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左冷禅现，决战来临
左冷禅的身影在高台边缘一闪，脚下地面裂开一道细缝。林玄瞳孔骤缩，体内异能瞬间激活。
时间凝滞。
世界静止。火焰悬停在半空，碎石浮在离地三寸的位置。林玄迅速扫视四周，左冷禅的剑尖正对着他的咽喉方向，距离不足两尺。他侧身将令狐冲往旁边推开半步，又从地上抓起一块带棱角的碎石，塞进左冷禅落脚点前方的缝隙里。做完这些，他退回原位，呼吸压得很低。
现实恢复。
左冷禅落地时右脚踩中那块碎石，脚底一滑，剑势偏移，寒光擦着林玄肩头掠过，布料撕裂，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林玄借力后跃，掌风横切，逼得对方收剑回防。他开口：“令狐兄，别让他站稳。”
令狐冲点头，剑尖挑起一缕尘烟，身形斜刺而出。他这一剑走的是虚招，意在扰乱视线。果然，左冷禅挥剑格挡，动作刚硬迅猛，但脚步仍未完全站定。林玄抓住这个空隙，再次发动异能。
时间停止。
这一次持续五十五秒。林玄绕到左冷禅背后，近距离观察他的出剑习惯。他注意到每次变招前，对方右手小指会轻轻抽动一下，像是不受控制的痉挛。林玄记下这一点，退出静止空间。
现实重启。
林玄故意露出右侧破绽，身体微倾，右臂张开。左冷禅果然上前一步，长剑直刺肋部。就在剑锋即将触及衣衫的刹那，林玄发动异能。
时间再度停滞。
他在静止中侧身闪至左侧，抬手一掌拍向左冷禅右肋下方。那里是旧伤位置，曾被林玄在嵩山一战中重创。掌力落下，左冷禅的身体在静止中微微颤动。林玄收回手，回到原位。
时间恢复。
左冷禅闷哼一声，脚步踉跄，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令狐冲立刻逼近，剑锋直取咽喉。左冷禅勉强举剑格挡，金属相撞发出刺耳声响。两人交手三回合，林玄趁机拉开距离，调整呼吸。
左冷禅站定，黑袍下摆沾了灰尘和血迹。他抹去嘴角一丝血痕，眼神变得阴沉。他不再看令狐冲，只盯着林玄。
“你这手段，用了不止一次。”他说，“但每次都要停下几息才能再用，对吧？”
林玄没有回答。他知道对方在试探异能规律。
左冷禅忽然抬手，掌心朝上。一股寒气自他体内扩散，地面迅速结出薄霜，蔓延至三人脚下。空气温度骤降，令狐冲握剑的手背泛白，指尖有些僵硬。
林玄察觉异常，立刻发动异能。
时间凝滞。
他在静止中快步走到令狐冲身边，脱下外袍裹住对方持剑手臂。他又将几块仍在燃烧的木头挪到左冷禅周围，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热圈。做完这些，他退后两步，等待现实回归。
时间恢复。
热源干扰了寒气凝聚，霜层开始融化。左冷禅眉头一皱，真气运转出现迟滞。林玄抓住机会，掌风连击，逼其后退两步。令狐冲也趁势进攻，剑光如雨点般落下。
左冷禅连退三步，剑势却未乱。他突然反手一剑劈向地面，震起一片尘土。尘雾中，他身影一闪，竟同时出现在两个位置——一个是残影，另一个已绕至林玄身后。
林玄早有准备，转身就是一掌。两人掌力相撞，各自退开一步。林玄感觉手腕发麻，对方力道比之前更强。
令狐冲从侧面攻来，剑走轻灵。左冷禅以剑格挡，两人交手五招，剑刃碰撞声密集如雨。林玄趁机观察，发现左冷禅虽然受伤，但战斗节奏反而更快。他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积蓄力量，眼神越来越亮。
林玄知道不能再拖。他深吸一口气，第六次发动异能。
时间停止。
他绕到左冷禅正面，看清对方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在微微抽动。那是内力高度集中的表现。林玄伸手探向其腰间佩剑，想在静止中卸掉武器。但他刚触碰到剑柄，就发现剑鞘上有机关结构，一旦强行拔出可能触发暗器。
他放弃夺剑，改为将左冷禅袖中那枚玉圭的位置调整了一下，使其卡在内衬夹层中。这样一来，对方短时间内无法取出施法。他又把附近一块尖锐石片移到左冷禅脚边，确保其移动时容易踩中。
时间恢复。
左冷禅抬手欲取玉圭，却发现袖中阻力极大，东西卡住了。他脸色微变，低头瞬间，脚底踩中石片，身体失衡。林玄立即出手，掌风直击胸口。左冷禅仓促格挡，双掌相接，爆发出沉闷响声。
两人分开，各自喘息。
令狐冲站在断柱旁，剑尖垂地，手臂微微发抖。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肩伤渗出血迹。但他仍站着，没有倒下。
林玄站在原地，呼吸沉重。他已经连续使用六次异能，精神开始疲惫。他知道下次发动需要更长时间恢复，但现在不能停。
左冷禅缓缓站直，黑袍猎猎作响。他终于将玉圭从袖中抽出，握在手中。那东西通体漆黑，表面刻满扭曲符文，此刻正散发出微弱红光。
“你以为毁了阵法就能阻止一切？”他声音低哑，“仪式可以重来，江湖只会有一个主宰。”
林玄盯着他手中的玉圭，想起在迷宫深处看到的壁画内容。那些图案与眼前之物极为相似，似乎记载着某种古老传承。
“主宰不是靠抢的。”林玄说，“是你根本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左冷禅冷笑一声，举起玉圭。红光骤然增强，照得整个大殿通明。他体内气息暴涨，周身寒气再次凝聚，地面霜层加厚，连空气中都漂浮起细小冰晶。
林玄知道这是最后阶段。他看向令狐冲，对方点了点头。
两人同时向前踏出一步。
左冷禅挥剑冲来，剑尖带着刺骨寒风。林玄迎上，掌风与剑刃相撞。令狐冲从侧翼切入，剑光直取关节要害。三人身影交错，拳脚与剑刃不断碰撞，每一次交手都引发气流震荡。
林玄在一次交锋后退时，感觉到右手指尖开始发麻。刚才那一掌震得整条手臂酸痛。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掌心有轻微裂口，渗出血珠。
令狐冲那边也不轻松。他左腿有一道旧伤，此刻因寒冷而加剧，动作略显迟缓。但他咬牙坚持，每一剑都拼尽全力。
左冷禅越战越狠，剑法毫无保留。他不再掩饰杀意，每一招都奔着致命处去。林玄几次险些被刺中要害，全靠提前预判才躲过。
又一次对拼后，三人分开站定。
林玄呼吸急促，额头冒汗。他知道下一次异能发动可能是决胜关键。但他也清楚，左冷禅已经摸清了他的节奏。
左冷禅握紧玉圭，眼中血丝密布。他低声说：“现在，轮到我了。”
他抬起左手，五指张开，掌心对准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