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手指抚摸着他高挺的鼻梁，语气轻快起来：
“对了，我的生理期都结束了。某人之前承诺的，等我生理期结束，冰淇淋想吃多少都可以，冰箱里的库存还没给我补充呢！库克指挥长，不能说话不算数！”
孟枭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到唇边珍重地亲了亲，满眼宠溺：
“好，这就给你补上。去换身衣服，我们现在就去超市大采购，顺便把你那个零食车也填得满满的。”
“好！”
江琳欢快应道，从他腿上一跃而下，脚步雀跃地离开书房，跑去卧室换衣服。
孟枭独自坐在书房里，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久久无法回神。
他抬手，指尖碰了碰自己还有些湿润的眼角，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江琳指尖的温度和……那番让他心脏为之震颤的话语。
他喃喃自语：“小混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让我这么……这么喜欢你……喜欢到哪怕只是想到你可能不再需要我，就难过得快要死掉……”
晚上九点半，夜色已浓。
孟枭左手拎着两大鼓鼓囊囊的购物袋，里面是各式各样的零食，右手则扛着个保温箱，箱子里整齐码着江琳喜欢的冰激凌。
江琳一身轻松，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心情颇好地和他并肩走着，步伐悠闲。
路过保安亭时，值班的老张正端着茶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他按下开门按钮，热情打招呼：“孟先生，江小姐，晚上好！孟先生又带夫人去超市采购啦？”
孟枭停下脚步，对保安淡笑着颔首：“是啊，家里零食库存告急了，陪她去买点。”
两人并肩走进小区后，老张收回目光，转头对旁边年轻些的同事啧啧感叹：
“瞧瞧人家孟先生，真是模范丈夫！事业做得那么大，还天天中午雷打不动回来给夫人做饭，晚上还陪着逛超市拎包。啧啧，真是有钱有颜还顾家，谁说豪门无真心？”
同事一边看监控屏幕，一边咂嘴接话：
“害，豪门里哪有那么多情种？孟先生这样的毕竟是少数。就前两天，我亲眼看见八号楼那个王总，他老婆前脚刚开车出去，他后脚就带个二十多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进去了。那王总都四十多了吧？换女伴比换衣服还勤，还个个都是年轻小姑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老张摇摇头，重新捧起茶杯：“那种啊，也是常态。”
江琳和孟枭已经走到自家楼栋外。
孟枭让江琳在门口稍等，自己先提着大包小包进屋放东西。
没过两分钟，他就两手空空地出来了，牵起江琳的手：“走吧，时间还早，散散步消消食。”
“好。”江琳点头，任由他牵着。
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的，交织在一起，缓缓向前移动。
孟枭偏过头，温声说道：“你这天天宅在家里，连房门都不出，都快成小蘑菇了。也该多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接触一下大自然了。”
江琳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从生理期开始，她就几乎没踏出过房门一步，这点无法反驳。
她也偏过头看着孟枭，商量道：“对了，剩下的特训……我就不去了吧？你自己去军区好不好？”
孟枭脚步一顿，脸上露出诧异：“怎么突然不去了？生理期也结束了，之前不是练兵练得挺起劲的吗？”
江琳晃了晃自己完全恢复的右手，脸上带着兴奋和期待：“我的手好了呀！我想留在家里弹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弹过琴了！”
她双手抱住孟枭的右臂，轻轻摇晃着，声音软了几分：“求你了，好孟枭～反正特训也就剩下最后七天了，你自己完全能搞定的，对不对？就让我在家弹琴嘛～”
孟枭看着她难得撒娇的模样，心底那点因短暂分别而生的不情愿，立刻烟消云散。
他抬手揉了揉江琳头发，妥协道：“好吧好吧，依你。但是——”
话锋一转，提出条件，“你不能整天都闷在琴房里，弹一小时琴必须出来溜达十五分钟，放松眼睛和手腕。而且……要给我发视频打卡，我要确认你有乖乖听话。”
“好！一言为定！”
江琳爽快应下，笑容更加明媚。
两人牵着手，慢慢溜达到了四栋附近。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栋完全漆黑的别墅里，二楼窗帘的缝隙后，有人正隐秘在黑暗中，举着一架高倍望远镜，死死窥视着他们温馨甜蜜的一幕。
严栖川透过镜片，看到江琳挽着孟枭手臂，步伐轻快，仰起头说话时，眼角眉梢都染着灿烂的、他从未拥有过的笑意。
那笑容像一根刺，扎进他眼底。
“咔嚓。”
严栖川握着望远镜的手指节节发白，手背、额头、脖颈上的青筋逐渐凸起、跳动。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着胸腔里翻腾的暴戾，没有回头，声音嘶哑命令道：
“暗夜，我的药。”
角落里的暗夜立刻上前，从口袋掏出一个白色小药瓶，倒出两片药，恭敬呈上：
“教父，给您。”
严栖川接过药片，看也没看，直接将药片抛入口中。
喉结上下滚动，干咽了下去。
药片滑过喉咙，留下浓重的苦涩味道，连带着他脸上的苦笑都更加明显。
暗夜收好药瓶，退回角落的阴影里待命。
他心下稍安，教父最近的情绪确实稳定了许多，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毫无征兆地爆发。
甚至偶尔还会对他露出一个“和蔼”的笑脸，虽然那笑容看起来挺瘆人的，但总比之前上一秒还在平静吩咐任务，下一秒就可能因为一点小事直接拔枪杀人要好得多。
暗夜不禁再一次感叹，那位江小姐在教父心中的分量。
为了她，为了能更“正常”地靠近她，教父竟开始主动服用情绪稳定剂了，愿意忍受这种在教父看来是“屈服”的行为。
另一边，江琳和孟枭已经漫步到人工湖边。
小区的绿化做得极好，到处是大片的草坪、精心修剪的灌木和乔木，夜晚的空气带着植物特有的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孟枭想起正事，开口道：“对了，你的1队里那个女兵，编号14的……”
“她叫程雪。”江琳立刻接话，对自己队里的兵，她记得很清楚，“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