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异能助力脱险境,洞穴秘密初显现
火把的光在墙上晃了一下。
林玄的手还按在那处凹陷上,指尖能感觉到石面微微震动。
他收回手,侧身挡在三人前面。
“退后两步。”他说。
任盈盈立刻拉住阿碧的手腕,往后挪。秦红棉没动,铁扇横在胸前,眼睛盯着那块墙。
石板没有立刻打开。
但空气变了。一股沉闷的风从缝隙里钻出来,带着土腥和陈年木料的味道。
林玄蹲下,用火把照地面。砖缝里有细灰被吹动,往右偏了半寸。
他站起身,对秦红棉点头:“右边第三块砖,踩一下。”
秦红棉抬脚,脚尖点地,轻轻一压。
咔。
一声轻响从墙内传出,比刚才更清晰。
石板缓缓向右滑开,露出一条斜向下延伸的通道。坡度不大,墙面平整,没有火把残片,也没有箭孔。
林玄举着火把,先迈进去一步。
火光照亮前方五步。地面干燥,砖面完整,墙角有几道旧凿痕,深浅一致,像是测量过。
他回头:“跟紧我。别碰墙。”
任盈盈第一个进来,脚步放得很轻。阿碧扶着她的胳膊,呼吸有点急。秦红棉最后一个进,进来后反手摸了摸身后石壁,确认它没有合拢。
通道不长,走了约二十步,眼前豁然开阔。
火把的光一下子散开。
四人站在一个圆形石室边缘。
石室顶部嵌着几块发青的石头,微弱反光。正对面是一整面墙,上面全是画。
不是墨迹,是刻出来的。线条深,边缘利,有些地方还填了暗红颜料。
第一幅画是一座山,山腰裂开一道口子,里面站着一个人,背对观者,穿黑袍,腰悬长剑。
第二幅画是五座山峰围成一圈,中间浮着一座城,城门敞开,门外跪着许多人,有持剑的,有抱琴的,有披甲的。
第三幅画最靠前,画的是一个人仰头望天,天上有八颗星,排成环形。那人脚下踩着一块砖,砖面刻着和洞口外一模一样的符号。
林玄走近几步,火把举高。
他看见那人的脸侧影,轮廓分明,下颌线绷得紧。
像他。
他没说话,只把火把交到左手,右手伸出去,指尖离壁画半寸停住。
任盈盈走到他身边,盯着那张侧脸看了三秒,转头看他:“这人……”
“别碰。”林玄说。
阿碧站在后面,小声问:“这些画,是什么时候刻的?”
秦红棉绕到左侧,伸手摸墙边一道浅槽:“这不是画,是记事。你看这里,每幅画下面都有一行小字。”
林玄移过去。
火把照过去,那些字比之前看到的更清楚。笔画细,排列密,有些地方被磨花了。
秦红棉指着其中一处:“‘启’字在这里,‘命’字在下面,‘归’字在右边。和外面那些一样。”
林玄点点头,目光扫过整面墙。
他数了数,一共七幅画。最后一幅最大,画的是黑袍人站在高台之上,台下空无一人,只有八条线从台底延伸出去,连向不同方向。
线尽头各有一个小点,有的点旁刻着山形,有的点旁刻着刀剑,还有一个点旁刻着半朵莲花。
林玄盯着那个莲花看了两秒,收回视线。
“走。”他说。
三人没问,跟着他往石室另一侧走。
那边没有门,只有一堵实墙。
林玄停下,看地面。
他弯腰,手指抹过一块砖面。砖上有一道极淡的印子,像是被鞋底反复蹭过留下的痕迹。
他直起身,走到壁画最后一幅前,低头看黑袍人脚下那块砖。
砖面颜色略深,边缘有细微磨损。
他抬脚,用靴尖轻轻一叩。
砖没动。
他换了个位置,又叩一下。
还是不动。
林玄退后半步,看着那块砖,忽然抬手,把火把递给任盈盈:“拿稳。”
任盈盈接过,火把光稳住。
林玄深吸一口气,右手按在砖面上,掌心用力下压。
砖陷下去半寸。
嗡——
整面壁画墙开始移动。
不是滑开,是向右平移,速度很慢,石块摩擦发出低沉的声响。
灰尘簌簌落下。
墙移开后,后面是一间小室。比刚才的石室小一半,四壁光滑,没有画,没有刻痕。
只有一张石案,摆在正中。
石案上放着一只青铜匣。长尺许,宽三寸,表面布满细密纹路,中央刻着八角星,每一道角都延伸出一条细线,连到匣盖边缘。
林玄没伸手去拿。
他先看四周。
墙角没有暗格,石案底下没有机关杆,地面砖缝整齐,没有松动迹象。
他这才上前,双手捧起青铜匣。
匣不重,但冰凉,握在手里有种沉实感。
他把它放进怀里,位置刚好贴着胸口。
“我们回去。”他说。
任盈盈问:“不看看里面?”
