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育儿嫂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柔声给Seven念着绘本故事。
谢璟川在沙发上静坐着听了片刻,修长的腿一抬,径直上了楼。
他走到书房门口,屈指不轻不重地叩了叩门板。
“进!”
书房里,林瑶正对着电脑处理着林氏的文件,笔尖在纸页上顿了顿,头也没抬地应声。
门被推开,她抬眸的瞬间,视线猝不及防撞进谢璟川深邃的眼眸里,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滚出去。”
谢璟川反手带上门,掌心摊开,露出一张黑卡,语气漫不经心:“给姐姐上交工资。”
这卡是他特意让泉叔送过来的。
林瑶瞥了眼那张卡,指尖在鼠标上点了点,下了逐客令:“卡放下,人可以走了。”
她太清楚这人的德性了,只要同处一室,他总有办法变着法地撩拨。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再这么下去,怕是真要忍不住“失火”。
谢璟川却没走,长腿一跨,径直靠坐在她身旁的办公桌沿,垂眸睨着她,唇角勾着戏谑的笑:
“姐姐这是认卡,不认人?”
他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蛊惑:“对了姐姐,我还欠你一巴掌没还吧,现在打?”
话音未落,他已经微微俯身,将一侧脸颊凑到了她眼前。
林瑶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猛地将办公椅往后滑了半尺,抬手就甩了一巴掌上去——“啪”的一声脆响,利落干脆。
“满足了,出去。”
这一巴掌力道着实不轻,谢璟川都懵了一瞬。
他失算了,以为她顶多做做样子,没想到是真扇。
他抬手揉了揉发麻发热的脸颊,眉梢微挑,语气委屈巴巴的:“姐姐,商量个事儿,下次能不能换边脸打?”
说着,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小化妆镜,对着镜子瞅了瞅泛红的半边脸,啧了一声:“左脸再这么打下去,怕是要不对称了。”
林瑶盯着电脑屏幕,脸上云淡风轻,嘴角却悄悄勾了勾:
“没事,谢总家财万贯,真不对称了,直接去整容就是。”
这一年多,能让她觉得通体舒畅的事就两件:一她和Seven的资产越来越可观,二就是扇谢璟川巴掌,一次比一次爽。
谢璟川没理会她的话,伸手从旁边摸出一管昨晚就搁在这儿的药膏,指尖捏着药膏管晃了晃,语气带了点痞气的委屈:
“整容多麻烦,不如让姐姐多打几下,还能消消气,或者……心疼心疼我。”
说着,他不由分说将药膏塞进林瑶掌心,指尖刻意蹭过她的手背,惹得她指尖一颤。
“姐姐打的,自然得姐姐给我涂。”
林瑶嫌烫手似的,反手就把药膏丢回桌面,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等你哪天没手了,我再考虑。”
她抬脚,不轻不重地踢在他膝盖上,眉眼冷冽:“出去,滚回你自己家去。”
谢璟川却像是没听见,长臂一伸,将坐在椅子上的林瑶猛地拽进了怀里。
大手牢牢箍住她的腰,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又钳住她的手腕,将发烫的左脸埋进她馨香的颈肩,嗓音低哑得发沉:
“脸烫得厉害,姐姐,给我冰一下。”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香,他又低笑一声,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家里刚消完毒,还不能住人。姐姐放心,没有你的同意,我绝不敢爬你的床。”
话锋一转,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当然,要是姐姐有需要,我随时都愿意。”
话音落,他抬眸瞥了眼她的耳朵,果然红得快要滴血,像熟透的樱桃。
林瑶又羞又恼,趁他松懈的一瞬,抬腿狠狠抵在他腹部下方。
谢璟川猝不及防吃痛,闷哼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手。
耳边立刻传来她带着颤音的羞愤嗓音:“你赶紧回国订机票,找个道士给你好好做法驱驱邪,费用我全包!”
谢璟川撑着桌沿,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做什么法,现在得去医院了。”
林瑶睨着他,半点不信:“少装了,我根本没用力。”
谢璟川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的控诉,眼神沉沉地锁住她:“这儿很脆弱的,姐姐。你这是……不想要往后的“幸”福生活了?”
“你想多了!”林瑶梗着脖子回怼,语气带着几分豁出去的狠劲,
“外面男人多的是,姐有钱,一晚上能点八个男模,而且——”
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
谢璟川像是被她这句话彻底惹恼,再次伸手将她拽进怀里,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远比前两次要强势、要滚烫,带着惩罚的意味,他甚至狠狠啃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惹得她闷哼出声。
林瑶的手抵在他胸膛上用力推搡,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桎梏,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唇齿间全是他的气息。
谢璟川吻得眼红,趁她惊呼张口的刹那,舌尖长驱直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与她的唇舌紧紧缠裹,活像一头蛰伏许久终于得偿所愿的饿狼。
林瑶又气又急,抬腿就要往他身上踹,却被他早有防备地扣住脚踝,牢牢固定在身侧。
他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气息灼热又喑哑:“姐姐,你这是想让我彻底废了?”
挣脱不得,林瑶心头火气更盛,索性狠狠咬在他的唇瓣上,直到尝到满嘴铁锈般的血腥味,才松了口。
谢璟川倒抽一口凉气,指尖抚过渗血的唇,苦笑出声:
“姐姐,新伤叠旧伤,这下我是真要破相了。”
林瑶猛地推开他,眼底还带着湿意,语气却冷得像冰:“活该!”
话音未落,她抬脚就往他小腿上狠狠踹去。
谢璟川猝不及防,被踹得一个趔趄,唇上的血珠顿时滚落下来。
他随手抽了几张纸巾,转身快步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下唇破了好大一块,足有大拇指盖大小,昨晚的伤口本就没好透,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他摸了摸伤口,又低头看了看泛红的左脸,心想明天出门不戴口罩,怕是要成显眼包了。
可下一秒,他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眼底漫过一层笑意——值了。
等他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推门出来时,偌大的书房里早已没了林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