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冬更是气急败坏的想要直接上手打慕白,江权那家伙当过兵,自己打不过,难道还对付不了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就在他飞扑向慕白之际,慕白一个灵活走位,向后退了两步,直接到了门外。
夏春冬一个不留神,扑了个空,在惯性的作用下被门槛绊了一下,顿时就失去了重心,摔的那叫一个接地气,慕白这个旁观者看着都觉得疼。
盛美娟和夏沫见此情形,装模作样的哭泣都忘了,忙不迭的去扶夏春冬。
待她们将人扶起,慕白看到夏春冬的惨样,噗嗤笑出声。
“不好意思,一般我不笑,这,实在没忍住!”
夏春冬:......
盛美娟:......
极致的羞愤过后,是极致的恼怒。
盛美娟与夏春冬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要说不说,在这方面,两人是心有灵犀的。
慕白差不多也料到了他们的下一步动作,就在两人一鼓作气分两个方向围堵慕白,妄想抓住他之时,慕白大喊一声:“爸!你咋还在看戏,你宝贝儿子要挨打啦!”
慕白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就挡在了慕白面前,盛美娟和夏春冬的胳膊都被人钳制住,一下子痛的嗷嗷叫。
待他们看清面前之人时,面色是极度的震惊。
特别是盛美娟,往常江权回来都是很有规律,发工资的第二天,若是有特殊情况换时间回来也会先打电话。
如今这不声不响的就出现,她怨毒的目光锁定江权背后的慕白,肯定是这个臭小子把人叫回来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感觉某些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只是不待她细想,江权冷冰冰的话语响起:“怎么,还想当着我的面打我儿子?”
盛美娟闻言看向江权,但江权此刻是面向夏春冬说的,夏春冬被江权这一声吓的瑟瑟发抖,若不是江权钳制着他的胳膊,指不定人都瘫倒下去了。
盛美娟见此心疼不已,也顾不得对江权的惧怕,厉声反驳:“江权你胡说什么!你儿子欺负沫沫,夏大哥只是过来讨个公道。”
江权一把甩开盛美娟:“欺负?怎么个欺负法?是替她背锅的欺负?还是把零花钱都花在她身上的欺负?盛美娟你这话说的不亏心吗?”
说完,江权就要挥拳揍夏春冬,盛美娟吓的尖叫,夏春冬绝望的闭上双眼,只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
原来是慕白拉住了江权的手,江权见慕白对他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要阻止,不过出于信任,他还是一使劲将夏春冬甩到了一旁。
盛美娟还以为是江权怕了,不敢打人,顿时又变得有底气起来:“江权,你跟夏大哥道歉,不然我不会原谅你,我们就去离婚!”
江权:还有这好事!
这么多年,他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如今儿子同意,他正担心盛美娟会胡搅蛮缠,没想到揍人还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呵~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大晚上的独处一室,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反而倒打一耙要我道歉?盛美娟做什么美梦?”
“再说,我道歉,就夏春冬这个孬种,他受得起吗?”这句话,江权是对着夏春冬说的。
闻言,夏春冬浑身一抖,我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你怎么还拿我说事。
眼见着江权要靠近他,夏春冬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夏沫则是很有眼力见的过去扶住他,两人慢慢挪到门口,然后撒丫子跑了!跑!了!
“软蛋!”江权咒骂一声,并没有追出去,虽然就两个字,但慕白可以肯定在场的人,包括跑出去的两人都清楚的听到了,因为就在刚刚,除慕白差点笑场外,其他三人的动作都是一顿......
“儿子,去收拾东西,今天咱们回你奶奶家!”
慕白闻言,麻溜的循着记忆去了自己房间,虽然早已知晓,但是看到原主仅有的那些物品,他心里还是怒气丛生。
不到五分钟,慕白就背着书包,然后手里拿了一个装棉衣的塑料袋下楼了。这就是原主仅有的东西。
江权从今天慕白的描述中已经知晓了儿子这些年过的并不好,但是他还是低估了盛美娟的无耻!难怪儿子对这个亲妈毫无留恋。
“盛美娟,明天就去离婚,谁不去离,谁就是孙子!”
江权抛下这么一句,就带着慕白离开了。
出了家门,江权就心疼的接过慕白手里的塑料袋,感受塑料袋的重量,他对里面的东西便有了底,心疼的看了慕白一眼,终究没有说什么。
“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走夏春冬?”走出去两百米,江权问慕白。
“爸,我们现在的目的是顺利离婚!打人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现在打了他有理也变没理!还不如......”
慕白嘀嘀咕咕的在江权耳边说了几句,短短几句话,江权的表情从好奇到吃惊连续转变,啧啧,自己这儿子不简单啊,看不出还是黑芝麻馅的。
就这样,两父子轻声交谈,大概五分钟便来到了江奶奶家门口。
待江奶奶来开门,两父子也把计划说的差不多了。
江奶奶看到来人,吃惊的表情只露了一瞬,看到江权手里的塑料袋,心中便有了猜测。
“快进来!杵在门口干啥?”江奶奶语气埋怨,行动却很实诚。
“吃过饭没?我给你们下碗面?”
“妈!不用!你和阿云先睡,我等会有事出去一趟!”说完,也不等江奶奶再问,他径直去储物柜里拿了两瓶酒,便出门了。
“这家伙!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江奶奶嘴上啰嗦几句,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儿子从来不在晚上回来,今天破天荒,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不说,自己就不问。
“奶奶!”
“欸!我给你去铺床!”
江奶奶听到慕白叫人,有心想和孙子联络感情,似想到什么,匆匆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慕白知道,这又是盛美娟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