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城的晨雾还没漫过青石板路,沈墨带着赵六、孙七、王忠已站在悦来客栈对面的茶摊前。客栈门楣上的 “悦来” 二字沾着露水,门口有两个穿灰袍的汉子来回踱步,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兵器 —— 正是蔡党护卫常用的装束。孙七抱着 “蔡党逆案全卷”,指尖划过 “湖州悦来客栈,蔡大人落脚点” 的标记,低声道:“沈副班,湖州府衙说,蔡大人昨天已住进客栈后院,身边有十名护卫,镇北军旧部的人也在附近活动。”
沈墨端着茶碗,目光扫过客栈的布局:“前院是普通客房,后院是独立院落,有侧门通往后街码头,蔡大人定是留了退路。赵六,你乔装成挑水的脚夫,去后院侧门探查,看看护卫的换班规律;王忠,你对接湖州府衙的捕快,封锁客栈周边的路口,防止蔡大人逃跑;孙七,你整理客栈的地形草图,标注护卫的站位和可能的逃跑路线,顺便把咱们的‘办案积分制’跟府衙捕快说清楚,按积分分配任务,多劳多得。”
“积分制?” 湖州府衙的捕快头领李勇愣了愣,“沈副班,这积分制是啥规矩?” 孙七赶紧翻开台账,指着上面的积分细则:“破小案积 1 分,大案积 3 分,抓获核心逆党积 5 分,积分多的优先分赏钱、优先挑任务。这次要是能抓住蔡大人,参与的弟兄都积 5 分,要是能缴获密信或兵器,额外加 2 分!” 李勇眼睛一亮:“这规矩好!弟兄们肯定愿意卖力!”
赵六换了身粗布短褂,挑着水桶往客栈后院侧门走。侧门的护卫拦住他:“干什么的?后院不许进!” 赵六装作憨厚的样子:“俺是客栈的挑水工,掌柜让俺送水来!” 护卫上下打量他,见他皮肤黝黑、手劲粗壮,不像奸细,才侧身放行。赵六挑着水桶走进后院,眼角余光快速扫视 —— 后院有三排客房,中间的客房门口站着四个护卫,窗户紧闭,隐约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院角还有个码头,停着一艘无标记小船,显然是应急逃跑用的。
回到茶摊,赵六把后院布局告诉沈墨:“沈哥,中间的客房肯定是蔡大人住的,门口护卫最多,院角还有小船,要是咱们动手,他可能从码头逃跑!” 沈墨点点头,在孙七画的地形草图上标注 “后院码头,重点布防”:“王忠,你带五个府衙捕快,守住后院码头,别让小船开走;李勇,你带十名捕快,守住客栈前门和侧门;赵六,你跟我从后院围墙翻进去,直扑中间客房;孙七,你留在茶摊,整理积分记录,等行动结束后统计弟兄们的功劳。”
部署刚完,就见客栈前门走进一个穿锦袍的汉子,面容威严,身边跟着两个护卫 —— 正是蔡大人!孙七赶紧掏出炭笔,在台账上记录:“辰时三刻,蔡大人出客房,前往前院用餐,护卫四人随行。” 沈墨眼睛一亮:“机会来了!蔡大人离开客房,正是咱们搜查的好时机。赵六,你跟我趁机翻进后院,搜查他的房间,找密信和兵器;王忠,你盯着蔡大人,别让他提前返回。”
两人绕到客栈后院,赵六用铜锤轻轻砸开围墙的松动砖块,两人顺着缺口翻进去,悄无声息地靠近中间客房。客房门没锁,只虚掩着,沈墨推开门,里面的陈设简陋,却在床头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个暗格 —— 里面藏着一叠密信和一本账本。密信上写着 “三月十四,带镇北军旧部三千人,在汴京外郭汇合,接应城内同伙”,落款是 “蔡大人”;账本里记录着蔡党多年的走私明细,涉及银锭、兵器、粮草的往来,每一笔都对应着朝中官员的名字。
“不好,蔡大人回来了!” 赵六突然低声道。沈墨赶紧把密信和账本收好,两人躲在床底。蔡大人走进客房,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伸手摸了摸柜子的暗格,脸色瞬间一变:“有人动过我的东西!” 他刚想喊护卫,沈墨和赵六从床底冲出,沈墨用铁尺抵住他的咽喉:“蔡大人,别喊了,你的护卫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赵六上前一步,用麻绳将蔡大人捆住:“你勾结镇北军,意图谋反,今天看你往哪跑!” 蔡大人挣扎着:“你们别得意!我的人很快就会来救我!” 沈墨冷笑一声:“你的人?王忠已经守住了码头,府衙捕快也封锁了所有路口,你以为还能跑得了?”
