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平眼睛瞪得溜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徐望达脸色瞬间白了,手在扶手上抓得紧紧的。
接着两人立马反应过来,只见刘秀平脚步往前冲了几步。
“各位美女,大家不要相信外面那傻逼的鬼话!”
“我们商场里的喇叭裤绝对是全县最便宜的!”
“外面那就是个骗子,大家可别被他给骗了!”
他说着,手指着门外的陈金土。
“那小子就是想骗你们的钱!”
一旁的徐望达也意识到有人想破坏生意。
他转过身,朝门口两个保安骂道。
“你们两个吃干饭的吗?”
“还不快把人给我轰走!”
那两个保安愣了一下,立马拿起警棍往外冲。
门外的陈金土看到两个保安拿着警棍朝自己冲来,他立马骑着自行车跑走。
一边跑,还一边用大喇叭对着百货公司呐喊道。
“百货公司要杀人灭口了!”
“大家要是不相信,就去人民公园看看啊,反正看看又不要钱!”
“啊!杀人了,杀人了,百货公司杀人灭口了!”
等陈金土骑车跑远,百货公司店内的那些女顾客面面相觑。
一个穿蓝色工装的女人手在包带上搓着,张口说道。
“去人民公园看看又不掏钱,有啥关系的?”
旁边梳麻花辫的女人也跟着点头。
“对啊,万一是真的呢?”
“百货公司要是真坑咱们,那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
那些原本挤在柜台前的女顾客,纷纷扔下手里的裤子。
下一秒,整群人呼啦一下,全往门外涌去。
刘秀平看着到嘴的鸭子全飞了,整个人懵在那里。
“别走!都别走啊!”
“那是个骗子!骗子啊!”
可那些女人头也不回,身影越来越远。
刘秀平手在大腿上拍着,整个人急得直跳脚。
“都给我回来!回来买我的裤子啊!”
一旁的徐望达脸色铁青,手在扶手上抓得紧紧的。
他眼珠子转了转,转过身看向旁边那个售货员。
“你!跟着那些女人去!”
“看看人民公园到底什么情况!”
“那个骑自行车的到底是不是骗子!”
那售货员愣了一下,脑袋点得飞快。
“好嘞,徐经理!”
她说着,脚步往外冲,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街道上,陈金土骑着自行车往人多的地方跑。
身后那两个保安还在追,手里的警棍在空中挥着。
陈金土手里的大喇叭一刻不停地叫喊着。
“人民公园喇叭裤比百货公司便宜!”
“百货公司保安杀人了!杀人了!”
他故意把车骑得不快不慢,让那两个保安吊在后面。
这一招是宁志军教给他的,就是要把矛盾引到街上人多的地方。
这样才能引起别人的好奇心,哪怕有些人不想买喇叭裤。
也会为了吃瓜去人民公园凑热闹。
陈金土心里门清得很,嘴角往上勾了勾。
那两个保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利用了,还在拼命追赶。
其中一个保安手在空中挥着。
“百货公司150元的喇叭裤,一定是最便宜的!”
另一个保安也跟着起哄。
“前面那个混蛋给我站住!”
陈金土听到这话,心里乐开了花。
这样的叫卖声正合他心意,双方吵得越激烈,街上的围观者就越感兴趣。
他手在喇叭上按着,声音拔得更高。
“百货公司坑老百姓血汗钱,还想杀人灭口!”
“大家快来看看啊!”
他说着,脚踩着踏板往前冲。
“78块一条的喇叭裤卖150元,骗老百姓血汗钱!”
“大家快来瞧瞧啊!”
这一闹,街上所有男女老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卖菜的大妈手里的菜刀停在半空。
“哎呀,这是咋回事?”
修自行车的老头也站起身,眼睛往陈金土那边看。
“百货公司还敢坑人?”
人群开始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很多人带着吃瓜的心态,纷纷跑去人民公园。
人民公园这边。
宁志军站在摊位前。
他眼睛往街道那边看去,一群女人正朝这边跑过来。
宁志军嘴角往上勾了勾,心里盘算着。
这一次,我要让你们刘家人以后天天喝稀粥,就榨菜。
那群女人跑到摊位面前,眼睛全盯着那些挂在架子上的裤子。
一个穿碎花衬衫的女人手在胸口拍着,喘着粗气。
“听说你这里的喇叭裤,卖得比百货公司那边还便宜?”
“这是真的吗?”
宁志军手指着摊位旁边的黑板,嘴角往上咧了咧。
“那是当然,我们可不是什么黑心商家。”
“价格都在这上面,你们自己看。”
那群女人顺着宁志军的手指看向黑板。
黑板上用白色粉笔写着:78元一条的喇叭裤,百货公司永远给不了的价格!买两条优惠5元,买三条优惠十五元!
一瞬间,人群沸腾了。
“天啊!真的是78块!”
“比百货公司便宜了72块!”
“快!快给我拿一条!”
女人们眼睛里全是兴奋,手在包里翻着。
下一秒,所有人争先恐后地来到宁志军身旁。
“老板!我要蓝色的!”
“我要黑色的!”
“还有我!我要灰色的!”
摊位一下子就像沸水煮开一般,人潮涌动。
宁志军手里攥着一沓钞票,眼睛在人群中扫着。
手往尿素袋里塞钱,动作飞快。
“大家别急!裤子有的是!一万多条呢!”
他转过头,看见唐然还愣在那里。
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手在包带上搭着。
那双平时总是笑眯眯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
宁志军手在她胳膊上拍了拍。
“然姐!然姐!”
唐然身体抖了一下,脑袋转过来。
“啊?志军弟弟,你说啥?”
宁志军手指着那些裤子。
“帮忙拿裤子啊!快点!”
唐然这才反应过来,手往架子上伸。
可那些裤子挂得太高,她够不着。
她脚尖踮起来,身体往前倾。
手在裤子上抓了两下,还是够不到。
旁边一个穿碎花衬衫的女人看不下去了。
“哎呀,姑娘,你让开!我来!”
那女人手一伸,直接把裤子扯下来。
唐然手在衣服上抹着,脸都红了。
她以前在港市的家里,连杯子都有佣人端着。
哪里干过这种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