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制度生效之后，真正的战场才刚刚出现
一、制度正式生效的第一天，并不平静
周一早上九点零五分。
内网首页弹出一条并不起眼、却足以改变整个体系的公告：
《关于主链路治理机制正式纳入制度层的通知》
没有加粗。
没有红字。
甚至没有全员推送。
但所有中层以上的人都看到了。
因为这条通知，被同步到了——
“制度执行清单”。
这是一个只有一个用途的列表：
一旦进入，意味着不可随意撤回。
顾行坐在工位上，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那条通知。
她在看后台。
主链路，稳定。
策略调用，平稳。
权限日志，干净。
这本该是一个“胜利后的清晨”。
可她心里，却没有一丝轻松。
因为她太清楚了——
制度生效的第一天，永远不是最危险的。
最危险的是：
当所有人都开始研究
“如何在制度里活下来”。
二、第一波“制度适应者”出现了
九点四十分。
J 把椅子往前一推，压低声音：
“顾行姐……
你看这个。”
她把一份新提交的“策略变更说明”调出来。
文档写得非常漂亮：
条理清晰
用词合规
每一步都有“制度引用”
每一个操作，都能在新机制中找到“合法解释”
J 看得头皮发麻：
“这不是违规。”
“甚至可以说……
比以前还规范。”
顾行扫了一眼，手指在屏幕上停住。
“谁提交的？”
J 看了一下：
“不是业务三部。”
“是……四部。”
这句话，比“业务三部”更让人警惕。
因为四部一直是规则熟手。
他们不靠硬冲，不靠擦边，
他们靠的就是——
钻制度的缝隙。
顾行没有说“驳回”。
她只问了一句：
“结果追踪呢？”
J 翻到最后一页。
那一页写着一句非常标准、也非常危险的话：
“预计不会对主链路产生实质性影响。”
顾行轻轻笑了一下。
那不是轻松的笑。
而是——
猎手看到新猎物时的那种笑。
三、林霄的判断：
“他们开始学你了”
林霄看完文档，只说了一句话：
“他们不是要绕开制度。”
“他们是在——
用制度反过来保护自己。”
J 一愣：
“这不挺好吗？
这不是我们想要的吗？”
林霄摇头：
“不是。”
“这是制度进入第二阶段的必然结果。”
他看向顾行：
“当制度存在时，
真正的博弈不再是‘要不要守规则’。”
“而是——
谁更会用规则。”
顾行点头。
她早就预料到这一天。
只是没想到——
来得这么快。
四、第一次制度内对抗：
“合法，但不对”
十点半。
结构治理小组的内部会。
这是制度生效后的第一次例会。
会上，四部的负责人非常从容地汇报：
“我们完全遵守新制度。”
“每一次策略变更，都有完整理由。”
“每一次调用，都在授权范围内。”
“从制度角度看——
我们没有任何问题。”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朝顾行点了点头。
那不是挑衅。
那是——
示范。
示范什么叫“制度内玩家”。
会议室里，有人开始点头。
因为他们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制度只能约束
“不懂制度的人”，
那真正危险的人，
反而会更安全。
这时候，
决策层把目光投向了顾行。
这是一个无声的问题：
制度走到这一步，你还管得住吗？
五、顾行第一次意识到：
制度需要“第二种武器”
顾行没有马上回答。
她翻了一下日志，又看了一眼那份完美的变更说明。
然后她抬起头，说了一句让会议室瞬间安静的话：
“我同意，这次变更——
在制度上是合法的。”
四部负责人露出一丝微笑。
可下一秒，顾行继续：
“但它在‘结果层面’，
是有问题的。”
她点开投影。
主链路的曲线缓缓展开。
不是事故。
不是尖点。
只是——
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持续性的效率下降。
“这不是一次违规。”
“这是一次——
制度允许下的持续消耗。”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很重：
“如果十个部门都这么做，
主链路不会‘炸’。”
“它只会——
一点一点死掉。”
会议室第一次出现不安。
因为顾行说的是事实。
六、真正的危险浮出水面：
“制度被当成武器”
散会后，林霄在走廊里低声说：
“你发现了吗？”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谁违规。”
“而是——
谁在合法地掏空系统。”
顾行点头。
这比之前任何对抗都危险。
因为：
你不能封
你不能骂
你不能直接否
对方一句话就能站在制度里
这是高级玩家的战场。
七、顾行的决定：
制度不能只管“行为”
当天晚上十一点。
顾行一个人留在办公室。
她打开制度文档，停在“治理原则”那一页。
原本只写了三条：
行为透明
责任可追
主链路优先
她盯着屏幕很久。
然后，在下面新加了一行标题：
第四条（草案）：
制度解释权与结果责任绑定原则
她知道——
这一条一旦写下去，
她将面对的，
不再是某个部门。
而是——
整个体系中最聪明、最危险的一群人。
八、章节收束点（明确推进）
顾行保存文档。
系统弹出提示：
【是否提交草案至战略机制组？】
她没有立刻点“是”。
因为她知道，
这一条——
不是提交就能通过的。
但她也知道：
如果不写，
制度会慢慢失效。
窗外，城市灯火未眠。
真正的制度之战，
才刚刚开始。
第134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