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溪木镇温柔包裹。老旧小楼的二楼卧室里，只余一盏床头灯散发着昏黄暖光，在莉莉丝苍白的睡颜和汗湿的紫发上跳跃。林轩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床上那具即使沉睡也依旧散发着惊心动魄媚态的身躯，轻轻带上了房门。
木质楼梯发出细微的呻吟，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楼下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塞勒涅依旧赤足立于窗边，银蓝色的长发在昏暗中流淌着月华般的光泽，她背对着楼梯，身形挺拔如静夜修竹，似乎正透过玻璃凝视着外面沉沉的黑暗，又仿佛神游天外。凌霜则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屏幕的冷光映照着她清冷专注的侧脸，黑色针织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臂，手指在触摸板上快速滑动，发出极轻微的沙沙声。
听到林轩下楼的脚步声，凌霜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在屏幕冷光下显得格外清亮：“她怎么样了？”
“暂时稳定，睡了。”林轩走到沙发边坐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连续两次为莉莉丝压制禁制，消耗远超预期，星核传来阵阵空虚感，经脉也隐隐作痛。“暗网那个任务，你怎么看？”
凌霜将笔记本电脑转向林轩。屏幕上依然是那个加密暗网平台的界面，关于调查秦雨薇的任务描述清晰在目，下方还有一行不断跳动的倒计时——71小时23分18秒。
“任务发布者Id是‘深巷观察者’，信誉等级b+，在平台历史记录尚可，完成过七次委托，无不良评价。任务等级c，对新手来说偏高，但报酬确实丰厚，而且……”凌霜顿了顿，清冷的嗓音在寂静客厅里格外清晰，“任务要求调查‘非自然现象’和‘特殊能力者’，与我们当前需要了解秦雨薇，以及她背后可能牵扯的势力，目标高度重合。接取任务，或许能更快接触到这个灰色世界的核心，获取我们需要的信息和资源，包括身份。”
“风险呢？”林轩盯着屏幕上的倒计时，那跳动的数字仿佛某种催促。
“一旦接取，我们的行为轨迹就会被平台记录，发布者‘深巷观察者’也会掌握我们的初步信息。任务失败，或者被发现身份有假，可能会遭到平台惩罚，甚至引来‘深巷观察者’或其他势力的追查。而且，”凌霜看向林轩，琥珀色的眼眸中带着冷静的分析，“秦雨薇本人不简单。调查她，等于主动踏入她的视线，甚至可能触怒她。以我们今天接触的情况看，她绝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利弊都很明显。接，意味着主动卷入麻烦，但能快速打开局面，获得急需的资源和情报。不接，看似安全，但困局难解，身份问题如同悬顶之剑，且被动等待，未知的危险或许同样会找上门。
林轩沉默着。体内的星核缓缓流转，带来冰凉的触感，也让他纷乱的思绪逐渐沉静。他想起秦雨薇那双深褐色的、带着审视与兴趣的眼眸，想起她提到“能量”、“遗迹”、“门扉”时那意味深长的语气，想起她最后那句“我们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这个女人，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或者说，在试探着什么。这个暗网任务，会不会本身就是一个诱饵？一个测试？
“接。”良久，林轩缓缓吐出一个字，眼神变得锐利。“但要小心。不要用任何可能暴露我们真实情况的信息注册。任务过程，尽可能隐蔽，重点在于接触和观察秦雨薇，获取情报，而非真的完成那个调查。必要时，甚至可以……适当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反过来试探任务发布者和秦雨薇。”
以攻为守，在迷雾中主动搅动水流，或许才能看清隐藏的礁石。
凌霜点了点头，没有异议。她转回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开始注册一个全新的、经过层层跳转和加密的临时Id，准备接取任务。她的操作干净利落，神情专注，侧脸在屏幕冷光下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几缕黑发垂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塞勒涅不知何时已从窗边转过身，银蓝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凌霜的操作，眸底星芒流转，仿佛在解析那些复杂代码背后的逻辑。她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静静站着，赤足无声，与这现代科技的产物形成奇异而和谐的共存。
任务接取过程很顺利。凌霜用临时Id“夜鸮”接下了任务，平台自动生成了一个加密通讯通道，用于与发布者“深巷观察者”单向联系，并同步了任务要求和一些基础的、关于秦雨薇的公开信息——她的公开行程、常去地点、盛景集团的基本情况等等。
“任务已接取。初步情报会在24小时内通过加密通道发送给我们。我们需要在71小时内提交第一阶段调查报告。”凌霜合上笔记本电脑，看向林轩，“明天开始？”
