察赵正明有合作,看来当年的走私案和现在的鸦片走私案,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赵正明的失踪,也可能不是意外,而是被灭口了。

“赵正明失踪了十几年,要是还活着,或许知道更多的秘密。”苏清鸢看着沈砚之,“我们要不要查一下赵正明的下落?”

沈砚之点点头:“当然要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24号的行动,等抓住沈啸安,再慢慢追查赵正明的下落,或许能揭开更多的谜团。”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23号晚上,沈砚之召集了李叔和几个信得过的巡捕,制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将人员分成三组,一组负责监视沈家公馆周围的动静,一组负责拦截运鸦片的货船,一组负责突袭沈家公馆,人赃并获。

“沈啸安势力庞大,手下有很多打手,我们一定要小心,注意自身安全。”沈砚之看着众人,语气严肃,“行动时间定在24号凌晨两点,那时候是走私分子最松懈的时候,我们趁机行动,争取一举成功。”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坚定,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苏清鸢也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衣,腰间别着一把手枪,虽然她是女子,但枪法精准,查案能力出众,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大小姐了。

24号凌晨一点,沈砚之带着众人悄悄出发,夜色深沉,月光被云层遮住,整个法租界都陷入了沉睡,只有沈家公馆周围,隐隐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众人按照计划,分别埋伏在沈家公馆周围的隐蔽处,等待着运鸦片的货船到来。

凌晨一点五十分,远处的码头传来一阵轻微的马达声,一艘货船缓缓驶来,朝着沈家公馆附近的码头靠去,货船的编号正是“十三”,和密码本里提到的一致。沈砚之抬手示意,负责拦截货船的小组悄悄靠近码头,做好了拦截的准备。

货船靠岸后,十几个黑衣人从货船上搬下一个个木箱,木箱沉重,显然里面装的就是鸦片,然后朝着沈家公馆的方向走去。就在这时,沈砚之吹响了口哨,埋伏在周围的巡捕立刻冲了出来,朝着黑衣人扑去,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沈啸安手下的打手果然凶悍,但巡捕们早有准备,个个身手不凡,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将十几个黑衣人制服,木箱也被打开,里面果然装满了鸦片,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不好,沈家公馆里有动静!”苏清鸢突然喊道,只见沈家公馆的大门打开,一群打手冲了出来,朝着码头的方向跑来,显然是听到了打斗声,前来支援。

沈砚之眼神一沉,道:“李叔,你带着人看好鸦片和俘虏,我和苏小姐去突袭沈家公馆,抓沈啸安!”

说完,沈砚之和苏清鸢对视一眼,朝着沈家公馆冲去,冲出来的打手想要阻拦,被两人几下就打倒在地。两人冲进沈家公馆,里面一片混乱,沈啸安正拿着一个公文包,想要从后门逃跑,看到沈砚之和苏清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沈探长,苏小姐,你们这是干什么?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沈啸安强装镇定,试图用身份压制两人。

沈砚之冷笑一声,指着外面的鸦片:“沈会长,你涉嫌鸦片走私,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跟我们回巡捕房接受调查吧!”

沈啸安脸色一变,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朝着沈砚之开枪,苏清鸢反应迅速,一把推开沈砚之,子弹擦着沈砚之的肩膀飞过,打在墙上,溅起一片灰尘。

“找死!”沈砚之眼神一厉,朝着沈啸安扑去,两人扭打在一起,手枪掉在了地上。苏清鸢捡起手枪,对准沈啸安,喊道:“不许动!再动我开枪了!”

沈啸安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挣扎着停下了动作,眼神阴狠地看着沈砚之和苏清鸢:“你们别得意,我背后的势力你们惹不起,迟早会来找你们报仇的!”

沈砚之冷哼一声,拿出手铐,将沈啸安铐了起来:“不管你背后有什么势力,只要犯了法,就必须受到惩罚!”

很快,李叔带着人也冲进了沈家公馆,将里面剩余的打手制服,在沈家公馆的地下室里,还发现了大量的鸦片和赃款,显然沈啸安走私鸦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积累了巨额的财富。

将沈啸安和所有俘虏押回巡捕房时,天已经亮了,法租界的居民们看到巡捕房押着这么多人,还查获了大量的鸦片,都纷纷围了上来,拍手称快。沈砚之和苏清鸢站在巡捕房门口,看着居民们脸上的笑容,心中满是欣慰,一夜的奋战,终于有了回报,陈法医的仇,也终于报了。

回到巡捕房,沈砚之立刻对沈啸安进行审讯,但沈啸安嘴硬得很,只承认自己参与了鸦片走私,却不肯说出背后的势力,也不肯承认杀害了陈景明。

“陈景明是不是你杀的?”沈砚之盯着沈啸安,眼神锐利,“你因为他查到了你的走私线索,所以杀人灭口,对不对?”