此时,客栈外传来打斗声 —— 蔡大人的护卫发现不对劲,想冲进来救援,却被王忠和李勇的人拦住。赵六扛起蔡大人,跟着沈墨从后院围墙翻出去,孙七早已带着马车等候在外面:“沈副班,密信和账本都拿到了?弟兄们的积分都记好了,赵六哥搜查客房积 3 分,王忠哥守住码头积 2 分,府衙的弟兄们拦截护卫各积 1 分!”
马车驶离悦来客栈时,沈墨翻看着密信,发现其中一封提到 “汴京内奸,兵部尚书李崇”—— 正是张谦招供的 “兵部郎中” 的上司!“没想到内奸是李崇!” 沈墨眉头紧锁,“他手握兵权,要是在祭天当天倒戈,后果不堪设想。孙七,你把这个线索补充到全卷里,立刻派人快马加鞭上报开封府尹,让他提前部署,控制李崇。”
回到湖州府衙,沈墨让孙七把积分记录整理成 “办案积分台账”,贴在府衙的墙上:“以后咱们就按这个积分制来,不管是府衙的捕快,还是咱们带来的弟兄,只要立了功就有积分,积分多的不仅能多分赏钱,还能优先选择任务。” 李勇看着台账上的积分明细,兴奋地说:“沈副班,这积分制太能鼓舞士气了!以后办案,弟兄们肯定更卖力!”
赵六凑过来,看着自己的积分:“沈哥,俺这次积了 3 分,要是再抓住镇北军旧部的首领赵虎,是不是就能积 5 分,超过王忠了?” 王忠笑着道:“你想超过俺,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抓住赵虎!” 沈墨道:“赵虎带着三千镇北军旧部,藏在湖州西郊的废弃军营,咱们得尽快端了他们的窝点。孙七,你整理蔡大人的供词,看看他知道多少军营的布防;王忠,你对接湖州禁军,调遣兵力;赵六,你跟李勇的人一起,去西郊探查军营的具体位置。”
蔡大人被押进湖州府衙的刑房,沈墨亲自审讯:“蔡大人,赵虎的军营有多少兵器?布防怎么样?你跟李崇是怎么联系的?” 蔡大人梗着脖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任何话!” 孙七把密信和账本放在他面前:“这些证据都在,你还想狡辩?你的同伙张谦、李彪都招了,你以为你能守得住?” 蔡大人盯着密信,身体晃了晃,显然是被说动了。
与此同时,赵六和李勇的人已探查清楚西郊废弃军营的布防:“沈哥,军营有东西两个大门,门口各有五十名护卫,里面有粮草库、兵器库,赵虎住在中间的营帐里,身边有二十名亲信护卫!” 沈墨当即制定计划:“禁军分两路,分别进攻东西大门;赵六,你带十名捕快,从军营的后门翻进去,直扑赵虎的营帐;王忠,你带五名捕快,去烧毁他们的粮草库,断他们的后路;孙七,你留在府衙,记录弟兄们的积分,随时汇报情况。”
行动定在午夜。禁军和捕快们悄悄包围了废弃军营,沈墨一声令下,东西大门的禁军同时进攻,箭矢如雨般射向护卫。赵六带着捕快从后门翻进去,铜锤砸开赵虎的营帐:“赵虎,束手就擒吧!” 赵虎拔出长刀,与赵六缠斗起来,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王忠则带人烧毁了粮草库,火光冲天,蔡党的士兵们乱作一团。
激战半个时辰后,镇北军旧部被彻底肃清,赵虎被赵六制服,军营里缴获长刀五百柄、短弩两百把、粮草两千石。孙七拿着积分台账,兴奋地跑来:“沈副班,赵六哥抓获赵虎,积 5 分,现在积分第一;王忠哥烧毁粮草库,积 3 分;禁军的弟兄们抓获士兵,各积 1 分!” 赵六得意地扬了扬头:“怎么样,俺还是第一吧!”