“嗯。”林轩点头，“秦雨薇说明天会联系我。正好，借这个机会接触。你和塞勒涅暗中留意，看看她周围有没有其他异常，或者……跟踪监视的人。”
安排妥当，夜已深。凌霜抱着电脑上楼，继续做些前期信息梳理。塞勒涅也无声地回了自己房间。客厅里，只剩下林轩一人，和那盏散发着昏黄光晕的落地灯。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不仅是身体，更有精神上的紧绷。他靠在老旧的布艺沙发上，闭上眼睛，尝试引导星核缓缓吸收空气中微薄的能量，修复自身的损耗。冰蓝色的微光在他体表若隐若现，与客厅的昏黄灯光交融，形成一片静谧的领域。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片刻，楼梯上再次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不是凌霜那种利落的步伐，也不是塞勒涅的无声无息，而是带着一点点虚浮和迟疑。
林轩没有睁眼，但星核的感知已将来人“映照”在心湖——是莉莉丝。她似乎又醒了，或者说，根本没睡踏实。
脚步声在沙发边停下。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和一股混合着药味、淡淡血腥与甜腻体香的温热气息靠近。然后，一具柔软滚烫、只穿着单薄暗红睡裙的娇躯，带着细微的颤抖，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轻轻靠在了林轩身侧的沙发扶手上，然后慢慢滑坐下来，紧挨着他。
林轩依旧闭着眼，但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莉莉丝侧身靠着他，那件丝质睡裙薄如蝉翼，根本隔绝不了什么。她手臂冰凉的肌肤贴着他的手臂，肩头圆润的弧线抵着他的上臂，侧躺的姿势让那饱满柔软的胸脯几乎完全压在他的肋侧，惊人的弹性和重量透过薄薄衣料传来。她的一条腿也曲起，搭在了沙发上，裹着黑色丝袜的小腿紧贴着他的大腿外侧，丝滑微凉的触感带着撩人的痒意。她似乎还在发烧，身体温度很高，呼吸略显急促，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侧和耳廓，带着那股特有的甜香，一下下撩拨着他的神经。
“小哥哥……”莉莉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沙哑虚弱，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难受……睡不着……心里慌得很……”
林轩缓缓睁开眼，侧过头。莉莉丝的脸近在咫尺，苍白如纸，紫罗兰色的眼眸在昏暗中氤氲着水汽，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鼻尖泛红，涂着暗红色泽的唇瓣微微张开，呼出灼热的气息。她额前的紫发被汗水浸湿，黏在光洁的额头和脸颊，更添几分凌乱脆弱的媚态。暗红睡裙的领口因为她侧躺的姿势敞得更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的沟壑暴露在昏黄光线下，随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抹诱人的嫣红在湿透的丝质下若隐若现。
“回去躺着。”林轩的声音有些发干，试图坐直身体，拉开距离。
“不要……”莉莉丝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仅没松，反而伸出双臂，软软地环住了林轩的腰，将脸埋进他颈窝，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那令人安心的、微凉的星核气息。“你身上凉凉的……好舒服……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因为恐惧和痛苦而微微发抖，像只受惊后寻求庇护的幼兽，全然没有了平日那股勾魂摄魄的侵略性，只剩下全然的依赖和脆弱。
温香软玉在怀，肌肤相贴，呼吸相闻。莉莉丝身上那股混合了病弱与媚态的气息，如同最烈的催情药，疯狂冲击着林轩的理智防线。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某处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血液加速流动，心跳也乱了几拍。怀中这具娇躯是如此柔软、滚烫、充满致命的诱惑，尤其当她无意识地用脸颊蹭着他颈侧皮肤，用那饱满的柔软挤压着他胸膛时，那种触感几乎要让人理智崩断。
林轩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旖旎念头，星核加速运转，冰寒的气息流转全身，勉强抵御着那蚀骨销魂的诱惑。他知道莉莉丝此刻并非刻意勾引，而是重伤虚弱、禁制不稳下本能的寻求安抚与庇护。但正是这种无意识的、全然的依赖与贴近，比任何有意的撩拨都更让人难以招架。
“别乱动。”林轩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他没有再推开她，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同时持续输出一丝温和的星辉，缓缓注入她体内，帮助她稳定紊乱的气息，抚慰那蠢蠢欲动的禁制。
