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大磐没杀我,你们很失望吗?”望着陶正阳震惊的样子,陈小凡皮笑肉不笑问道。
他带着两百五十亿刚出来,就听到这几个杂碎在幸灾乐祸。
“我、我……”
陶正阳吓得牙齿打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楚婉茹脸色有些难看:“陈小凡,你是不是偷偷从皇甫家跑出来了?”
终于鼓足勇气看向上官宵,眼神中充满求助。
作为三流家族的嫡系,上官霄无论城府还是心性,都比陶正阳和楚婉茹强上不少。
“你打了皇甫青霖,皇甫老族长怎么可能放你出来?”上官霄问道。
“我知道了!”楚婉茹突然大叫一声:“你肯定是趁上厕所,从皇甫老族长眼皮子底下流出来的,肯定是这样!”
“蠢货!”陈小凡不禁有些无语。
楚婉茹冲着庄园门口大喊:“快来人了,这家伙打了青霖大少,偷偷从狗洞里跑出来了,快来人把他抓回去!”
话音落下,庄园内快步走出两个人。
楚婉茹见状脸色一喜,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彻底呆滞在原地。
只见那两名下人走出来,慌忙各推起一扇朱漆大门,火急火燎地紧紧关上了。
似乎生怕动作慢一点,就会有煞神打进庄园。
这非比寻常的一幕,让楚婉茹等人彻底石化。
明明听到了通风报信,不仅不来抓捕陈小凡,反而吓得关上了庄园大门。
好像害怕陈小凡进去一样。
任谁都能看出来,皇甫家不想和陈小凡扯上关系。
可皇甫青霖被打成死狗,陈小凡却安然无恙走出来,难不成豪门就这么大度?
皇甫大磐不会是闭关走火入魔把脑子烧坏了吧?
“这……”
楚婉茹一张脸憋得通红,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刚喊话皇甫家的下人,想把陈小凡再次抓进去,结果他们表现得很害怕的样子。
到头来自己却像是个小丑……
陈小凡扭头看过去,楚婉茹浑身不由一颤,上下牙关得得碰撞起来。
这女人只是一个傀儡,真正想要对付楚氏集团,或者说真正想要对付自己的人,则是上官宵乃至豪门上官家。
陈小凡目光一转,落在上官宵身上,声音带着丝丝寒意:“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是谁让你对楚氏集团动手的?”
哪怕仅仅深秋时节,上官宵也感到一股彻骨冰寒。
他毫不怀疑自己敢说假话,对方就敢让自己付出难以估量的代价。
“咕嘟!”
上官宵咽了口唾沫,阴柔的脸庞变幻不定,显然还没下定决心说实话。
“是不是还想尝一尝上次的滋味?”陈小凡皮笑肉不笑道。
上官宵打了个哆嗦,他想起那次在江北省城的餐厅内,自己抽风似的莫名其妙自残。
最后询问家族武道高人,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降头术。
幸亏当时对方没杀意,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结局可能是发疯自残……
上官宵想到陈小凡这般恐怖手段,心一横如实说道:“是陶景艳怂恿我对楚家动手的!”
事实证明,出卖队友这种行为一旦开始,就只会变本加厉。
上官宵感觉彻底没了负担,倒豆子似的说道:“陶景艳说楚老爷子刚刚病愈,楚氏集团岌岌可危,正是吞并楚氏集团优质资产的好机会,让我联合陶正阳、楚婉茹一起行动!”
上官宵说完非但没有负罪感,反而长长舒了一口气。
毕竟在自己小命面前,出卖姘头根本无足轻重。
“果然是冲着我来的。”陈小凡眼神闪过一抹寒意。
在楚家听完前因后果后,陈小凡就怀疑楚氏集团被人突然断贷太过蹊跷。
如今来看,背后果然有人搞鬼。
只不过现在还有三个疑点。
一是陶景艳真是幕后黑手吗?
她只不过是陶家庶出,论身份地位连上官宵都比不上,为何要对自己赶尽杀绝?
难道陶景艳背后还有幕后黑手?
二是赤练蛇姥为何要保护上官宵?
要知道,赤练蛇姥是豪门上官家的供奉,没道理为三流上官家一个不成器的后代出力。
豪门上官家到底是图什么?
三是黑血峒矮胖长老去楚家灭口。
放眼燕京,能够请动黑血峒矮胖长老的家族屈指可数。
豪门上官家正好是其中之一。
再加上巫蛊十二峒总峒主落花女,很有可能是豪门上官家培养的人,又一次把矛头指向了上官家。
因此,只要去上官家走一趟,大概率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轰隆隆!”
思索间车子发动机响起,楚婉茹不知何时溜进了车里,一脚油门就准备逃之夭夭。
“我让你走了吗?”
