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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城的秋阳裹着桂花香漫过荆州城墙时,张九斤正蹲在讼师堂的青石板上,用炭笔在状纸上画着田亩图。他的粗布长衫沾着墨渍,砚台里的墨汁换成了新律司统一发的“青竹墨”——说是“取其清正,不染尘俗”。

“张先生!张先生!”

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阿菊从堂外跑进来,怀里抱着个布包,发梢沾着晨露:“我阿奶说,她那块‘老坟田’的契约找着了!”她把布包往桌上一放,掀开层层包裹,露出半卷泛黄的纸——纸边磨得发毛,却保存得极为平整,“阿奶说,这是她嫁过来时,婆婆塞在她箱子底的,说‘要是哪天田界闹纠纷,拿这个说话’。”

张九斤戴上老花镜,指尖轻轻抚过契约上的朱红大印:“永昌三年,陈氏置田十亩,东至柳树渠,西抵老槐树……”他忽然抬头,“阿菊,你阿奶说的‘老坟田’,可是村东头那块种着野菊的?”

“正是!”阿菊使劲点头,“可李家婶子说那是她家的‘祖业田’,上个月把野菊全拔了,种上油菜!”她急得眼眶发红,“阿奶气得直咳嗽,说‘这田是我婆婆用棺材本换的,当年还请了里正写契约’……”

张九斤放下状纸,摸出块桂花糖塞给阿菊:“莫急,我明日便去村里查地契。”他望着堂外的老槐树,树影里晃着几个扛着锄头的庄稼汉——那是村东头的陈老汉,正跟李家婶子理论田界。

“张先生!”

堂门被推开,穿靛蓝短打的庄稼汉陈大柱扛着锄头进来,裤脚沾着泥:“张先生,我家阿婆的契约找着了!在灶膛灰里埋着,幸亏阿菊心细!”他把手里的油纸包往桌上一放,“您瞧,这纸都脆了,可字儿还清楚——‘陈氏置田十亩,东至柳树渠,西抵老槐树,南接王家坟,北靠清江河’。”

张九斤展开契约,指尖触到上面的墨迹:“永昌三年”的字样已经有些模糊,却能看清“陈氏”的私印——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他抬头对陈大柱笑:“大柱,你阿婆这田,是当年用半车粮食换的。”

“可不是!”陈大柱搓着手,“我阿婆说,当年她男人走得早,带着俩娃儿,是王家婶子帮着带的。王家婶子临终前,把这块田契塞给她,说‘算我给娃儿的见面礼’。”

张九斤翻开案头的《新律·田宅卷》,指着其中一条:“新律第三十七条:‘凡民间田宅交易,需立契存档;若有争议,以契约为凭,里正、保长共审。’”他合上书,“大柱,你明日带阿婆去里正那里,把契约给李家婶子看——她若还不依,便去县衙击鼓。”

陈大柱挠了挠头:“可李家婶子说,她家也有契……”

“有契便拿出来比对。”张九斤拍了拍他的肩,“新律里写着‘契约为证,无契不立’,她若拿不出,便是强占。”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洒在讼师堂里,张九斤整理着案头的文书——有陈家庄的田契,有城南的房契,还有几个老妇人的分家状。他的砚台里,“青竹墨”泛着幽绿的光,是他昨日去新律司领的,说是“给百姓写状纸,要用最清正的墨”。

“张先生!”

