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神秘据点，初战告捷
风停了。
林玄睁开眼，远处沙地上的拖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他没叫令狐冲，起身走到那几道痕迹前蹲下，手指轻轻划过沙面。痕迹很浅，但方向稳定，一路向北偏西延伸，最终消失在一片低矮石墙之后。
他站直身体，回头看了眼还在原地靠着石头休息的令狐冲，转身走回。脚步落在沙上几乎没有声音。
“醒了。”林玄低声说。
令狐冲睁开眼，手立刻按住剑柄。他坐直身子，顺着林玄的目光望过去：“那边？”
“是黑堡。”林玄从怀里掏出那张羊皮地图，展开一角，“地图上标记的位置，和这痕迹指向一致。”
令狐冲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守卫多吗？”
“不多。”林玄闭上眼，时间凝滞发动。周围的一切静止下来，连空气都像被冻住。他快步向前，在静止的时间里绕着废墟外围走了一圈。四名哨兵站在不同位置，一人靠墙打盹，一人背对主门抽烟，另外两人正在换岗交接。屋内灯光昏黄，透过破窗能看到两个人影坐在桌边喝酒，还有一个在里屋低头写字。
他记下所有人的位置和动作节奏，退回原地，等时间恢复。
“外围四个哨，屋里三个。”林玄睁开眼，“都在松懈。我们从西侧进去，那里有缺口。”
令狐冲点头：“你动手时我冲进去？”
“不。”林玄摇头，“等我信号。你在外围接应，有人想逃就拦住。”
夜色正浓，两人贴着墙根靠近。沙地踩上去软硬不一，有些地方结了壳，走起来容易发出声响。他们放慢脚步，避开碎石堆和倒伏的木梁。
西侧的缺口是一处塌陷的墙角，只够一人弯腰通过。林玄先进去，令狐冲紧随其后。里面是个小院，地面铺着石板，缝隙里长出干枯的草。
林玄抬手示意停下。他再次发动异能。
世界陷入寂静。
他穿过院子，推开主屋的门。两个守卫还举着酒杯，脸上带着笑。他走过去，一手一个点中穴位，两人身体僵住，酒杯悬在半空。接着他进入内室，那个写信的人笔尖刚落下，墨迹未干。林玄迅速抽出他腰间的信封，塞进自己怀中，再将此人制住。
退出房间后，他在门口朝令狐冲的方向做了个手势。
时间恢复。
令狐冲一脚踹开大门，剑光一闪，两名饮酒的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已经见血。其中一人扑向兵器架，刚抓到刀柄就被林玄出手击中后颈，当场昏死。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哨兵发现异常，转身要跑。林玄立刻发动异能，追上去将人拖进屋内，卸掉腰带绑住双手，塞住嘴后藏到床底。
剩下三人还在原位，毫无察觉。
林玄回到堂中，令狐冲正在检查尸体。地上躺着两个已经断气的守卫，血流了一地。
“处理干净了？”林玄问。
“都解决了。”令狐冲收剑入鞘，“没人活着出去。”
林玄从怀中取出那封信，撕开油纸封口，抽出里面的纸条。字迹潦草，内容简短：
“主力已入沙眼，三日后风起，勿误。”
下面盖着一枚暗红色印章，形状像一只盘踞的蛇。
他把信递给令狐冲。令狐冲看完，眉头皱紧：“沙眼？那是大漠深处的地名，听说进去的人很少能出来。”
“左冷禅就在那里。”林玄将信折好，放进贴身衣袋。
“他想干什么？”
“集结残部，联合外族。”林玄看向内室，“还有别的东西。”
他走进刚才那人写字的房间，桌上摊着一张半烧毁的地图。边缘焦黑，中间部分还能看清轮廓。一条红线从嵩山出发，经过衡山、恒山，最后指向西北某地，旁边写着“合流点”三个小字。
林玄盯着看了片刻，伸手将地图揭起。背面还有一行小字：“血魂焚心诀终章藏于风眼之下。”
他眼神微动。
令狐冲也看到了：“这功法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看来没有。”林玄将地图收好，“左冷禅不只是想称霸五岳，他还想练成禁忌之术。”
“那我们得赶在他之前。”
林玄点头：“现在就走。”
“不烧了这里？”令狐冲回头看了一眼尸体，“留着怕被人发现。”
“不用。”林玄走出屋子，“留下反而更好。让他们知道有人来过，但不知道是谁。”
两人离开据点，沿着原路返回。天边开始泛白，晨光洒在沙丘上，映出淡淡的橙色。
登上一处高坡时，林玄停下脚步，回望那片倒塌的石墙。黑堡静静立在黄沙之中，看不出任何打斗痕迹。风吹过，扬起一小片尘土，旋即散去。
“你觉得他会不会怀疑是我们？”令狐冲问。
“会。”林玄看着远方，“但他不敢确认。”
“接下来怎么走？”
“往西北。”林玄摸了摸胸口，信件和地图都在那里，“找到沙眼，堵住他的路。”
令狐冲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剑柄。
他们继续前行。太阳升起，气温逐渐升高。脚下的沙变得更松，每一步都往下陷。林玄走在前面，步伐稳健。令狐冲跟在后面，呼吸略显沉重，但没有喊停。
中午时分，他们翻过一座较高的沙岭。风突然变小，空气变得干燥而沉闷。
林玄停下。
他感觉到不对。
这片区域太安静了。没有鸟鸣，没有兽迹，连风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
他抬起手，示意令狐冲别动。
然后发动时间凝滞。
四周的一切静止。沙粒悬在空中，一缕轻烟从远处缓缓升起，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林玄顺着烟的方向走去，在一处看似普通的沙地上蹲下。他用手拨开表层沙子，下面露出一块石板，边缘刻着古怪的纹路。
他记下位置，回到原处等待异能结束。
时间恢复。
“怎么了？”令狐冲问。
“下面有东西。”林玄指着那片沙地，“不是自然形成的。”
令狐冲走过去，用剑尖试探性地戳了两下。石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入口？”
“可能是。”林玄环顾四周，“但这不是黑堡的人挖的。纹路不属于中原门派。”
“要不要下去看看？”
林玄沉默几秒：“不。我们现在目标明确，不能节外生枝。”
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令狐冲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又走了半个时辰，直到太阳西斜。前方出现一片干涸的河床，裂开的泥土像龟壳一样铺展。
林玄忽然加快脚步。
河床尽头，立着一根半埋的石柱。上面刻着一个符号——和那封信上的蛇形印章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