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再也无法忍耐,倾身便吻住了那双因这突如其来的侵袭而显得有些慌乱、后知后觉想要抿起的唇。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热情,掠夺着穆凌尘口中的空气与清甜。
就在穆凌尘被吻得意识迷离,双手无意识地抵在他胸前,不知是该推开还是该拉近时,李莲花却忽地将他打横抱起!
“啊!”穆凌尘短促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了李莲花的脖颈以保持平衡。
李莲花抱着他,几步走到墙边那排高大的药柜前,将人轻轻地、却不容挣脱地抵了上去。
穆凌尘那身华美的竹青色长衫和外袍,此刻都凌乱地挂在他因惊变而紧紧搂住李莲花肩膀的白皙手臂上,层层叠叠,布料与肌肤交织,构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又带着几分靡丽意味的画面。
他头上的白玉簪也在方才的纠缠中有些歪斜,几缕墨发垂落颊边,衬得那张清冷的容颜平添了几分脆弱与魅惑。
他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眸子,此刻因情动和些许无措而染上了水色,正带着几分茫然与疑惑,望着身前这个仿佛要将自己拆吃入腹的男人。
那神情,落在李莲花眼中,无异于最烈的催 药,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更进一步的“欺负”。
李莲花只觉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低吼一声,猛地低下头,带着一股难以自控的凶狠,再次攫取了那两片微肿的唇瓣,甚至情难自禁地在那柔软的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嗯?!”穆凌尘吃痛,眉头立刻蹙起,开始用力推拒他的肩膀,喉咙里发出模糊的抗议声。这家伙,属狗的吗?
然而,他的推拒非但没能让李莲花停下,反而让那环抱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两人身体贴合得密不透风。
就在这意乱情迷之际,一道熟悉的气息,正以极快的速度,由远及近,朝着莲花楼的方向疾驰而来!
穆凌尘神识敏锐,远超李莲花,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这不速之客的靠近。他心中一惊,想要开口提醒身上这个显然已经情动到失去理智的家伙,奈何双唇被牢牢封住,只能从喉间发出焦急而含糊的“嗯嗯嗯……”声,身体也开始更加用力地挣扎。
李莲花正沉醉在温香软玉之中,被这连续的抗议声扰得有些不悦,稍稍退开些许,眼神中充满了未得到满足的欲念和一丝被打断的暴躁,哑声问:“有人靠近?”
就在他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迅速逼近的、属于笛飞声的霸道气息!
李莲花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滔天的怨念:“笛飞声?怎么是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种时候!”
他那双原本情yu弥漫的眸子,此刻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低咒一声:“妈的!不长眼的混蛋这时候来打扰老子!”声音里充满了欲求不满的戾气。
感受着那气息越来越近,再看看怀中穆凌尘此刻的模样——衣衫半解,墨发凌乱,唇瓣红肿,眼含水光,那件广袖长衫更是皱巴巴地挂在臂弯……这般风情,岂能让第二个人看了去?
纵有万般不甘、千种不愿,李莲花也知道此刻绝不是任性的时候。他强压下几乎要爆炸的欲望,一把将穆凌尘打横抱起,快步走向秘境入口,闪身而入。
秘境之内,依旧安静雅致。李莲花将人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看着穆凌尘那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只觉得身下痛得更厉害了。
他俯身,又狠狠地、带着惩罚意味地深吻了穆凌尘一次,直将人吻得气喘吁吁,眼泛泪光,这才咬牙切齿、万分不情愿地直起身。
“凌尘,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打发那个碍事的家伙!”他声音沙哑地交代了一句,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平复着躁动的气血和身体的昂扬,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同样凌乱的衣袍,脸色铁青地走出了秘境。
回到莲花楼内,李莲花全身肌肉依旧紧绷着,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煞气。他一屁股坐在桌边,拿起茶壶,也顾不上斟杯,直接对着壶嘴灌了几大口凉茶,试图压下心头那把邪火和身下难以忽视的胀痛。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穆凌尘方才那诱人的模样,只想立刻返回秘境,将人好好“疼爱”一番,以解这焚身之火。偏偏被个不解风情的笛飞声打断,这让他郁闷得几乎要吐血。
就在他暗自磨牙,盘算着怎么尽快把笛飞声撵走时,“吱呀”一声,楼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笛飞声那道高大挺拔、左臂还吊着的身影,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屋内未曾点灯,只有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笛飞声刚一踏入,便对上了李莲花那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吓人、充满了暴戾与杀气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一头被惊扰了进食的凶兽,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他撕碎!
笛飞声猝不及防,被这充满实质性压力的目光骇得心头一跳,脚下竟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差点被门槛绊倒。
他稳了稳心神,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李、李莲花?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掌灯呢?”这黑灯瞎火的,配上李莲花那要吃人的眼神,实在有些瘆人。
随即,他似乎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又强行挺直了腰板,恢复了那副冷傲的模样,语气硬气起来:“哼!我思来想去,你武功精进如此之快,定是偷偷练了什么秘法!我要在你这莲花楼住下,倒要亲眼看看,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打定主意,要近距离监视李莲花,找出他变强的“秘密”。
李莲花此刻正欲求不满到极点,听他还要住下,更是火冒三丈。他强忍着动手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语气极其不善:“你伤都没好利索,还吊着胳膊,练什么练?赶紧回去养着,等伤好了再来,没人陪你练。”
笛飞声冷哼一声,抱着臂,一副“我就赖定了”的模样,根本没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