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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二年,沪上秋雨连绵。细密的雨丝裹着梧桐叶的湿凉,打在巡捕房黑色的福特轿车顶,溅起细碎的水花。沈砚之坐在副驾,指尖夹着半支未燃尽的烟,烟蒂上的灰烬被车窗缝隙漏进的风一吹,簌簌落在他熨帖的深灰色西装裤上。

“沈法医,前头就是陈公馆后门了。”开车的巡捕小李踩下刹车,指了指前方被两盏石狮子守护的朱漆小门。那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的“陈府”匾额被雨水浸得发黑,边角处还沾着几片被风卷来的枯叶,透着股说不出的萧索。

沈砚之掐灭烟,推开车门。雨丝立刻黏在他的脸上,带着初秋的寒意。他抬手理了理领口的温莎结,目光扫过门口站着的几个巡捕——他们的裤脚都沾了泥,显然已经在这儿守了不少时辰。其中一个巡捕见他过来,立刻上前一步:“沈法医,王探长在里头正等着您,陈老板……就死在西跨院的书房里。”

“陈立的死因初步判断是什么?”沈砚之一边跟着巡捕往里走,一边问。脚下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滑,每一步都能听见鞋底与石板摩擦的“咯吱”声,夹杂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哭声,是陈立的三姨太柳玉容,听说人已经哭晕过去两回了。

“看着像是……吞鸦片过量?”巡捕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书房桌上摆着个鸦片烟枪,烟灯还没灭透,陈老板趴在桌上,脸色发青,嘴里还留着烟膏的味儿。不过王探长说不对劲,让您来仔细看看。”

沈砚之没再说话。陈立这名字,在沪上的翡翠行当里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他早年靠倒卖缅甸翡翠原石发家,后来在南京路开了家“宝源斋”,专做高档翡翠首饰,跟租界里的洋人、帮派里的人物都有往来,甚至传闻他跟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翡翠龙牌”失窃案也有关系。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人,怎么会突然吞鸦片自尽?

穿过两道月亮门,便到了西跨院。院子里种着几株芭蕉,宽大的叶片被雨水压得低垂,水珠顺着叶尖往下滴,在地面砸出一个个小水洼。书房的门敞着,王敬棠穿着件藏青色的短打,正蹲在门槛边,手里拿着个放大镜,不知道在看什么。

“砚之,你可来了。”听见脚步声,王敬棠抬起头,脸上的胡茬泛着青,眼下带着明显的倦意,“你快来看看,这案子邪乎得很。”

沈砚之走进书房。一股混杂着鸦片烟味、檀香味和雨水潮气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书房很大,靠北墙摆着一排酸枝木书架,上面摆满了线装书,不过不少书的封皮都积了灰,显然不常被翻动。南窗下是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陈立就趴在桌上,后背微微弓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穿着件月白色的真丝长衫,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银灰色小褂。沈砚之缓步走到书桌前,目光先扫过桌上的物件:一只黄铜烟灯还冒着微弱的青烟,灯旁放着个白玉烟碗,碗里还剩小半块黑色的鸦片膏;烟枪斜靠在桌边,枪杆上缠着的红绸已经有些褪色;除此之外,桌上还有一个打开的紫檀木盒子,里面铺着深红色的绒布,却空空如也——看盒子的大小和绒布上留下的印记,像是装过一块不小的翡翠。

“盒子是空的?”沈砚之指了指紫檀木盒。

“是,我们来的时候就这样。”王敬棠站起身,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你看那椅子,坐过的痕迹还很明显,椅垫是歪的,椅腿边还有半杯没喝完的茶,茶水都凉透了。说明陈立死的时候,书房里可能还有别人。”

沈砚之点点头,弯腰凑近陈立的尸体。他先观察了陈立的面部:脸色呈青紫色,嘴唇发乌,眼角有少量出血点,这些都是鸦片中毒的典型症状。但当他的目光移到陈立的手腕时,瞳孔微微一缩——陈立的左手腕上,戴着一只镀金怀表,表链已经有些松动,怀表的表盘朝下,似乎是被人刻意拨弄过。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陈立的手腕,将怀表翻过来。表盘上的玻璃已经有些磨损,指针停在了十点十五分的位置。沈砚之轻轻按了按怀表的表盖,表盖没有弹开,反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像是内部的零件卡住了。

“这怀表……”王敬棠也凑了过来,“我刚才就注意到了,陈立这怀表是前年从瑞士带回来的,据说走时准得很,他平时恨不得睡觉都戴着,怎么会停了?”

