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发电？
还是去铲屎？
这是一个问题。
一个，摆在曾经威风八面、执掌天罚的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面前，无比现实且残酷的问题。
闻仲的元神在剧烈地颤抖。
他想反抗，想怒吼，想祭出自己那雌雄双鞭，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老板”拼了。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
他感受着那股依旧笼罩在整个大殿之上、让他连调动一丝法力都无比艰难的规则压制，再看了一眼殿外那一台台闪烁着危险红光的钢铁魔神。
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所谓的反抗，在对方面前，不过是一个笑话。
而且……
发电……
虽然听起来很憋屈，很掉价，从一个执掌刑罚的暴力部门主管，变成了一个后勤能源部门的蓝领。
但，总比去给独角兽铲屎强吧？
起码，工作内容，还和自己的“专业”有点关系。
都是和“电”打交道。
想通了这一点，闻仲那张黑如锅底的脸，瞬间“多云转晴”。
他，对着叶辰，深深地，鞠了一躬，姿态，比之前，恭敬了，十倍不止。
“感谢叶总栽培！”
“闻仲……不，员工编号0078闻仲，坚决服从公司的组织安排！”
“发电好！发电好啊！这才是真正地将我们的专业能力，用在了实处，为公司的发展添砖加瓦！”
“我保证，一定带领原雷部的同……同事们，努力钻研‘发电’技术，提高‘能量转化率’，争取早日实现‘三界电网’的伟大蓝图！”
“请叶总放心，我们能源供应部，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这一番慷慨激昂、充满了“大工人觉悟”的表态，让整个凌霄宝殿再次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所有神仙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闻仲。
这……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又臭又硬、宁折不弯的闻太师吗？
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啊！
太白金星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一声暗叹。
她知道，闻仲，是聪明的。
他用自己的“低头”，为所有蠢蠢欲动的神仙，做出了一个“榜样”。
一个，在新时代，如何保住饭碗的榜样。
那就是，不要跟老板讲“道理”，不要跟老板谈“过去”。
老板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老板说你是电工，你就是电工，而且还要干劲十足地去当一个“金牌电工”。
果然。
叶辰看着闻仲这上道的表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闻总监。”
“你的这个态度，我很欣赏。”
“我决定，任命你为新成立的【能源供应部】的，‘首席技术官’（cto），职级，p9。”
“好好干，年底，你的‘期权’，少不了。”
首席技术官？
p9？
期权？
闻仲虽然听不懂，但“首席”和“官”这两个字，他是听懂了。
而且，还有“期权”！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看叶总那意思，绝对是好东西！
“谢叶总提拔！我一定不辱使命！”闻仲激动得老脸通红，再次深深一鞠躬，然后退回了队列。
只是，这一次，他站的位置，比之前，更加靠前了。
腰杆，也挺得更直了。
周围的神仙看向他的眼神，也从鄙夷，变成了羡慕嫉妒恨。
原来……主动配合改革，真的有糖吃！
有了闻仲这个“成功案例”在前，接下来的“部门重组”，就变得异常顺利了。
“原‘财神部’、‘户部’等，所有与财务相关的部门，合并，成立【财务与资本运营中心】。”
“财神，赵公明。”
“在！”财神爷赵公明连忙出列，一脸紧张。
“你，以后，就担任该中心的‘首席财务官’（cFo），职级，p9。”
“你的第一个KpI，就是，在一个月内，完成对原天庭所有资产的清算，并提交一份详细的‘财务状况分析及未来三年预算规划报告’。”
“做好了，有奖。做不好……”
“保证完成任务！保证把每一分灵石都算得清清楚楚！”赵公明不等叶辰说完，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开玩笑，这可是他的老本行，而且还成了“首席财务官”，这权力，比以前只管发钱的财神爷，可大多了！