沈啸安冷笑一声,闭上眼睛,不肯说话,任凭沈砚之怎么审问,都一言不发。

苏清鸢看着沈啸安的样子,知道硬审是没用的,于是开口道:“沈啸安,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了吗?陈法医留下了密码本,里面详细记录了你的走私行动,还有你沈家公馆的地址,人赃并获,你就算不说,也难逃法网。而且,我们还查到,十几年前失踪的警察赵正明,当年也是因为追查走私案失踪的,这件事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听到“赵正明”三个字,沈啸安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还是被沈砚之和苏清鸢捕捉到了。

“看来赵正明的失踪,确实和你有关。”沈砚之趁热打铁,“赵正明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也被你灭口了?”

沈啸安依旧闭着眼睛,不肯说话,但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显然苏清鸢的话,戳中了他的要害。

就在这时,李叔拿着一份文件走进审讯室,递给沈砚之:“沈探长,这是我们查到的资料,赵正明当年失踪后,他的家人也搬离了华界,再也没有消息,而且当年负责赵正明失踪案的警察,现在已经退休了,我们联系上了他,他说当年赵正明查到的走私案,幕后主使也是一个姓沈的商人,和沈啸安的父亲是同一个人。”

沈砚之看着文件,眼神越来越沉,原来沈啸安的父亲当年就是走私犯,赵正明追查的就是他,后来赵正明失踪,大概率是被沈啸安的父亲灭口了,而陈景明当年和赵正明有合作,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现在又查到了沈啸安的走私线索,所以才会被沈啸安杀害。

“沈啸安,你的父亲当年就是走私犯,赵正明因为追查他失踪,现在你又继承了你父亲的老路,继续走私鸦片,还杀害了陈法医,你罪孽深重,要是你肯说出背后的势力,或许还能从轻发落。”沈砚之看着沈啸安,语气严肃。

沈啸安睁开眼睛,眼神复杂地看着沈砚之,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我背后的势力,是日本人。”

听到“日本人”三个字,沈砚之和苏清鸢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件事竟然牵扯到了日本人,难怪沈啸安这么嚣张,原来是有日本人撑腰。

“日本人为什么要帮你走私鸦片?”苏清鸢追问,心中满是愤怒,日本人在中国的土地上走私鸦片,残害中国人的身体,简直是丧心病狂。

沈啸安叹了口气,缓缓道:“日本人想要用鸦片麻痹中国人,削弱中国人的反抗意识,还能通过走私鸦片获取巨额的财富,用来购买军火,扩张势力。他们找到我,给了我大量的资金和武器,让我负责法租界的鸦片走私,还承诺我,等他们占领了上海,就让我做上海的商会会长。”

“你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勾结日本人,残害自己的同胞,你简直不配做人!”苏清鸢愤怒地喊道,眼神里满是鄙夷。

沈啸安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但很快又消失了:“事到如今,我多说无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审讯结束后,沈砚之和苏清鸢走出审讯室,两人的脸色都很沉重,没想到鸦片走私案竟然牵扯到了日本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走私案了,而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

“日本人的野心太大了,竟然想用鸦片来侵略中国,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苏清鸢的声音带着愤怒,“沈啸安只是一个棋子,背后还有更多的日本人在操控,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查下去,揭露日本人的阴谋。”

沈砚之点点头,眼神坚定:“没错,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查下去,就算再困难,也要让日本人的阴谋落空。陈法医和赵正明,都是为了打击走私,保护同胞而牺牲的,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一定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给所有中国人一个交代。”

两人站在巡捕房的走廊里,看着窗外的阳光,心中都充满了责任感。虽然鸦片走私案有了重大突破,抓住了沈啸安,但这只是一个开始,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他们去揭开,还有更多的敌人等着他们去面对,但他们不会退缩,会一直坚持下去,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

而陈景明遗留的密码本,不仅揭开了鸦片走私案的真相,还牵扯出了日本人的阴谋,成为了案件侦破的关键,也让沈砚之和苏清鸢更加坚定了打击犯罪、守护家国的信念,接下来的路,虽然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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