得到回应和安抚，莉莉丝似乎安心了些，颤抖渐渐平复，呼吸也变得悠长。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几乎整个人都缩进了林轩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肩窝，手臂环着他的腰，一条裹着黑丝的腿也横过来，搭在了他的腿上，寻找到一个最舒适、最贴近的姿势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小猫般的喟叹，竟就这样再次沉沉睡去，只是环抱着林轩的手臂依旧没有松开，仿佛生怕一松手，这唯一的温暖和依靠就会消失。
林轩僵硬地靠在沙发里，怀里是温香软玉，鼻尖萦绕着甜腻惑人的气息，腿上压着丝袜包裹的玉腿，身体某处的反应尚未完全平息。他不敢乱动，生怕惊醒了怀中这只暂时收起利爪、变得依赖脆弱的妖媚猫咪，也怕自己一旦动作，那岌岌可危的理智就会彻底决堤。
他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继续运转星核，一边为自己疗伤恢复，一边持续输出温和的星辉安抚莉莉丝。时间在静谧与煎熬中缓慢流逝，窗外的夜色由浓转淡，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
……
晨光再次透过窗帘的缝隙，吝啬地洒进客厅。林轩在生物钟的召唤下准时醒来，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便是怀中那具依旧温软、却比昨夜凉了一些的娇躯，以及那条依旧横陈在自己腿上的、裹着残破黑色丝袜的玉腿。丝袜在脚踝处勾破了一个小洞，露出里面一小片雪白的肌肤，更添几分颓靡的性感。
莉莉丝还在沉睡，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长睫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翕动，涂着暗红唇膏的唇瓣微微张着，睡得无知无觉。暗红睡裙经过一夜的蹂躏，更加凌乱不堪，一边肩带彻底滑落，露出整片圆润的肩头和手臂，胸前的饱满也几乎呼之欲出，在晨光下泛着诱人的象牙光泽。
林轩轻轻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臂，想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抽身。然而，他刚一动，莉莉丝就发出一声不满的嘤咛，紫眸迷蒙地睁开一条缝，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手臂却收得更紧，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含糊嘟囔：“别走……冷……”
她的身体确实有些凉，看来烧是退了，但气血依旧虚浮。林轩无奈，只能继续维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凌霜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套简单的白色棉质t恤和浅蓝色修身牛仔裤，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笔直的长腿，黑色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发梢还滴着水珠。她走下楼梯，看到沙发上几乎叠在一起的两人时，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晨光中，林轩靠在沙发里，莉莉丝像只无尾熊般挂在他身上，暗红睡裙凌乱，雪肤黑丝，旖旎风光一览无余。而林轩的脸上，带着一丝未散的疲惫和……无奈？
凌霜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琥珀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情绪极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她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随即移开，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径直走向厨房，开始准备简单的早餐。只是转身时，脊背似乎挺得比平时更直了些。
塞勒涅也赤足走下楼梯，银发如瀑，米白棉裙纤尘不染。她看到沙发上的景象，银蓝色的眼眸中星芒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看到两件依偎在一起的静物。她走到窗边，依旧望着外面苏醒的街道，开始她每日的“观察”。
林轩感到一阵头疼。他轻轻拍了拍莉莉丝的脸颊：“莉莉丝，醒醒，天亮了。”
莉莉丝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紫眸中带着初醒的迷蒙和慵懒。她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躺在哪里，眨了眨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林轩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几乎半裸的状态和横在对方腿上的丝袜美腿，苍白的脸上竟然飞快地掠过一抹极淡的红晕，但随即又被那熟悉的、带着点妖媚的笑意取代。
