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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妈的手还按在门板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门板上的木纹硌着掌心,那粗糙的触感却抵不过她心里的滚烫。门闩落下的 “咔哒” 声早没了踪影,可她耳朵里还嗡嗡地响,像有无数只小蜜蜂在扇翅膀 —— 不,那不是蜜蜂,是她自己的心跳,擂鼓似的,震得肋骨都发颤。

她缓缓滑坐在门后的小马扎上,后腰硌着墙根凸起的砖块,疼,却舒坦。二十多年前嫁进这个四合院时,她还是个梳着麻花辫的新媳妇,怯生生地跟在刘海中身后,见了谁都弯腰问好。那会儿易中海就已经是院里公认负责事儿的人了,穿着洗得发白的劳动布褂子,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都像是盛着光。全院人见了他,男的递烟,女的问好,连孩子们都知道 “有事儿找老易”。

可二大妈第一眼看到易中海,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这是为什么呢?她不禁暗暗思忖着。要知道,她的男人刘海中同样也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啊!按道理来说,他们家也应该受到应有的尊重和待遇才对。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每次刘海中下班回家,都得看易中海的脸色行事。这让二大妈心里非常不爽,她觉得自己的男人并不比易中海差,凭什么要受他的气呢?

有一次,院子里分过冬的煤,易中海竟然说贾家孩子多,需要多给二十斤。这可把刘海中给气坏了,他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回到家后就不停地向二大妈抱怨。

二大妈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到刘海中的嘟囔,更是火冒三丈,她劈头盖脸地把刘海中骂了一顿:“你有本事就跟他去吵啊!在我这儿横什么横?”

从那时候起,二大妈心里就憋着一股劲儿,她觉得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了,而易中海就是这股不公平的根源。如今,她似乎感觉到那根“不公平”的根要断了,这让她既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

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投向了屋顶。那是一片用报纸糊成的天花板,由于岁月的侵蚀,已经变得泛黄且破旧不堪。在这片天花板上,有一个明显的破洞,那是去年漏雨时留下的痕迹。为了掩盖这个破洞,有人用硬纸板将其糊住,但如今硬纸板的边缘已经卷起了毛边,仿佛在诉说着它的脆弱与不堪。

屋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霉味,这股味道与刚墩在地上的尿盆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这股味道呛得人嗓子眼发紧,让人感到一阵窒息。然而,她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将这股味道深深地吸入肺腑。

奇怪的是,在这股难闻的气味中,她竟然嗅到了一丝甜味。这甜味若有若无,却又真实存在,就像是隐藏在这股恶臭中的一丝希望。她不禁想,这或许就是他们老刘家的味道吧——虽然窝囊,但却有着独特的气息。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声带着哭腔的抱怨打断了她的遐想。“发什么呆呢?”原来是刘海中,他还在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腿,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恐惧,“刚才何大清那眼神,简直跟要吃人一样……”

二大妈“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就像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似的,然后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尿盆边上。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尿盆像个被惊扰的孩子一样,猛地撞向了墙根,发出一阵哀鸣,还溅出了几滴黄澄澄的汤子,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污渍。

“出息!”二大妈怒不可遏,她的声音虽然被刻意压低了,但还是像被惊扰的蜂群一样,嗡嗡地在房间里回荡。她的唾沫星子像子弹一样,直直地射向刘海中那已经秃了顶的脑门,仿佛要在他的头上钻出几个洞来。

“何大清算个什么东西?”二大妈的眉毛都竖了起来,活像一只被激怒的斗鸡,“十年前他卷着铺盖卷滚蛋的时候,你难道都忘了吗?现在他居然还有脸回来装横!”

刘海中被二大妈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就像一只受惊的乌龟,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缩进壳里去。他的手指紧紧地抠着裤缝上的补丁,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是不知道……”刘海中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艰难地开口说道,“当年在轧钢厂,何大清可是食堂的主厨啊,那手艺,全厂都闻名!掌勺的师傅,谁不得巴结着点?就连厂长想改善一下伙食,都得看他的脸色呢。有一次,他的徒弟被车间主任欺负了,你猜怎么着?他二话不说,抄起炒勺就冲进了主任办公室,‘哐当’一声,把主任办公室的桌子都给砸了个稀巴烂!最后,厂长还得陪着笑脸去给他赔不是呢……”

“那可是十年前的黄历啦!”二大妈突然插话,声音高亢,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头。只见她双手叉腰,在屋里像只陀螺一样快速地转起圈来,身上那件蓝布褂子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翻飞,像只蓝色的蝴蝶,不时地扫过墙角的柴堆,带起一阵灰蒙蒙的烟尘。

“现在的他算个啥?不就是个走了十年的孤魂野鬼嘛!”二大妈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你瞧瞧,他回来连个正经的住处都没有,还得去挤在傻柱那屋里!他跟易中海叫板,那可不是为了那点子破事哦!他啊,就是想让咱们院里的人都看看,他何大清回来了,而且还能镇得住场子呢!”

说到这里,二大妈猛地停下了脚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双眼紧紧地盯着刘海中,目光锐利得像两把刀子,“这种时候,你可不能光想着害怕呀!你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抓住这个机会呢!”

