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们先走了。”
“一路平安。”桃舒说道。桃舒和云娘还有嘉韵无忧和嘉言一起目送她们的车驾离开。
“法眼观见孝子心,救母欲往地府寻,驾起祥云灵山往,慈航引路指迷津,慈航引路,指迷津~”嘉韵唱起了目连救母送她们。
桃舒看着这一幕,没有多说什么。之后就和云娘一起筹备开染坊的事情,云舒染坊只收女工,有那和云娘一样遭遇的人,有些心智坚毅之辈,来云舒染坊求救,桃舒都会帮助她们成功和离,然后来染坊做工,安身立命。
好多都是带着女儿一起来的,她们好多人最大的原罪,就是没能生出儿子,桃舒正好将女子医学院也开了起来。
随着秦莞在京城屡破奇案,名扬四海,云舒染坊的名声也渐渐传了出去,有更多身世可怜的女子前来投奔。
秦莞就是沈毅大人的独女沈菀,当今的圣上是双胞胎,一个当了皇上,一个被送出了宫,而送出了宫的那个,知道了自己身世,在一场战役中,将真的皇帝杀死,自己当了皇帝。
所以当初瑾妃便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被皇上杀了,晋王和沈毅也都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为了避免天下大乱,选择了藏匿凶器,赴死。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铲除其他的兄弟和子侄,燕迟的父王,也于不久前被成王害死了。
如今的信王,是燕迟的三哥,先信王妃知道皇上的秘密被杀害,先信王殉情了,他当初也因为母妃试水温,喝了一口,便瞎了眼睛,所以一直隐在幕后,成立了天道社,筹备报仇,逼宫夺嫡!
桃舒收到了秦莞的信,快马加鞭的赶来京城。已经是大战之夜,她直奔皇宫,燕迟,岳凝还有白枫秦莞被大军围住。
没有过多思考,她便挥出了神仙醉,现场全部药倒。
“桃子,你来了。”
“呼,还好赶上了。”桃舒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汗水,给四人喂了解药。
“这次又多亏你了。”
“做你们的事去吧,这宫廷秘闻我就不掺和了,这大门我守着没人进的去的。”桃舒说道。
白枫留下处理那些叛军,岳凝秦莞和燕迟一起进入了殿内。等将叛军处理完,白枫去复命,将受重伤的燕离带了出来。
最后皇上杀了信王,他自己也毒入心肺死去。皇后和贵妃也同归于尽了,这夜的皇宫,可谓是血流成河。
“先帝遗诏,幼子燕绥,天禀仁厚,纯孝至诚,今嗣承大统,君临天下,授皇天之命,膺大位于世,特此昭告天下。”
“睿王燕迟,人品贵重,贤明孝亲,定祸乱而偃刀兵,守宫城而救先帝,功业至伟,着,封为摄政王,辅佐嗣君,同心归一,往圣同辙。”
小皇帝亲自接见了桃舒,赐了她一块金牌,以后云舒绣坊和女子医学院就能更加放手去做事了,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一切尘埃落定,桃舒准备启程回豫州的这天,岳凝也要随大长公主回去荆州了。一起送她们去了码头。
“回了荆州要好好照顾祖母,更要好生照顾自己,把过去的那些人和事就都忘了吧。”沈莞一边走一边叮嘱。
“你放心吧,我不会为难自己的,燕泽因为自己的心魔断送了性命,我不再欠他什么,我只是还需要些时日,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小桃子的云舒染坊,还有你也成为了天下第一的仵作,我也要想想我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能这么想那就是最好,可否帮我捎个东西。”沈莞笑着说道。
“捎给谁呀?”岳凝不解。
“再不下来,船就要开走了。”燕迟转身喊到。
“来了。来了来了。”燕离从马车上下来,欢快的蹦跶到了岳凝身边。
“小凝凝我来了。”
“原来是你这个东西啊。”
“我自小就把燕离当做妹妹,你可要好好待他,你可以打他的脸,但是不能打花了,否则他是会哭鼻子的。”燕迟说完,燕离一脸疑惑为什么是妹妹?
但是显然,没有一个人搭理他的。
“七哥你放心吧,就看着他这张脸的份上,我也会让着他的。”
“趁他年轻貌美,赶紧成亲吧,不然误了花期可就亏了。”沈莞笑到。
“我脸上有东西?”燕离见岳凝一直盯着他看,都有些不自信了。
“小莞儿说得对,花期可不能误。”
“放心吧,我的花期是永存的。”
“那还要不要尽快成婚嘛。”
“当然要,我们先走了。”
“婚期定了,记得通知我喝喜酒啊。”桃舒笑着看向两人。
“那必然不能忘,小桃子,我成婚你一定要来。”
“当然。”桃舒应到。
皇上登基以后,颁布了新的刑法。
“德成元年,朕,上奉天昭,下承黎民,增改刑律,刑律疏义新条一,因情而成杀者,凡殴杀同居者,无论成婚与否,皆罪加一等,凡故杀同居者,无论成婚与否,处斩刑,立决之。
凡猥亵少女者,流三千里,配远恶州,奸淫少女者,绞刑。
凡以医治之名,擅取生人脏器者,伤人者,绞,杀人者斩立决罪不容恕。
凡因对抗不正之侵害,而触及刑罚者,当依情由减等,不使善者蒙屈。
凡聚众宣扬邪诡秘术,妖言惑众者,轻则徙三年,拘禁教化使明道理方得释放,若有殴打折伤人肢体者,流三千里,若有杀人奸淫妇孺者,斩立决。
新律已获圣上准许,即刻实行,凡前已结案者,重新从重实行。”
“真好啊。”桃舒听完新律,心里觉得很是畅快。
“是啊,真好,当真要回豫州,不留下来?皇上已经准许我开设仵作学堂,不留下来帮我?”
“我对仵作之事并不精通,豫州还有云舒染坊一大家子等着我呢,人要做自己擅长且喜欢的事,不用送了,等你们大婚我还会来的。更何况你有事,给我传信,我会来的。”
“我知道,你从未食言。”沈莞说道,从当初相识,她第一次听桃舒说起父亲的时候,桃舒在她心中就是不一样的存在。
“要不你还是快走吧。”燕迟上前牵住沈莞的手,这个女人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情敌。
“知道你看我不顺眼,照顾好她,爱她,敬她,若是有一天你负了她,我会来带她走,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桃舒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最好是。”桃舒调转马头,策马离去,只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