穿月白素纺旗袍的绣娘苏挽月抱着个绣绷走进来,发间的青玉簪晃得人眼晕。她身后跟着林砚,手里摇着把湘妃竹扇,腰间挂着“新律司”的铜牌。

“张先生!”苏挽月把绣绷递给他,“这是给陈家庄阿婆绣的‘并蒂莲’帕子——她说,等田界争明白了,要戴着帕子去里正那里。”

张九斤接过绣绷,只见蓝缎子上绣着两朵并蒂莲,花瓣用渐变的粉紫丝线绣成,连花蕊的金粉都细得像星子:“苏姑娘的手艺,比画儿还好看。”

林砚笑了笑:“张先生忙什么呢?我在江陵城转了半日,见着好些百姓拿着状纸往你这儿跑。”

“可不是!”张九斤指着案头的文书,“前日新律颁下来,百姓都说‘有理能说,有冤能申’,这半月来,我这儿收了二十多份状纸——有争田的,有分家的,有告状的……”他翻开一份状纸,上面写着“民妇王氏,告子不孝”,“这王氏的儿子在城里做工,半年没寄钱回家,她来告,要断父子关系。”

苏挽月皱了皱眉:“可新律里说‘父母在,不远游’,儿子不孝,确实该罚。”

“罚?”张九斤摇头,“我昨日去问了里正,里正说‘新律重教化,轻刑罚’。他让王氏的儿子写了份‘悔过书’,又让村里的老秀才去劝了几句——那小子哭着说‘是城里工头拖欠工钱,实在没法子’,里正便让他先回家,限期三个月把钱寄回来。”

林砚若有所思:“这倒合了‘宽严相济’的理。”

“可不是!”张九斤指着另一份状纸,“还有这起‘邻里噪音案’——东街的张屠户夜里杀猪,吵得西街的李秀才没法读书。我昨日去查,张屠户说‘祖上传下的规矩,杀猪要赶在天亮前’;李秀才说‘新律里说‘民有安居权’’。最后我让张屠户换了杀猪的时辰,李秀才也答应‘若遇急事,可提前说一声’——两人握手言和,还互相送了碗腊肉。”

苏挽月笑了:“张先生这调解,比断案还妙。”

张九斤摸了摸胡子:“断案是‘法’,调解是‘情’。新律里说‘法为骨,情为肉’,我这讼师,得把这两样都揉进去。”

暮色渐浓时,讼师堂的灯笼亮了起来。张九斤送苏挽月和林砚出门,见着陈大柱正扶着阿婆往里正那里走,阿婆手里攥着契约,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张先生说了,新律护着咱们老百姓!”

“阿婆!”苏挽月跑过去,扶住她的胳膊,“等田界争明白了,我带您去刺桐城看绣坊——阿秀在那儿学绣‘百鸟朝凤’,说要给您绣幅‘并蒂莲’。”

阿婆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好,好……”

林砚望着她们的背影,又看了看张九斤案头的状纸,忽然说:“张先生,我明日去县衙,把新律里的‘田宅卷’抄一份——你这儿案头堆着这么多文书,该有个‘律例汇编’才方便。”

张九斤拍了拍他的肩:“好啊。等你抄来,我给每户人家送一本——让他们都知道,新律不是挂在墙上的,是护着咱们的。”

江风裹着桂花香卷来,将两人的笑声送到讼师堂的每一个角落。张九斤望着案头的“青竹墨”,又看了看远处的老槐树,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时他还是个走街串巷的“代书先生”,帮人写状纸要收五文钱,百姓见了躲着走;如今新律颁了,百姓拿着状纸往他这儿跑,说“张先生是咱们的‘青天’”。

“张先生!”

小丫头阿菊举着块糖画跑过来,糖画上画着“讼师忙”三个字:“我阿奶说,等田界争明白了,要请您吃她做的‘菊花糕’——说是要谢您帮她写契约。”

张九斤接过糖画,糖画在风里晃着,像朵绽开的菊花。他望着阿菊蹦跳着跑远的背影,又看了看案头的状纸,忽然明白——这江陵的“忙”,原是忙在“理”上。是田界理清了,是父子理顺了,是邻里理和了,是每一个愿意“讲理”的人,共同织就的烟火。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讼师堂的灯笼在风里摇晃,把“青竹墨”的幽绿照得透亮。张九斤摸了摸案头的状纸,又看了看天边的晚霞,轻轻笑了。他知道,明日天一亮,又会有新的状纸等着他——但这忙,他愿意一直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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