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行和阮甜甜坐了一路火车,没少折腾。
两人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千金,自然订了软卧包厢。
他们没资格配警务员随行,包厢里还有两位陌生乘客 —— 一个中年男人,一个老年男人。
起初,大家都客客气气,互不打扰。
阮甜甜的铺位在阮北行上铺。
她往上爬时,裙摆自然上掀,露出淡黄色长裙下的小裤子,布料少得可怜,还缀着个粉白相间的蝴蝶结。
阮北行眼角余光一扫,正撞见对面的中年男人直了眼睛,视线死死黏在阮甜甜屁股上,连眨眼都忘了。
这还得了?
阮北行瞬间炸毛,猛地站起身就要冲上去干架:“你他妈看什么看!”
中年男人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平时受人捧着,哪能忍这种羞辱,当即拍着铺位反驳:“我看什么了?你说话讲点道理!”
“讲道理?” 阮北行眼神凶狠,伸手就要推人,“你那眼珠子都快黏上去了,还敢说没看?”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眼看就要动手。
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年男人终于开口,声音沉稳有力:“行了,都少说两句。”
他看向中年男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年纪大些,火气别那么旺,让一让吧,换个包厢吧。”
中年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确实看了,阮甜甜爬床的姿态娇媚,露出雪白的大腿还有……那蝴蝶结小裤子实在扎眼,他是真没见识过这种阵仗,一时没管住眼睛。
中年男人心里有愧,加上老者气场慑人,他没再争辩,拎起行李就去换票,正好有空位,都不需要和人换,他直接搬到了另一间软卧。
阮北行气消了些,坐在下铺狠狠瞪了一眼中年男人离开的方向,又转头叮嘱阮甜甜:“以后爬床注意点,把裙子往下拽拽!”
阮甜甜脸颊微红,点点头,心里却没太在意。
她早就习惯了被人注视,甚至隐隐有些享受这种目光,只是在阮北行面前,总得装出乖巧懂事的样子。
她从上铺探出头,看着阮北行:“四哥,别气了,那人都走了。”
阮北行 “哼” 了一声,靠在铺位上,双手抱胸:“下次再让我撞见这种人,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包厢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火车行驶的 “哐当” 声。
老者全程看在眼里,清楚中年男人理亏,也知道阮北行不好惹。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多了有背景的年轻人,却很少见阮北行这样毫无顾忌、一点就炸的。
这样的性子,迟早要惹大祸。
之后的路程,老者再也没和他们搭过话,也从不打听他们的来历。
要么闭目养神,要么裹着被子睡觉,要么到饭点就去餐车,全程和两人保持距离。
即便如此,他看向阮北行的眼神里,还是藏着掩不住的看不惯 —— 这孩子骄纵跋扈,一点小事就闹得鸡飞狗跳,让自己的妹妹处于那么尴尬的位置,实在没脑子到了极点。
阮甜甜躺在上铺,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上的蝴蝶结,脑子里却在盘算着见到司景琛该说些什么。
火车一路前行,离司家所在的城市越来越近。
阮北行心里的火气又渐渐上来,满脑子都是见到司景琛后,该怎么好好 “教训” 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包厢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阮北行看谁都不顺眼,一会儿嫌空气不好,一会儿骂火车开得慢;阮甜甜则一边小心翼翼地哄着他,端茶倒水的侍候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见到司景琛该说些什么。
一路吵吵闹闹,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下了火车,站台出口处,司家的警务员早已等候在那里,穿着笔挺的制服,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阮北行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刚站稳就皱着眉,语气冲得很:“司景琛呢?”
他比司景琛小整整九岁,地位更是低到没边,这般直呼其名,透着股毫不掩饰的骄纵与不礼貌,仿佛司景琛只是他家随手使唤的下人。
警务员依旧笑得沉稳,不卑不亢地回应:“司首长有公务在身,暂时抽不开身,让我先来接二位回府。”
“他干什么去了?” 阮北行追问,声音又拔高了几分,眼里满是不耐。
警务员还是那副模样,笑着重复:“司首长有公务。”
阮北行被这翻来覆去的回答噎了一下,顿时来了脾气,嗓门更大了:“我问你他具体干什么去了!别跟我打官腔!”
警务员神色依旧不变,语气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司首长有公务。”
就这五个字,像块铁板一样,既没得罪人,也没泄露半分信息,硬生生把阮北行的火气堵在了喉咙里。
可他再生气也没用 —— 在部队里,“公务在身” 就是最大的理,哪怕问到天上去,警务员的回答也站得住脚,他根本挑不出半点错处。
阮甜甜站在一旁,连忙拉了拉阮北行的胳膊,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四哥,别生气,先去家里等吧,景琛哥说不定忙完就回来了。”
她刻意把 “司景琛” 换成了 “景琛哥”,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眼神里满是期待 —— 她还盼着,能借着这次机会,和司景琛好好说说,让这门亲事能有转机。
阮北行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等?我倒要看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转身就往停车场走,脚步重重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发泄怒火,地面都仿佛被踩得咚咚响。
此时,他根本没想到,会出那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