沈砚之没有说话,他从随身的工具箱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然后轻轻拧开了怀表的后盖。后盖打开的瞬间,他和王敬棠都愣住了——怀表的内部齿轮上,缠着一根极细的红色丝线,丝线的一端还沾着一点墨绿色的粉末,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王敬棠皱着眉,“红丝线……还有这粉末,看着像是翡翠粉?”

“大概率是。”沈砚之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那根红丝线,放在手心仔细观察,“这丝线是上等的苏绣用线,韧性很强,一般不会轻易断裂。有人把它缠在怀表齿轮上,目的就是让怀表停摆。而这翡翠粉,颜色深绿,质地细腻,应该是高冰种以上的翡翠磨成的——能有这种翡翠,又能接触到陈立怀表的人,恐怕不简单。”

就在这时,书房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浅蓝色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黑漆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热茶和两个茶杯。女子的头发梳得整齐,脸上带着淡淡的泪痕,正是陈立的二姨太苏婉清。

“王探长,沈法医,外面雨大,我让下人煮了点热茶,你们喝杯暖暖身子。”苏婉清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怯懦,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桌上的尸体,又立刻移开,放在托盘上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沈砚之注意到,苏婉清旗袍的袖口处,绣着一朵红色的梅花,梅花的花瓣边缘,露出了一小截红色的丝线,颜色和质地,与怀表里的那根丝线一模一样。

“苏二太太有心了。”王敬棠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沈砚之面前,目光落在苏婉清的袖口上,“我们来的时候,听说您一直在东跨院的佛堂念经,是吗?”

“是……”苏婉清的头垂得更低了,“老爷最近总说心里不踏实,我就想着多念点经,求菩萨保佑他。刚才听见下人说老爷出事了,我才赶过来的。”

“那您念经的时候,有没有听到西跨院有什么动静?比如说话声,或者别的声音?”王敬棠继续追问。

苏婉清的手指攥紧了托盘的边缘,指节微微发白:“没有……佛堂离西跨院有点远,而且我念经的时候很专心,没注意到别的声音。”

沈砚之没有参与问话,他的目光又回到了陈立的尸体上。他轻轻掀开陈立的长衫,检查陈立的身体是否有外伤。当他掀开陈立的后腰时,发现陈立的后腰处有一块淤青,形状像是被什么硬物撞击过。他用手指按了按淤青的位置,陈立的皮肤下似乎有异物凸起。

“王探长,你过来看看。”沈砚之轻声说。

王敬棠立刻走了过来,当他看到陈立后腰的淤青时,脸色沉了下来:“这淤青看起来是新的,应该是死前一两个小时内造成的。难道陈立不是自愿吞鸦片,而是被人强迫的?”

沈砚之没有说话,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在淤青处划开一个小口。很快,一块小小的翡翠碎片从伤口里被取了出来。那碎片呈椭圆形,边缘很锋利,颜色是深绿色,和怀表里的翡翠粉颜色一致。

“这碎片……”王敬棠拿起翡翠碎片,放在手心看了看,“像是从什么翡翠摆件上掉下来的。陈立书房里有没有类似的摆件?”

沈砚之的目光扫过书房的角落。在书架的最底层,放着一个翡翠观音摆件,观音的底座是红木做的,上面有一道明显的裂痕,裂痕处还残留着一点墨绿色的粉末,显然是被人碰掉过一块。

“应该是从那观音上掉下来的。”沈砚之指了指书架,“有人用观音摆件击打了陈立的后腰,强迫他吞下鸦片,然后又伪造了自杀的现场。而怀表里的红丝线和翡翠粉,还有这碎片,都是凶手留下的破绽。”

苏婉清站在门口,听到这里,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托盘里的茶杯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沈砚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苏二太太,您的袖口上,怎么会有和怀表里一样的红丝线?”

