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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五,年关的气息已浓得化不开,荣宁二府上下洒扫庭除,张灯结彩,空气里弥漫着松枝、柏叶焚烧的清香和炖煮年货的丰腴香气。

仆役们脚步匆忙却带着喜气,主子们也都换上了簇新或半新的鲜亮衣裳,连带着眉眼间都多了几分松快。

就在这阖府忙碌的当口,一骑快马踏碎府前街道的薄冰,马上内侍装束的天使径直来到荣禧堂前。

圣旨到!

皇帝将于腊月二十八在乾清宫设“除夕前夜宴”,款待宗室重臣、有功将领及部分藩属国使节,以示君臣同乐、怀柔远人。

而贾府获邀者,赫然只有一人:

“国子监监生曾秦,奉旨入宫,赴除夕前夜宴。”

宣旨太监的声音尖细却清晰,在寂静的荣禧堂内回荡。

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贾赦、贾政乃至闻讯赶来的王熙凤等人,脸上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羡慕?自然有。

能参与这等规格的宫廷夜宴,是身份、地位乃至圣眷的绝对象征。

往年,贾府也只有贾政作为工部员外郎,在极少数年份因公务或皇帝一时兴起被点到过名,那已是莫大荣耀。

如今,这份荣耀落在一个外姓、甚至非贾府血脉的年轻举人头上。

震惊?更甚。

曾秦从家丁到举人,再到如今简在帝心,甚至压过了贾府所有正经主子,获得单独赴宴的资格!

这晋升速度,这恩宠程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与失落。

尤其是贾政,看着曾秦从容接旨、谢恩的模样,再想到自己这个正经的荣国府当家人、朝廷五品官,此番竟无缘此等盛宴。

心中百味杂陈,面上却还得强撑着长辈的欣慰与勉励:“天恩浩荡,曾哥儿务必谨言慎行,莫要失了礼数,辜负圣望。”

贾赦则更直接些,眼神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干咳两声,说了几句“为府争光”的场面话,便借口有事匆匆走了。

下人们的议论更是炸开了锅。

“了不得了!皇宫夜宴!只请了曾举人一个!”

“这可不是寻常家宴,听说藩属国的使者都要来!咱们老爷太太都没份儿呢!”

“啧啧,真是‘简在帝心’啊!剿匪、治病、画画……哪一样都对了皇上的脾胃!”

“往后见了曾举人院里的人,可得更客气些了!这位爷的前程,怕是止不住喽!”

王熙凤心思最活络,立刻吩咐下去,给曾秦赶制赴宴的新衣,用料、绣工都要最好的。

又亲自去库房挑选配饰,务必要让曾秦风风光光地出门,不能丢了贾府的脸面——虽然这脸面,如今大半是曾秦自己挣来的。

怡红院里,贾宝玉听闻消息,怔了半晌,丢开手里的《南华经》,闷闷地对秋纹道:“他倒是风光。”

秋纹知他心结,只温言劝慰:“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二爷何必比较?林姑娘的病能好,才是顶顶要紧的。”

提到黛玉,宝玉神色才稍霁,却依旧觉得胸口堵得慌。

潇湘馆中,黛玉正倚在熏笼边看书,紫鹃进来悄声说了,黛玉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目光未离书页,指尖却在“世情薄,人情恶”一句上轻轻拂过。

紫鹃见状,不敢多言。

薛宝钗在蘅芜苑听闻,手中正分着的线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常,只对文杏道:“把前儿舅舅送的那块上好的羊脂玉佩找出来,给曾举人送去,权当贺仪。”

