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宫紫商一路拉着宫子羽走出医馆,宫子羽用力挣开了宫紫商的手。
宫子羽面色涨红,“为什么拦我!”
宫紫商恨铁不成钢得看着他,“贾管事是医馆的管事,在宫门二十多年……”
“那又如何,我还是羽宫的公子呢!”说着就要踏进门内。
宫紫商赶忙拉住他的衣袍,用力拧了他的胳膊,咬牙道:“宫子羽!你的脑子呢!”
宫子羽迅速抽回手,“嘶~痛死了!”
宫紫商挥袖抽了他一下,“就算是长老知道,也不会为了一个小错误,而严刑拷打一个在宫门二十多年的医馆管事。 ”
“况且,只凭刚刚地上那些烧的看不出模样的东西吗?”
“若我们真去禀告长老,贾管事管理所有药材,烧掉了哪种药材,还不是他随口能说,事情定会轻轻揭过,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说出我们夜闯医馆的事情。”
宫子羽回归理智,“你说的对。”
他一边步伐缓缓向前,一边思索宫紫商的话:“宫远徵和我多年积怨,我不信他,他也不会信我。”
“说不定,他会说你宫子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宫紫商用宫远徵的语气绘声绘色的表演。
“咦~”宫子羽搓了搓胳膊,“这个时辰你能不能不要学宫远徵的语气,怪瘆人的。”
“死鱼眼,你怎么在这儿?!”宫紫商突然在顿住脚步,嘴巴张大,惊恐的看向宫子羽身后。
宫子羽心虚的回头,看见背后除了树木,空无一人。
“哈哈哈哈哈哈……宫子羽,你还真信呀,这个时候,宫远徵怎么会在这儿,他定是在徵宫啊。”
宫子羽恼怒的看向宫紫商:“宫紫商!你幼不幼稚!”
“切,我怎么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了,怎么心虚了?”宫紫商夸张的捂嘴笑。
————
清漓和宫远徵一边缓缓走在路上,一边交流着明日如何告诉宫尚角。
突然,宫远徵似是听到什么,迅速搂着清漓的腰,飞身隐入身旁大树的枝冠中。
清漓疑惑:“怎么了?”
宫远徵神色冰冷,警惕看向前方,“我好像听见有人的声音了?”
清漓顺着他一同寻找,两人居高处眺望,就见宫紫商三人在医馆门口驻足,神色凝重的不知在交谈什么,而后又向他们这边而来。
“是紫商姐姐过来了。”
“等等,看看他们做了什么?”
只见宫紫商和宫子羽互相争吵着,越走越近,金繁跟宫子羽身边。
“前面给我的感觉确实有些怪异。”
见金繁皱眉看向他们方向,宫远徵和清漓对视一眼,下意识屏息敛声。
宫紫商和宫子羽止住笑声,同时向前方,入眼皆是大树和黑暗。
片刻后,四周依旧是一片寂静。
宫紫商松了一口气,笑容夸张的走向金繁,“金繁~就知道吓唬我,你听听我的心,现在还扑通扑通的呢~”说着要拉金繁的手。
“yue~”
宫紫商恼怒看着宫子羽,“宫子羽,你什么意思?”
宫子羽摊手,“我只是干呕一下,又碍着你了?”
宫紫商瞪大眼睛,气愤的冲向宫子羽,追打着他:“你这是在挑衅我这个姐姐吗?信不信我去投奔小清漓,跟你反目成仇!”
清漓听此话,下意识看向宫远徵,宫远徵撇嘴,表示徵宫不接收傻子。
看着宫子羽一边绕着树跑,躲避宫紫商追打,口中还在火上浇油:“切,宫远徵恨不得你离他的清漓远一点,省的你带坏人家。”
“宫子羽!你胆肥了!我明明是让小清漓多见见世面,免得被死鱼眼蒙骗了。”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传来,“你要让谁见世面?”
宫紫商下意识地回答:“当然是小清漓,她整天跟死鱼眼在一起,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精彩。”
宫远徵拳头握紧,目光如隼,“你做了什么?!!!”
宫紫商不以为然的摆手,“嘿~不就是带她去侍卫营,看了看那些俊俏的小哥哥了嘛……”
!!!
宫远徵看向清漓,清漓转头避开他的视线,空气陷入诡异的寂静。
而宫紫商也发觉有些不对,一顿一顿的回头,只看见一片漆黑的树林,长舒一口气。
她拍了拍胸口,看着离她很远的宫子羽和金繁,“你们两个站这么远做什么?”
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无人,她双手叉腰道:“好啊你们两个,联合起来耍我是吧!金繁,你什么时候学会口技了,我刚刚以为宫远徵真的在我背后呢!”
“你再来一个,我就原谅你吓唬我的事情了!”
金繁和宫子羽拼命朝她使眼色,但她愣是没看懂,还在兴奋的让金繁再表演一个。
宫远徵咬牙切齿,“要不要我给你表演一个!!!”
“好啊好啊……”宫紫商顺着声音抬头向上,就看见树上宫远徵铁青的脸色和清漓有些飘忽的眼神。
“啊啊啊啊啊……!”这是被当事人宫远徵当场抓到,觉得自己要完蛋的宫紫商。
“啊啊啊啊啊……!”这是看见宫远徵本就心虚,被宫紫商吓到的宫子羽。
“啊!”清漓被宫紫商突然的尖叫声吓到,身子一歪,下意识叫出声,幸好被宫远徵及时拉住。
凄厉的尖叫声回荡在树林中,惊飞一群夜栖的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