苏婉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袖口:“我……我不知道,可能是绣旗袍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吧。”

“是吗?”沈砚之走到她面前,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那您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的房间里,会有一瓶和桌上一模一样的鸦片膏?而且那瓶鸦片膏的瓶盖,还沾着一点翡翠粉?”

其实沈砚之并没有去过苏婉清的房间,他只是在试探。但苏婉清听到这话,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好王敬棠及时扶住了她。

“我没有……我没有杀老爷……”苏婉清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是他逼我的!是老爷逼我的!”

“到底怎么回事?”王敬棠的声音沉了下来。

苏婉清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声音带着哽咽:“老爷最近一直在找一块翡翠龙牌,说是能给他带来好运。前几天,他从宝源斋拿回了那个紫檀木盒子,说龙牌就放在里面。但昨天晚上,他发现龙牌不见了,就怀疑是我偷的,因为我前几天去过他的书房。”

“我没有偷龙牌,可他不信,还说要把我送到巡捕房。我害怕,就去找他解释。今天晚上十点左右,我来到书房,看到他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烟枪,脸色很难看。我跟他说我没偷龙牌,他不听,还站起来要打我。我情急之下,就拿起书架上的翡翠观音,朝他的后腰打了一下。”

“他被打之后,倒在椅子上,骂我是贱人。这时候,突然有人从书房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我当时吓傻了,没看清那个人的脸,只看到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一把刀。他对老爷说,龙牌到底在哪儿,老爷不说,他就把鸦片膏塞进了老爷的嘴里,还逼着老爷咽了下去。”

“我想喊人,那个人就用刀指着我,说如果我敢喊,就杀了我。他还说,要是有人问起,就让我说是老爷自己吞鸦片自尽的,否则就把我和老爷的事宣扬出去。我害怕,就答应了。他走之前,还把怀表拿过去摆弄了一下,说要给我们留个‘纪念’。”

苏婉清说完,又开始哭起来:“我真的没有杀老爷,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

王敬棠和沈砚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苏婉清的话听起来像是真的,但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找翡翠龙牌?

“你说的黑衣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比如身高、声音,或者身上的味道?”沈砚之问道。

苏婉清皱着眉,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很高,比老爷还高半个头。声音很低沉,像是故意压着嗓子说话。身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和书房里的檀香不一样,更像是寺庙里的那种。”

檀香味道?沈砚之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最近在沪上活动的“玄真道长”。据说这个道长精通玄学,跟不少富商都有往来,而且他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檀香味道。更重要的是,玄真道长前段时间还去宝源斋看过翡翠,当时陈立还亲自接待了他。

“王探长,你派人去查一下玄真道长的下落。”沈砚之对王敬棠说,“另外,再仔细搜查一下陈公馆,尤其是西跨院的屏风后面,还有院子里的芭蕉树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黑衣人的踪迹。”

王敬棠点点头,立刻吩咐手下的巡捕去办事。就在这时,一个巡捕匆匆跑了进来:“王探长,沈法医,我们在院子里的芭蕉树下,发现了一个黑色的风衣纽扣,还有一串脚印,脚印通往后门,应该是黑衣人逃跑时留下的。”

沈砚之和王敬棠立刻跟着巡捕来到芭蕉树下。雨水已经把脚印冲得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出脚印的尺寸很大,应该是个男人的脚印。巡捕捡起地上的黑色纽扣,递给王敬棠:“探长,您看这个纽扣,上面刻着一个‘玄’字。”

“玄字?”王敬棠皱着眉,把纽扣递给沈砚之,“难道真的是玄真道长?”