语气平静无波。

听雨轩内,曾秦自己倒是反应平淡。

谢恩,接旨,吩咐麝月等人准备,一切井井有条。

这份定力,更让暗中观察的贾府众人心下凛然。

---

腊月二十八,傍晚。

天色将暗未暗,神京城已笼罩在一片祥和的节庆氛围中,各府门前红灯高挂。

曾秦身着王熙凤精心准备的石青色江绸蟒纹箭袖袍,外罩玄狐嗉里貂皮出锋的鹤氅,腰系羊脂白玉带,头戴束发金冠。

衣饰华贵却不显张扬,衬得他身姿越发挺拔,面容清俊,气度清华。

贾母亲自送到二门,又再三叮嘱。

王夫人、邢夫人、王熙凤等皆在。

贾政拍了拍他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一众或复杂或羡慕的目光中,曾秦登上贾府备好的青绸围子车,车辕上挂着标识身份的灯笼,驶向那灯火通明、巍峨深远的皇城。

宫门外,已是车马辚辚,冠盖云集。

各色官轿、马车排成长龙,身着各色品级官服、诰命服饰的男男女女依次验牌入宫。

空气里弥漫着龙涎香、檀香以及冬日清冷的寒气,混杂着低声的寒暄与车马粼粼之声。

曾秦递上名帖和邀函,守门侍卫验看后,眼神立刻多了几分恭敬,躬身道:“曾举人请。”

一名青衣小太监立刻上前引路。

穿过重重宫门,走过漫长的、灯火通明的宫道。

脚下是平整如镜的金砖,两侧是高耸的朱红宫墙,檐角蹲兽在琉璃瓦积雪的映衬下肃穆威严。

偶尔有穿戴整齐的宫女太监垂首敛目,悄无声息地匆匆而过。

越往里走,肃穆威压之感越重,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宴设乾清宫东侧的庆和殿。

殿宇恢弘,飞檐斗拱,此刻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殿前广场上已停了许多车轿,更有不少官员命妇在太监宫女的引导下,三五成群,低声交谈,向殿内走去。

曾秦刚踏上汉白玉台阶,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曾先生!”

他转头,只见贾元春穿着一身庄重典雅的藕荷色宫装,外罩月白绣折枝梅的狐裘斗篷,正从侧面的廊庑下快步走来。

她显然也是刚得空出来,发髻一丝不乱,妆容精致,只是眉宇间带着宫中女官惯有的谨慎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见到曾秦,她眼中闪过真切的笑意,但很快又收敛,恢复恭谨。

“元春姑娘。”曾秦驻足,拱手为礼。

贾元春走到近前,先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

见无人特别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语气急促却充满关切:“先生来了。今夜宴席非同小可,宗室王公、阁部重臣、藩国使节皆在,规矩礼仪繁琐至极。

先生务必谨言慎行,察言观色,御前应答更要小心。酒莫贪杯,话莫多言,若有不明之处……”

她顿了顿,眼中忧虑更甚,“……可悄悄问引路的小太监,或是……尽量避开锋芒。”

她这番话,说得又快又轻,完全是站在曾秦立场,唯恐他行差踏错。

在这深宫之中,能这般掏心掏肺地提点,已是极为难得的情分。

曾秦心中一暖,认真点头:“多谢姑娘提点,学生铭记于心。”

贾元春见他听进去了,神色稍松,却又抿了抿唇。

目光望向庆和殿内隐约透出的辉煌灯火与隐隐传来的雅乐之声。

那灯火映在她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向往,随即化为沉静的幽深。

她是女史,职责所在是伺候宫宴,却永远只能是幕后、是旁观,不能成为那华宴中的一员。

曾秦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一闪而逝的情绪,心中微动,忽然问道:“姑娘今夜……不去殿内吗?”

贾元春一怔,随即露出一抹略带苦涩的浅笑,轻轻摇头,声音更低:“我身份微末,只在偏殿协理事务,岂能登此大堂。”

她顿了顿,仿佛自我宽慰般道,“能远远听着乐声,知道这般盛况,已是福分。”

“姑娘想进去看看么?”曾秦看着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认真的探询。

贾元春猛地抬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像是没听懂,又像是被这大胆的问题惊住了。

想?如何能不想?

