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立刻解释:“习美姬在平宁公主殿内待了近两个时辰,期间两人相谈甚欢,平宁公主还留她用了午膳,直至午后才送其离开。”
太子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有意思,不忙着去拜见未来太子妃,反倒巴巴地去捧着越银欢?”
难道是知晓了越银欢已经有孕?不可能……
他早已严令封锁,越银欢就算再傻也不会再四处宣扬她已孕的消息……
习束璃身在东宫,定然不知此事,她这般主动去讨好越银欢,
想来是瞧见了他赏赐给越银欢的那些物件,以为越银欢深得他宠爱,故而心生试探,想提前攀附罢了
:“她们聊了些什么?”
暗卫闻言,面色瞬间变得有些微妙,竟踌躇着不敢直言。
沈惊寒眉头一皱,语气陡然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说!”
暗卫心头一凛,连忙躬身禀报:“回殿下,平宁公主与习氏美姬,聊的是您在大越为质时的一些事……”
此话一出,沈惊寒瞬间眸色沉如寒潭,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他万万没想到,越银欢竟蠢到这种地步
那些耻辱的过往,是他日后登基必须彻底抹去的痕迹。
一个男人,尤其是未来的帝王,怎能容忍自己被欺辱的过往被人当作谈资?
越银欢不仅不帮他掩藏一二,反倒拿出来对旁人炫耀似的细说,简直活腻了!
怒火在胸腔中翻涌,眸底掠过一丝浓烈的杀意,他强压着戾气追问:“那习美姬听了之后,是什么反应?”
:“习美姬起初颇为惊讶,后来便一直静静听着,并未劝阻,也未附和,直到听她把话说完。”暗卫如实答道。
沈惊寒勾唇冷笑,眼底的寒意更甚。
他如何不知,习氏那点心思,无非是想借着闲聊,探听他过往的隐秘罢了。
这女人倒是比越银欢精明些,可惜,精明用错了地方。
越银欢怀了他的孩子,暂且动不得
可习束璃…………
他眸中杀意一闪而过,片刻后,他收敛了周身的戾气,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对暗卫吩咐道
:“来人,今晚摆驾彩璃殿!”
彩璃殿
晚膳刚布上桌,几碟精致的小菜冒着热气。
习束璃正拿起银筷,忽闻门外宫人急促通禀:“美姬娘娘,太子殿下驾到!”
习束璃手中的筷子猛地一顿,眸中瞬间闪过难以掩饰的喜色。
自太子领兵出征,到后来被俘困在敌国为质,两人已有将近两年未曾相见。
犹记往日,太子待她虽不算极致宠爱,却也有过一段恩爱的时光
她没想到,太子归来后竟会这么快,又主动踏入她的宫殿,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心头狂跳不止。
她强压着心底的狂喜,连忙起身拉住身边的丫鬟,急切地问
:“快看看,我今日打扮得如何?发髻乱了吗?耳环有没有歪?”
丫鬟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笑着回话
:“娘娘放心,您今日美得很!珠钗衬得您肌肤胜雪,耳环也端端正正的,太子殿下见了定然欢喜。”
习束璃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理了理裙摆,快步迎向殿门。
:“妾,参见殿下!”
沈惊寒已迈步走入,目光轻飘飘地在她身上扫过,随即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起吧……”
习束璃此刻满心都沉浸在沈惊寒来访的喜悦中,竟丝毫未察觉他眼神里的阴鸷,只当他是旅途劳顿、神色倦怠。
她温顺地走到一旁侍立,柔声问道:“殿下,您可曾用晚膳?”
沈惊寒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还未”
习束璃连忙转向一旁的婢女,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的吩咐,
:“殿下还未用膳,快去吩咐,把备好的精致菜肴都端上来,动作快些!”
“是。”婢女躬身应下,连忙退了出去。
沈惊寒身后的侍卫们也默契地躬身行礼,悄然退出殿外,顺手将殿门轻轻关上。
殿内只剩下两人
习束璃端起桌上的酒壶,为沈惊寒斟了杯温酒,
:“殿下连日操劳,想来定是疲倦了,不如让妾为您揉捏片刻,松松筋骨?”
不等沈惊寒回应,她已绕到他身后,指尖轻轻搭上他的肩头。
力道算不上重,却精准地落在肩颈的酸胀处,时而缓缓按揉,时而用指腹轻轻摩挲,动作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撩拨
指尖划过衣料时的微顿,掌心贴合肌肤时的温热,分寸拿捏得极好,看似只是贴心侍奉,却处处透着隐秘的风情。
:“殿下一路辛苦了。”
她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沈惊寒的耳畔,声音柔得像浸了蜜,
:“您在大越的这些日子,妾日日都念着您,总担心您吃不好、睡不好,夜里常常辗转难眠。”
她一边揉着,一边絮絮说着贴心话
:“您殿里惯用的香,妾提前三个月就让人寻了上好的料子炼制,就盼着您回来能舒心些;
您往日爱吃的菜式,我也一早让厨房备着了,一会就让他们端上来,您尝尝还是不是从前的味道。”
沈惊寒目光落在她垂落的发梢上,眸色沉沉。他本是带着杀意而来,想着这女人知晓了他的屈辱过往,留不得。
可此刻被她这般小意温柔地伺候着,听着她句句熨帖的话语,杀意竟莫名松动了几分,但也只是松动了片刻
:“哦?当真如此想孤?”沈惊寒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玩味,突然反手一拉。
习束璃猝不及防,被他拽着跌进怀里,腰肢被牢牢箍住。
她惊呼一声,抬眼时脸颊瞬间染上红晕,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却又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期待,欲拒还休的模样,格外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