刘海中缓缓地抬起头,他的双眼像是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让人难以看清他真实的想法和情绪。

“机会?”他喃喃自语道,仿佛这个词对他来说是如此陌生,又或者是太过遥远。他不禁想起自己的一生,似乎从未真正抓住过什么重要的机会。

年轻时,他在厂里担任小组长,本应是一个晋升车间副主任的好机会。然而,一场与会计的争吵,却让这个机会如泡影般破灭。自那以后,他的事业便一直停滞不前。

后来,院里需要选出一位负责事务的人,刘海中自然是跃跃欲试,他拼命努力,想要多承担一些责任。可谁能想到,易中海的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的希望之火。易中海说他“性子太急,不稳重”,于是他只能继续负责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些年来,刘海中总是喜欢在别人面前提起“我当年在厂里当干部的时候”,但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早已失去了那个职位。

“机会……哪有那么容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仿佛已经对生活中的种种不公感到疲惫和无奈。“就算易中海不管事了,也轮不到我当一大爷……”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现实的无奈和对自身命运的悲观。

“怎么轮不到你?”二大妈猛地提高声音,声音之大,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然而,她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捂住嘴巴,紧张地瞟了一眼窗户。

窗外,月光如水般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几道淡淡的影子,那影子看起来有些模糊,仿佛有人正悄悄地站在外面偷听。二大妈心跳加速,她瞪大眼睛,紧紧盯着那几道影子,生怕它们会突然动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几道影子始终没有任何变化。二大妈稍稍松了口气,但她的神经依然紧绷着。她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外面确实没有人后,才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对刘海中说道:“论德行,你可是咱们院里的二大爷,德高望重;论资历,你在厂里管过人,经验丰富;论儿女,你有三个儿子,比那易中海无儿无女可强多了!他易中海能管院子里的事,你凭什么就不能?”

二大妈的这番话,就像一把神奇的钥匙,准确无误地插进了刘海中心里那把锈迹斑斑、多年未开的锁。刹那间,刘海中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胸口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着,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他的眼前竟然开始出现幻觉——他仿佛看到自己正站在院子的正中央,处理着院子里的各种琐事。全院的人都低着头,静静地听着他说话,没有一个人敢打断他。就连一向高傲的易中海,此刻也不得不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聆听他的指示。而闫阜贵则像个哈巴狗一样,忙不迭地给他递烟;傻柱则端着刚做好的菜,满脸谄媚地请他尝尝;至于那个贾张氏,更是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陪着笑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可…… 可闫阜贵……” 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像要冒烟。闫阜贵那老小子,精得像猴,算盘打得比谁都响,怎么会甘心?

“闫阜贵?” 二大妈嗤笑一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他除了会算计家里的几分钱的电费,还会干什么?上次院里丢了块煤,他硬是拉着全院人对账,算到后半夜,结果是自己家小儿子偷着烧了。就这能耐,能管得了院子里的事?谁服他?”

她站起身,在屋里踱来踱去,像是在指挥千军万马。“你听我的,第一步,先去拉拢何大清。他刚回来,肯定想找个靠山。你明天一早就去找他,跟他说你早就看不惯易中海了,当年他偏袒秦淮茹,你就跟我念叨过好几回,只是没敢说。再跟他提提当年他在食堂的威风,多少人排着队想跟他学两手,让他舒坦了,他自然就站在咱们这边。”

“第二步,傻柱那边不用急。他爹刚帮他出了气,父子俩正是热乎的时候。何大清恨易中海算计他儿子,肯定会在傻柱面前说易中海的坏话。傻柱那脾气,一根筋,听他爹的话,到时候不用咱们动手,他自己就会跟易中海闹掰。”

“那…… 那易中海呢?” 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易中海?” 二大妈冷笑一声,嘴角撇到耳根,“让他自己凉着!咱们不用动手,就看着。他现在被何大清当众戳了脊梁骨,做什么都有人盯着。他要是还想管闲事,咱们就煽风点火,让大家都觉得他私心重,不安好心。等他彻底没人信了,你再站出来,说你愿意牵头管院子里的事,大家肯定支持你!”

她蹲下来,抓着刘海中的胳膊,用力晃了晃:“到时候,你就是院子里说了算的人!老刘,你想想,到时候谁还敢看不起你?”

“院子里说了算的人……” 刘海中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像是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一股热流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把刚才的恐惧、窝囊,全冲跑了。他甚至想起了自己的三个儿子,要是他能管院子里的事,儿子们在院里也能抬得起头,不用再被人叫 “老刘家的”。

“对!说了算!” 二大妈见他动了心,笑得眼角堆起了褶子,“到时候,咱们也买张新桌子,不用再用这掉漆的破木桌!我再扯块花布,做件新褂子!”

刘海中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急,差点踢翻了脚边的尿盆。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易中海家的灯还亮着,窗户纸上印着他的影子,一动不动,像是在发呆。

“好!”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狠劲,“就按你说的办!”

二大妈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东西。她要的不只是刘海中能管院子里的事,她要的是扬眉吐气,是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们老刘家的人,都低下头来。三十年了,她在这个院里受的气,够多了。

墙角的尿盆还在散发着臊臭味,可此刻,在这对夫妻闻来,这味道里仿佛真的掺了蜜。那是权力的蜜,是翻身的蜜,是他们盼了半辈子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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