她自幼长于公府,入宫多年,见过的富贵场面不少,但如这般顶级国宴,汇聚帝国顶尖人物与异域风情的场合,她从未亲身参与过。

那是另一个世界,是权力的中心,是荣耀的漩涡。

她心中有好奇,有渴望,更有身为女子、身为女官无法逾越的壁垒带来的黯然。

但这话怎能说出口?

她迅速垂下眼睑,长睫颤动,声音带了丝慌乱的轻斥:“先生慎言!此话万万不可……元春岂敢有此非分之想。”

她下意识地环顾左右,生怕被人听去。

曾秦却只是静静看着她,目光深邃,仿佛看穿了她强自镇定的外表下那颗微微悸动的心。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道:“姑娘稍候。”

说完,不等贾元春反应,他竟转身,朝着庆和殿门前一位穿着葵花团领衫、显然是首领太监模样的人走去。

“曾先生!”

贾元春低呼一声,想拉住他已来不及,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又惊又急。他

要做什么?

疯了吗?

在这种场合,为她这样一个女官去求情?

若是被拒,或是惹恼了哪位贵人,后果不堪设想!

她急得指尖发凉,却又不敢大声呼喊,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秦走向那位面白无须、神情肃穆的太监总管。

只见曾秦走到那太监面前,从容拱手,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又朝她这边示意了一下。

那太监总管闻言,锐利的目光如电般扫了过来,在贾元春身上停留了一瞬。

贾元春只觉得那目光如有实质,让她浑身一僵,背脊冒汗。

然而,预想中的呵斥或冷脸并未出现。

那太监总管脸上严肃的神情略微松动,甚至对曾秦露出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带着考量意味的缓和。

他沉吟了片刻,又低声与曾秦交谈了几句,目光再次扫过贾元春,这次带上了些许审视与评估。

最终,那太监总管微微颔首,对曾秦说了句什么,又招手叫过一个伶俐的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

曾秦拱手致谢,这才转身走了回来。

贾元春手心已全是冷汗,见他回来,又急又怕,压低声音颤声道:“先生!你……你怎能如此莽撞!若是触怒了……”

“无妨。”

曾秦打断她,语气依旧平稳,甚至带了一丝宽慰的笑意,“我与夏公公说了,你是我作画时的得力助手,于宫廷礼仪、陈设细节极熟。今夜宴席盛大,或有需要通晓内情之人从旁协助记录、以备咨询。

夏公公通情达理,已允你以‘协理女史’身份随侍殿内偏隅,主要负责记录宴席流程、异邦贡品形制等,不得随意走动、不得引人注目。”

他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

贾元春听得呆了,协理女史?

记录宴席?

这……这虽不是正式参宴,却已是天大的恩典!

意味着她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庆和殿,亲身感受那恢宏场面,目睹那些只存在于传闻中的人物!

“这……这真的可以吗?”

贾元春声音发颤,不敢相信。

夏守忠夏公公是皇帝身边得用的大太监,素以严厉着称,竟然会卖曾秦这个面子?

“夏公公已应允。”

曾秦肯定道,指了指那个小太监,“他会带你从侧门入内,安排位置。记住,只看,只听,少动,少言。”

正说着,那小太监已小跑过来,对着贾元春客气但简洁地道:“女史请随咱家来。”

巨大的惊喜和突如其来的机遇让贾元春一时有些无措,她看向曾秦,眼中情绪翻涌——有感激,有震动,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如此细致周全维护的暖意。

他竟注意到了她那一闪而过的向往,并且真的为她去争取了,还争取到了!

在这等级森严的宫廷,这需要多大的脸面和多巧妙的言辞?

“先生……”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快去吧,莫误了时辰。”

曾秦温和地催促,眼神清澈,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贾元春用力点了点头,将翻腾的心绪强压下去,对曾秦深深看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未尽之言。

然后,她迅速整理了一下仪容,恢复女史的端庄姿态,跟着那小太监,从侧面的廊道快步走向庆和殿的边门。

曾秦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门内,这才整了整衣袍,从容迈向庆和殿正门。

此刻,殿内已是另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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