眼看车子就要启动,陈小凡抬起脚踢了出去,直接将左前轮踢飞十几米。
成年人手臂粗的轴承,宛如甘蔗似的断成了两截。
那车轮骨碌碌飞出去,不偏不倚撞在皇甫家庄园门口石狮子上,砰的一声撞成了一堆废铁。
“这、这还是人类吗?”陶正阳看得目瞪口呆。
一脚踢飞一个轮胎,这已经不是人类能办到的事。
那辆车子往左前方一崴,失控地往前滑出二十多米,在石板上刮出一道刺眼的痕迹。
“砰!”
猝不及防之下,楚婉茹脑袋重重撞在方向盘上,巨大的撞击力令她瞬间血流满面。
脑袋晕晕乎乎当中,突然一只手拽住她的头发,楚紫月咬牙切齿将她从车里拉了出来。
两人关系虽然从小不对付,但好歹都流着楚家的血。
楚婉茹居然不顾亲情,让巫蛊师给她下子母饕餮蛊,这妥妥是想置她于死地。
“贱人,你根本不配当楚家人!”楚紫月心中怒火中烧,左右开弓教训起楚婉茹。
清脆的耳光声,如同交响乐似的响个不停,最后还是陈小凡出言制止,不然楚婉茹绝对会被打成中毒脑震荡。
即便是这样,楚紫月刚一松开手,楚婉茹就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
凌乱的头发盖在她脸上,隐约能看到红肿鼓起老高,嘴角不停地往下淌着鲜血。
可想而知,楚紫月下手之重,心中恨意之大。
女人狠起来,果然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陈小凡心里嘀咕了一句,转头看向旁边的陶正阳。
陶正阳身体哆嗦一下,色厉内荏说道:“我、我是孙无忌孙神医的徒弟,你敢打我孙神医肯定不会放过你……”
陈小凡一个闪身来到他面前,手指一撮,冒出一股蓝色火苗:“如果不想再被烧一遍,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被上官宵怂恿才对付楚家的人,根本不关我的闲事。”
陶正阳忙不迭撇清陈小凡,气得自己家的那些,气得上官宵脸直接黑了下来。
“不是这件事。”陈小凡声音没有起伏道:“陶若薇在哪里?你们陶家对她做什么了?”
来到燕京以后,陈小凡好几次打陶若薇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而且她突然被陶家人骗回来,
“具体不清楚,应该是为了和上官宵成婚吧。”陶正阳说完脸都绿了,这和没说没什么区别。
然而陶若薇是家族重点关照对象,平常根本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陈小凡盯着陶正阳眼睛,见他神情并不像是撒谎,于是便不难为他。
反正红鸾已经去陶家打听,应该快有消息传回来了。
“你和楚婉茹留下来,把吃下的楚氏集团的资产乖乖还给楚紫月。”
陈小凡命令了一句,又对苏浅浅叮嘱道:“你暂时留在紫月身边,防止他们两个狗急跳墙,我和上官霄去一趟上官家。”
“你去上官家干什么?”苏浅浅好奇地问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陈小凡敷衍了一句,豪门上官家牵扯比较大,甚至和巫蛊十二峒总峒主落花女有关。
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他不打算把苏浅浅牵扯进来。
“去我家干什么?”上官宵一脸懵逼。
赤练蛇姥却颤抖起来,她似乎明白陈小凡的意思。
根本不是去上官宵所在的三流上官家,而是上官琅琊所在九大豪门之一的上官家。
……
与此同时,在一栋颇为幽静的别墅内。
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面沉如水,不怒自威,手中盘着两枚沉甸甸的铁胆。
这人正是豪门上官家,二代中的老四上官重楼。
“窦姑娘,谁告诉你我们上官家有巫蛊师的人脉?”
上官重楼转着手中铁胆,一双眼睛盯着对面的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露在外面的肌肤吹弹可破,一张脸美得像是画中的女人,带着清纯和妩媚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
她不是别人,正是灵鹫宫宫主的亲传弟子,江北省城窦家的天骄凤女,窦白缨。
“上官四爷别忘了,我可是灵鹫宫的人,一些别人知道的事,我们灵鹫宫的人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我们灵鹫宫的人还知道。”
窦白缨不徐不疾开口,声音宛如百灵鸟般动听。
这动听的声音背后,却是师门给予的强大底气。
上官重楼闻言陷入沉默,似乎在盘算对方的目的。
良久,上官重楼缓缓开口:“不瞒窦姑娘,我们上官家和苗疆巫蛊十二峒的巫蛊师确实有点交情……不知窦姑娘有何贵干?”
窦白缨闻言美眸一亮:“上官四爷可否为我介绍巫蛊十二峒的总峒主?”
她体内的五毒噬心蛊,折磨得她夜不能寐。
哪怕灵鹫宫的炼药师,对那蛊虫都束手无策。
这一次借着九玄门开山门,她跟着灵鹫宫的人来燕京,想找苗疆巫蛊师永绝后患。
否则真要当陈小凡一辈子女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