沈砚之接过纽扣,仔细看了看。纽扣是牛角做的,上面的“玄”字刻得很工整,边缘很光滑,应该是定制的。他想起之前在宝源斋看到过玄真道长穿的黑色风衣,袖口上的纽扣,似乎和这个一模一样。

“看这这个玄真道长,脱不了干系。”沈砚之说,“而且他找翡翠龙牌的目的,恐怕不简单。陈立的死,应该和翡翠龙牌的失窃有关。”

就在这时,书房里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巡捕跑过来喊道:“王探长,沈法医,陈老板的大太太回来了,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

两人立刻回到书房。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中年女子站在书房中央,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正是陈立的大太太周淑兰。周淑兰的身后跟着一个管家,手里拿着一个紫檀木盒子,和书桌上的那个盒子一模一样。

“王探长,沈法医,”周淑兰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我知道你们在找翡翠龙牌。其实龙牌并没有丢,是我把它藏起来了。”

“大太太,您为什么要藏起龙牌?”王敬棠问道。

周淑兰看了一眼桌上的尸体,眼神里没有丝毫悲伤:“因为这个龙牌是个不祥之物。陈立为了得到它,害死了不少人,包括我的弟弟。我弟弟原本是宝源斋的掌柜,因为知道了龙牌的秘密,就被陈立派人害死了。我藏起龙牌,就是为了不让陈立再用它害人。”

“龙牌的秘密?什么秘密?”沈砚之追问。

周淑兰叹了口气:“据说这个翡翠龙牌,是明末清初的宝物,龙牌里面藏着一张藏宝图,藏宝图上标记着一批前朝的黄金。陈立得到龙牌之后,就一直想找到这批黄金,为此他不惜和帮派的人勾结,甚至还杀了不少知情者。我弟弟就是因为无意中发现了龙牌里的藏宝图,才被他灭口的。”

原来如此。沈砚之终于明白,为什么陈立会对翡翠龙牌如此执着,也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对龙牌虎视眈眈了。那批前朝的黄金,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那您把龙牌藏在哪里了?”王敬棠问道。

“就在这个盒子里。”周淑兰指了指管家手里的紫檀木盒,“我知道陈立迟早会找龙牌,所以就做了一个假的盒子放在书房,把真的龙牌藏在了佛堂的香炉下面。今天晚上我去佛堂上香,发现香炉被动过了,就知道出事了,赶紧回来,没想到……”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别的什么。

沈砚之接过管家手里的紫檀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放着一块翡翠龙牌。龙牌通体呈深绿色,质地细腻,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龙的眼睛是用红宝石镶嵌的,在灯光下泛着红光。他轻轻抚摸着龙牌的表面,发现龙牌的背面有一道细微的裂痕,裂痕处似乎可以打开。

“这个龙牌的背面,应该就是藏宝图吧?”沈砚之问道。

周淑兰点点头:“是。但我没有打开过,我怕一旦打开,会引来更多的杀身之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一个巡捕跑进来报告:“王探长,玄真道长被我们找到了!他正准备离开沪上,在火车站被我们拦下了!”

王敬棠和沈砚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了然。看来这个玄真道长,就是那个黑衣人。他找翡翠龙牌,也是为了里面的藏宝图。

“走,去火车站!”王敬棠说完,立刻带着手下的巡捕往外走。

沈砚之把紫檀木盒交给周淑兰,嘱咐她妥善保管,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雨还在下,但比起刚才,已经小了很多。他抬头看了看天,乌云似乎正在慢慢散去,露出一点微弱的月光。

陈立的死,看似是吞鸦片自尽,实则是一场因翡翠龙牌引发的谋杀。而怀表的停摆,不过是凶手留下的一个小小的破绽。但这个破绽,却牵扯出了翡翠龙牌背后的巨大秘密,也让更多的人卷入了这场关于黄金和欲望的旋涡之中。

沈砚之知道,这起案子还没有结束。玄真道长的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势力。而那批前朝的黄金,究竟藏在哪里?又会引来多少人的觊觎?这些问题,都需要他和王敬棠一步步去解开。

他坐进福特轿车,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沪上的夜晚,总是这样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知道,只要还有真相需要被揭开,他就会一直走下去,哪怕前方布满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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