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异能压制，左冷禅溃
左冷禅掌心对准林玄，五指张开，玉圭红光暴涨。空气中的冰晶迅速凝结成细针般的寒芒，朝着林玄面门激射而来。
林玄没有后退。
他体内的异能瞬间发动。
时间凝滞。
世界静止。飞射的冰针悬在半空，左冷禅的手指停在发力的瞬间，嘴角扭曲的冷笑凝固在脸上。林玄快步绕到他身后，目光扫过对方背部经络走向。他注意到玉圭传来的红光在脊椎第三节处微微跳动，像是有力量在那里卡住。这是破绽。
他弯腰捡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碎石，塞进左冷禅右脚靴底的裂缝里。接着用指尖轻压其手腕外侧一条肌腱，稍稍拨动半寸。做完这些，他退回原位，呼吸平稳。
现实恢复。
左冷禅掌力推出，寒气如潮水般涌出。但右脚踩上碎石的一刻，重心偏移，真气运转出现迟滞。那股刚猛的寒流顿时歪斜，擦着林玄肩头扫过，在地面划出一道深沟。
林玄立刻出手，一掌拍向左冷禅胸口。后者仓促抬臂格挡，双掌相击，发出沉闷声响。可就在接触的刹那，林玄再次发动异能。
时间停止。
这一次他贴近左冷禅胸前，手掌贴在其膻中穴位置，以内力模拟刚才观察到的逆冲路径，轻轻震了三下。旧伤与强行催动的玉圭之力产生冲突，左冷禅的身体在静止中轻微抽搐。林玄松手后迅速抽出对方腰间佩剑，将剑穗缠绕在他左手小指上，限制其后续动作。
现实重启。
左冷禅胸口剧痛，闷哼一声，玉圭脱手坠地。红光闪了几下，彻底熄灭。他踉跄后退两步，右手握剑不稳，剑尖在地上划出断续痕迹。令狐冲抓住机会，猛然前冲，剑光直取咽喉。
左冷禅勉强举剑格挡，金属碰撞声刺耳响起。两人交手不过两招，林玄已欺身而近，一掌击中其右肋下方。那是旧伤所在，曾被林玄重创过的地方。
左冷禅身体一僵，脚步虚浮。令狐冲趁势变招，剑锋横削，逼得他再退一步。林玄没有停手，连续三掌打出，掌掌落在同一位置。左冷禅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他挣扎着想撑起身子，手指刚触地就滑了一下。剑穗缠着的小指被拉紧，牵动整条手臂。他抬头看向林玄，眼神充满怒火。
林玄缓步走来，站定在他面前。
“你争的不是江湖。”他说，“是你自己的执念。”
左冷禅咬牙，双手用力按地，试图起身。可体内真气混乱，经脉错乱，四肢根本不听使唤。他只能跪在地上，肩膀剧烈起伏，喘息粗重。
令狐冲收剑而立，靠在一根断裂的石柱旁。他的衣服湿透，不知是汗还是血。肩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但他没去管。他看着林玄站在废墟中央的身影，眼神变了。
林玄低头看着倒地的左冷禅，声音平静：“仪式已经毁了，俘虏都放了。你再强，也改变不了结局。”
左冷禅喉咙滚动，挤出几个字：“我不信……你能一直停下时间。”
林玄没回答。
他知道对方已经看出了规律。六次异能使用，每次间隔需要恢复。但左冷禅不知道的是，今天的时间凝滞总时长已经有五十五秒。而且——
林玄抬起右手，掌心向下，缓缓握紧。
异能再度激活。
时间凝滞。
他在静止中走到左冷禅身边，蹲下身，伸手探入对方衣襟，取出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嵩山”二字，边角已有磨损。这是掌门信物。他收进袖中，又将其腰带松开半扣，确保对方无法快速起身。
现实回归。
左冷禅猛地咳嗽几声，额头青筋暴起。他想运功，却发现气息根本提不上来。林玄刚才那一连串操作，不只是伤了他身体，更打乱了内息节奏。
“你……用了多少次？”他盯着林玄，声音沙哑。
林玄没说。
他转身走向令狐冲，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过去：“先止血。”
令狐冲接过瓶子，拧开闻了闻，倒出两粒吞下。他看着林玄的脸：“你还剩几次？”
“够用。”林玄说。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名衡山弟子冲进大殿，看到场中情形愣了一下。林玄抬手示意：“把左冷禅押下去，别让他死，但也不能让他逃。”
两人上前，架起左冷禅。后者还想挣扎，可刚一用力，胸口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低头看见自己右手虎口裂开，血顺着剑柄流到地上。
“你们……赢不了。”他低声说，“五岳不会服你。”
林玄看着他被拖走，直到背影消失在残破的拱门后。他转头望向令狐冲：“他们会服。”
令狐冲苦笑：“你说得轻松。他是嵩山掌门，左冷禅三个字压了多少年？现在倒了，下面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让他们来。”林玄说，“一个接一个。”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破裂的穹顶。阳光从缝隙中照进来，落在满地碎石上。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寒意，但霜层已经开始融化。
令狐冲扶着石柱慢慢站起来：“接下来做什么？”
“等。”林玄说，“消息会传出去。有人会来投，有人会来杀。不管是谁，来了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令狐冲没再说话。他只是把剑插回鞘中，站在林玄身旁，望着这片废墟。
风从外面吹进来，卷起几片灰烬。
林玄忽然抬手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刀柄有些发烫，像是刚被人握过很久。
他皱了眉。
这把匕首一直贴身携带，从未离手。
他记得最后一次拔出来，是在破坏阵法主脉的时候。
而现在，刀柄的温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