回到湖州府衙,蔡大人见赵虎被擒,终于放弃抵抗,招出了所有线索:“李崇会在三月十四夜里,用调兵符把禁军调离汴京外郭,让镇北军旧部进城;他还在汴京的‘聚义客栈’设有联络点,负责传递消息。” 沈墨让孙七把这些线索补充到 “蔡党逆案全卷” 里,又道:“现在蔡党的核心成员已被抓获,谋反计划也被挫败,但李崇还在汴京,咱们得尽快回去,协助开封府尹抓捕李崇。”
湖州府衙的捕快们看着积分台账,脸上满是期待 —— 他们靠着这次行动,积累了不少积分,就等着分赏钱、挑任务。李勇对沈墨道:“沈副班,这积分制真是个好办法,不仅能提高弟兄们的积极性,还能让办案更有条理。以后咱们湖州府衙,能不能也沿用这个规矩?” 沈墨点点头:“当然可以!孙七,你把积分制的细则抄一份给李头领,以后咱们两地办案,还能互通积分,协同作战。”
孙七把积分细则抄录好,递给李勇:“这上面写了积分的获取方式、统计方法、奖惩规则,还有任务分配的优先级,您照着做就行。” 李勇接过细则,连连道谢:“真是太感谢了!有了这个,咱们办案的效率肯定能提高不少!”
夜色渐深,沈墨坐在湖州府衙的值房里,翻看着 “蔡党逆案全卷” 和积分台账。从汴京的粮窃案,到杭州的走私案,再到湖州的谋反案,积分制不仅提高了团队的战斗力,还让弟兄们的功劳有了明确的记录,避免了以往 “干多干少一个样” 的问题。他想起周延之前的提点 “办案不仅要靠智慧和勇气,还要会管队伍”,心里愈发清晰 —— 想要肃清蔡党,守护汴京的太平,不仅需要过硬的办案能力,还需要科学的管理方法。
孙七端着碗热粥走进来:“沈副班,您还没吃饭吧?俺让伙房留了粥,您趁热喝。积分台账俺已经整理好了,这次行动共抓获蔡党核心成员 2 名、士兵 3000 名,缴获兵器 700 柄、粮草 2000 石,弟兄们的积分都统计清楚了,就等回去后分赏钱。” 沈墨接过粥,笑着道:“辛苦你了,积分记录一定要保存好,以后还要作为弟兄们晋升的依据。”
赵六和王忠也走了进来,赵六道:“沈哥,咱们啥时候回汴京?俺还等着回去跟李崇算账呢!” 王忠道:“沈副班,湖州的后续事宜已经交给府衙了,咱们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发,顺风顺水,两天就能到汴京。” 沈墨点点头:“好,明天一早出发!李崇还在汴京,咱们得尽快回去,不能让他再有机会兴风作浪。”
窗外的月光洒进值房,照亮了案上的全卷和积分台账。第二卷的追查已近尾声,蔡党的谋反计划被彻底挫败,核心成员被抓获,积分制的推行也让团队的战斗力大幅提升。但沈墨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 李崇手握兵权,在汴京经营多年,想要抓捕他,并非易事。但只要他们四人同心协力,靠着积分制凝聚起来的团队力量,就没有破不了的案,没有抓不到的逆党。
次日清晨,沈墨带着团队登上快船,往汴京方向驶去。快船顺流而下,江面的风带着暖意,孙七趴在船舱里,整理着这次行动的积分记录和线索;赵六站在船头,打磨着铜锤,眼里满是战意;王忠坐在船尾,跟老船工闲聊,打探汴京的最新消息;沈墨则坐在船舱里,翻看着 “蔡党逆案全卷”,心里盘算着抓捕李崇的计划。