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们刚打算开始干活,黑暗中走出一个人。
不等臧天朔发问,就听一声“嘭!”
林平安一身便服,散发着杀了几百人的满身煞气,带着口罩,毫无征兆地抬起一脚,直接踹在了臧天朔的小腹上。
这一脚势大力沉,臧天朔瞬间疼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蜷缩在引擎盖上,干呕不止。
“Sb。”林平安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今晚过后,你会发现,原本那些跟你称兄道弟的人,都会躲着你走。你那些关系会消失,你、完、了。”
说完,林平安直起身,一脚踩在臧天朔脸上,揉了揉鞋底的灰尘。
随后一脚踩断其左脚,一脚踩断其右脚,一脚踩断其左手,一脚踩断其右手,一脚踩爆其第五肢。
“啊——!!!”
臧天朔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工体外围寂静的夜空,惊起了一树的乌鸦。
他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四肢呈现出诡异的扭曲角度,那里更是不可言说。那曾经不可一世的京圈“顽主”,此刻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喉咙里 的“嗬嗬”声。
“大……大哥!”
麻子和其他几十个小弟全都傻了眼。他们手里虽然拿着钢管和砍刀,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大脑一片空白。
这人是谁?
怎么敢下这么重的手?
而且,就在几秒钟前,他们甚至没看清这人是怎么出手的!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弄死他!”麻子反应过来,红着眼大吼一声,“给大哥报仇!”
一群人像发了疯的野狗一样冲了上来。钢管、西瓜刀在路灯下闪着寒光。
林平安站在原地,眼神比这夜色还要冷。他没有丝毫慌乱,甚至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
“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
“嘭!”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光头,连林平安的衣角都没碰到,就感觉胸口像被火车撞了一样,整个人倒飞出去五六米,重重地砸在一辆金杯车的挡风玻璃上,“哗啦”一声,玻璃碎成了渣。
紧接着,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林平安的身影快得像一道鬼魅。他不需要任何花哨的招式,每一击都直奔要害——膝盖、手肘、下巴。
“咔嚓!”
“啊!”
骨裂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在这空旷的停车场上演了一曲残酷的交响乐。
不到五分钟。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几十号流氓,此刻全部躺在了地上。有的抱着断腿打滚,有的捂着肚子吐血,更有甚者直接晕死过去。
五分钟后,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朝阳区。
因为报警的人太多了——这里是工体,周围全是居民区,刚才那惨绝人寰的叫声早就把所有人都吓醒了。
当第一辆警车赶到现场时,下来的老民警都看吐了。
几十个壮汉,没一个是完好的。最惨的那个,据说是什么歌星,五肢全废,正躺在地上吐白沫。
“快!快叫增援!这是特大恶性伤人事件!”
就在这时,几辆挂着警灯的车停在了梅姑酒店楼下。下来的不是普通民警,看制服就知道级别不低。
“请问梅姑女士在吗?关于今晚工体外发生的特大斗殴案件,我们需要请她配合调查。”
派出所的询问室里,灯光有些刺眼。
梅姑坐在那里,她心知与自己无关,所以腰板挺得笔直。marianne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给香港那边打电话找律师。
“梅女士,请您再回忆一下,您真的不认识那个行凶者吗?”负责询问的警官语气还算客气,但眼神很犀利。
“我真的不认识。”梅姑摇摇头,语气平静,“我一直在酒店休息,筹备明天的演唱会。直到你们来叫我,我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是根据现场幸存者的口供,那群人本来是要去破坏您的演唱会设备的。而行凶者出现后,虽然打伤了他们,但并没有破坏您的任何设备,反而像是在……保护您?”
梅姑愣了一下。
保护我?
她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想到了这几天打出去的那些求助电话。是成龙大哥?是向太?还是哪位内地的朋友?
可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在北京把臧天朔给废了?而且手段如此狠辣,四肢全断……
“警官,我确实不知情。”梅姑叹了口气,“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那群人勒索我在先,这是事实。”
就在审讯陷入僵局的时候,另一个房间里,几个领导模样的警察正围着桌上的那个牛皮纸袋,脸色铁青。
这是林平安走时留在现场的,全都是关于臧天朔的犯罪证据。他来现场时,顺便让小白收集的证据。
纸袋里的东西太惊人了。
不仅有臧天朔团伙详细的犯罪记录,甚至还有账本复印件,以及几张他和某几个关键人物在私人会所的照片。每一项证据都形成了完美的闭环,根本不用再审,这就是铁案!
“局长,这……”
“这什么这!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炸弹!”局长一拍桌子,“这案子不用查行凶者了,这明显是‘黑吃黑’或者‘义警’!现在的重点是这个袋子里的东西!立刻上报市局,不,上报部里!这是一次扫黑除恶的绝佳机会!”
“那梅姑那边……”
“放人!赶紧放人!跟她没关系!”局长擦了擦头上的汗,“而且这证据里显示,臧天朔确实是在勒索梅姑,人家是受害者!要是把香港天后扣久了,引起舆论麻烦,咱们谁都担不起这个责!”
凌晨四点。
梅姑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虽然折腾了一夜,身心俱疲,但她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竟然觉得这北京的空气比往日都要清新。
那个一直压在她心头的阴霾,那个不可一世的“臧爷”,竟然就这样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了。
“阿梅,你没事吧?”marianne赶紧给她披上外套。
“没事。”梅姑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工体的方向,“走,回去睡觉。今晚的演唱会,我要唱得比任何一次都好。”
7月18日晚,北京工人体育馆。
并没有因为昨晚的流血事件而变得冷清,反而在某种神秘传闻的加持下,全场座无虚席。
有人说臧天朔是被“道上大哥”清理门户了;
有人说梅姑背后有通天的人物;
更有人说那是“天降正义”。
不管传闻如何,那个曾经扬言要拉闸断电的恶霸,此刻正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对着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且还要面临牢底坐穿的命运。
舞台灯光骤亮。
当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她就是舞台上的女王。
“下面这首歌,送给一位……我不知道名字的朋友。”
梅姑拿着话筒,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人海,看向了某个虚无的方向。
看台的角落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静静地坐着。
“小白。”林平安低声说道。
“先生,我在。”耳机里传来小白的声音。
“把那几个保护伞的证据,发给媒体一份。我要让他们,彻底烂在泥里。”
“好的,先生。已发送。”
林平安压低了帽檐,起身向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