“现在不行。”林玄说,“火把快灭了。”
阿碧抬头看头顶。那几块青石的光果然暗了一截,火把火焰也缩成豆大一点,摇晃不定。
秦红棉已经转身朝来路走:“那就快些。”
四人回到通道口。
林玄没让她们立刻出去。
他在通道口站定,抬手示意暂停。
然后他闭眼,发动时间凝滞。
世界静止。
火把的光停在半空,像一团凝固的橙色雾。三人站立的姿态没变,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林玄快步走到石室门口,把火把插进墙边一个石孔里。火苗还在燃烧,只是不动。
他返回,站在三人中间,手掌分别按在她们后颈下方。
五秒后,他收回手。
时间恢复。
火把重新晃动,三人同时眨了下眼。
“走。”林玄说。
他们沿原路返回。
这次走得慢,但没人再出错。
阿碧踩空一次,脚下一滑,林玄伸手扶住她胳膊,没让她摔倒。
秦红棉在铁索那段停了两秒,盯着锈迹看:“这铁索,比外面那些新。”
林玄说:“有人修过。”
任盈盈接话:“修的人,没打算让人活着出去。”
没人反驳。
回到铁索平台时,火把只剩一截木柄,火苗细如针尖。
林玄从怀里掏出另一支火折,吹燃,重新点起一支新火把。
光亮起来,照见三人脸上都带着倦意。
阿碧靠着墙坐下,篮子放在腿上,手指还搭在篮沿。
任盈盈站在林玄旁边,没说话,只是把火把递过去,让他拿着。
秦红棉走到平台边缘,往下看:“下面有风声。”
林玄走过去,和她并肩站着。
下方漆黑一片,但确实有气流涌上来,带着湿冷味道。
他低头看脚下砖面。
有一块砖的颜色比周围浅,像是被水泡过,又干了很久。
他蹲下,用指甲刮了一下砖面。
刮下来一点灰白粉末。
“这下面还有路。”他说。
任盈盈问:“还要下去?”
林玄没答,只把火把交还给她。
他转身,看向阿碧:“你还能走吗?”
阿碧点头,扶着墙站起来。
林玄对秦红棉说:“你守后。”
秦红棉点头,铁扇收起,插回腰间。
林玄举起火把,照向平台右侧。
那里有一道窄梯,斜向下延伸,台阶边缘磨损严重,每一级都比上一级略深。
他迈步下去。
第一步踩实。
第二步。
第三步。
火光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照见梯壁上几道新划的痕迹,深浅不一,像是最近才留下的。
他没停。
走到第七级时,火把光扫过梯底一角。
那里有一小片布料,灰褐色,半埋在尘土里。
林玄停下,俯身,用火把照。
布料边缘整齐,不是撕裂的,是被刀割断的。
他伸手,捏住一角,慢慢提起。
布料下压着半截竹筷,筷头削得尖利,沾着一点暗红。
林玄把它翻过来。
筷身刻着两个字:徐记。
他抬头,看向梯底深处。
火光只能照到十步远。
再往前,全是黑。
他把竹筷塞进袖口,直起身。
火把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交错。
他抬脚,继续往下走。
阿碧跟在他身后,手扶着梯壁,指节泛白。
任盈盈举着火把,光始终落在他背上。
秦红棉走在最后,脚步声很轻,每一步都踩在前一个人落脚的位置。
梯道变陡。
火把光开始抖。
林玄的脚步没变。
他数到第十九级时,停下。
前方出现一道拱门。
门内透出微弱的光。
不是火光。
是青白色,像月光,但更冷。
林玄抬手,挡住身后三人的视线。
他独自向前,跨过门槛。
光迎面扑来。
他眯起眼。
门后是一间方室。
室中央立着一根石柱。
柱顶托着一颗拳头大的珠子。
珠子正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