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桃花水一样的眸子,直勾勾地瞧着他,里面盛满了崇拜与爱慕,看得高自在心里头的小火苗“蹭”一下就窜了起来。
淡定个锤子!
这谁能淡定得了?圣人来了都得还俗!
高自在清了清嗓子,强行压下内心那头准备撒欢的野驴。
他往前一步,凑到张妙贞的身边,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方才那两首诗,其实还有些深意,只可意会,不好当众言传。”
张妙贞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好看的绯红,她本就沉浸在诗词的意境里,被他这么一撩拨,整个人都快化成水了。
“夫君……”
“妙贞你饱读诗书,与我探讨正合适。走,回房,为夫与你细细分说一番,何为‘气色空中改,容颜暗里回’。”
高自在说得一本正经,仿佛要去进行一场严肃的学术研讨。
可这话里的暗示,是个成年人都懂。
旁边的梦雪和柳如嫣也不是傻子,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瞧出了两人之间那股子黏糊劲儿。
梦雪嘟了嘟嘴,没说话。夫君喜欢谁,她就没意见。
柳如嫣则识趣地拉着几个小丫头,盈盈一拜:“奴家告退,不打扰高都督和夫人的雅兴。”
说完,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高自在满意地点了点头。
懂事!这个月的奖金给你翻倍!
他不再犹豫,直接拉起张妙贞温软的小手,在梦雪“夫君加油”的鼓励下,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进了屋,房门一关,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暖炉烧得正旺,屋子里温暖如春。
张妙贞被他牵着,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夫君……要……要如何探讨?”
高自在看着她这副娇羞无限的模样,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
他反手将人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探讨嘛,自然是要深入浅出,身体力行。”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外袍,又顺手去解她的腰带。
“所谓‘容颜暗里回’,便是指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人的气色会发生奇妙的变化。这,属于一门高深的学问,名为生理学。”
“生……理学?”
“对,生理学。”高自在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胡扯,“探究生命奥秘,追求宇宙和谐的大学问。今日,为夫便带你领略一番。”
不等张妙贞再问,他已经将人打横抱起,几步走到了床榻边。
一番云雨,自不必细说。
许久之后,高自在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
他看着怀里慵懒地蜷缩着,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的俏佳人,成就感爆棚。
看吧,什么文艺女青年,到了床上,不还是得唱征服?
“对了,妙贞。”
“嗯……”张妙贞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细微的音节,权当是回应了。
“新年了,总得有新气象。”高自在的手不老实地游走着,“为夫也要送你一身新衣服。”
“夫君……费心了。”
“你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高自在翻身下床,披上衣服,风风火火地就跑了出去。
张妙贞缓了好一阵儿,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她浑身酸软,却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身体里的疲惫,让她迫切地想要洗个热水澡。
她撑着身子,慢吞吞地挪到卧房隔壁的盥洗室,让丫鬟备好了热水和花瓣。
当高自在兴冲冲地抱着一个包裹回来时,正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脚步一顿。
我趣!还有这种好事?
他蹑手蹑脚地推开一条门缝,热气混着花香扑面而来。
巨大的木制浴桶里,水波荡漾。
张妙贞正背对着门口,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簪子松松地挽着,雪白的香肩和玉臂露在水面之上,肌肤在热气的蒸腾下,透着一层迷人的粉色。
高自在感觉自己的鼻血都快下来了。
还等什么?
他直接推门而入。
“呀!”
张妙贞受惊,连忙缩进水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满脸通红地看着他。
“夫……夫君!你……你怎么进来了!”
“太好了,一起来。”
高自在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的衣服,完全无视了张妙贞的抗议,一个猛子扎进了浴桶。
“噗通!”
水花四溅。
浴桶本就不大,一个张妙贞在里面绰绰有余,可再加一个高大的男人,空间瞬间变得拥挤不堪。
张妙贞被他挤在角落,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也太……
“夫君!你……你快出去!这不合礼数!”
“礼数是什么?能吃吗?”高自在从后面抱住她,理直气壮,“夫妻共浴,乃是人间雅事。来,我们继续探讨生理学。”
接下来的画面,就有些不可描述了。
满庭春色,都关不住这小小的盥洗室。
浴桶里的水,开始剧烈摇晃,一波又一波地漫过桶沿,洒在地面上,汇成了一条条小溪。
不知过了多久,摇晃才渐渐平息。
高自在神清气爽地抱着已经彻底站不起来的张妙贞,从浴桶里走了出来。
他用巨大的浴巾将两人裹住,擦干身子,然后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张妙贞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春水。
高自在嘿嘿一笑,将那个神秘的包裹拿了过来,在她面前打开。
“来,妙贞,醒醒,穿上新衣服看看。”
张妙贞费力地睁开一条缝,看向那所谓的“新衣服”。
然后,她又一次呆住了。
那是一套……奇怪的衣物。
黑色的绸缎,样式古怪,布料少得可怜。
上面还戴着两个毛茸茸的耳朵发箍,以及一个同样毛茸茸的小尾巴。
“这……这是什么衣服?”张妙贞的认知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布……布也太少了些……”
“这也叫衣服?穿出去岂不是要被人当成妖怪?”
“此乃西域最新款的礼服,名为‘夜兔献瑞’,专门用来在新年祈福的。”高自在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穿上它,来年必定顺遂安康,多子多福。”
“可……可是……”
“没有可是。”高自在拿起那套衣服,循循善诱,“来,为夫帮你穿上。这可是我对你的一片心意。”
张妙贞还在犹豫,身体却很诚实地被高自在摆弄着。
她半推半就,羞得快要钻进地缝里。
片刻之后,换装完成。
高自在退后两步,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吹了声口哨。
张妙贞不安地扭动着身子,那点可怜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更添了几分欲说还休的诱惑。头上那对长长的兔子耳朵,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
高自在的内心,一个猥琐的小人正在疯狂咆哮。
呦西,兔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