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寻得阵眼,反转破阵惊邪教
林玄站在石柱上,手扶岩壁,呼吸平稳。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异能被某种力量压住,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堵在胸口。他知道现在不能靠时间停止了。
黑雾弥漫,四周传来低语声。有人在叫名字,有人在哭喊。队伍里开始有人晃动身子,脚步不稳。
林玄闭眼,不再去想异能的事。他把注意力放在耳边的声音和脚下的地面。他记得刚才玉佩亮起时,地面符文会先闪一次光。那不是自然的节奏,是人为控制的痕迹。
他睁开眼,盯着灰袍人所在的位置。那人还站在石台边,双手结印,嘴里念着什么。林玄发现每次玉佩发光前,对方左手的小指都会抽一下。这个动作很轻,几乎看不出来,但连续三次都一样。
这不是巧合。
林玄慢慢滑下石柱,贴着岩壁移动。他绕到队伍后方,靠近五岳高手丁。丁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腕上的血痕还在,但他眼神有些发直。
林玄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
丁猛地抬头,看清是林玄,松了口气。
“听我说。”林玄声音压得很低,“等我跳起来的时候,你立刻带人往后撤二十步。不要停,不要回头看。”
丁皱眉。“可是……”
“照做。”林玄打断他,“这是命令。”
丁咬了下牙,点头。
林玄退后两步,盯着前方。灰袍人又抬起了手,掌心向上。玉佩开始发亮,黑雾旋转加快。几个队员已经蹲在地上,抱着头。
就是现在。
林玄猛然跃出。
他没有冲向灰袍人,而是扑向石台。刀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指黑旗。
灰袍人果然反应。他左手快速翻转,胸前玉佩光芒暴涨,一道黑气从地面升起,挡在石台前。
林玄在半空扭身,借力一转,方向突变。他落地时已离灰袍人只有三步距离。
对方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势,林玄左脚猛踏地面,整个人如箭射出。右手刀柄直击其左肩穴位,左手同时探出,一把抓住玉佩链扣,用力一扯!
链条断裂的声音很轻。
但整个洞厅突然一震。
黑雾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迅速往地下退去。幻象崩解,原本扭曲的人影消失不见。地面上的符文暗了下来,只剩下几道残痕还在微微发烫。
灰袍人踉跄后退,脸色大变。他想重新结印,但动作刚起就被林玄一脚踹中腹部。他倒在地上,翻滚两圈才停下。
林玄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块玉佩。三道螺旋围着一只闭合的眼睛,纹路清晰。他把它塞进怀里。
“阵破了。”他转身看向队伍,“都站起来,跟上。”
五岳高手丁立刻起身,拉起身边两人。“快!往后撤!”
队员们陆续清醒,有人还在揉眼睛,有人扶着岩壁站起。他们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灰袍人,没人敢多停留。
林玄没走。他走到那人面前,低头看着他。
灰袍人咳了一声,嘴角渗出血迹。他抬头盯着林玄,眼神里有恨意,也有惊惧。
“你以为藏得好?”林玄说,“可你每次催动阵法,手指都会动一下。而且所有能量最后都流向你的心口,不是石台。”
灰袍人没说话。
“你不是主持阵法的人。”林玄说,“你是阵眼。”
灰袍人终于开口:“你能看出这点,确实不简单。但这只是开始。”
林玄冷笑。“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还能拿出多少手段。”
他说完,转身走向队伍。丁已经带着人退出一段距离,正等着他。
林玄走在最后,刀握在手里,目光扫过四周。洞厅顶部的孔洞透下些光,照在石台上。黑旗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基座。
队伍沿着一侧岩壁前行。前方是一条狭窄的甬道,入口处有铁栅栏,但现在已经被掀开一半。
丁走在前面带路。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林玄,确认方向没错。
走了约莫百步,甬道开始向下倾斜。空气变得潮湿,地面有水渍。墙壁上出现火把,间隔很远,光很弱。
林玄忽然停下。
他听到身后有动静。
回头一看,一个身影正从拐角处爬出来。是刚才那个灰袍人。他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按着腹部,脸上全是汗。他看见林玄,眼里闪过一丝狠色,然后张嘴发出一声尖啸。
声音刺耳。
林玄立刻抬手捂住耳朵。其他人也纷纷停下,有人跪了下来。
他冲过去,一脚踢在那人脖子侧面。灰袍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林玄蹲下,检查他的嘴。发现舌根下含着一块黑色小石。他用刀尖挑出来,石头碰到地面时发出轻微爆裂声,冒出一股白烟。
“传信用的。”他对丁说,“别让他再发出声音。”
丁点头,从腰间抽出布条,塞进灰袍人口中,又用绳子绑住他的手脚。
“留两个人看着他。”林玄说,“如果他动,就打断腿。”
两名弟子应声留下。
林玄继续往前走。甬道越来越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墙壁上的火把越来越少,到最后完全熄灭。
队伍靠火折子照明。火光摇晃,映在岩壁上,影子来回晃动。
走了大约一炷香时间,前方出现岔路。三条通道并列,看不出哪条是正确的。
丁停下脚步。“走哪边?”
林玄没答。他蹲下,用手摸了摸地面。左边那条路的石面有细微划痕,像是被人拖过重物。中间的路干净,但角落有一小片湿泥,颜色比周围深。
他站起身。“走中间。”
“为什么?”丁问。
“左边有拖痕,说明有人走过,但不是最近。中间这条路有人清理过痕迹,反而刻意。”
丁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
队伍进入中间通道。走了一段,地面开始上升。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腥味,像是铁锈混着草药。
忽然,前方火光照到一处石门。门上有刻字,模糊不清。
林玄走近细看。认出四个字:**禁地重门**。
他把手放在门上。石头冰凉,但能感觉到里面有震动,像是某种机械在运转。
“准备破门。”他说。
丁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撞门。
林玄抬手拦住他。
“等等。”
他弯腰,从靴筒里抽出一把短刀。蹲下,在门前的地缝里轻轻一划。刀尖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金属碰撞声。
他慢慢推刀进去,探了探深度。
“下面有机关。”他说,“踩上去会触发陷阱。”
丁皱眉。“怎么过?”
林玄没说话。他退后几步,环视四周。墙上有个凹槽,里面插着一根铁钎。他走过去,拔出铁钎,回到门前。
他把铁钎伸进地缝,轻轻压下去。
咔的一声。
石门上方一块岩石移开,露出一个小孔。一支毒箭射出来,钉在对面墙上。
林玄等了几息,确认没有其他反应。然后他用刀背敲了敲地面,确定安全区域。
“一个个过,踩这里。”他指着一块凸起的石头。
队伍依次通过。最后轮到林玄。他刚踏上那块石头,脚下忽然一沉。
机关被触发了。
地面裂开一条缝,他身体失去平衡。右手立刻甩出,抓住旁边岩壁的突出部分。左脚悬空,右脚卡在裂缝边缘。
丁回头看见,马上趴下伸手。“抓住!”
林玄腾不出手。他左手用力支撑,右腿慢慢往上收。鞋底蹭着石面,终于找到一点着力点。
他借力一撑,整个人翻上来。落地时单膝跪地,喘了口气。
丁把他拉起来。“没事吧?”
林玄摇头。“继续走。”
石门后面是一条笔直的长廊。尽头有光,像是灯火。
他们加快脚步。
走到一半时,林玄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很淡,但有点熟悉。他停下,仔细嗅了嗅。
是安神香。
这种香能让人放松警惕,常用于密室或审讯房。
他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前面有埋伏。”他说,“香味是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