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迅速稳住了清漓,揽着她的柔软的腰肢,从树梢俯冲而下,墨色衣袂翻飞,利落洒脱的停在宫紫商前方。
确认清漓整个人站稳,才松开手,转头静静看着闭着眼,声音嘹亮,跌宕起伏的宫紫商。
良久,宫紫商尖叫声依旧持续不停。
宫远徵渐渐无语,揉了揉涨疼的耳朵,脚尖勾起一块石子精准弹在她脚边,声音冷冽如霜:“宫紫商!再嚎就让你尝尝我新研制的毒!”
宫紫商的尖叫戛然而止,迅速倒走,躲到金繁身后。
见有人挡着,她又中气十足的蹦了起来。
“死鱼眼!你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吗?你刚才跟鬼一样突然冒出来,差点把我的小心脏都吓出来!”
宫远徵眉峰一挑,袖中暗器瞬间握在指尖,寒光在夜色里划出危险弧度:“你再说一遍?”
“我什么都没说……”宫紫商脖子一缩,识时务的闭嘴,还手动拉上了自己的嘴巴,以作证明。
清漓见此轻咳一声,指尖扯了扯宫远徵,宫远徵又瞥了一眼宫紫商,轻哼一声,收回了手中的暗器。
“紫商姐姐,还是这么活力十足。方才你那声尖叫,真是吓到我了。”
“小清漓,我……”
宫紫商欢喜的走出来,刚要上前拉清漓的手,就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刺向她,回看过去,发现是宫远徵瞪着她,眼神含着警告。
她立刻笑容讪讪的止住脚步,同时收回自己伸出的手。
“哈哈…我的错,我的错。”
宫远徵狐疑的看着鬼鬼祟祟的三个人,冷冽的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周身寒意也越来越重。
“你们为何这个时辰不请自来,不会是来行窃吧?”
宫子羽喉结滚动,顿时觉得自己怀中发烫。
宫紫商回头看向宫子羽,疯狂朝他使眼色,‘宫子羽!快想个理由啊!’
宫子羽张张口,半天挤不出一句托词,硬着头皮眨眼示意,‘姐,这时候该你出马了。’
“你们挤眉弄眼的做什么?莫不是真的去我医馆行窃了?”宫远徵眯起眼睛,语气冰冷。
宫紫商强撑着笑脸回头:“哈哈…我们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我们就是…就是睡不着出来溜达溜达,正巧路过而已”。
一边说着,她一边朝宫子羽背后挥手示意。
“呃…对!我们路过要你管吗?又没进去,管的这么宽!”宫子羽越说越理直,后面还挑衅的看着宫远徵。
“你…你们!…”宫远徵一时语塞,怒瞪宫子羽。
清漓见宫远徵气得脸色涨红,上前挡在他身前,素手轻轻按住他紧绷的手腕。
面向宫子羽时,眼神却冷了几分,“既是路过,为何刻意放轻脚步?医馆的大门,又为何半开着?”
宫紫商三人后知后觉,瞥见远处被风吹得微晃的大门,心里暗叫糟糕。
她怒瞪宫子羽,‘你偷东西,怎么都不知道关门?!’
宫子羽反瞪回去,‘怪我嘛,你一直拉着我,再说最后垫底的又不是我!’
两人同时看向金繁,金繁别过脸。
宫远徵看见他们面面相觑,被问的无话可说,下巴微扬,倨傲的站在清漓身后。
面上笑容讥讽:“无话可说了?”
宫紫商一脸心虚:“哈哈…应该是风吹开的,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的。”
清漓挑了挑眉毛:“哦?这么说都是误会了?”
宫子羽梗着脖子想要争辩,宫紫商及时揪住了他的衣领:“对…对,都是误会,小清漓,那个,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话说一半,三人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徒留尾音消散在风中。
“不许跑——”宫远徵要拦,但眨眼间,三人就跑的没了人影。
“哼!便宜他们了!”宫远徵冷哼道。
清漓轻笑了一声,在宫远徵疑惑看来的眼神中问道:“你不是本就没打算拦着嘛?”
宫远徵耳尖微红,结结巴巴,“我…我哪有,我不过是觉得,以这两个蠢货的脑子做不成什么大事。”
“哦?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紫商姐姐送给你的那份,她精心研制的暗器的原因?”清漓盯着他耳尖红晕,笑嘻嘻地调侃。
“才…才不是”。
提到宫紫商,他突然想到刚刚宫紫商的话。
话锋一转,他委屈的看着清漓:“我还没问呢?你为什么跟宫紫商去侍卫营,还骗我和她只是研究机关?”
“我……”清漓脸上笑容立刻收敛,“紫商姐姐胡说的,我没去”,紫商姐姐,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真的吗?”宫远徵紧盯着她的眼睛。
“当然!”不是了,但她肯定不能说了,说了又要哄这家伙好多天了。
“那若是下次被我发现,她再带你去侍卫营,日后就不许你再去找宫紫商。”
“我保证!”保证会拦一下紫商姐姐的,嗯……拦不住的话,我尽量……。
她目不斜视,大步走向医馆。
“时辰不早了,我们拿了药,快点回去休息吧,也看看,他们拿走了什么。”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