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在官道上不疾不徐地前行,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规律而单调,却丝毫掩盖不住楼内逐渐升腾的炽热气息。
李莲花将穆凌尘压在柔软的床榻上,那个带着惩罚与不安意味的吻,如同点燃了干燥草原的星火,迅速蔓延成燎原之势。
他的吻起初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如同暴风雨般席卷着穆凌尘的感官,唇舌纠缠,掠夺着彼此的呼吸。
穆凌尘起初还因那突如其来的“跑路”和此刻的粗暴有些微恼,试图偏头躲闪,但李莲花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紧紧禁锢着他,不容他逃离分毫。
然而,渐渐的,在那近乎蛮横的亲吻中,穆凌尘感受到了隐藏在粗暴表象下的,是李莲花未曾说出口的后怕与一种近乎恐慌的占有欲。
他想起方才镇子上那纨绔子弟淫邪的目光,以及此刻他微微颤抖的指尖……穆凌尘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他不再挣扎,反而放松了身体,原本抵在李莲花胸前试图推拒的手,缓缓上移,轻轻环住了他的脖颈,开始回应这个吻。
他的回应如同投入烈火中的一滴清油,瞬间让李莲花的攻势变得更加凶猛,却也奇异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直到身下之人眼尾无可抑制地泛上动人的绯红,那双清冷的眸子被层层水汽氤氲,变得迷离而湿润,如同蒙尘的星子,呼吸也彻底乱了节奏,带着诱人的轻喘,李莲花才肯稍稍放过那两片已红肿不堪的唇瓣。
他并未远离,额头相抵,鼻尖相触,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唇与唇之间仅隔着一线之距,若有似无地触碰着。
李莲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低声问道:“喜不喜欢?”
穆凌尘此刻神思涣散,浑身酥软,被他这般直白地追问,羞得几乎想将自己埋起来,却又无法违背身体最真实的反应,从喉间溢出一个细微却清晰的单音:“喜……”
这一个字,如同最烈的催丨情药。李莲花眼底的暗色更浓,他轻啄着那红肿的唇瓣,如同品尝世间最甜美的佳酿,语气带着诱哄,却又隐含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那你乖些,自己将衣服解开。”
这话如同惊雷,瞬间将穆凌尘从情欲的迷障中劈醒了几分。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些迷蒙的双眼,看着上方李莲花那张带着邪气笑容的俊脸,脸颊爆红,连脖颈都染上了艳色,羞恼道:“你?太过……荒唐……” 光天化日,行车途中,竟让他自行宽衣,这……这成何体统!
没等他说完,李莲花富含“报复”意味的吻便再次强势地压了下来,比之前更加深入,更加缠绵,也更加不容抗拒,仿佛要将他所有抗议的言辞都吞吃入腹,将他彻底拖入 情丨潮 的旋涡之中。
在李莲花的强势攻势下,穆凌尘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迅速土崩瓦解,双手无力地推拒着李莲花的胸膛,口中发出含糊的、带着泣音的呜咽声,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邀丨约。
李莲花感受到他的软化,这才不情不愿地再次放开他,看着身下人猛烈地喘息着,胸膛急促起伏,那双被水汽浸透的眸子控诉般地望着自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低笑一声,复又低头,如同蜻蜓点水般,一下下轻啄着那红肿的唇,柔声问,语气却带着十足的威胁:“最后问一次,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穆凌尘被他这软硬兼施的手段弄得毫无办法,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些“不好”的记忆——某次李莲花“帮忙”的结果,是他那件月白长衫彻底变成了碎片。
两相权衡之下,他觉得还是自己动手比较能保住这些蔽体的布料。他咬了咬下唇,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屈辱般的妥协:“我…我自己来。”
他周身早已泛起了情动的红晕,此刻更是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从脸颊一直红到了锁骨。他颤抖着伸出手,摸索到腰间的玉带扣,手指因为羞赧和李莲花那毫不避讳、灼热如实质的目光而微微发着抖。
秋冬的衣物本就繁琐,他解下玉带,褪去最外层的锦缎长袍,接着是夹棉的中衣,一层又一层,动作慢得如同凌迟。
李莲花极具耐心地看着,目光如同带着钩子,流连在他因动作而若隐若现的锁骨、纤细柔韧的腰肢上。
直到穆凌尘的手终于碰到最里层那件柔软贴身的雪白里衣,两人的耐心都几乎要被这漫长的过程耗尽时,李莲花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等待的兴致。
他忽然伸手,抓住里衣的襟口,内力微吐,只听“刺啦”一声轻响,那件质地优良的里衣竟被他直接撕裂开来!
破碎的布片如同雪花般飘落在地,瞬间露出了穆凌尘线条优美、肌理分明的上半身。白皙的肌肤因突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而泛起细小的颗粒,再因羞意本来薄红肌肤如今却更红了几分。
李莲花俯下身,如同膜拜神只的信徒,将滚烫的唇贴在他紧实的胸膛上,落下一个个细密而灼热的吻,含糊地赞叹:“嗯,不错……还是我们凌尘身材好,瞧瞧这漂亮的线条……” 他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赞有。
说着,他还伸出食指,带着戏谑,轻轻戳了戳那因主人紧张而绷紧的腹肌,不满地嘟囔:“别绷这么紧,硬邦邦的,手感都不好了。”
然后,他竟隔着那仅剩的、遮掩着下身的长裤,张口不轻不重地咬在了那紧实的 大丨腿 nei丨侧!
“嗯……!” 穆凌尘浑身猛地一颤,那温热柔软却又带着些许刺痛感的触感,隔着薄薄的布料清晰地传来,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脚背,喉咙里溢出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呜咽。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接下来的时光,对于穆凌尘而言,是混乱而漫长的。李莲花仿佛要将白日里积攒的所有不安、醋意与后怕,都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出来,一点没有平日的怜爱与温柔,攻势猛烈得如同疾风骤雨,不容他有丝毫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