“原‘天工部’、‘炼器司’等，合并，成立【硬件研发与制造部】。”
“太乙真人，你来当‘首席科学家’。”
“原‘文曲星宫’、‘翰林院’等，合并，成立【企业文化与品牌战略部】。”
“文曲星君，你来当‘首席品牌官’（cbo）。”
……
叶辰，大刀阔斧，三下五除二，就将原天庭那臃肿、复杂的官僚体系，彻底肢解，重组成了一个充满了现代企业气息的、扁平化的组织架构。
【能源供应部】、【财务中心】、【硬件研发部】、【品牌战略部】、【安保部】（由李靖负责）……
每一个神仙，都被重新“定义”了岗位，分配了职级，以及，那让他们既爱又恨的，KpI。
整个凌霄宝殿，哀嚎遍野，却又……充满了干劲？
最后，叶辰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的，红衣老头身上。
“月老，对吧？”
“小……小仙在！”月老连忙出列，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这个部门，好像，跟哪个都沾不上边啊。
执掌姻缘，这业务，在新老板看来，估计也是个“封建糟粕”吧？
自己，不会，真的要被“优化”掉了吧？
“你的‘姻缘司’，也撤销了。”
叶辰的话，让月老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完了。
失业了。
“但是，”叶辰话锋一转，“你的‘能力’，有有意思。”
“用红线，连接两个‘用户’，强行，建立‘羁绊’，提高，他们之间的，‘互动频率’和，‘情感粘性’？”
“这，不就是，最原始的，‘社交网络算法’吗？”
月老听得一愣一愣的。
社交网络？
算法？
这是什么东西？
“我决定，”叶辰宣布道，“成立，一个新的，核心部门——【用户体验与社交产品部】。”
“月老，你，就来当，这个部门的，‘首席产品经理’（cpo），职级，p10！”
p10？！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要知道，刚刚被任命的赵公明、闻仲等人，最高的，也才p9！
这个，一直以来，被大家，视为，不入流的，边缘部门小主管的，月老。
竟然，一步登天，成了，比cFo、cto还高的，p10？
“你，未来的工作，不再是，简单地，牵红线。”
叶辰，看着，已经，彻底呆住的月老，眼中，闪烁着，名为“产品构想”的光芒。
“你的KpI，是，基于，你的，‘姻缘大数据’，开发出，一款，全新的，现象级，‘三界社交App’！”
“我要，‘附近的人’、‘摇一摇’、‘朋友圈’、‘直播打赏’……这些功能，全部，给我，上线！”
“我要，让，三界的，每一个‘用户’，都，沉迷在，我们的，‘社交产品’里，无法自拔！”
“我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虚拟玫瑰’，为，‘神仙姐姐’的，一次，‘连麦’，而，疯狂，‘氪金’！”
“月老产品经理，这个任务，你，有没有信心，完成？”
月老，傻傻地，看着叶辰，大脑，一片空白。
他，完全，听不懂，叶总在说什么。
但是，他，听懂了，最后一句话。
“有……有信心！”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吼了出来。
他不知道未来要干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好像，要发了！
“很好。”
叶辰，满意地，站起身。
“第二件事，宣布完毕。”
他，看着下面，这群，已经被他，彻底，‘格式化’，并，‘重装’了，‘打工人系统’的，新员工们。
“现在，说，第三件，也是，最后一件事。”
“关于，你们的，‘工资’，和，‘福利’。”
听到这两个字，所有神仙的耳朵，瞬间，竖得比驴还长。
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叶辰，露出一个，魔鬼般的微笑。
“从下个月起，取消，所有的，‘香火’、‘供奉’等，不透明的，‘灰色收入’。”
“所有员工的薪酬，将，统一，由，‘天河贡献点’，进行，结算。”
“贡献点，与，你们的，‘职级’，和，‘KpI完成度’，直接挂钩。”
“至于，‘天河贡献点’，能用来干什么……”
叶辰，打了个响指。
光幕上，出现了，一个，琳琅满目的，商城界面。
【天河商城（内部员工版）】
【商品一：‘盘古’机甲（青春版）……兑换价：10,000,000贡献点。】
【商品二：‘基因优化液V3.0’（可提升根骨，重塑道体）……兑换价：5,000,000贡献点。】
【商品三：九转金丹（太上老君炼废的残次品改良版）……兑换价：1,000,000贡献点。】
……
当看到，最后一个，商品时。
整个凌霄宝殿，所有的神仙，都，停止了呼吸。
【商品？？？：‘灵魂云’永生计划（至尊VIp版）——复活币（内部员工体验价）……兑换价：？？？（权限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