“早呀，小哥哥~”她声音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性感，非但没有立刻起身，反而又往林轩怀里缩了缩，仰起脸，涂着暗红唇膏的唇瓣几乎贴上林轩的下巴，“这一晚……睡得真好呢~”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紫眸波光流转，瞥了一眼厨房里凌霜挺直的背影。
林轩额角青筋跳了跳，不再犹豫，手上微微用力，将她从自己身上“剥”了下来，扶着她坐好。“既然醒了，就回去换衣服洗漱。”
莉莉丝被他推开，也不恼，反而娇笑起来，只是笑声有些虚弱。她扶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身，暗红睡裙滑落，几乎遮不住什么，她也不在意，赤着脚，趿拉着那双黑色玛丽珍鞋，摇摇晃晃地往楼上走，裹着残破黑丝的修长美腿在晨光中划出诱人的弧线，脚踝处那个破洞随着走动若隐若现。
“小哥哥真无情~用完就扔~”她走到楼梯口，回头对林轩抛了个哀怨的媚眼，这才袅袅婷婷地上楼去了。
林轩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发麻的四肢，也起身上楼洗漱。经过凌霜身边时，她正将煎好的鸡蛋盛出，侧脸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但林轩能感觉到，她周身那股清冷的气息，似乎比平时更凛冽了几分。
早餐依旧是简单的白粥煎蛋。莉莉丝换了一身略显保守的米白色针织连衣裙下来，长发用同色发带松松束起，脸上薄施粉黛，遮掩了病容，只是依旧没什么精神，小口喝着粥。塞勒涅依旧只喝清水。凌霜沉默进食。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就在这时，林轩放在桌上的那部廉价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林轩看了一眼，按下接听，打开免提。
“喂，林先生吗？我是秦雨薇。”手机里传来秦雨薇那低沉悦耳、带着成熟磁性的嗓音，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在外面。“昨晚休息得如何？”
“秦总监，早。”林轩语气平静，“还行。有事？”
“确实有点小事，想请林先生帮个忙，不知是否赏脸？”秦雨薇的声音带着笑意，却不容拒绝，“今天下午三点，我在镇东的‘观澜’茶舍有个私人茶会，想请林先生过来坐坐，顺便……聊聊昨天没聊完的话题。哦，如果凌霜小姐和另外两位女士有兴趣，也欢迎一起来。我这儿，可是有上好的明前龙井，还有……一些你们可能会感兴趣的消息。”
观澜茶舍？林轩记得那似乎是镇上一家很有名、也很有格调的高端茶室，消费不菲。秦雨薇这么快就主动联系，还直接点出凌霜她们，显然对他们的情况有所掌握。
“只是喝茶？”林轩问。
“当然不只是喝茶。”秦雨薇轻笑，“我对林先生你们几位，可是好奇得很。放心，只是朋友间喝喝茶，聊聊天，交换点信息。我秦雨薇在溪木镇，还算有几分面子，不至于在自家的茶舍里做什么不体面的事。三点，观澜茶舍‘听雨’包间，恭候大驾。”
说完，她不给林轩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客厅里一片寂静。苏晓送的蔓越莓曲奇甜香似乎还在空气中飘荡，与此刻凝重的气氛形成反差。
“她果然等不及了。”凌霜放下筷子，清冷的眼眸看向林轩。
“鸿门宴。”莉莉丝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粥，紫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不过，听起来挺有意思。小哥哥，带我去嘛~我也想去见识见识这位秦总监的‘面子’~”
塞勒涅也抬起银蓝色的眼眸，空灵的声音响起：“能量汇聚之处，亦是信息交汇之所。可往一观。”
林轩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下午三点，观澜茶舍。凌霜，莉莉丝，我们三个去。塞勒涅，你留在家里，注意周围动静，尤其是……”他看了一眼窗外，“昨晚那个窥视者。”
安排妥当，早餐也吃得差不多了。林轩正准备收拾，门铃忽然又响了起来。
叮咚——
今天这门铃响得格外频繁。林轩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去，微微一愣。
门外站着的，不是预想中的苏晓或者别的什么人，而是咖啡厅的老板娘——叶薇薇。
她今天没有系围裙，穿着一身浅杏色的亚麻质地改良旗袍，款式简约修身，立领盘扣，裙摆开衩至小腿，露出一截线条优美、裹着超薄肤色丝袜的小腿，脚上是一双米白色的浅口平底鞋。栗色的长发依旧在脑后松松绾了个髻，戴着那副细金丝边眼镜，脸上带着温婉宁静的笑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藤编食篮。
“叶老板？”林轩打开门，有些意外。
“林先生，早。”叶薇薇的声音轻柔，带着能抚平焦躁的宁静力量，她将手中的藤编食篮往前递了递，“昨天看莉莉丝小姐似乎身体不适，今早烤了些清淡的蔓越莓司康和杏仁饼干，想着你们可能没时间准备，就送点过来。司康是低糖的，配红茶刚好。”
她的笑容温和真诚，眼神清澈，仿佛真的只是一个热心体贴的邻居兼咖啡馆老板。但林轩看着她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温和却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心中那根警惕的弦，再次微微绷紧。
这个看似温婉宁静的咖啡厅老板娘，她的出现，似乎也总是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