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阵法破坏,混战开启
令狐冲低头看见蓝光从脚底蔓延上来,像是顺着鞋底爬升的寒气。他还没反应过来,林玄已经一把将他拽开。
地面轰然炸裂,红光与蓝光在空中对撞,发出刺耳的爆鸣。那股力量像是被撕开的布匹,猛地向四周扩散。三十六座石台同时震动,铁链哗啦作响,随即一节节断裂,俘虏们跌落在地,有的挣扎着想要爬起,有的已经昏死过去。
林玄站稳身形,胸口起伏。刚才那一击耗去了他大半力气,但阵法核心已被撬动。他能感觉到,地下流动的能量正在紊乱,护膜的稳定性彻底崩塌。
“成了?”令狐冲喘着气问,手里的剑仍指着高台方向。
“没完。”林玄盯着左冷禅所在的位置,“节点还在供能,必须全毁。”
话音未落,高台两侧冲出八名黑衣护卫,手持长刀,呈弧形包抄而来。他们脚步极快,落地无声,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林玄眼神一沉,体内异能瞬间激活。
时间凝滞。
世界静止。火把的焰苗悬在半空,灰尘浮在光线里不动。林玄迈步而出,穿过静止的人影,在短短几秒内完成判断——左侧三人靠得太近,右侧两名守卫手中刀锋朝下,准备劈砍;后方还有一人藏在柱子后,手里握着一支短弩。
他没有浪费时间杀人,只将三人手中的兵刃轻轻拨偏角度,又把那支短弩转向了其他守卫的方向。做完这些,他退回原位,等待时间恢复。
现实重启。
刀光落下,却因角度偏移而互相碰撞,火星四溅。那支短弩也在此刻激发,箭矢射穿一名同伴的肩膀。混乱立刻爆发。
令狐冲抓住机会,纵身跃入战圈。剑光一闪,一人手腕断裂,长刀落地。他旋身再进,剑尖挑开第二人的防御,顺势踢中其膝盖。那人惨叫一声跪倒,还没起身就被林玄补上一掌,直接昏死过去。
剩下的五人迅速重组阵型,两人守住前方,三人绕向侧翼。他们的动作协调一致,明显经过长期配合。
林玄不再等异能冷却,直接迎上正面敌人。他不以招式取胜,而是用步伐和节奏打乱对方判断。一次佯攻后撤,引得对手前冲,他突然变向切入死角,一拳击中肋下。那人闷哼一声,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令狐冲那边压力不小。两名敌人联手压制,剑网密不透风。他肩伤未愈,动作略显迟滞,几次险些被逼退。但他咬牙坚持,凭借经验寻找破绽。终于在一记虚晃之后,剑锋划过一人咽喉,鲜血喷出,对方踉跄后退。
林玄趁机发动第二次时间凝滞。
这一次持续更久。五十五秒。
他在静止的世界里穿梭自如,看清每一处敌人的破绽。他将其中一人的刀柄转了个方向,使其拔刀时必伤自己;又将另一人脚下的碎石挪到其落脚点前方;最后,他来到阵眼旁,伸手拍碎一根连接主脉的青铜管。
回归现实。
刀刚出鞘的守卫被自己的兵刃割伤手掌,痛呼出声。踩上碎石的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能量管道破裂后,一阵低沉的嗡鸣响起,整个大殿的红光彻底熄灭。
阵法失效。
“走!”林玄低喝一声,冲向最后一处阵眼。
令狐冲紧跟其后,剑光扫清残敌。两人分头行动,林玄掌击符文柱,令狐冲剑斩锁链。几乎在同一时刻,两处枢纽崩解,石台崩塌,地面裂开数道缝隙,蓝光从中涌出,如水流般缓缓退去。
仪式终止。
大殿陷入短暂的寂静。
紧接着,怒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更多的守卫从暗门冲出,至少二十人,手持各式兵器,直扑中央战场。他们脸上带着愤怒与杀意,显然已接到死命令——不惜代价阻止破坏者。
林玄站在破碎的阵心上,呼吸加重。他已经连续使用异能三次,精神开始疲惫,但头脑依旧清醒。他知道现在不能退,一旦被逼出中心区域,就再难找到突破口。
令狐冲背靠石柱,剑尖垂地,手臂微微发抖。他的衣服早已被血浸透,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但他没有放下剑。
“还能打?”林玄问。
“你说呢?”令狐冲咧嘴一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和血混合的污迹。
第一波敌人杀到。
林玄发动异能。
时间再次停滞。
他快速移动,在人群中穿行,将三人的武器位置调整,让他们的攻击轨迹注定相撞。他又把一名弓手的箭矢抽出,插进旁边人的刀鞘里。然后回到原位,静静等待。
时间恢复。
刀剑互击,弓手拉弦却发现箭已不见,慌乱中被同伴误伤。混乱再度出现。
令狐冲趁机出击。他不再追求完美招式,只求最快最狠。一剑刺穿一人胸膛,抽剑时带出一串血珠。他旋身格挡,反手削断另一人手臂,那人惨叫倒地。
林玄也不再保留。他冲入敌群,利用异能间隙不断闪避、反击。每一次时间停止都精准用于制造混乱或清除威胁。他不贪杀,只求控场。
两人逐渐形成默契。林玄负责扰乱节奏,令狐冲负责收割残局。一个控,一个攻,配合得天衣无缝。
敌人越冲越多,但攻势却越来越弱。地上躺满了伤者,哀嚎声此起彼伏。剩下的也开始犹豫,不敢轻易上前。
林玄站在阵心最高处,目光扫视全场。他的衣服沾满尘土和血迹,脸上也有擦伤,但站姿依旧挺拔。他看着高台上的左冷禅,那人仍握着玉圭,脸色铁青,却没有立刻动手。
“你在等什么?”林玄开口。
左冷禅没有回答。他缓缓站起身,将玉圭收入袖中,眼神阴冷。
“你们毁了仪式,但改变不了结局。”他声音低沉,“这只是开始。”
“那就让我们看看,接下来是谁的回合。”林玄握紧拳头,体内异能再次蓄势待发。
令狐冲走到他身边,剑尖指向前方。剩余的守卫开始重新集结,阵型比之前更加严密。他们不再冒进,而是缓缓推进,步步为营。
空气变得沉重。
林玄深吸一口气,准备发动第四次时间凝滞。
就在他意识凝聚的瞬间,高台上的左冷禅动了。他一步踏出,身影竟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速度快得超出常理。
林玄瞳孔一缩。
那人不是要指挥手下。
他是要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